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因为不想你犯下和我一样的错,转了一圈再回来原点。”
“呵呵!”段誉发现自己笑得很傻,哑口无言,发现刚才那满肚子的话都逃之夭夭。
半晌才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古今能有几个!听秦兄之言,年龄不似有表面这么年青,至少比在下大上十来岁。如果秦兄的年龄小上十岁,我或许能接受。但秦兄至今仍是童子之身,小弟哪里还有脸在这方面炫耀。什么世子、王子身份之类……”
顿了顿道:“少不了会引来什么美色诱惑的,习惯了便和吃饭喝水一样轻松自然。成年不是等一年两年,环境早已将眼光养得不一样,不会随便找一个就胡来。”双手合什道了声:“众生平等。”肃穆道:“这么说太瞧不起那些美人,违心之言更对不起秦兄。”
秦朝道:“众生平等,相对众生的不平等。日月、阴阳、男女都少不了对比冲突。这也可以用来解释《御女心经》,好是好,但少不了缺陷。我这儿是有所不同,但我练的又不是《御女心经》。但仍少不了缺陷,不一样的缺陷,付出不一样的代价?”
“只说现在还满足不了你妹妹的心愿,那不就是代价吗?别人或许不觉得这代价有什么,可正因为这代价不由别人来承受,更伤害自己人。要只自己一个人受伤,不过是自己该付的代价,怕就怕还要牵连自己人,叠加在一起伤上加伤。”越说越觉对不起。
秦朝的那杯百里香早就喝完,段誉的那杯还远没结束。面对段誉,秦朝从不缺话说。煞费苦心的是该不该说、该怎么说?只有今晚想说就说,说得痛快。但这也是在逃避,至少是有逃避那《御女心经》。说心里话,男人谁不想修炼《御女心经》!
身在这社会大环境允许的情况下,对比原来那一夫一妻的现代社会,更加叫人心痒难耐。短期间可以忍住视而不见,假作不存在,想都别想。但现在能不想吗?至少那两大缺陷……
“左柔的病源,不就在你的混元一气功吗?”段誉神色有些尴尬地提醒他道。
秦朝点头道:“段兄这多情种还真有情,对女人可真够关心呀!那混元一气功本来就是左柔的病源,所以我也是占了便宜。左柔愿意传,我无话可说。你别不信,像那《御女心经》,也不是我个人首创、独创,大半都是来自云中鹤所留。”
他这话等于同意了段家子女修炼混元一气功,秦朝的心灵深处亦随之放下了一个大包袱——得了小说中归属段誉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不管表面在不在意都结了心结。比起常人,心结对于练武之人影响更大。武功越高,心结的影响越大,甚至能养成心魔。
结果早在段誉的意料之中,只是很不想说到这一步来。想他秦朝舍得了《御女心经》,怎么会舍不下混元一气功,只是这不该由自己主动,那样未免太得寸进尺,影响感情。可这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母亲加入那名声臭得不得了的魔门,主要是为了什么?
想更美丽动人的只是外表,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自己这个独生儿子的前程更加美好。好在自己发现得早,现在还来得及弥补,付出最大的代价都值得,何况只这么一个条件。
左柔会不同意吗?
