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卫生署长的秘书阿丙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宋家老宅,用真气温养蛇信草。
彩云跪在石凳上拄在石桌上托着下巴认真地看着。
“阿丙哥,这是什么呀?”
“这叫蛇信草,驻容养颜的。”
彩云立马亮起眼睛,兴奋地问道:“吃了可以长生不老吗?”
阿丙哭笑不得。
“你当这是唐僧肉啊。”
“为什么不是人参果呢?”
“人……”
阿丙默默地琢磨,“这个傻媳妇儿还知道人参果,不简单呢。”
温养了半个多小时,蔫了吧唧的蛇信草恢复了精神,暗淡无光的叶片鲜红发亮,好似红宝石一般璀璨生辉。
她的分叉叶片垂落下来,很快两滴粘稠的灵液便挂在了叶尖。
阿丙找了一个茶碗接在
彩云兴奋地叫了起来,“好啊好啊,要不要喊上阿美一起啊?”
“额,我想就咱俩。”
“不要嘛,你喊上阿美阿勇我们一起去。”
阿丙噗嗤笑道:“看你这样子,难道还怕我欺负你不成。”
彩云夸张地捂住胸口说道:“那可说不定哦,谁叫你老馋人家身子。”
阿丙一个趔趄,这妮子可算是捏住了他的软肋。
阿丙把蛇信草端到一个半阴的地方,二人回到按摩店喊上阿美和阿勇。
趁着等人的功夫阿丙又去了集市上买了一把石镐、一把铁锹、一柄大锤和一根凿子。
顺便又买了一些干粮,中午不一定赶得回来,担心阿美几人会饿。
阿丙回到按摩店的时候阿勇还没到,阿美带着遗憾的表情对阿丙说道:“阿丙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忘了什么事?”
“那位卖糖葫芦的大爷。”
“诶呦,可不是,我让他今天带孙子来瞧病。算了算了,我们下次再去。”
阿勇来了后阿丙尴尬地对他说道:“那个,我忘了点事,今天去不了了,要不你带阿美去吧。”
阿勇却说道:“那我们也不去了,正好我带阿美去逛商场。这不快过年了吗,我给她两身新衣服。”
阿柄立刻就给阿美打了两万块钱。
“阿美,你给咱妈也买身新衣服。”
目送阿勇的车上了公路阿丙回到院子,彩云正在唉声叹气。
阿丙拉着她的手做到秋千上,几句小情话下去很快彩云就恢复了情绪。
直到中午时分也没见着老人家前来。
桑德三人也终于睡足,伸着懒腰来到院子。
“师傅,你们还没吃午饭吧?”
“我最近辟谷,你们去吃吧。”
冯婶这会儿也下了楼,阿丙对她说道:“妈你别做饭了,跟他们去下馆子吧。”
“冯婶苦笑道:“我不去了,我一个老太太跟他去多埋汰。阿亮,你们把剩菜给我打包回来就行了。”
“看您说的,您老喜欢吃啥我们给你点一个。”
冯婶倒也没客气,“也行,我和阿美都喜欢吃砂锅鱼,要鲫鱼的那种。”
“好嘞,奶奶您安心在家等着吧。”
桑德开车三人潇洒而去。
冯婶一扭头瞧见彩云正在撅嘴生气,不由摸了摸她的脸蛋询问道:“彩云你咋又生气啦?是不是阿丙欺负你了。”
阿丙哭笑不得地说道:“妈,你是不是把彩云当成阿美?”
冯婶一愣,顿时反应过来,不由呵呵笑道:“可不是,我把儿媳妇当闺女了。”
一句话便逗得彩云眉开眼笑。
冯婶接口问道:“对了,彩云干嘛去了?”
冯婶看到小两口无所事事的荡秋千不由笑呵呵的说道:“你们俩怎么不去玩儿啊?”
彩云起身挽住冯婶的胳膊来到秋千跟前。
看到阿丙还在傻乎乎地坐着不由训斥道:“起开啊,怎么一点眼力价都没有。”
阿丙翻着白眼站起身来,这妮子还真是越来越邪性了。
彩云挽着冯婶坐在秋千上开始喋喋不休地叙叨起来。
冯秋听了半天总算明白过来,拍着彩云的手笑呵呵地提点了一句。
“你们出去玩儿吧,别走远就行了,等人来了我给你们打电话。”
“我们去哪玩儿啊?”彩云郁闷地说道。
“宋家庄不是挺好的吗,你们去转转啊。”
“老转有什么意思啊。”
大约一个来小时桑德师兄弟三人回来,果然带了一大盆子砂锅鱼,还要了几个小菜,摆在石桌上满满当当。
彩云拉着冯婶吃饭,故意吃得香香的,似乎是在馋阿丙。
别说,阿丙还真有点馋,最后熬不住便躲了出去。
彩云嘿嘿怪笑,冯婶无奈地在她的脸蛋上捏了一下。
这一等又是一下午,按说看病的事不至于忘了吧。
老人没来阿丙反而多了一丝担心。
傍晚时分彩云和阿勇回到按摩店,彩云又去陪着阿美试衣服。
“大哥,那位老人家还没来啊?”
阿丙苦笑地摇了摇头。
阿勇却惋惜道:“早知道我们还不如去上山。”
“算了算了,其实我早有预料,只是担心算得不准就按捺下来。”
阿勇立刻来了兴趣,拍着自己的胸脯子兴奋的问道:“阿丙哥,你给我算算,我今后的运道如何。”
相术本来就是相面,可惜阿丙对此道不太上心,故而算起来也是半斤八两。
“你这面相平平无奇,但鼻梁宽厚,中年发福,再过几年应该就能成事了。
“只不过成事在天谋事在人,所以还得靠你自己拼搏起来,不然有运无能也是辜负苍天眷顾。”
阿丙纯属瞎说八道,但他记得这样一句谒语。
一人得道鸡犬飞升!
何况自己的亲人,怎么着也得带着他们风光一场。
阿勇却笃信不疑,行云流水般的马屁脱口而出,直夸的阿丙洋洋自得,险些坠落红尘。
夕阳落尽的时候,公路的尽头终于出现了一个单薄的身影,骑着一辆三轮车蹒跚前行。
阿丙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卖糖葫芦的老人家。
渐行渐近,三轮车上坐着的人影也映入到了眼幕。
阿丙迎了一程,在后面推着车顺便观察一下这个孩子。
即将成年的少年干瘦的好像一个小学生。
“你叫什么名字?”
“凤楚!楚霸王的楚。”
凤楚的眼神流露着一丝睥睨之色,和他干瘦的身体十分违和。
他的皮肤干黄泛白,光头上泛着银色的发根。
来到按摩店老人把车停在的门口,阿丙却给他推进了院内。
“老人家,今晚就住在这里吧?晚上我给他调理一下身子。”
老人家泪眼朦胧,从怀里捧出一个方盒子。
“先生,我来晚了,只为找这个东西。”
阿丙摇了摇头说道:“老人家,我不收你钱,免费给你孙子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