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妤茼的心不在焉, 周依寒全看在眼里。
收起手机,谢妤茼嘴角还留有若有似无一抹的甜蜜笑意。
下午的时候闺蜜两人到底还是去逛街买了几套衣服,周依寒看不上谢妤茼老是把自己往老气横秋的装束里打扮, 于是特地拉着她在某个潮牌店里一通扫荡。
吊带、抹胸、短裙,周依寒把搭配好的衣服往谢妤茼怀里一塞:“姐妹, 别浪费了自己的好身材!夏天到了,就是要大胆地把自己秀出来!”
谢妤茼几乎没有尝试过这种类型的风格, 到底还是选择比较保守的双肩吊带款式, 不情不愿地去换衣间更换。
等谢妤茼从更衣间里出来, 周依寒扬着眉对她吹了一声口哨:“你这个性感的锁骨和标准的头肩比,直角肩真的绝了!”
谢妤茼头脑清醒:“你夸得有点过分了啊。”
周依寒拉着谢妤茼到镜子前,让她自己看个明白。
谢妤茼身上的吊带采用的是丝绸质地, 衬得她的皮肤似乎更加细腻白皙。不盈一握的小蛮腰收拢在短裤里,一双长腿又细又直。再往上看,她的五官极其的精致立体,自带磨皮效果的雾面妆容又看得人我见犹怜。
周依寒缓缓拿掉谢妤茼收拢长发的黑色皮筋,再用手轻轻帮她拨了拨, 让海藻似的长发半遮半掩地散在背后, 使得周依寒整个人立刻在清纯和风情之间无缝切换。
眼下的谢妤茼很不像谢妤茼,却又仿佛释放了她最放纵的一面。她笑起来眼睛弯成一道月牙, 整个人是青春的, 是风华正茂的, 是朝气蓬勃的,是无比吸引人的。倒也不是说之前的谢妤茼不吸引人, 而是吸引人的方式不太一样。
手机微微震动,谢妤茼连忙下意识划来开看了眼。心里莫名有股期待,让她小鹿乱撞。
可一看只不过是一条垃圾短信, 她脸上的神色里多了几分失望。
霍修廷刚才给她发了那条语音后,她立即回复,让他别那么鲁莽。
但他哪里是听得进去的人,索性也没有回复她了。
谢妤茼希望他别冲动,又期待他的出现。
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谢妤茼忍不住又给霍修廷发了条消息。
但等了又等,他还是不回复。
一旁的周依寒见谢妤茼心神不宁的样子,问:“怎么了吗?”
谢妤茼有些羞赧地摇摇头。
她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态有些难以启齿。
周依寒眯了眯眼,问她:“你跟谁发消息呢?一脸春心荡漾的样子。”
“有吗?”谢妤茼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她的脸有点烫烫的,但不确定有没有红。
周依寒戏谑:“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
“像十七岁刚谈恋爱的小女孩,心事藏不住。”
周依寒的话完全有理有据。都观察谢妤茼好一会儿了,发现她总是时不时地拿出手机手机看了眼。明显不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而是在等什么人的消息。
尤其今天谢妤茼的穿着打扮,说是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完全有人相信。
谢妤茼无奈摇摇头:“我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什么十七岁?”
“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觉得女人三十岁就老了吧?”周依寒提醒谢妤茼,“况且,你才二十八岁诶!怎么总是一副老成的样子?”
娱乐圈里多的是四十岁还光鲜亮丽的女人,看起来都才二十多岁的样子。如今的社会,有些女孩子读完博士后年龄都快三十岁了,人生才正是丰富多彩的时候。
谢妤茼说:“可能从小到大总是喜欢考虑太多的事情吧。”
“要我说,你就不要想那么多有的没的。该发生的让它发生,让一切都顺其自然。”
正说着,周依寒的手机响起视频连接。她顺手接起,朝视频里的小不点做鬼脸:“怎么?想妈妈啦?”
那头段泽虎头虎脑的,自己拿着手机嘟着嘴巴:“妈妈,你又扔下我一个人去玩了对吗?”
周依寒否认:“妈妈在拍戏呢!”
谢妤茼听到段泽的声音,凑过头去看了眼,热情地打招呼。不过没想到的是,段泽并没有搭理她。
周依寒不满段泽的态度,拧着眉柔声指责:“怎么回事啊?见到小茼阿姨也不打招呼?”
