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民心者得天下。’一个人武功最高,也是一个人。一个人做了皇帝,也是一个人。有弱者就有强者,杀之不尽。有臣下就有皇上,也杀之不尽。”
什么意思?钟灵来不及深想,又听他说道:“不杀光弱者,强者将越杀越多。国力越强盛越难杀,既然阻止不了强者出现,不如改而阻止强者与官府争民心,枪打出头鸟。”
听到这,忍不住笑道:“我知道,你不就是那出头鸟吗?”
戏谑道:“这傻鸟真傻!到现在还百般掩饰干什么?”
“傻鸟就不干!”秦朝心道,“真干了,就比段正淳还段正淳了。”心想:“叫阿朱扮段正淳,在江湖上走一圈,收获肯定会不错!”笑了笑。嘴上继续分析道:“如果强者不甘只做强者,不就是另一个吕布吗!真能有武力在战场上如吕布般天下无双又如何?有历史证明。再加一个项羽都没用。就算开始能百战百胜,能千战千胜?”
唏嘘道:“即便真能够万战万胜,打来打去杀得血流成河,只一次失败就全完了。最后能有什么好下场!若只知凭武力打天下,最强也只一个人,越强越残暴不仁。”
“哦!”钟灵正听得津津有味,忽然醒悟道:“我也知道了,原来是这样。官人再不走,小毛孩气量狭小。立功心切,早晚忍不住想把你当出头鸟打。皇上这么做,不管是否能成功,对高太后一党都没好处。小毛孩若能成功,威望自然是威望,权力难道会大降?自然不会。损失最大无疑是现在的最高掌权者高太后,以及那些依附她的人。”
秦朝道:“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杀了我能管什么用?”
钟灵极不赞同他这话。一时却想不出好的理由来反对。
嘴上继续阐述道:“要是小毛孩他失败了,咱先不说国家的损失如何,高太后她是一国最高掌权人,自然要对此负责。依我看。除了对那小毛孩有些还不知道在哪里的好处外,对大家都很不利。因此高太后那一党要极力阻止,但她担心你不肯相信,或担心下面的人误事。或许有担心被皇帝收买,会起反作用,最后只好由她老人家亲自出马。”
秦朝道:“她人是老了。心还很年青;我人还没老,心早就老了。”
他这话钟灵可不赞同,可也找不到用什么话来反击。
念头以光速回转,嘴上继续道:“若能以她那条老命换你一命,那也是稳赚不赔。何况你既然跟皇帝不是同路人,又不想上位,自然只有选择与高太后做朋友。那老太婆果然精明无比,不是我亲爹能比,更不是我爹能比。其中肯定还有很多我没算计到的地方,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与那老婆婆相比,我确实还差了很远。但不是不可以奋起直追。。”
啪!啪!啪!秦朝使劲鼓掌道:“这水平,当一个月薪十万、年薪百万的参谋,绝对是绰绰有余。只需要再积累些经验,完全有能力胜任军师一职。”
钟灵玉指刮了刮双颊道:“不害羞!”看他那眼神,显然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不由得意道:“我这不都是官人教导有方吗?我都能胜任军师一职,那官人至少也是大军师。”
秦朝摇了摇头,道:“那不相同。我这性格,当参谋都不合适,更别说大军师。这与才华无关。”
钟灵道:“你性格怎么了?我看很好呀!”
秦朝直叹道:“我太傲!你没发现吗?”
钟灵想了想,黯然道:“难怪你想娶那王语嫣做正妻!她表面貌似极具江南女子的温柔,其实骨子里极傲,拉屎拉尿都傲气冲天。看着很谦虚,实际上臭屁之极。”说到这,脑中突然有凉气直冒,瞬间清醒了许多,急忙道歉道:“官人,我不是说你。”说一出口就知道又说了蠢话,更容易引人误会,还不如什么都别说,静候发落。
秦朝道:“没关系,想说直管说。”语气最平常不过,不见有丝毫异样。
钟灵听了心里更难受,这还不如被他骂一顿的好,最好是能打一顿。
一起默默往回走,时间突然像是被拉长了,分分秒秒都分外难过……
不知过了有多久,忽听秦朝道:“既然早晚都要走,当然是越早越好。既然不好带着这些毒物走,只好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用了再说。毒物当真上不了台面,不受这限制,就受那限制。连闪电貂这种从小养大的宠物,也都不能强过主人太多。强了太不受控制,弱了也反噬。最好也只那么好,不堪大用还耽误正经修炼,不时间不如花在自己身上。”
钟灵道:“这还不简单,将蛇毒、蛇胆都取下,再多炼几炉丹药带走。”
秦朝摇头道:“这太浪费了!”
