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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好像非他莫属,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坏了他的大事。相比之下。秦朝那所谓的‘西南第一’,可说已是很谦虚的了。

那也是大理段家谦虚,要把他推到前台,替段家遮风挡雨。

关键在于那‘玫瑰仙子’和‘闪电侠女’。大理镇南王那两个美貌女儿。段家最傻都不会明着拆散那种关系,不想尽办法撮合他们都可以说是很傻了。怪不得有人想破坏!

却都没料到,‘玫瑰仙子’和那‘闪电侠女’的年龄虽然都还很小。身手竟然比传说中还厉害。有关她俩的情报不断传来,直看得心惊肉跳,庆幸姑苏慕容颇有先见之明。

没轻易插手,至少省了又要shā • rén灭口。那种事做多了,只会越来越难舒心,说最多无愧于心都无法挽回。面对残酷的事实,一边不愿再自欺欺人,一边不愿再欺人太甚。

无所适从。

此想显然与姑苏慕容家的复国大业相违背,行事不择手段的后果很难说,但至少可以肯定这事根本没法得到和平解决。男子汉,大丈夫,立场要干一番大事业,那是半点都没错。

可是,这复国大业得牺牲……

邓百川每次想到这问题就头疼,想多了很头疼,双掌轻揉两眼上角那太阳穴,吁了一口长气。

幸好这些年主要是帮忙守家。表面上这很被动,实际上掌握有不小主动。想杀就杀,再无愧于人。这次败也败得不冤,早在意料之中。准确地说,应该是早在那鸠摩智的意料之中。

单挑‘还看今朝’,不胜不如不战,‘南慕容’如今确实找不到可言必胜之人。

群殴是很不像话,但面对他那绝世轻功,该怎么群殴,才有十足把握必杀?

见了阿朱、阿碧,才终于理解,难怪以那‘大轮明王’鸠摩智的实力都不战而败!聪明人自不用等正式比武来分出胜负,便知正面不可以力敌,只有从背后另想他法。

近些年,多亏多了阿朱、阿碧,日子过得越来越轻松自在。可惜呀可惜,又得忙起来了。

偷了几年懒,也该忙起来了。

“啊!”邓百川转身,一脸惊喜中夹着不可置信的复杂神色。

“啊……老爷!”邓百川扑通跪下,咚咚才磕了两个头,便被那人伸手抚起。

“唉!功亏一篑。”

“当年我不得不假死,连你也瞒过。犹豫又犹豫,今日还是不得不现身,复儿都不知道。整整三十年,你竟然还能一眼认出我来,真是难得。”慕容博边说边停下慕容家的武功演示。

邓百川听说自己是第一个知道,感动到无以复加,但面对慕容复的父亲复活,满肚子疑惑,不由问道:“怎么?”心情激动、复杂到不知该怎么问,甚至不知该不该问。

很怀疑这是不是还在做梦,怎么可能!人都已经死了三十年。但慕容老爷的这身武功最正宗不过……刚才不是第一步就认出了人,而是认出了武功,触动了心中那遥远的回忆。

“唉!坚持了整整三十年呀!竟然就这么功亏一篑!”慕容博道。

邓百川丈二摸不着头脑道:“什么?”

慕容博叹道:“现在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也该让你知道了。”

邓百川脑中灵光一闪道:“老爷说的是武功?一旦突破就有另一番天地的先天功!”

慕容博面露赞赏道:“不错!置之死地而后生,由后天有为转向先天无为。”

苦叹道:“我辛苦努力了三十年都不成,‘还看今朝’那小子却好似不费吹灰之力就成了。”

邓百川联想起那些太监明显不同于以往的异常举动,恍然醒悟道:“老爷刚才就在‘还施水阁’,就在……”不问可知,最受老爷信任的依然还是那些阉人暗卫。

慕容博微微点头道:“你那招‘石破天惊’,威力具体如何,我还不清楚吗?你看看他那像什么样子,如果说那还不叫先天,什么叫先天!”又羡慕又嫉妒又气愤又骄傲。

叹道:“就这武功,不也不敢小瞧了咱姑苏慕容的‘还施水阁’。”

笑了笑道:“也幸好这样,说明他的武功中还存在有很大的不足,这才急着四处寻找突破之机。”

