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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林还不知道是秦朝救了他,还在想怎么从他身边那些美女入手,叫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秦朝懒得解释那么多,现在已经够啰嗦。

抓了便抓了。放了便放了,救了便救了。

行至半路,司马林忽然心中一动,调转马头。离开官道,往右边弯弯曲曲的山道上行去。半路遇上一群行商,原本准备直接冲过去。消消火,耳边忽然传来一句既熟悉又陌生的呼喊:“司马万见过少掌门。”司马林暗道:“好险!大水冲了龙王庙,险些伤了自己人。你小子运气真好,叫得快,省得老子又shā • rén灭口。”

提马上前,哈哈大笑道:“小万,你怎么做起商人来了?”司马万是司马林的远房堂弟,两代前是司马家族的族长一脉,现在被司马林一脉占了上风,压住不让前族长一脉有机会翻身。不过表面上仍然是好兄弟,逢年过节互相上门拜访,娶妻生子做寿都少不了重礼相赠。司马林现在心情不好,又不把那些行商看在眼里,才本性流露。

司马万满脸通红,辩解道:“现在的保镖,谁不顺路多做点生意?有钱不赚不傻吗?”

司马林脸色一沉,冷哼道:“好呀!你胆子不小嘛!说我傻,有钱都不知道赚。”

司马万吓了一跳,急忙摇手道:“口误!口误!该打!该打!”说着啪!啪!狠狠地甩了自己两个耳光,左右脸颊上随即现出两个红红的手掌印。

司马林脸色稍好了些,暗道:“算你识相!”

那些行商原本都想过来巴结他,见了司马万的下场,顿时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四周一下寂静了许多,气氛越来越怪异。

走了一会,司马林见那些人慢吞吞的,既不让路,又不说话,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脸色越来越难看。

那些人虽然巴不得他快些走开,但这不好说,怕他误解;二是山道狭窄,很不好让;三是无人带头,都在等别人当那出头鸟。

司马万熟悉司马林的性子,再加上那些行商大都是他朋友,于是第一个鼓起勇气,微微一笑道:“前面有家小客栈,那老板娘不但相貌千里挑一,皮肤更是豆腐般水嫩。”

司马林脸色一正,神情变得十分严肃道:“人家开店做的是正经生意,你说这些风言风语干什么?”心里却不由痒得要命。

司马万点了点头,嘴上道:“少掌门教训得是。在下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从不乱来。其中另有内情,且容在下慢慢道来。”

心下暗叹道:“装什么装!你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我们从小在一起长大,还不一清二楚吗?就连你爹,说不定也是被你这不孝子害死,然后栽赃到姑苏慕容头上。老掌门死,姑苏慕容能得什么好处?最大的受益人除了你还能有谁?如果不是你早就想当掌门,又何必早就准备好不在场证明?别以为这世上只有你一个人聪明,别人不是天生傻子便是脑袋生了病。我只是出生不如你好,如果老子是段誉那样的出生……”想到这儿,耳边传来司马林的冷笑:“难道你那些风言风语还能转正不成?”

司马万点了点头。

司马林大感意外。

若只是司马万一个人点头,他多半还会继续耻笑,但观其他人的神色,似乎其中真的有什么内情,那些风言风语真的能转正。

这怎么可能?

若在平时,司马万肯定会吊一下胃口,此时见司马林脸色不对,再加上为保护那些朋友,忙抢着说道:“那老板娘有个女儿,美貌还在她之上,太监见了都绝不可能不动心。”

司马林转道正是为那母女俩的美色而来,听了这话,心中不由有些不安,自己开解自己道:“他自己看上了那母女花,便当我和他一样,其实我只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没他那些邪恶的想法。再说我司马林是何等身份,有的是美女自己送上门来。只是这地方越来越怪,我既然路过,不妨来打探一下。”

脑中念头飞闪的同时,听司马万道:“连这附近都很少有人知道,那老板娘还有个大女儿,美貌更在小女儿之上。”

司马林一声冷笑,道:“果然比不得你这有心之人!”。

司马万本想反驳,最后还是咬牙忍住了,呵呵一笑道:“要不是上次碰巧,我也丝毫不知。虽然花了我整整五两银子,回家挨了一顿骂,但那味道真是不一样。值!超值!”

