就在之前。
钟然开启过真视神瞳对死亡进行过观察。
结果他找到了死亡身上那股带给他的奇怪感觉的源头。
灵魂！
早些时间，钟然就对不洁进行过观察，他发现如不洁这种生命体是不存在灵魂的。
支撑他们行动的，是他们那些寄存在未知虚无中的本源。
说真的，当时钟然还疑惑了好一阵子。
没有灵魂，就不存在意识，顶多就是一具会动的尸体。
但他们却恰恰相反，所以真的很奇怪。
其实，灵魂也是分开来说的。
灵是其一，魂是其二，二者缺一不可。
如果做个比喻的话，那么就是灵为肉，魂为骨。
灵可以支持一个人进行日常的所有行动，比如喝水吃饭，玩手机看电视等等行为，这种几乎不怎么需要过脑子的行为，通通由灵来支撑。
而魂，则是一个人的根基，他不能给人赋予如灵那般的行动力，却是其中最重要的存在。
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比如精、气、神，七情六欲之类的，便是由魂主导并衍生出来的。
仅有灵，那就是个只会动弹的、仅依靠本能行动的牲畜，只能是半个生命。
而加上魂，那才是真正完整的人！
所以钟然才对不洁这样的存在感到疑惑。
一个能够正常行动，并且拥有七情六欲与思考能力的存在，怎么可能没有灵魂？
而现在，钟然明白了。
并非他们没有灵魂，而是他们的灵魂是与身体分开的，与本源寄存在了一起。
靠着冥冥之中的联系，他们既不影响行动，也变相的抹除了自身的一个能被针对的弱点。
而当死亡吞噬了虚妄、暴虐、贪婪三人的本源后，死亡自身的本源与灵魂也一同回归到了他的体内。
这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他想要吞噬另外三人的本源的话，就必须要将自己的本源召回体内。
而这恰恰给了钟然能针对死亡的方向！
那无数道灌入死亡体内的紫色气丝，不是别的，正是轮回之力！
死亡杀了那么多的生灵，其灵魂早已充满了污秽与肮脏！
如果是一个正常的灵魂，钟然是没办法进行针对的。
但死亡的灵魂太过肮脏，他正好可以对其进行净化！
这些肮脏是深深刻印在死亡的灵魂内的，所以净化之后死亡的灵魂也会跟着一同消散！
连带其本源一同毁掉！
钟然不得不感慨。
一切，都是如此的巧合。
这可能就是no作no带了吧。
此时，死亡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不由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懵逼的怀疑人生。
难道自己真的很弱？
不可能！
可......为什么会破不了钟然的防？
钟然如一座大山矗立在前，静静凝视，面无表情。
死亡真的是因为弱才破不了他的防吗？
非也。
其实死亡真的很强，最起码征服这个世界是轻轻松松。
只能说是钟然天克他。
刚才那一丝丝的轮回之力渗入了死亡浑身上下的每个角落，连本源都没能幸免。
在钟然悄无声息的控制下，轮回之力已经迅速净化抹消了死亡的力量，并且没有引起对方的丝毫察觉。
可以说，现在的死亡也就只是一层空壳罢了，力量消散的九成九，剩下一丝也是钟然好心没给他抹了。
但他真的是好心？
那当然......不可能了!
就是为了现在给这畜生一个强烈的心灵暴击！
看，效果多好。
死亡已经怀疑人生了!
“怎么，不继续了？”钟然双眸透露着莫名的意味，轻飘飘的说道。
“你可以再试试，也许下一次的攻击能有效哦~”
轻盈的话语，却像是一柄巨锤狠狠锤在死亡的心口！
即便是浑身冰冷的他，也不由觉得内心拔凉。
但转而便是无尽的怨毒与愤怒填满整个胸腔！
杀意在蔓延！
如果能看到脸的话，死亡的脸一定是狰狞且扭曲的!
“王八蛋！给我去死啊啊！！！”
死亡的理智顿时消散，举起魔镰再次朝着钟然砍去！
锵锵锵锵......！
连续不断的攻击凶狠无比的砍在了钟然身体的每一处地方。
脑袋，双臂，躯干，大腿，鸡......哦，这里他挡了一下。
下意识的。
哪怕破不了防也要保护好自己的宝贝。
死亡像是爆了种!
短短两三秒的时间，他竟砍出了数万次攻击！
每一次砍击，都在钟然身上留下了一簇亮橙的火星!
可就是没留下伤口!
渐渐的，死亡的攻击慢了下来。
他的大脑逐渐变得清晰，双眼逐渐清明。
可越是清醒，他就越绝望。
“没用，为什么会没用......？！”
他的速度越来越慢，内心的绝望也被填充的越来越满。
从最初的秒速几万下，到现在的几百下、几十下、几下......
除了眼前破碎飞扬的衣物碎屑外，他甚至连钟然的汗毛都没见少一根！
他甚至没察觉到是自己变弱了。
钟然悄无声息的手段，给了死亡心灵上最狠毒的暴击!
单纯的摧毁身体多没意思。
要的就是把你逼疯!
现在，死亡停手了。
他呆愣在原地，内心被巨大的疑惑和恐惧填满，脑子里全是对自己的怀疑。
以至于魔镰脱手掉了下去他都没注意到。
钟然干脆撕下衣服，露出了里面炸裂如凶兽般的身躯，带着古怪的眼光看向死亡。
“给你机会了，你不中用。”
“看来你是真不行。”
“真是个......”
“废物！”
腾......腾......腾！
死亡踉跄倒退，一口郁气憋在喉咙不上不下。
他想反驳，却无法反驳。
最后，气泄了。
死亡的身躯似乎突然变得有些佝偻。
这是憋出了内伤。
眼前的钟然站在高位目视着他，居高临下。
一如死亡以前居高临下的面对那些待宰的普通生灵那样，是那么的漠然。
胜与败，生与死。
似乎已经很明显了......
半晌，死亡重新抬起头，用看不到的眼睛死死盯向钟然。
“告诉我。”
“你......怎么做到的？”
就算看不到死亡的眼睛，钟然依旧能感受到那股恶鬼般的目光。
如果目光能杀人的，那么钟然现在已经被死亡扯碎全身吞入腹中了。
但现在，强烈的不解以及对真相的渴望，甚至超越了死亡对钟然的无穷杀意，超越了对失去生命的恐惧。
他需要知道为什么。
他需要知道钟然做了什么！
身为强者，死亡也有自己的心气！
他不能接受如此不明不白的羞辱与差距！
突然。
钟然伸出右手，缓缓张开。
盖在了死亡的头顶。
那轻柔的动作，好似连死亡的一根头发都不忍心破坏一般。
“你想知道为什么？”钟然磁性的声音响起，声色淡然。
不悲，不喜。
没有感情。
“......是，我想知道。”
现在的死亡多少有点魔怔了。
甚至连钟然对他做出的这种带有羞辱性的动作都没有阻拦。
面对无法追赶的差距，他忘记了、也放弃了顽抗。
因为没用。
钟然面无表情，眼中猩芒渐盛，将脸庞向着死亡拉近。
他掌心闪烁着紫色光泽，随后......缓缓发力！
“想知道啊你？”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死亡愣了。
钟然手掌也骤然动了。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