钟灵最大方都没他那么大方,不想白送人,嘀咕道:“留下来还不都便宜了那小毛孩,这是在资敌,最浪费都没它可耻。这些都是你自己说过的话。就算像娘那样用蛇胆炒豆子,都比资敌要好上许多呀!自己辛辛苦苦养着给别人用才是真正的浪费,其它的浪费最大都只能叫奢侈。更气人是,那个别人还是害得咱们在京城呆不下去的敌人……”
秦朝见她说个没完没了,插入道:“好啦!算你说得有理,是我说错了。”
钟灵呵呵一笑道:“什么叫‘算你说得有理’,说明你还是很不服气。”
“i服了you。”秦朝一句半英半汉的俗话脱口而出,意思是我服了你。
钟灵听不懂,皱眉道:“什么叫爱服了油?服了油干嘛?不服气就不服气呗!没什么大不了嘛!”
秦朝解释道:“这是西方一个名叫英国的国家的语言。i是我,you是你。”
钟灵瞪大了眼,道:“那国家的人是不是全都脑子有毛病呀?什么名字不好起,叫淫国?不过,听说西方那些国家的女人大都喜欢袒胸露腹,不讲礼仪廉耻,像野兽般胡交乱搞,那淫国的名字虽然特别难听,但还真难找个比这合适的名字,说不定他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越说感兴趣,却又怕引起误会,让秦朝以为自己也喜欢那样。
还有不少想说没说。
越想说,憋得越难受。
秦朝道:“这个说得最多都不如走一趟。只是现在还不行,我得赶紧取了那蜈蚣之王,回酒仙镇闭关去。”
呵呵一笑道:“别一提闭关就以为要很久很久,三年十年不算长,三天十天不算短,我这叫只欠东风,快得很。”说完不想再婆婆妈妈,挥手告别。
钟灵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人已站在百米之外。没想他也有这么干脆的时候,干脆得叫人连挥泪告别都来不及表演,真心白流了。左右没人看,伤心更伤心。
秦朝心想:若每个女人都来个深情告别,那我宁愿不闭关。但这次真是挺危险的,弄不好性命难保,不通知一下说不过去。
到了蜈蚣山洞第三层,秦朝不由又头痛起来。那蜈蚣之王中王身长丈许,一脚尺许长,两脚横开便是两尺来长,每只脚上都遍布倒勾利齿,能轻易切开坚硬如铁的花岗石。
上次秦朝捉了头老虎跟它打架,只见它千脚齐上,三下五处二,那老虎便被切成了肉酱,丢尽了丛林之王的脸,当真是不堪一击。
那些倒勾利齿上都含有巨毒,虽然主要效果是麻痹,但其它的毒性也不可小瞧,秦朝不久前试验过,一头成年大水牛,只被稍微划破了皮肤,半日都没挺过就死了。
秦朝突然心一横,双手使九阴神爪,各抓住蜈蚣之王的一只脑袋,腰带似地绕在腰上缠了两圈,打了一个结,将两头弄成两个球体提着,大步出了蜈蚣洞。
目的地表面是大理酒仙镇龚家酒楼,事实连钟灵、王语嫣、木婉清都被瞒过,龚家酒楼只是中转站。至于终点站,就连辛双清都没能贴身服侍,但也没被收入卡片。
第五章长生路是条死路
进入地下酒楼的专用闭关室后,没多久他便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出了酒仙镇后又出了大理国,一个人绕着海边转了又转,在东南海找了个小岛,挖了个秘洞深入海底。
他就这么不相信身边的人?
平日里感情最深都是假装?