段泽一脸的不开心,奶声奶气地说:“你们两个人都是骗子!”
谢妤茼心里有愧,她早就说要去和段泽玩的,可这段时间事情多,她总是没能抽出时间来。
不一会儿,视频里出现段卓佑的身影。高大英俊的男人单手将地上的段泽拎了起来,父子两人长得相似,段泽的眉眼鼻又长得跟个混血宝宝似的。
谢妤茼又主动跟段卓佑打了声招呼。
周依寒却是有点不太耐烦的,对段卓佑撒娇:“我跟闺蜜聚会你也要查岗吗?”
视频那头段卓佑无奈地看着周依寒,语气宠溺:“是儿子给你发的,又不是我。”
周依寒一脸无赖:“哦,原来是儿子发的啊。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想我咯?”
“想你。”对面的男人满脸的无奈又宠溺,提醒道:“别乐不思蜀。”
谢妤茼在一旁听得眉头紧皱。
真的难以想象,平日里阴鸷的男人宠爱起老婆的样子会是这样。好歹在娱乐圈只手遮天的段卓佑,却在周依寒面前是真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视频挂断后,周依寒顺便自拍几张。不仅自己要自拍,还要拉着谢妤茼一起拍。
“想不想去酒吧玩?”周依寒朝谢妤茼狡黠地挑挑眉。
“什么酒吧?”就谢妤茼所知,酒吧也是分很多种的,有安静的音乐酒吧,也有闹腾的dj酒吧等等。她倒不是一个喜欢流连酒吧的人,一年到头去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周依寒说:“我带你去的,肯定是最与众不同的酒吧!”
于是饭后周依寒拉着谢妤茼乘坐电梯,去了84层的Yi Lounge戈酒廊。
这是一家与众不同的酒吧,打破所有人对酒吧固有的思维。进入酒吧仿佛进入一座深夜迷宫,拥有如梦似幻的氛围。
周依寒有一次拍时尚大片来过这里,她倒也不是那种流连夜场的人,只是觉得这里氛围很不错。
果然,闺蜜两人喜好相同,谢妤茼也很喜欢这里。
酒吧里倒是很安静,氛围感满满。侍者引领她们两个人到了一个一处卡座,这里不仅露天,还坐拥有180°的绝佳视野。
夜里,温柔的风拂面而来,露台上的灯光与星光相映成趣。
这里不仅刺激,还有浪漫的氛围笼罩,最容易生出不一样的情愫。
周依寒说:“可惜了,老娘有老公了,否则倒是没准可以来一场艳遇。”
她说着跟谢妤茼指了指不远处的方向,说:“看,那边有个帅哥。”
谢妤茼一脸无奈:“你觉得我是花痴吗?”
周依寒肯定地回答:“不是!”
她又说:“可是这个男的气质真的超绝,看着也好像有点眼熟。”
男人安安静静地依在卡座里,忽明忽暗的光线让他整个人笼罩在阴影处,身形颀长。可他的眉眼和锋利的下颚线条却让人无法忽视。
谢妤茼仔细看了眼。
职业的原因,她记人倒是有自己的一套,每次见一个网红,她都能快速从对方找到最有记忆点的东西。至于眼前这个男人,足够有让人过目不忘的本事。
“是司一闻。”谢妤茼说。
周依寒问:“司一闻是谁啊?”
“一个让霍修廷愿意在香港CHRISTIE\'S春拍让出六千多万的港币交椅的人。”谢妤茼回答。
周依寒啧了一声,“看来来头不小。”
既然说到霍修廷了,谢妤茼自然而然就会想到他,她怔了怔,下意识拿出手机看了眼。
侍者端上来两杯烈酒,周依寒挑衅的谢妤茼说:“别跟我说你不敢喝哦。”
谢妤茼轻笑:“我当年喝烈酒的时候,你人都不知道在哪里呢。”
留学的时候谢妤茼在旧金山,经常会参加各种派对和各种社交活动。她总是最慷慨激扬的那个人,情感高涨、精力充沛、在派对上话也特别多。也是那个时候,她尝过这个世界上最烈的酒。
但其实就谢妤茼而言,最烈的就应该算国内的原浆酒。
“喝过72°的白酒吗?”谢妤茼问周依寒。
周依寒拧眉:“那还是酒吗?是酒精吧?”