一年青行商忍不住插嘴道:“万大哥运气真好!小弟走了好几趟,每次都被别人预先定下。虽说包一晚开价是五两,实际上没五两五钱,现在根本抢不到位置。”

司马万笑道:“说到底,你就是舍不得那几个钱。但只要尝过一次,你就知道是自己大赚特赚。若在平时,没五十两摸都别想摸一下她们的小手。”

司马林好奇道:“你们不会说她把客栈变.青.楼.了吧?”突然觉得这问题问得有点蠢,忙道:“就算欠了高利贷,也不必困在这荒郊野外,有她们那姿色不如去城里赚钱还得快。”

司马万摇了摇头。

司马林道:“我就说她们不是那种人。”他曾暗中许下不少好处诱惑那对母女,屡次碰壁。由此可见,那母女俩都是很有道德操守的正经人。

司马林失手,碰了壁,说出来脸上无光,对别人不便直说。

那母女如果是正经人,只怕比他更不方便说,怕外人听见。

司马林这次是专门为了发泄才转道而来,而且打算软的不行来硬的,这当然更不能说出去。现在见不用来硬的也可以,脸上还是僵尸脸,心里其实已经乐翻天。

那年青行商哈哈大笑,加重语气道:“正因我们大家都知道,她们确实不是那种人,不但不是,而且最正经不过,所以大家玩起来才特别有滋有味。”

司马林脸色一正,自觉有正气冲天,大声责问道:“你们这样做,还算是人吗?”心想:我若帮她们灭掉这些欺负她们的坏人,以她们母女的性格,难道会不知感激?

那年青行商愣了愣道:“万大哥说过,我们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从不乱来。不然又何必出那个冤枉钱?五两银子买个女人都够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再说我们又不是什么有钱人,何必乱花钱?只是这两年这边风向大变,这一路赚个几十万钱都不多,不然想玩也都玩不起。却也比不了有人随便说几句,卖几个小情报就赚翻了。”

第二十六章不够坏杀鸡儆猴

司马林摆了摆青城派掌门的架子,气势汹汹,义正言辞道:“不管你们说什么,她们不会是出于自愿,这都还不算乱来,什么叫乱来?”

司马万摇了摇头,张开嘴,欲言又止。

那年青行商抢道:“我们真不是乱来。她们也真不是自愿,但与自愿也差不了多少了。因为她们得罪了官府,被贬为官娼。我们与她们是正经的买卖关系,完全合法。”

司马林心头大喜,暗笑道:“你们母女若是选择从了我,还不早就过上了好日子。这就是得罪我司马林的下场。得罪我的人从来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乔峰都有倒霉的时候,你牛什么牛!就像现在,连老天爷都在帮我。现在老子只需要随便出几个钱,你们还不照样得老老实实地服侍好,让你们做牛你们不敢做马,让你们做狗你们不敢做……”

嘴上道:“像她们这样的正经人家,会犯下什么重罪,官府当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司马万目光一缩,不敢对上青城派少掌门咄咄逼人的目光,心中越不服越不敢表露。

嘴上道:“这些我们想管都管不着呀!反正官家又没有自己吃独食,又不是在害我们,反而是皇恩浩荡,有福同享。我们就算不知感恩,也不该与官家做对呀!”

那年青行商道:“官府不冤枉好人才怪。那家子的为人大家谁不知道!但又有什么办法?”

司马林正色道:“就算帮不了她们,也不该落井下石。”

他这话,大家都在听,只有那年青行商满脸尴尬,羞得耳根都红了。司马林一看便知,那年青行商只嘴上说得漂亮,在男女那方面的实际经验,十有**还少得可怜。

司马万哈哈一笑。道:“明码标价,公平买卖,算什么落井下石。如果我们不买,官府赚不到钱,自然不会给她们好颜色看,她们吃的苦头更多更大。说到底,我们都是好人,只能赚些辛苦钱,出大价钱帮她们忙,而她们都是明白人。自然知道感激大家,从不偷工减料,让每个顾客都觉得十分满意,刚完立马又想下一次。若不是官家的定价太高,大家当真是脚都不想动了,干脆睡在那儿算了,反正原本就是家客栈。”

与此同时,旁边一中年行商低声劝说那年青行商:“这一类事情其实并不少见,你必须习惯下来少惹是非。要知道平时连那些大侠都懒得多管。少见的是那些女人太漂亮……漂亮的女人是非更多更大,不是你想管就能管……别怪二叔老跟你唠叨……第一次时,二叔表现得比你现在还不堪……别人都懒得管你,二叔为什么管。因为二叔从来就是这个性子,也因此吃了太多的苦头……”话还没说完,便听司马林道:“原来如此!误会大家了,真不好意思!”

