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BL文不良情节慎入! 靡音

    帛锦姿态优雅地一让,阮宝玉扑了个空,头埋进床褥里。

  宝公子不甘,对这帛锦的嘴就亲,速度狂飚。

  帛锦挑起一边的眉,静静地笑着。

  动作忒大,几上的琴弦又莫名地松了一根。

  其上的蝴蝶,凝了几分暖气,勉勉强强地飞了起来。

  这蝶多少沾了紫烛的香,宝公子吸入,虽然无大碍,身心多少有点飘飘然。

  “侯爷笑得真好看!”他捧着帛锦的脸,学猫撒娇的模样,来回地蹭。

  耐心从不是帛锦的本性,他扭脸一个翻身,将阮宝玉压在身下,低头,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长发垂下,扫过宝公子背上。

  阮宝玉怕痒,笑趴在床:“侯爷,为何你我经常见到,在我心里依然会朝思暮想?”

  “你,胡思乱想。”帛锦嘴角微扬,两指夹起松下的琴丝一根。

  细丝,紧紧环绕二指。

  帛锦将缠着琴丝的手,施施然顺着脊梁一路下去,峡谷地底部,一个冲进,非常精准地入了宝公子的后庭。

  阮宝玉闷哼一声,两腿不自觉地夹紧,臂肘支起前身,头略微后仰;帛锦前倾吮住他肩膀,入穴的手指彬彬有礼地探进,一边旋转一边挺进。

  琴弦是?筋制成的,遇上温湿,慢慢膨胀开来。

  帛锦手指送抵到深处,指尖夹牢弦头,猛地将手向外抽出!

  穴径很紧,琴弦通不过,便逐渐一路从手指松脱掉。手指出来,温润?筋大多还留在菊花径内,没出。

  而帛锦没有放慢速度,手指夹住琴弦一拉。

  纤细的弦丝狠狠地划过穴壁,全部顺泻出来,沾着菊花洞里YIN水甘露,在半空甩出一道弧。

  切风的一记脆响,奇音乍现。

  周围的蝶,被弦丝抽断了小翅,挣扎地落下,稍带弄得翅膀上的鳞粉,拂拂飞扬。

  这一记,好似放在饿汉跟前,没吃上几口的饭菜,一下风卷残云般地消失了。让阮宝玉身痛却不满足,情欲高涨,人后仰得更高,张开嘴。帛锦怕他吸进鳞粉,嘴对嘴,噙住他的唇。

  宝公子闷闷的一声嘶吼,好似全数进了帛锦的口中。

  毫无窒碍,帛锦转指,将弦收回,重绕。

  这次换成三指。

  再入菊花,这次手指探得更深。

  宝公子眼睁得滚圆,帛锦对他吹气:“你喘粗气,需控制些,这些蝴蝶这几天夜夜停到这里,多少沾点毒的。”

  阮宝玉点头,帛锦趁机又飞抽出琴弦。

  屋外,月从云头里钻出;屋内,又一声琴音撕夜。

  阮宝玉背贴着帛锦,两人都薄汗一身,紧紧粘在一起。

  床褥带湿,且紊乱。

  密室里,咸腥味夹带着男人下体自发散出淡淡的麝香。

  宝公子为平顺自己的呼吸,将琴抱住,十指抠着琴座。孽根挨着琴弦,直楞楞地顶住琴座。

  如此,他更耐不住体内的火头,终是侧过身,抓起帛锦微凉的手一路向下,去握住横刀立马的分身:“侯爷,这里……”