谢妤茼招手喊来服务生,问这里有没有这种白酒。
服务生说还真有这种度数的酒,是72°的原浆五粮液。
周依寒反而大开眼界:“谢妤茼,看不出来呢啊!你懂得好多!”
谢妤茼笑了笑,曾经的生活她现在回过头来看,全都是一副病态的。她当时经常会情绪亢奋,异乎寻常的愉悦,总会很希望在大众面前表达自己,她总会表现得自己什么都懂,什么都会,想证明自己有多么能干。
曾经的她,多么可笑,又多么可怜。
谢妤茼端起服务员递上来的酒,小小的一只水晶一两杯因为灯光折射出五彩光芒,透明的酒液盛入其中多了几分别样色彩。
72°的原浆五粮液入口其实是甘甜的,但随着酒进入喉咙之后,就会变得越来越热,越来越辣。
总体来说,味道是好的。
周依寒却呛得满脸通红。
谢妤茼伸手给她递上一杯柠檬水,让她漱漱口。
周依寒龇牙咧嘴地对谢妤茼说:“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Yi Lounge是放松心情的地方,可一旦把精神全部松懈下来,谢妤茼就有些贪杯了。
香香甜甜的鸡尾酒没有什么酒味,喝着倒很像是饮料。
“在想什么呢?”周依寒问谢妤茼。
谢妤茼摇头。
“我猜猜。”周依寒朝谢妤茼眨眨眼,“在想霍修廷?”
*
侍者送给谢妤茼一束玫红色的玛格丽特的时候,不知道是否酒精的作用,竟然让她有些恍惚。
谢妤茼的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因为她知道只有一个人会送她玛格丽特。
是霍修廷。
玛格丽特花还有一个别名:木茼蒿。因为这种花的别名里有个茼,所以霍修廷自作主张说这花就是谢妤茼的。这么多年,他几乎很少送谢妤茼玫瑰花,每次都是送她玛格丽特。
谢妤茼伸手接过花,有些焦急地问:“这是谁让你送我的?”
侍者摇摇头,一脸神秘微笑。
谢妤茼问:“他人呢?”
侍者依旧没有回答,转身离开。
谢妤茼抱着玛格丽特起身,朝四周看了看。酒吧光线昏暗,她根本无法搜寻。距离晚餐的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多时小时,她们闺蜜两人在这个酒吧里一晃也到了十点多。
身旁的周依寒笑眯眯的,酒吧艳遇在所难免,不过她知道身为人妻的谢妤茼不会越界。
“我去找个人。”谢妤茼对周依寒说。
周依寒朝谢妤茼摆摆手:“去吧去吧。”
谢妤茼又有点担心周依寒:“你没事吧?要不要先回房间?”
周依寒笑:“我今晚根本没有喝酒好吧。”
Yi Lounge的侍者可以直接将客人送到楼上的酒店,在这里完全不用担心安保和人生安全的问题。况且周依寒也的确没有喝醉,她的小助理就在楼下,随时打个电话就能上来照顾。
谢妤茼走了两步才发现自己有点头晕,虽然鸡尾酒喝着好像没有什么酒精味,但她似乎有点醉意。就好像以前每次的派对上,她总是傻乎乎地喝很多鸡尾酒,等到酒的后劲上来,她才意识到自己喝多了。
路过的侍者不小心撞了谢妤茼一下,她整个人摇摇晃晃,撞了一下身边卡座上的人。
卡座上的男人将放下架高在茶几上的长腿,绅士地又保持距离地扶了一下谢妤茼。
谢妤茼主动道歉:“不好意思。”
“不用客气,霍太太。”
谢妤茼看清楚眼前的人,正是司一闻。她朝对方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迷宫似的酒吧,她走走停停,弯弯绕绕,手上抱着玛格丽特不松手。
在一处拐角镜面,谢妤茼被人一把揽住腰,带入一具火热的胸膛。
熟悉的气息瞬间窜入谢妤茼的鼻端,她抬起头,眼前的人正是霍修廷。
霍修廷的脸上有戏谑、沉湎、他低头看着谢妤茼,准备将她手上那束碍事的花抽出来。谢妤茼不肯,紧紧抱住。
“哪个野男人送的?”他笑着,朝她扬扬眉,满脸的不羁。
谢妤茼问:“你是野男人吗?”