目的既已达到,段誉不好意思再打扰秦朝睡觉。路上,段誉突发奇想:“假设他提出另一个条件,用来交换一阳指和六脉神剑,自己就真能舍得了?舍得了真能给得了?自己能做得了主吗?那所谓付出最大的代价都值得,原来只是句自我安慰的空话。”
心愿是美好的,事实是残酷的。
半路转道玉虚观,母子俩又一次避开外人,潜藏到地下的密室中。刀白凤不住回镇南王府,表面是因与秦红棉争风吃醋而起,不想跟秦红棉住一块。段誉知道那只是个不是借口的借口,真正的原因主要是因为魔门的武功。住在王府中有太多的不方便。
在王府住得越久越影响练功,越容易暴露。魔门的名声坏透了至少几百年,臭得只有完全转入地下。暴露的后果极其严重,相比之下,‘天下第一恶人’段延庆那件丑事都只算一般。
两者叠加在了一起,刀白凤只有更加心虚,表现出更加地骄傲。
段正淳觉得,事情得一步一步来,对妻子做出的让步已经十分感激,不再奢望能立刻十全十美。但他每天都会跑玉虚观一趟,每次都说尽好话哄刀白凤回家,表现得诚意十足。
别说刀白凤不肯相信他那诚心诚意,段誉见了都只有捂着嘴,担心不小心笑出声来。刀白凤肯告诉儿子,除了母子间的信任,找个人一起分担压力,另外还有一件怎么都说不出口的原因。不说出来,双方至少都还有一条退路,避免把母子双方都逼上那条绝路。
叫人又爱又怕。
第二十七章十八变五大奇书
近来,她已经做了很多的暗示,接下来必须由段誉自己来领悟。但刀白凤怎么都想不到,儿子不但领悟得远比预料中快,还成功瞒过了自己,并找到了其它的解决办法。
“魔门无视伦理,偷偷摸摸,见不得人。”刀白凤笑得很开心,反正才刚刚开始练,还没来得及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本来十分痛恨秦朝提供那《御女心经》,突然间发现,《御女心经》拯救了自己未来的命运。有了《御女心经》,才会那么鼓励儿子修炼。
魔门的功法大半都离不开男女双修,既然都已经便宜了那段延庆,还何惧便宜了宝贝儿子,又何必再便宜别的男人,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之前对儿子使用媚术,既是在试探,也是在提醒,还有在熟悉,步步深入。久了习惯成自然,温水煮青蛙,不怕不成。
段誉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似有胆颤心惊,呵呵一笑道:“不懂,妈有话只管直说。”
刀白凤伸手在他面颊上重重扭了一把,嗲声道:“什么不学,尽学你爹的胡闹。”
段誉听得更加莫名其妙,隐隐明白了什么不妥,认真想又好像什么都还没明白。
刀白凤瞧他神色,只当他还在装模作样,心想装得可真像,连自己这最了解儿子的母亲都瞧不出半点破绽,别人当然更不用说,不由更加为他感到高兴。
认为只这一手就比他两个爹爹都有本领,将来必成大事。又想儿子这么卖力表演,说到底还不是为了母亲的面子着想,比他爹爹更体贴,不只是说些虚言哄人,哄得了一时。哄不了一世。
段誉生在政治旋涡的中心,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亦不必改变。
能改变的是思想,学的对象主要是道、佛、儒三家,其中又以佛为主。
佛与魔天生对立。段誉眼里,佛是否强大都是在助人,魔是否弱小都是在害人。魔门是不等于魔,却比魔更接近人。觉得魔门的武功最厉害都是垃圾,母亲完全没必要学,更没必要加入魔门。但就连佛门高僧都无法保证能抵挡得住大魔头的诱惑。何况母亲。
“哼!魔门找上门引诱我妈,害我妈不得不避开我爹修炼,造成夫妻不合,让秦阿姨、甘阿姨有了机会,趁虚而入。”段誉越想越不敢想。越懂越不愿懂,觉得再往下想会更对不起木婉清、钟灵。
更对不起那些仍不知父亲是谁的兄弟姐妹。相比之下。木婉清和钟灵还算幸运。却也是因为有秦朝揭露。但既然已经揭露一个、两个。为什么不干脆一点,全都揭露出来?
念头一出,马上就被压下。那实在……实在太得寸进尺了!
“誉儿,在武学方面你还是张白纸,你还得继续虚心,别以为自己都对。别人都错。”刀白凤语重心长地解释道,“你应该还不知道,女人一到十八,修炼内功的效果就开始下滑。接下来能磨练的主要是应用技巧。那种成长十分有限。”
“抛开了内功,招式越精妙越是花花架子,经不起风吹雨打。不抛开的话,必须从外部想办法,用来攻克内部的难关。前人有研究出众多方法,但最简单、最实用的无疑是男女双修,阴阳调和。”话到这儿,面对儿子,脸上都不由多了几分rén • qī的妩媚。
段誉不由想到司空虹,脑海中浮现出一系列不该在此时浮现的彩色图画,心跳加快,自知无法瞒过母亲,却又不好就这么转身离开,忙转移思想,暗道:“秦兄好厉害!婉清她……”
刀白凤见儿子目光躲躲闪闪,自知是怎么一回事。
继续说道:“魔门在这方面的顾及更少,走捷径的方法更多。既有捷径可走,为何要走远路?”
段誉问道:“那为什么,年纪越大的人,功力越深厚,武功越厉害?”
