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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0011伍明奇吱唔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子丑酉来,这话茬他哪敢接。
“让你抓这个卢平确实有点为难了,这样吧,你让他来接我送我回去,这事就算拉倒了。”
听了这话伍明奇总算有了一点活力,当时就给卢平打了电话。
这会儿卢平还在去东郊的路上,接到伍明奇的电话张口就问道:“处理完了,那玩意儿怎么修理的?”
伍明奇哭丧道:“我处理什么啊,卢公子,你这次可把我害惨了。
“这位陈师傅不但认识杨署长还认识谢经理,如今那二位都在等着他开业剪彩呢,但人还在我这可难死我了。”
卢平倒真有点意外,阿丙认识杨军不奇怪,但堂堂署长去参加他一个按摩店的开业典礼这就有点说法了。
“你先把他送回去,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伍明奇总算松了半口气,寄希地望的望着阿丙央求起来。
“陈师傅,卢公子答应回来,你看咱是不是先去剪彩,别误了时辰。”
阿丙佯装醒悟的样子看了看表。
“诶呦,可不是,把这茬给忘了,只顾着斗气了,亭长那就麻烦你先送我回去吧。”
伍明奇如释重负,当时就亲自开车载着阿丙回到了宋家庄。
宋文义正在忙活着招待重要来宾。
不仅仅是杨军和谢山,好些个金州大佬不晓得从哪里听到消息都来参加这个剪彩。
阿丙按摩店前的公路上停了长长的一溜豪车。
有些富豪还主动提出要在宋家庄投资,什么度假村、采摘园、农业基地等等。
宋文义哪有不张罗的道理,可把他高兴坏了。
宋世珍、杨军和谢山三人正在二楼喝茶,现场人多嘴杂,杨军肯定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道歉的话都说了好几遍,这会儿连时辰都过了,杨军再一次讪笑。
“宋神医,让您见笑了,内弟实在太鲁莽了。”
宋世珍自然也要客气回话。
“署长言重了,我这师弟啊也是个臭脾气。要不怎么能进监狱呢,都是年轻气盛,还得请杨署长海涵则个。”
“诶,回来了。”
谢山一直盯着窗外,看到阿丙进了院门儿第一时间看到。
在场的土豪有不少人都让阿丙按摩过,不说认识吧但好歹打过照面。
一个个热情地跟他打着招呼。
倒是阿丙能认出来的还真不多,反正就是笑脸相迎,随口客气。
阿丙进了正厅时谢山三人也下了楼来,看到阿丙脸上的伤宋世珍都傻了。
他是见过阿丙出手的,区区一个卢平怎么可能伤着这位师弟。
谢山虽然没见过阿丙出手,但从他的按摩手法上也能感觉出来阿丙的劲道。
当时也是疑惑非常,但这俩人都是人精,谁也没吱声。
杨军却是真以为阿丙挨了打,当场就说了客气话。
“阿丙师傅,真是抱歉了,内弟实在太不懂事,回头我一定好好的教训他。”
阿丙佯装受宠若惊的说道:“署长您太客气,我也有错,打架斗殴一个巴掌也拍不响不是。”
宋世珍提点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先剪彩吧。”
“对对对,先剪彩。”
谢山跟着附和了一句,阿丙便安排阿勇去放炮,主持人上台说了两句场面话,四个人各持剪刀将一条红菱剪成四段。
各界的贵宾纷纷道贺不必细说。
典礼结束阿丙总结讲话。
“没想到各位老板这么给面子,真是我阿丙的荣幸,我已经在诚意楼安排了宴席,还请各位老板移驾。”
嘉宾离去后阿美和阿勇擦擦抹抹地开始收拾卫生。
伍明奇在门口踌躇不安,人都走了还不见卢平的影子,要是没他担持自己这职位多半是保不住了。
宋文义见着的他的样子上来搭话。
“伍亭长,你咋不去吃饭啊?”
伍明奇一个趔趄,哭笑不得地说道:“都是大人物,哪有我的座位。”
“嘿,瞧你说的,我们这整个镇子的治安都仰仗您呢。”
“宋村长,你就别取笑我了,都快愁死我了。”
他凑近宋文义,小声的询问道:“宋村长,冒昧地问一句,这郑师傅咋这么大能量啊。”
“呦,这我可不知道,不过我大概的可以猜出一点。”
伍明奇一副求知的表情侧耳恭听,宋文义却反问道:“伍亭长,你说现今什么东西最珍贵?”
“什么东西最重要?”伍明奇喃喃自语,下意识地捻了捻手指说道,“钱?”
宋文义摇头笑道:“这年头钱算什么啊。我们村的常老板,年入百万,一个肝癌全干进去了。”
伍明奇由衷地点了点头,恍然说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啊。”
“对。”宋文义拍掌,激动地说道,“平安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这跟阿丙有什么关系啊。”自言自语的伍明奇突然激灵道,“难道这些人都是看宋神医的面子。”
宋文义嗤笑道:“人家郑师傅本身就是神医啊。我爷爷你知道吧,年初的时候医生就下了病危,都让我们准备后事了。
“郑师傅一来,三针下去我爷爷回光返照,愣是挺过了百岁生日。
“本来郑医生还能继续保我爷爷的命,是我爷爷自己看开了,找我奶奶去了。百岁喜丧,我们全家都替他高兴。”
伍明奇由衷地点了点头,人生还真是这么回事啊。
宋文义朝着阿美的背影努了努嘴说道:“阿美的妈妈,尿毒症,搁有钱人不算什么?
“换肾换血,但再怎么换终究不是健康人了。阿丙师傅,唰唰几针下去,好了。”
伍明奇就像听天书似的,眼睛瞪得溜圆,正要询问时一辆大基越野叱的一声停在门口。
卢平下了车就风风火火地问道:“人呢?”
伍明奇苦笑道:“去吃饭了,卢公子你要去吗?”
“我去个毛线。这什么情况?一个区区护工怎么能让我姐夫来捧场。”
伍明奇心说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但嘴上肯定得说个道道。
“您还不知道吧,宋神医和阿丙师傅是师兄弟,我估计啊署长是看着宋神医的面子。”
卢平倒是不怀疑杨军和宋世珍的关系。
“咝,这陈阿丙就是个护工,怎么可能和宋神医是师兄弟,他要有这个关系还至于去滨海医院做护工?”
伍明奇自作聪明地提点了一句。
“说不定人家就是有这个爱好呢,现在不是也开了按摩店吗。”
这话说得还真是无懈可击,卢平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带着疑问扬长而去。
伍明奇对宋文义讪笑道:“村长,我看你跟阿丙师傅关系不错,那就请你帮忙说合说合。
“我也是不开眼,打个架我劝劝不得了,干嘛还把人抓起来啊。”
“伍亭长你就是太认真了,咱村里人不能一味地公事公办,有时吧你得讲点人情世故。”
“对对对,宋村长说的是,我懂了。”
伍明奇心里却自嘲道:我这还不就是为了人情世故惹出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