“嗯。”霍修廷轻轻应了一声,“要感受一下吗?”
他终究还是从她手中把那束花拿出来放在一边,伸手紧紧抱着她,声线宠溺温柔:“是不是猜到我来了?”
谢妤茼点点头。
何止是猜到,她甚至还算到时间。
霍修廷低头用额抵着谢妤茼的额蹭了蹭:“那你想我吗?”
谢妤茼咬了咬唇,没有回答。
霍修廷锲而不舍,逼问:“想不想?”
谢妤茼不回答,转而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他的怀中。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自己也说不清,但此时此刻,她知道自己想要紧紧抱住他。
无人的角落里,霍修廷伸手将谢妤茼的脑袋从自己的怀里剥出来,捧着她的脸。他低头衔着谢妤茼的唇畔轻轻啄吻呢喃:“你猜我怎么知道你在这儿的?”
谢妤茼说:“司一闻。”
霍修廷笑,被她答对了。
他只知道她的大概方位,可具体的位置的确是司一闻提供的。
今晚纯属巧合,这家酒吧是司一闻名下产业,他顺路过来视察,不想居然看到霍修廷的太太。他倒也不是什么多管闲事的人,是底下的人多嘴。司一闻应该也算是欠霍修廷一个人情,上次那把交椅要不是他拱手相让,他也不一定能够得手。
谢妤茼想问霍修廷什么时候来的,可她又问不出口,只是下意识地双手勾着他的脖颈。
昏暗不明的光线下,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她看得出来他这一路风尘仆仆,可即便如此,依然无法阻挡他身上的不羁。仿佛那些年两人异国恋时,他从中国乘坐飞机来到旧金山,辗转疲惫,双眼带着星光。他仿佛从银河奔赴而来,只为了她。
每当这个时候,谢妤茼总会特别心疼他,看他的时候双眼里充满了怜爱,最后会在人来人往的机场狠狠吻住他的双唇。她那个时候才不会管周围的人用什么眼光看待,她只知道自己想要吻他,想让他知道她的思念。
现在的谢妤茼有点醉,有点兴奋,有点疯狂。
她想吻他。
霍修廷双手抱着谢妤茼的腰,轻轻一提将她整个人抱起来。
两人位置一个调转,她被按在墙上。他微微弓着身子,对她进行试探。
今天的谢妤茼看起来实在太不一样了。他仔仔细细看着她的脸,眼神炙热烧灼。
她的穿着清凉却又不会过于暴露,身体优美的线条尽情展露。也仿佛是个十几岁的少女,让他着迷又不敢轻易去侵犯。
霍修廷贴在谢妤茼的耳边,知道她最敏感的地方是此处,轻轻地用牙齿啃噬。
痒,是心在痒。
谢妤茼轻哼一声,伸手捂着他胡作非为的唇。他转而将她的手环在她背后,牢牢困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憋了一个晚上的委屈,霍修廷倾诉:“知道我给你做了一桌好吃的吗?”
谢妤茼摇头,唇角有一抹淡淡笑意:“不知道。”
“你没良心。”
氛围和环境实在过于美好,音乐声缓缓在四周流淌着,彼此几乎是在用气声说话。
霍修廷又拉着谢妤茼的手贴在他的手背上,他说:“我受伤了。”
谢妤茼低头拉着他的手仔细搜寻伤口,倒是让她找到一个小小的红点,“这儿?”
霍修廷嗯了一声,“好疼。”
谢妤茼轻笑:“是,太严重了,都已经要自行愈合了。”
霍修廷也笑,忽然觉得自己也的确挺幼稚的。
的确是有伤,不过是在另外一只手上。他切菜的时候不小心走神切到手指,伤口很深。想让她知道,又不想让她知道。
不过到底还是让聪明的谢妤茼给发现了。她拉过他另外一只手,在食指上看到一个被暗红色血液染红的创口贴。
她心里有点触动,抬头小声询问:“是这只手上受伤吗?”
