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大华,电影小说中有女鬼梳妆。
这天阙的死灵,在用两只血淋淋的手展现自己认为美丽的一面。
女鬼跟死灵是不一样的物种。
鬼,又称鬼魂,多是因为死前执念太强,留下了一段无法释怀的残魂,也有某种原因,阴魂不散,从而为鬼。
死灵,因死气浓郁诞生。
死灵的魂是完整的,只是某种原因,展现出来残缺的一面。
就眼前这女死灵,身体更为凝实,如果不看她两只流血的手,如果没有死气弥散,跟常人一般无二。
但苏飞知道,她这个身体触摸不到。
这也是气的一种展现形式。
这个气,是死气。
女死灵望着苏飞,她此刻的眼神跟人没有区别。
她期待的样子。
苏飞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开,看着两只血淋淋的手。
唔
女死灵明白了苏飞的意思,她吹了一口气,死气将血掩盖。
这样就好看多了。苏飞道。
是的吗?
女死灵欢喜不已,她连连点着头:咱也发现了呢。
咱?
苏飞两眼一瞪。
接着,他头皮有些发麻了。
看呀,咱就说了不要杀生不要杀生,沾染了血就不好看的。
咱想杀生吗?是有人冲撞了咱。
是同一个死灵发出的声音没错,却是不同的语调。
这个死灵,有种两种思维。
用地球的话来说是人格分裂。
以修者来看,这个死灵身躯中存有两道相互对立的魂。
她们还在争吵,一个说无论如何不能杀生,杀生会破坏美感,另一个声音在辩解。
说来说去,也就两句话的意思。
她们依然在吵,苏飞耳中全是咱咱咱的。
苏飞没有出声,他不停地观察,同时也在警惕。
这个她们如一般女子一样爱美,她们又跟孩童似的为一件事争执不休。
可是,她们所争的是杀不杀生的问题。
而苏飞正是一个生灵。
听意思,闯入了这里,便是被冲撞了,生灵的气息不该留在船舱中,那就该死。
其实反对杀生的那个她,也是这么觉得的,只是手沾了血,让她觉得不美了。
万一她们突然转念,认为血液能增添美感,必然会下杀手。
因此,苏飞不得不小心。
死灵,星府藏书楼里有一本书上简短地介绍了死灵。
当时苏飞看到了,他首先想到的是阴阳间有死灵生存的土壤。
但,无论是月夕的阴阳间还是天河中心岛,都没有死灵的影子。
苏飞想不通为何。
他当初也未问过月夕关于死灵的事情。
这一刻,苏飞有点想念小胖子诸葛苗条了。
那家伙一定能给出一些答案。
但,诸葛苗条在上方,他在死灵的闺房船舱之中。
咱不跟你吵了,咱问问人。
死灵一只手捂住了嘴巴,另一只手朝那只手抓去,用力地拽捂着嘴的手。
她们从争吵变成了争斗。
然而两只手的力量相当,分不出个输赢。
于是,两只脚用上了。
女死灵从椅子上摔落。
脚与脚纠缠,手和手撕扯。
看起来颇为的滑稽。
而苏飞脑门冒出冷汗。
女死灵所展现的力量能将他给撕碎了!
这就可怕了。
面前看起来滑稽且幼稚的死灵,是个大恐怖。
他屏住呼吸,悄悄地往后退。
他要拉开一个安全的距离,想着办法如何才能出了这船舱。
女死灵突然安静了。
躺地上的死灵手脚分开,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苏飞。
苏飞脚步猛地一停。浑身发毛。
你们继续,我就随便看看。
苏飞张了张嘴,说出这句话来。
女死灵起来,坐回了椅子上,眨了眨眼睛,眼芒锋利逼人。
苏飞已经沟通储物戒指中的长刀了,龙鳞护腕的剑气几乎要将龙鳞顶起来。
你在怕咱?
女死灵问道。
不等苏飞说话,女死灵又道:咱又那么丑陋吗?让你这样害怕!
说着,那身上的死气疯狂涌动。
怒了,这死灵怒了!
咱不能再杀生了!
没看到吗?她怕咱,肯定是觉得咱丑!
咱不能动手,他是咱要等的人。
他不是咱要等的人,咱要等的人能会怕咱吗?
他是咱要等的人!
他不是!
又吵了起来,比之前还凶。
因为太凶,两股死气疯狂地冲撞了起来。
这船舱剧烈摇晃,苏飞就是极力控制身形,也摔倒了,滚到了白骨堆之中。
船上,倒没有大的动静。
但是,隐隐约约,修者们还是能听到一些声音。
听不真切。
并且,脚下船舱总是传来咕噜噜的声音。
这让船上的人个个惊容满面。
下方到底发生了什么?
田依玉猛然看向张永鹤。
所有目光投来。
那名田家的大鼻子男人一把将张永鹤抓起来,喝道:说,否则,我将你扔下水!
张永鹤浑身战栗,他哆嗦着说道:我都说了啊,是白骨,鬼气森森,那些白骨将我牢牢控制,一只手骨还要挖我的心脏
说着,他将衣服扯开,心口位置果然有一只手抓印记。
看着无比的瘆人。
那你为什么能活?
大鼻子沉声道。
门开了啊。
张永鹤急忙喊道:门开了,那些白骨都从我身上滑落了。
苏飞在下面做了什么?他怎么样?大鼻子再问。
他走来走去的,不知道在找什么,我喊他,他都听不到,然后
张永鹤脸色惨白,冷汗直流。
嗖!
诸葛苗条瞬间到来。
他一手将大鼻子给拍开,问张永鹤:然后怎样?
一个人,一个女人。
嗯?
就是一个女人,她坐在梳妆台前,我看不清脸,但抬起的两只手全是血
接着呢?
接着
张永鹤喉头鼓动了几下,才道:有一股力量将我给扔出来了。
将你扔出来?
有人问:为什么把你扔出来?为什么只扔你?
我哪知道啊。
张永鹤苦兮兮地看着诸葛苗条:我啥都不知道。
苏、苏飞呢?诸葛苗条问道。
苏飞我飞出的那一刻,看到女人用血淋淋的手伸向他。
张永鹤又道:我想,他活不成了,肯定被撕碎了,鲜血再将那双手染得更红。
是他救了我
对对对,他救了我,我欠了他一条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