自信满满地道:“其实论实力,我这三十年也不是白费,自认不输于一般先天强者。要不是他那《寻秦记》,我还不敢如此断定。那是本好书啊!有空你们都最好多读几遍。”

邓百川很是疑惑道:“老爷既然有这实力,刚才怎么不现身阻止,现在却又……”

慕容博笑道:“他要看就让他看好了,我巴不得他越看越多,那是好事。你当然是不懂,但好好想想语嫣母女,就会开始懂了。”

“什么?”邓百川张大了嘴。

慕容博笑了笑道:“算了,还是我说吧!‘武学障’,懂不懂?”

邓百川想了想,回道:“学武之人皆有武学障,开始那时候可以不在乎,武功越高越难突破,那时候就不得不在乎了。而后天转先天,正是瓶颈中的瓶颈,武学障中的武学障。”

慕容博点了点头,面露赞许之色,示意他继续。

邓百川精神一振道:“读书类似学武有‘文学障’,像王家舅太太和表小姐那样读书读多了,‘文学障’自然远非一般人可比,再加上武学障,双层关卡,武功还怎么能高到绝顶?”

“聪明是聪明,但聪明过了头,母女俩都聪明反被聪明误。特别是表小姐博闻强记天下武学,一直误以为她是武学奇才,比少爷更妖孽……”

慕容博知道他接下来不好说,懒得再等,叫他尴尬,笑道:“说得不错!但你那不叫误会。她确实是武学奇才,与那段誉一样妖孽,甚至比段誉更妖孽。”

“天妒英才,段家这一代竟然出了两个妖孽。”一阵长吁短叹。

邓百川不由张大了嘴,半晌才回过神来,愕然道:“那传言真是真的?”

慕容博神色复杂道:“她和那镇南王私通,生下语嫣,我知道了又能拿她怎样?这才叫帝王之家!王家自然是被她害惨了,但我知道又能拿她怎样?忍辱负重,你说会好受吗?”

“主公!”邓百川一脸惭愧,不知该怎么说。

第七章谁妖孽武道天道

“罢了!”慕容博摆了摆手道,“镇南王能跟那四大护卫称兄道弟,不管那是不是假仁假义,我该不会连他这花花公子都不如。”轻轻一叹道:“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了那《寻秦记》,习惯了里面的新名词不断。”

邓百川改回称呼道:“老爷。”

叫得很别扭。

慕容博笑道:“这才亲切,不过我们还是好兄弟。”

邓百川高兴之余,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找了个心头疑惑问出来道:“那秦朝才是妖孽,那段誉不算妖孽吧!”

慕容博道:“那秦朝说他努力奋斗三十年一无所成,淹没在普通人群中,走了大运,你信吗?他跟那段誉说,王语嫣和段誉的悟性都远高于常人,几乎都达到了同时代人类的顶尖水准。要说有什么人可以与他俩相比,‘大轮明王’或许可以算得上一个。”

一阵沉默。

邓百川开口道:“他那些话很难令人相信,又叫人不好不信,‘大轮明王’是个学习能力十分夸张的人,只看两三遍就可以记住一本武学秘笈,还了秘笈想炫耀,不料当众败给了表小姐,被表小姐用秘笈中的标点符号难倒。至于那段誉如何,当真不好说。”

慕容博笑道:“明王最是好面子,败得好呀!敢小瞧咱姑苏慕容,扫咱面子。”语气一转,道:“那段誉如何,别说你不清楚,他段家自己人都不是很清楚。那保定帝自然不会像表面那样不清不楚。糊里糊涂,但恐怕也谈不上有多清楚。”

邓百川笑道:“老爷厉害!对段家年青一代的人物都了若指掌。”

慕容博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叹道:“不是我厉害。是那秦朝厉害。有很多话,我都是听他说过后才恍然大悟。说来我还欠了他小的人情,所以他今日确有理由来咱‘还施水阁’。”

邓百川讶道:“老爷已经和他交手了?”

