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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随便的女人,不然苏轼也不会在皇帝面前专门为她说好话。黄蓉也不会那么重用她,但她仍被悟聚文灌醉,连秦朝也不得不暗中佩服。

心想这人对付女人确有一手,不久前连苏夫人都被他欺骗了感情,现在李诗诗不仅被他欺骗了感情,还差点**于他。他这经验和手段从何而来,想想就知道。

秦朝走过去,在李诗诗和悟聚文右边那个女人的肩膀上拍了拍,两女身上的热气、红晕随着酒气快速消退。像是被‘化功**’化了,见效比吃醒酒药都快。

两女清醒后,李诗诗满脸感激地道谢,另一个眼神深处暗藏着失望和怨恨。在知道他就是名满天下的养生堂主后才转悲为喜,忙大声道谢。

李诗诗明显是不小心中了计,那女人怕是将计就计。另外两个丐帮女弟子秦朝没管,就一般相女术就能一眼看出她们不是处子已久。

秦朝看见的更多。看不见都能感觉到她们身上的气息混乱不堪,污浊不清。而李诗诗身上散发的气息不但远比她俩清纯,连悟聚文右边那从未**过的女人也明显不及。

李狂和悟聚文早就知道秦朝的强大。见他轻而易举解了酒,心中嫉火直烧的同时,不由更加地畏惧。悟聚文的脸上更阳光灿烂,李狂的胸膛挺得笔直,都想尽量表现好些。

不用问都知道他俩是想多得些好处,秦朝不喜李狂和悟聚文的为人,二话不说拉走李诗诗。李诗诗心中乱作一团,最想是秦朝能再抱一次,最好能躲在他怀里永远不醒来。

可这实在不好意思说,等回过神来,环顾四周,发现两人处在一个地下洞穴中,从上面隐约传来李狂和悟聚文等人的说话声。

李诗诗早就有听说过,传闻养生堂主秦朝特别喜欢探听别人的秘密,因此对这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更多是惊险、刺激和喜悦。为了多听清一些,忙静心止念。

……

“李诗诗那贱人果然和他有一腿,不然怎么会来得那么巧?只要再过一柱香的时间,嘿嘿!”李诗诗悄悄向秦朝看去,见他脸色没什么变化,从神态中很难看出他在想什么。

硬要说也不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例如他大部分时候都显得比较懒散。但越是这样,越难看出他心里的变化。李诗诗轻轻一叹,随即反应有不对,慌忙按住嘴继续凝神偷听。

“你不说我也知道,别以为咱女人天生就比你们男人傻。以前正是因为你们小瞧了咱女人,才会那么轻易就败给帮主。现在你们对咱女人是重视了些,但还是不够。”

“你们不爱听这个,我不说就是。回到眼下这情况,你们无非是想利用李诗诗对付帮主身边的女人,目的不用说,大家都知道。不服不止你们俩,帮里帮外多得是。”

“沙沙这话未免太危言耸听了,没根没据的。”

“哼!你不用激我。但我还真要说出道理来,叫你们心服口服。”

“哦!有什么道理?这我还真想不到!”

“当然是因为她挡住了大家发财的道,真当丐帮是天下第一穷帮了。事实这穷从来都不是真穷,而是越穷越有赚,一年的收入少说都有万万钱,现在全打了水漂。”

“天啦!咱丐帮这么有钱?别说笑话了。这一定是天大的笑话!”

“呸!都装什么装?这钱很多吗!一个人一年一万,一万人就是万万钱。”

“唉……沙沙一番好心我理解,可我们真不是你说的那么坏。但以帮主的聪明才智,不会连这都不知道。不说帮主,只说你们这些跟在她身边的女人,又有哪个简单了!”

“这还不是最头痛,最头痛是那木婉清太猫哭耗子多管闲事。她要真是一头猪,别人也不敢动她半根毫毛。何况她是什么狠角色,根本用不着小弟多说。”

“知道惹不起,还提那疯婆娘干什么?害我什么心情都没了。”

“沙沙若是敢在她面前说这话,小弟佩服得五体投地。”

“哼!那疯婆子连帮主都不敢惹,你让我去惹,安得什么心?我在你俩眼里真有这么傻吗?你们既想让我背叛她,又当我是傻子玩,就这手段难怪斗不过!再跟你们合作是我瞎了眼。”

“好沙沙!别这么说嘛!我们只是试试你,又何必当真呢!若不是太重视你,太重视她,我们又何必一试再试呢!”