  激情使得他的声音沙哑,却尤为诱人。

  帛锦皱眉,却没甩开手,只轻轻摩挲着阮宝玉分身,倏地拨开他的铃口。

  宝公子咬着琴,将口里尾音灭下。

  在他努力顺气的当口,帛锦将?筋的一头绕系在阮宝玉男根粉红色的顶端,一头绕住自己手指,手一拉琴弦,男根能跟着翘动。

  帛锦把手指又送进宝公子的后庭。

  前后两处,牵一线。

  手指在后穴来回抽送,弦的另头牵扣宝公子的分身粉头,来回晃动,一下一下地碰击琴弦。

  根根弦丝带腥热。

  帛锦舔尝着宝公子的汗珠,紫眸只盯着他瞧。

  这场交合的暴力,相当漂亮。

  琴声断断续续,却不歇。

  夜尽日出。

  筋疲力尽的蝴蝶开始嚣张,翩然张翅。

  鳞粉纷落,弄得床上浊液开始反光,淫光粼粼。

  毫不废话,蝴蝶很快飞出最后一只。

  最迷乱的时刻,产生最醉心的碰撞。

  宝公子绷紧的身体也跟着,熬到了极限,喉咙嘶哑地“啊”出一声,终于控制不住将混热浊液喷射而出。

  昏香小房间,血腥的咸味细粉末,塞满了阮宝玉的鼻腔,他连打喷嚏的力气都没,直挺挺的瘫软下来,眼皮重若千斤,再也撑不起来。

  宝公子再次睁开眼皮,日头已经朝西。花痴少卿睁开第一眼,就认枕边人。

  可惜枕边无人。

  也是,猪那么晚才窝床呢。

  于是,自封为猪,还浑然不觉的宝公子,兴致勃勃地穿好衫子,颤颤地下了床。

  身后那只小眼,刺麻麻地疼,他撇着外八步,美滋滋地出了密室,见了管家就问侯爷的行踪。

  “侯爷用过午饭,就访萧少保去了。”

  “哦。”对于萧彻,阮少卿毕竟气弱了几分,还好对方没有万念俱灰,寻死觅活。实在不该深想这件不愉快的事,他只好抬头换着角度,欣赏太阳。

  夕阳独好,就是近黄昏。日染云霞,红中镶紫。

  这让他想起帛锦,越想心越动。

  此只摸着文人边角的阮宝玉,灵感大发,负手托着自己的臀部,又溜回了密室。

  找出文房四宝,左手落笔,挥洒丹青。

  画到一半,他又感觉嗓子奇渴,便出门找水喝。

  喝饱了,端着肚子,又去回去画。没过多久,又渴了,他根本忍不住,只好奔出去再找水喝。

  “你这来来往往,是做什么?”帛锦回来了。

  “侯爷,我口太渴,可手不方便,想提壶,去房里都不能,所以只有来回跑。”

  “你不会吩咐下人?”

  “噢。我一时忘记了。”宝公子喜不自胜地挠头,甩着细汗,来拉帛锦“侯爷,快去看我画的画。”

  画是不错,笔锋虽艰涩,一眼就能看出用力非常不当,却画得声色风流,墨韵很到位。

  帛锦尽量让自己处乱不惊,指着宣纸挺平和地问:“这是画什么?”

  “你和我。”

  “在做什么?”

  “昨夜做的事呀。”宝公子精神抖擞,“以后我们只要一起快活,我都会画下来。嗯……还得配上几句诗。”

  “收起来。”帛锦万分祥和的笑容出现了,眼神却隐着不善。

  “攒多了,就缝订成册。一本又一本!”阮宝玉乐陶陶地冥思,“当然现在,我是画得不怎么好,可我今日心里只要想着侯爷,左手就变得听话了许多。我相信多加时日,勤奋练习,一定能和右手同样灵活的。”

  “哦。”帛锦本来想制止他说下去,听到他说到左手,想起他的手伤,也没多说。应了宝公子后,才感到不对劲。那个勤奋练习的前提,不就是他们要一同滚地、勤奋快活吗?

  想到这层,帛锦脸稍稍有点红:“先收拾好!吃饭去了。”

  “好好好!”出了门,宝公子撒娇,“侯爷,我画得如此辛苦,需要奖赏。”[!--empirenews.page--]

  “那,我让你抱抱,好了。”勉为其难的音调。如果这话是侯爷说的,那阮宝玉,绝对会怒放的;而事实上,宝公子真格是――怒了!

  说话的那位,烟蓝色的长袍染着风尘,散着长发随晚风拂逸,巧妙地遮住耳朵。

  上半脸带银色狐脸面具,露出一对细长眸子,嘴角含笑,却只翘一边,狐狸模样俏尖的下巴。

  阮少卿卷起袖子,骂道:“段子明,你个死狐狸!”

  “少卿大人,先付钱吧。”段子明文绉绉地摊开一张纸,白纸黑字,“不多,白银五百两。”

  个一只耳死狐狸!!

  “那个……”阮宝玉嗫嚅,发觉自己还是没法在帛锦面前撒谎:“是……,是我自己放的……火,我……”

  “你放火烧自己房子,是为了搬来监视我吗?”

  阮宝玉突然间就有些感动,凑上去死抱住帛锦:“侯爷这么问我,就是相信我不是,对不对?”