慕容博摇头道:“本来是准备下手偷袭,还未见面就知不妥。准备随机应变,却不料还是不料。他这人不像一般人……”说到这儿,很是犹豫,不知该不该继续往下透露。

邓百川见他那神色。急忙很识趣地停下思考,说道:“他确实不一般,一般人绝不会放了那四大恶人。这么一来。若无绝对把握对付他,谁会愿意和他做对?”

“再者,不知他师门底细,越厉害越不敢轻举妄动。”

慕容博拍了拍他肩膀道:“你这性格。倒是颇有些像他。”

邓百川受宠若惊道:“这如何能比!”

慕容博鼓励道:“你也别小瞧了自己。说不定。他那悟性都还不如你呢!只是习惯了多思多想,方方面面都要考虑,但那不叫悟性。像语嫣,像段誉,像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管,那才叫悟性超人。你听,这确实不像我说的话,但我确实有赞同他这些话。”

邓百川点了点头。

“那段誉的悟性真有那么高?”语气和神态中充满了惊奇和疑惑。

慕容博对他点了点头。却不再解释。以前小瞧了那段誉,不知他与佛有缘是因为其悟性超高。只以为是运气使然,或是被佛门愚弄了,或是为了以后上居高位连番炒作。

《寻秦记》中说得好——对没野心的人来说,炒作是可以抛开不用的小手段,有野心的人却不可不知,不可不用。

段家捧段誉,本质上和捧起那苏州第一才女并没什么不同。苏晓嫣那名头是怎么得来,谁会比自己更清楚!有这样的才女买回家做丫鬟,有男人会不愿意吗?

答案还用得着说吗!

是男人都知道。

知道她是被炒作出来的又如何?

想炒作得好,事先得看好对象,不是想炒就可以炒得起。至少对于佛门来说,段誉是个xià • zhù的好对象。至于段誉的武功,别的武功不好说,以前的武功不好说,但现在……

现在可以说的太多,就说那无影神针有多难练,自己还不早就一清二楚了吗!只说第一关‘无影’,不投机取巧用无形指力取代,到现在连门都还入不了。

原以为只有等修炼到先天之境后才可以正式入门,真正做到秘笈上所说那有形无影,可到了段誉那里,那还可以叫修炼吗?

简直是在狼吞虎咽!

只想想都觉得很受打击。自己的悟性绝对不低,自认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天才,跟他一比,却发现根本不用比。就像跟王语嫣比什么不是比,明王硬要去跟她比读书。

以鸠摩智从小在学习上建立起来的骄傲,常胜不败到自以为无下无双,不幸碰上默默无闻的书霸王语嫣,能不大受打击行吗?

那秦朝半公开地说:“所谓心功,就是心灵的煎熬,先苦后甜。”换而言之,你想在心功上享受多大甜头,就得先准备好吃下多大苦头。先苦后甜还不一定,苦头却是先吃定了。

初看起来,他这只是在敷衍他身边那些傻女人。

只有那群傻女人,才会对他那些话深信不疑。

通往绝顶高手的江湖之路注定孤单,那群傻女人一个个都只貌似很聪明,却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看不透。秦朝那种人一旦习武,信念是何其强大,怎会为了她们而中途放弃武道。

不是不可以放弃,但放弃后就不再至强至胜,就不是那叫众多江湖美女都禁不住去崇拜的伟大男儿。强者要女人,不背感情,随手就可以买下许多。

不怕不喜欢,不喜欢就扔了。可以把小姑娘买回家养着,想怎么调教就怎么调教。要美女,就云中鹤那货都可以见一个抢一个快活快活,连大理镇南王的女人都敢动。

要贤妻,永远只一个最好!

他那心功?

用心去想,却是越想越不可自拔,又心甘情愿!

像他那些傻女人一样,得了好处还卖乖。要说他没说谎,他会有那么好心?

说他没说谎,心功哪会这么简简单单,他那一剑流都不会这么简单。要知道,他表面可以不吝啬他常用的一剑流,以及他那新创的酒功,却还很吝啬他那还很幼小的心功。

不过谁都怪不得他吝啬!武功不如也可以小瞧他的武功、心功,学问不如也可以小瞧他的诗歌、诗词,但谁会大方到小瞧他的吝啬?

小瞧他的吝啬,不如大捧他如何大方。

他要不大方了?

他要真吝啬了?

许多人就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