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馆长,不如咱们里面聊?”
龙云说道:“大庭广众的,总得考虑一些。”
“龙爷说的是。”王瑞赶紧道,“苏先生请,几位有请。”
苏飞、龙云、卓晖、卓明成和王儒进了楼。
云虹几人没跟上去。
那周东傻愣愣的站着,腰背还是弯的,他一时间转不过来弯。
咔咔咔……
不知道多少人通过镂空的门在拍照。
要不多久,网络上肯定要掀起大浪了。
王瑞带着四人进了一个宽敞的会客室。
“几位坐,请坐。”
王儒亲自去倒茶,茶杯放好了,王儒站在一旁,浑身都不自在。
“王馆长不要这么紧张,坐。”苏飞道。
“是是是。”
王儒胆颤心惊的坐下来,与其说是坐下,不如说是屁股沾了沙发的一角,很是畏惧。
“苏先生,我刚刚……”
苏飞抬手打断了王儒,王儒心头更震。
他看到苏飞用手点了一下额头,更是吓得差点儿从沙发上掉了下来。
“汗。”苏飞递过去一张纸巾。
王儒连忙接住,擦拭了一下,纸巾半湿,他安松一口气,挤出笑容,道:“谢,谢谢苏先生。”
接着,他拿出手机,点开了通话记录,给苏飞看:“您看,我刚刚确实在通话,这是柳州的号码,我没说谎。”
“我想着这通电话结束,就给龙爷的碧云庄打个电话的,没想到……”
“规矩我懂,当我知道苏先生要立规矩的时候,我心里特别的欢喜,因为苏先生的规矩可以让东海真正安宁下来。”
“东海市本地的古武者和修者也就算了,因为大家都知道苏先生的手段,没人敢造次,可外来者,在我看来必须要知道他们的动向,否则做了乱子,那就是大乱。”
“苏先生您为了东海市,承受骂名,我王儒打内心里佩服的。”
王儒再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接着说道:“那葛明利来找我,不为别的,他就是要想联络到东海市内反对苏先生的古武者和修者,然而,他找我是找错了。”
“我之所以没有立即拒绝,就是想要拖延时间,等碧云庄的人到来,我这都还没安排呢,碧云庄已经行动了,所以才出了误会,我更没想到的是苏先生和龙爷都来了,还有……”
他看向卓晖和卓明成,自然是认识的,吞了口吐沫,道:“卓家主和明成也来了,看看这事闹的。”
“葛明利要找反对我的人。”
苏飞道:“那以王馆长来看,这东海市内,有多少反对我立规矩的古武者和修者呢?”
“没有!”王儒脱口而出,接着他摇了一下头,“没有就太绝对了,有的话……我敢说很少很少,苏先生您的手段,这东海市内的人还看不清晰,那就白活了。”
“既然看清楚苏先生的手段,又不遵循规矩,心思就不良了,这等人,我觉得驱赶出东海范围都不为过!”
“因为,作为一个东海人,却不为了东海的安宁考虑,有何资格做东海人?”
王儒说的义愤填膺,那架势都要自己去将这种人给一一揪出来了。
苏飞笑了。
王儒陪着笑。
“王馆长是个有意思的人。”苏飞道。
“苏先生见笑了。”
王儒道:“我就是将自己的心里话给说出来。”
“那以王馆长的眼光来看,吴青云和张温那边容易说服吗?”苏飞道。
闻言,王儒坐直了一些,而且变得比之前还要严肃。
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低头想了一想,才道:“苏先生,话说回来,葛音桦的身份有些复杂,深得吴青云的溺爱,据说张温张道长也是喜欢的,要不然张道长怎么会为葛音桦亲手打造一件法器呢。”
“葛明利自己一个人来就算了,却拉上他侄女葛音桦,他能不知道葛音桦什么脾性?”
苏飞眯了眯眼,“王馆长的意思是,葛明利故意的。”
“八成如此。”
王儒叹道:“拿自己的侄女当作诱饵,那葛明利尤其是反对苏先生的规矩,我就是猜测不出来他目的到底是什么,或许背后有人。”
“你认为他背后会是吴青云吗?”苏飞再问。
“有这个可能,但是可能性应该不大。”
王儒说道:“吴青云先生我是见过的,是个很爽朗的人,脾气也火爆,他那样的人应该不会耍什么阴谋诡计,要反对,直言反对便是,不会搞这一出,但是,我不敢保证如此。”
“吴青云先生和张温张道长那边容不容易说服,我不敢说。”
“其实啊,东海省内东海市外的古武者和修者反对者主要是觉得来东海遭受了限制,他们要一个自由,另外一个原因我觉得比较重要。”
苏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静等着王瑞的话。
很快,王儒道:“东海市毕竟是东海省的省会,这几年发展极为迅速,很多人都看到了这是块宝地,以前,古武者和修者可能比较单薄明利,但是时局的发展,还有大环境的影响,还有一些自身原因,有人动摇了心思,他们这些人若是来东海被盯着了动向,很多事情会麻烦。”
“王馆长说的自身原因是最主要的吧?”卓晖插话道。
“卓家主说的是。”
王儒道:“就比如我这样的。”
说到这里,他轻声一叹,很是无奈一般。
“我是一名古武者,却开了一家武行,招收大量的学生,甚至开了几条培养通道,赚钱……我现在也只有这个心思了。”
对于商人来说,赚钱是第一要务。
可作为一名古武者,将赚钱当成了所有,那就是不应该的了。
所以,王儒很是无奈。
“我天赋资质太差,能入古武行列也是机缘巧合,我已经来到自己武道路的尽头,无论再怎么努力,难进寸步。”
“苏先生,如我这样的古武者,可不在少数。”
“您想啊,到了武道路的尽头,那就是没追求了,接下来会想什么?利用自己的优势,为子孙后代创造一个富足的环境啊。”
“我其实做了一个坏榜样。”
王儒叹道:“有几位跟我差不多情况的古武者朋友,现在聚集在一起,都开始羡慕我了,什么意思?就是他们也要有放弃武道路,为自己和家人牟个钱财了,也想在世俗中留下名气。”
“在东海省,哪里最容易谋财?当然是咱们东海市了。”
“所以,王馆长的意思是,我立了个规矩,挡住了一些人的财路?”说着,苏飞轻笑一声。
“苏先生或许觉得不可能,其实有很大可能的,他们听到了规矩一说,第一想法是苏先生占据东海市,那规矩就是排外啊。”
王儒说道。
苏飞点点头:“今天与王馆长聊的这些,让我多少明白了一些,多谢了。”
“苏先生太客气了。”王儒道。
“我给王馆长一个任务如何?”苏飞道。
“苏先生您请说,我王儒绝对会尽心去办!”王儒立即道。
“王馆长的人脉应该不错,就说我苏飞不会挡人财路,只要按照规矩来一切好说,为了东海的安宁,我甚至希望外地的古武者和修者能够长居东海。”
苏飞道:“都是为了安定祥和罢了。”
“一定办到!”王馆长拍着心口保证。
“我也不会让王馆长白做事,等这件事情结束,我来帮王馆长开辟脚下的武道路,尽头?这才哪里到哪里?还远着呢。”
听着苏飞的话,王儒面目通红,激动的连感谢的话语都说不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