不。
秦朝不是没有深想过,最后答案是:越相信越不能相信,反正时间不太长,熬一熬就过去了。越有感情越不能拿感情来赌,感情赌不起,真心赌不起。
命更赌不起。
就这样,秦朝都还不放心,又做下种种布置以防万一。然后静坐了三天,不见有跟踪的人现身,才勉强放下心来,假作闭关了。又过去两天,才真正开始闭关修炼。
这时候,大理‘保定帝’段正明和镇南王段正淳又谈到武林圣地,谈到秦朝还没完成那游说任务。不过这次有了准确的对象,不再是针对所有圣地,主要放在八大圣地上。
很显然,这两位没把希望全寄托在秦朝身上。相比个人的荣辱、生死,国运更难赌得起。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当然是计划越周全越好,掌控在段家自己人手里越多越好。
“真奇怪!”段正淳疑惑道,“这么多年来,武林圣地真没有同期超过十四个吗?更奇怪是真正值得咱们关注的竟然只剩下八个!严格来说最多就三个,去了剑园只两个。”
段正明叹道:“这千余年来,剑园是越来越跟不上形势了,终于有今日一劫!”
段正淳不服气道:“咱段家还在,剑园就还在。形势最如何恶化,咱也不是没一拼之力。”
段正明的神情突然变得非常严肃,一字一顿道:“段家是段家,剑园是剑园。是一家人也得分清楚,不是一家子更得分清楚。”
段正淳感觉他这话再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心中反而平静了,微微一笑道:“出家和俗家,得分清。女掌内,男掌外,一样得分清。这都没得说,不清不楚才麻烦。”
段正明回答他之前提出的问题道:“现在还能有两大圣地保存完好,这已经是武林中的一大奇迹。剑园没能逃过这一劫,反倒很正常。”
段正淳知道他这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回答,但他当然不会再透露具体怎么想,最想知道都只有自己去想了。想了想。仍不得要领。暂且放一边,叹道:“想不通!”
段正明笑道:“现在不必想这个,能想通的时候很自然就通了。现在最麻烦是惹上侠客岛,摸不透底细。秦朝最神秘总还是个人,不像侠客岛遮遮掩掩。”
段正淳扑哧一笑道:“皇兄一说这遮遮掩掩,小弟一下就想通了。不遮遮掩掩,到现在还能保存完好吗?这真是奇迹。”
心突然放宽不少,一脸轻松道:“明的也好,暗的也罢。最厉害也就另一个剑圣曹秋道,或刀王秦龙。一本《寻秦记》,什么都说了。该不该说都说了。”
“有人称他是‘书圣’,不料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他自己说自己是‘书虫’。”段正明道。
段正淳不知他又提这个干什么,过去不是已经说过好几遍了吗?顺着说了说,突然见他一脸惊喜道:“生了,是太子。不。是男孩。”
“保密!”段正淳急速提醒。
心中七上八下,自己都不知自己有在想什么,这时候能想什么?很明显。皇上信不过自己。左柔她什么时候怀孕,什么时候生,谁都摸不准,除了左柔自己和皇上。
见皇兄似乎惊喜过了,一时镇定不下来,段正淳忙密语传音道:“不如继续谈下去,就当不知道。”
段正明点了点头,左手摸着颏下长须,右手两指在额上轻轻弹击,在书房缓缓而行。众人均知他每逢有大事难决便如此出神思索,段正淳知道也不敢作声扰他思路。
突然听他道:“没关系,这日子本来就不对。”他越这么说,段正淳越不相信这是假的。信不信,这话题都不方便再谈了。心里有像挠痒痒,越压抑,这方面想法越多。
想到生个太子都这般偷偷摸摸,心中说不出愤怒,对自己,对皇上,对高家……
那一方,段誉太高调;
这一方,太子太低调。
最低调也瞒不过秦朝,人还在几千里外就知道了,只比段正淳晚知道三天。
这三天,秦朝一直在生生死中徘徊,侥幸又撑了过去。小花蛇立了功也没死,秦朝叫它走它不走,不幸被那蜈蚣王吃了。怎么劝都劝不走蜈蚣王,它这种忠心能相信吗?
钟灵或许会相信。
反正秦朝是不信,但没有再劝。要是连它都能信,辛双清早就守护在一旁,钟灵、王语嫣、木婉清都不会错过这机会。万一秦朝撑不过,真死了,多少有个人收尸。
想当初无涯子那情况,似乎便是因此被李秋水给坑了,夫妻俩反目成仇。
何必!?秦朝不想赌,没胆赌,感情赌不起。最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