  “我应该相信你吗?”帛锦将头抵在他肩膀,这一句是在问他也是在问自己。

  阮宝玉抱紧他腰身,感觉到他周身肌肉的战栗,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抖了起来,于是又问:“侯爷,你要不要紧,要不要我去拿紫烛?上一次在永昌……”

  “上一次我在做戏,给监视我的人看。”帛锦紧跟了一句:“如你所说,只不过是做戏,让那个人放松警惕。”

  “侯爷……”

  “这句话我说了,就是信你。”帛锦斩钉截铁,将眼高抬,冷森森看向黑暗,就好像看着那个总在幽魅处冷笑的帛泠。

  帛泠说,这世上再不会有人真心对他,他不信。

  帛泠又说,沾上素燃就此生被缠永无自由,他不信。

  凡他说的他都不信。

  终有一日,他会要那个折断他翅膀的人明白。

  --有一些倔强,是不可征服。

  一直到密室里的这夜,阮宝玉才算真正得到了帛锦的心。

  段狐狸不怀好意来提醒帛锦,要他提防阮宝玉,却反倒激将出了他的决心。

  这么说来还真真是要感谢这个一只耳。

  想到这些阮宝玉就开心,第二天到了大理寺,嘴巴乐得就没一刻合上过。

  他这一开心李延就烦躁,跟猫爪挠心似的,浑身都不自在,瞧他哪都不顺眼。

  “喝喝喝,又喝!喝不死你!”见阮宝玉奔去添茶,他终于忍不住开始喷沫。

  “第三天了。”阮宝玉闻言打个水嗝,伸出三手指:“离吃兔脑都已经三天了,我还是这没命地渴,跟水有仇,你说这厮腌这个兔脑到底干吗?有什么阴谋?莫非想毒害百姓,要人集体变水牛,扒岸边把长江喝干?”

  “喝干倒好。”李延哼一声,没个好气:“省得总发水,还要举国征铁,去修那个劳什子大坝。”

  沉铁修堤,阮宝玉这才想起这出,所谓管铭临死前的最后一道奏折。

  “这么快就要动工了吗?”他眨眨眼,凑过去冲李延笑:“皇上要派谁去督造,你知道不?”

  “不知道!”

  “咱爹肯定知道。”

  “那是我爹,没你啥事,少套近乎,没用!!”

  个死李子,吃枪药了。

  阮宝玉哼一声,翻个大白眼也不鸟他,跑一边继续灌他的茶。

  不一会有个差役进来了,朝阮宝玉一弯腰:“少卿,那个叫金大盖的来了,就在外面。”

  金大盖者,金大标他爹是也,这一家子可真会起名。

  “哦。”阮宝玉应一声,“你领他去大堂,让他跪那候着,我一会就来。”

  金大盖年近四十,是个肥硕的小地主公,整个审堂,就他的身材相当有膨胀感。

  阮宝玉审案前还做了功课,粗粗询问过金大盖周围的邻居。

  邻居们都说,金大盖与妻吴氏,为人都很不错。男的老实,收人地租也挺讲诚信;女的持家勤俭,吃斋念佛,菩萨心肠。夫妻感情一直挺好,膝下就金大标一根独苗,非常宝贝。

  然而,知人知面不知心。

  从金大盖的神态,就让人觉得他很有问题。

  阮宝玉手臂有伤,他若无其事地将醒堂木推给了李延。

  李延面无表情道:“金大盖,你妻吴氏失踪,你为何不及时报官?”

  “禀大人,我昨日已经同阮少卿解释过了,我……”

  “是。你说她与你吵架,你以为她赌气回了娘家呗。”宝公子和颜悦色地打断。

  “大人好记性。”

  阮少卿干笑了几声,金大盖想讨好,跟着他一块笑。只是这地主,发觉一旁的李延正用很遗憾的眼神怒视自己后,没胆笑出来,脸上横行的肉只是抽动了两下。

  “她离家几日了?”

  “近十日了。”

  “你家娘子,是坐轿出门的?”

  “没。她那顶轿子在家,没动。”

  “她娘家在哪里,也在京城?”阮宝玉再问。

  金大盖摇头:“在登州青阳。”

  “金大盖,我听说街坊们,都夸你娘子持家有道,非常能干。”

  “拙荆的确能干。”

  “如此能干之人,去那么远的地方,一定会带够盘缠吧?”阮宝玉将眉头深锁,“但是,本官问你家帐房时,他却一口咬定,你的夫人没有领过分毫银两。”

  “这也许她身边有银子……”

  “哦。”宝公子颔首,“走得好匆忙,连她的贴身丫鬟也没带上。”

  “是,是匆忙了。”

  “金大盖,你可知罪?”李延骤然拍案!

  金地主面如死灰,全身颤抖,眼神散乱。

  阮少卿延颈前探,很不友善地冷哼道:“本官问了这么多问题,其实都是你家夫人不可能回娘家的疑点;而你既然清楚地知道吴氏已经失踪,那还努力掩饰这些没用疑点,做什么?”

  “啊?”

  “就算你再辩解也无用,你家夫人失踪,你必定知情!”阮宝玉使眼色,李延会意再次狠拍惊堂木。

  “二位大人!草民实在是没法子了,才那么做的。”金大盖终于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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