“好呀!既然你们那么喜欢试,那我也来测试一下你们。悟聚文,你敢不敢对天发誓,一生只爱我一个,否则被毒蛇咬死。”

“不敢。”

“你,你,你耍我!”

“不,我是爱你才这么说,骗你不用这么说。”

“哼!量你也不敢。我也不是毫无肚量,就再把要求放低些,将‘只’字改为‘最’字,一生最爱我一个,你敢不敢发誓?”

“不敢。”

“你,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爱由心而发,不由人控制,你不知道吗?如果这都能由人控制,那世间还会有那么多的爱恨情仇吗?既然如此,你让我发誓不是在拿我的生命开玩笑吗?”

“好你个悟聚文,你是在转着弯骂我不懂什么叫真爱?”

“你本来就不太懂这个。你少了坚持,多了一时的痛快。”

“你,你,你敢得罪我,这对你没好处。”

“不,我跟你说实话,正是看重你。忠言逆耳,如果你真的听不进去,那我也没有办法。但我问心无愧。你还是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别先急着下定论。”

……

虽然是站在敌对的位置上听见这些话,李诗诗还是忍不住对原来的好友沙沙另眼相看,对悟聚文更是由衷地佩服。而李狂虽然很少说话,却更让人忌惮,不知他在想什么。

李诗诗几次想转过头去看秦朝是什么脸色,到现在还一直只停留在想的阶段。李诗诗努力让自己的心思从中分开,寻思:“他们不怀好意早在帮主的意料之中,只是我们这些傻女人比瞎子还不如,帮主都反反复复提醒了我,这都还是中了计。幸亏有秦大哥,不然我有眼无珠,吃了大亏没什么,就怕连累了帮主。但若不是有沙沙这个内奸,我也不会这么轻易上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帮主坏就坏在什么都太好,对丐帮女弟子好上加好,对身边的亲信防范太弱。这些不是不知道,是像我刚才想做却做不出一样。唉……我比帮主还那个,明明早就知道沙沙的为人,却不撞南墙不回头。”突然,脑中一声震天雷响,李诗诗娇躯大震,暗道:“秦大哥根本就不需要来偷听他们谈话,全是为了让我对他们彻底死心才这么做。”想到这,顿时热泪盈眶,难以自制。虽然早就知道苏轼和秦朝都对自己很好很好,但平时这种感觉只是朦朦胧胧,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清晰过。

第二章胆小鬼自成一派

“有男人不愁美女太少,反愁美女太多,用情太深。”第一次听木婉清说这句话的时候,李诗诗嗤之以鼻,心想:“就算世上真的有那种男人,也没有那么贱的女人。”

可是现在,李诗诗发现自己正在向‘那么贱的女人’转变,明知不会有结果都放不下,正越陷越深。就拿这次任务来说,到底是为了完成任务,还是为了有机会见他一面?

先不想这个,这次丢脸丢大了。要不是被偷了钱身无分文,不想真乞讨,也不会被悟聚文……回头看,显然是个连环计,第一步是帮忙找回丢失的银钱,获取自己的好感。

在糊涂和清醒间李诗诗来来去去不知多少次,等到长时间不再糊涂时,才忽然发现自己正坐在马车上,秦朝又一次消失不见,又一次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马车在养生堂门口停下,李诗诗从腰间抽出块白色面巾蒙上,神色复杂地走下马车。眼前的景象熟悉而又陌生,热热闹闹不喧哗,杂乱无章中井井有条,矛盾与自然并存。

李诗诗几次想走进去,看看自己从小长大的家,看看秦大哥现在的家,又都中途退了回来。心中自我解释道:“苏夫人她说不定也在,不去了,免了尴尬。虽说父母是罪有应得,但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不报仇我有最多理由都不孝,自身能力越大越不孝,孝了对不起天下,对不起苏大学士救命之恩,对不起大哥。”

心中越纠结,越理解罪及亲属的必要。

过去很难理解,亲人犯罪与家属有什么关系?现在越来越容易理解。重犯最该死也只有一条命,给不给亲属定罪,那些人大概也都不会因此而对官府感恩而放弃报仇雪恨。既然如此,当然是斩草除根最清静。不然想睡个安稳觉都难。特别是皇帝,就算不主动得罪人,也是仇家满天下,若因心怀仁慈而不敢shā • rén,长一万个脑袋都不够。