刀白凤道:“如果所有武者的内力都像滚雪球一样,那你们年青人还混个屁!那神话中的仙人还算个鸟!”爆了两句粗口,爆得心里一阵爽快。
段誉听得目瞪口呆,很自然就有了很深刻的印象。
回过神,很快就想清楚,这么滚下去,多滚几年,确实能滚出移山倒海、飞天遁地的功力出来,迟早将仙人踏在脚底,登上仙帝之位。若还能继续滚,未来更不可想象。
刀白凤从儿子的神色中知道他已领会,开口继续道:“但凡事都有例外,那秦朝便是个奇人,治病都能治出一套稀世绝学,至少混元一气功对女人比对男人更好。”
“华山九功,紫霞第一。据说‘天下第一美人‘紫霞仙子留在华山派的紫霞功,便是改自原华山派的混元功。往日听了只是个笑话,现在知道了‘混元一气功’,不得不怀疑两者同属一脉。如果传说有几分属实,那这一脉便属天下五大奇书之一的《长生诀》。”
长生诀?
《寻秦记》中不是在乱说,那《战神图录》……段誉脑中一片混乱,明知秦朝有很多话都不是在乱说,仍是感到很难以置信。
“大秦和大隋的朝廷都武力超高,因江湖上有人练成了《长生诀》,才二世而亡。隋朝以后,各朝各代各国各大世家都不敢再小瞧了《长生诀》。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长生不老功’出现在江湖上,取替了《长生诀》。”刀白凤说一句,停一句,心事更复杂。
“‘长生不老功’据说就在咱大理出现,但咱现在想都别想。别自投罗网,陷入佛、道、儒、魔等百家之争,不信就想想当年的焚书坑儒,今朝大宋的王安石变法。”
突然打了个寒颤,有些后悔这么早就让儿子接触这些最高层的机密,话往回一转道:“比起那位紫霞仙子留下的美人功,混元一气功可能更接近本质,各方面的效果都更好。别说你娘我,皇后娘娘都不可能不心动。这又不像那‘长春不老功‘,这就在眼前晃动呀!”
“你伯母,很可能已经秘密见了那左柔一面,毕竟这很容易嘛!不见白不见,不拿白不拿,不用白不用。既然是秘密,当然还只能是怀疑,但娘敢说,至少有七成把握。”
“啊!”段誉大惊道,“伯母不会……魔门……”吞吞吐吐。
刀白凤娇喝道:“说什么,不懂别乱猜。”扑哧一笑。
段誉魂都快飞了。
刀白凤若无其事道:“魔门的那些媚术,不同‘混元一气功’,两者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媚术就像那些街头卖艺的杂耍,表面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将一个丑八丑变成美人,实际上耍的主要是些花招,而不是真的能让丑八怪在短时间内长成美人。”
“那已十分厉害,但更厉害的是你那位秦兄,那才是真正的天才,所成就的才是真正的美人,所以妈才会怀疑,皇后娘娘都禁不住很心动。你可以深夜一个人直接找你那秦兄,秦红棉、甘宝宝可以不要脸找他,你伯母却不得不避嫌找那左柔。”
段誉掩了掩嘴,又放了开来,叹道:“孩儿本来对这些的理解只停留在表面,那司空虹只一句:‘我还有别的男人,你真的半点都不在意吗?而且还越多越开心,觉得男人的绿帽比皇冠还荣耀是不?’”
“孩儿顿时惊醒过来——可笑啊可笑!为什么我们男人可以很在意这些,而你们女人却不可以太在意自己的容貌。”言下之意,今晚之所以找秦朝,得他许可,今后可以正大光明地修炼‘混元一气功’,司空虹功劳不小。
“那司空虹是在提醒你,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大大方方。”刀白凤眉头一蹙。
段誉道:“孩儿晓得,女人越在意自己的男人,越斤斤计较,越吃醋越喜欢。”
“女人都那么在意自己的容貌干什么?”刀白凤横了他一眼道,“誉儿你好像还是不清楚,不是我们女人太在意,主要是你们男人太在意。在这方面,你真要向那位秦兄学习,否则早晚会变成伪君子一个,叫人恶心。”
语气一转道:“不过想要更顺利地成就一番事业,还真的要多学一些伪君子的技巧才行,只要小心点,别学成了真正的伪君子。”
“学习什么?”段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