霍修廷把手抽回来,有些别扭地说:“不是。”
谢妤茼瞪了他一眼,又将他的手给拽回来仔仔细细看了一眼。她知道他的那点小心思,想想觉得好笑又心疼。
霍修廷老老实实地让她抓着自己的手,他忍不住又蹭过去,抵着她的额头蹭了蹭。虽然彼此好像并没有过于亲昵的动作,可此时此刻,他的心里仿佛冰与火的碰撞,感觉是人间四月天,又仿佛有清凉的雨水在暴热的盛夏倾泻下来。
“要换一个创口贴了。”
谢妤茼小心翼翼地将这个创口贴撕下来,立刻见到暴露出来的伤口。她总是见不得他身上的伤口,立即拉着他往楼上走,找到医药箱要给他处理一下。
酒店房间的医药箱里东西齐全,谢妤茼熟能生巧地先使用碘伏给伤口进行消毒,再给他贴上具有消炎效果的创口贴。她总是体贴的,小心翼翼的,让他感觉到满足又温馨。
霍修廷坐在沙发上看着谢妤茼为自己处理伤口,忍不住伸手将她用力一拉坐在自己的腿上,揽在自己的怀里。
谢妤茼没有挣扎,也没有抗拒,好似旧情在燃烧,她伸手勾着他的脖颈,直视着他明亮的双眼。
终于,她主动,低头试探性地去吻他的唇。
霍修廷瞬间浑身紧绷,血液仿佛凝结。他不敢随意动弹,因为此时的他宛如一把被拉满的弓箭,稍微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让她退缩。
将将唇碰唇时,谢妤茼的确是有些不知所措的。她好像很久没有主动吻过他了,每次都是被迫去承受他所带来的狂风暴雨,沦陷其中。
霍修廷能感觉到到谢妤茼的迟疑,他再次伸手用力将谢妤茼贴向在自己的怀里:“茼茼,吻我。”
谢妤茼被蛊惑,她双眼逐渐染上情迷,双颊早已经绯红一片,整个人气息早就不稳。
她张开嘴,缓缓地吮吸他的唇,用自己笨拙又熟悉的方式去勾惹。
霍修廷唇角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轻声调侃:“怎么?不会吻了?”
谢妤茼气急败坏,伸手掐他一把,顺势缩进自己的龟壳当中。
霍修廷侧头含住她莹润的耳垂,转而又一把将她抱起来。
谢妤茼一把拽住霍修廷的衣襟,说:“不可以。”
“嗯?”霍修廷的脚步顿在原地,手上倒是轻松地抱着她。
谢妤茼埋在他的怀里,羞赧地说:“等会儿小依会回来的。”
霍修廷嗤笑一声,抱着她往外走。
周围一片静谧,走廊上也没有半个人影的存在。可谢妤茼就是羞得脸头都抬不起来。她脚上的高跟凉鞋不知道什么时候早被褪下,光着洁白的小脚都是紧绷着的。
只听“嘀”的一声,好像一间房门被打开。
霍修廷抬脚踹开房门,抱着谢妤茼走进去。他直接将她抱到了卧室,将她放在床上。
谢妤茼侧头往床上看了眼,几乎被铺满了一床的玛格丽特花,鲜艳又夺目,让她置身花海当中。她随手拿起一朵花,神色露出惊喜。
“怎么有那么多花?”
霍修廷当着她的面,他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口。他问她喜不喜欢这些花?
谢妤茼脸红心跳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点点头,仿佛他就是一具伺机潜伏等待诱捕猎物的黑豹。
她被彻底蛊惑勾引。
霍修廷缓缓朝谢妤茼俯身,线条优雅,野性张狂。他的大掌抓住她的脚,轻轻一扯,让她如海藻一般的长发铺开在柔软的床铺下,一并将她拉到自己的身下。
“喝多少酒了?嗯?”他大拇指指腹反复摩挲着她嘴唇上细嫩的皮肤。
霍修廷或多或少感受到谢妤茼的不同,每当喝了酒,她就会变得更加大胆一些。他以前总是会阻止她喝酒,让她少喝一点。可她总是会不听话,偷偷得喝好多香槟,然后给他打电话傻乎乎地笑,说一堆的话。
谢妤茼有些心虚,满脸的无辜:“我就喝了几杯鸡尾酒,鸡尾酒真的好好喝啊,我一时间没有忍住。唔。”
她说着打了一个嗝,有些窘迫地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可爱得好像冒出粉红色的泡泡。
霍修廷不再忍耐,低头用力吻住谢妤茼的双唇,教她:“忘了怎么接吻?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