李诗诗虽然理解,但越理解也越难化解。

转身在养生堂对门百步外找了个茶摊坐下,随便点了杯陈茶,李诗诗边喝边想:从古至今这天下就没有过皇帝是好人,甚至官员中也从来没有过什么真正的好人。因此像秦大哥那样才高八斗的大好人,连苏大学士都钦佩万分。却不肯当官。但秦大哥有说过,好人是好人,好皇帝是好皇帝,好官员是好官员。坏人做个好皇帝一样功在千秋。

有功在千秋,是否就一定利在当代?

未必。

未必就一定,更未必就不一定。更坏的好皇帝也不是不可以利在当代,再功在千秋。例如秦始皇,绝对是个好皇帝,却怎么也说不上是个好人。就像很多人好心办坏事那样。秦始皇是个很残暴的人,没什么仁慈之心,但坏心也可以办好事,大坏人可以做大好事。相较而言。许多更仁慈的皇帝,一生反而罪过远大于功劳,当真是害人不浅。

更怕是遗害无穷……

李诗诗越坚信父母是好人,越坚信好人难做。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善人,也因此而越来越受人尊敬和眼红。后来也因此而越来越被人笑话,只因这世道变化太快也太大!只有荆国公王安石得权那时。做善人才有意思,心越善越好。王安石倒下,最大的善人也得跟着倒下。父母因行善而吃尽苦头,也不得不跟着变。

全家上下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仍坚持不变。

因这甚至差点与父母反目成仇,被赶出家门。从此不孝女、败家女等名头被安在头上,如附骨之疽,再也甩不掉。认真说起来,王安石死的时候,李诗诗还是个话都说不圆的小女孩,往后是不是好人,做不做好人,似乎与王安石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李诗诗绝不这么看,自觉王安石这人不仅对自己影响极大,对整个世界都影响巨大。

甚至于,对未来都会有不小的影响。

这一点并不难相,却更难令人深信。

李诗诗忽然想起秦朝说过的一段话,一段引自己认真思考过不下百次的话:“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生死的意义,似乎就隐含在这里面。

寻思:“像荆国公那样的伟人,死了是还活着,但我父母那样的小人物,只求不是活着就已经死了,哪里还敢求死了却还活着?”想到这儿,不由对秦朝更生感激。

她那些女性家属大都被发配到军营里,运气好的洗衣、倒水和扫地,或唱歌、跳舞和杂技供人娱乐,运气不好,不知得忍受多么折磨和侮辱,却都被秦朝早早救了出来。

而且大多安置得比没获罪前还妥当。虽然她那些亲属中,能让她感恩的真心没几个,和她有仇怨的反而居多,但只要她有能力肯定是以恩报怨居多,以怨报德则少之又少。之所以还不能有十分肯定,主要是因为这不只看她过去的为人,丝毫不考虑未来的变化。就拿现在与过去相比,就已因秦朝、苏轼等人而使她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但最怎么变,好心还能更好心。

这似乎没有极限!没极限最好。

李诗诗忽然想起秦朝说过的另一段话:“我救过的女人早已不计其数,若每个都要以身相许,不然就为奴为婢,那我还敢继续救人吗?你们这虽然是一片好心,却是在逼我不再救人。就算不说其他人,只说你们自己,付出那么巨大的代价,值得吗?报恩有的是办法,何必非得如此不可!”一有空就想,一遍又一遍反复琢磨,不知想过多少遍。

秦朝离开李诗诗后,循着万蛇爬过的痕迹,找到正在放牧蛇群的钟灵。蛇群漫山遍野,一下全躲了起来,只剩下条筷子长的小花蛇,在钟灵身旁游来游去,时隐时现。钟灵怀里的闪电貂吃惯了毒蛇,对那小花蛇却颇有畏惧之意。其中又隐藏着贪婪,若不是钟灵控制得力,两只毒物之王早就斗在一起,分出胜负。同时也就分出了生死。

更理想是还剩下一只活着,且因吸收了另一只毒物之王,变得比之前更强大许多。

秦朝突然使出降龙掌法的第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