那些行商不知司马林的为人。见他以名门大派掌门之尊,对自己这些行脚商人道歉,好感顿生。气氛一下缓和许多。

大家又说说笑笑起来。

司马万心道:“装什么装,想玩她们直说就是,又不只你一个人想,用不着绕这么大一个圈子,还不又回到了原地。但若不是你这么狡猾,这么会装腔作势,也很难这么快当上掌门。”

有个老行商想巴结司马林,抢先解释其中的内情,大声道:“这件案子坏就坏在那大女儿身上。那大女儿姓李,名玉儿,很小便被蓬莱派的女侠看中,带走学艺。大家猜测,起因是她娘和妹妹长得太美,官差见了忍不住习惯性地占便宜,正好被李玉儿回家探亲时发现,暗中报仇,结果因为武功和江湖经验不够,反被暗算。不但如此,接着还连累了她的美女师父。这案子本来只是芝麻绿豆大的一件小事,李玉儿仗着武功不肯吃小亏反吃大亏,越闹越大,若不是蓬莱派和官府都知道再闹下去对大家都不好,各让一步,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蓬莱派自己都吓得抽身而出,官府都难得让了一步,别人哪里还敢多管闲事,惹火上身。不然长得那么漂亮的女人,为人又那么好……”

感慨个不停。

司马林大笑道:“原来是蓬莱派的狗贼,官府这次倒是没冤枉她们,反而手段不够狠,应该让李玉儿和她师父骑驴游街示众才对。蓬莱派的母狗本来就只是长得像人,仗着武功为所欲为,从来不将别人放在眼里。咱青城派都不知有多少前辈被蓬莱派暗算。李玉儿的事情连你们都知道了,咱青城派却不知,明显是故意瞒着咱青城派,又在暗中搞阴谋诡计。幸好咱青城派的武功一直压着蓬莱派。就拿这次的例子来说,李玉儿一家原本是大大的好人。可李玉儿一入蓬莱派,立刻便被那母狗带坏,一回家就惹出大祸。”

大半跟着他笑了。

那老行商道:“官府惧怕她们拼了命报仇,把她们的手筋脚筋都给挑断了,若不是新上任的县官是个苦读圣贤书的年青人,心慈手软,说不定还会干脆砍掉她们四肢。骑驴游街不过是个小乐子,除了警告那些不听话的女人外,也是为了封住大家的口,但对于那些会武功的女侠而言,那些侮辱又算得了什么。一旦让她们有机会翻身,那报复?嘿嘿!千万别小瞧了女人的报复。比起咱男人大都偏向玩乐,女人那报复才叫报复。”

听了他这话,司马林原本就很复杂的心情,又复杂了不知多少,暗中感叹道:“这世道果然还是好人难做!看来我确实还不够坏,和那位年青县官差不多。”

司马万道:“蓬莱派也不吃亏,毕竟干掉了一个县官,还杀了不少官差。那新县官才入官场不久,还没被染黑……”

司马林一声冷笑,打断道:“蓬莱派是不吃亏,前任县官和那些女人却是吃了大亏。”

司马万避开他目光道:“那李玉儿的师父shā • rén不眨眼,有此报应是正理。只是她相貌远不如徒弟,一晚才半两银子,说廉价又不廉价,但因为有李玉儿母女吸引了太多人来,大部分舍不得钱,便只好发泄在她身上。她的身体最强壮,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何况新鲜味总长不了,价格肯定还会不断下降。说不定还有仇人闻风而来。但她肯定还在想留着性命将来报仇血恨,现在只是在假装认命,连我们这些小人物都骗不过。”

那年青行商道:“官府这么做也是为了报复,杀鸡儆猴,警告那些高来高去的女侠们,让她们以后别对官府中人下手太狠。言下之意就是,别以为只有你们可以狠,咱可以比你还狠,这对大家都没好处。至于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