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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弱的本来已经很弱,受性格影响最大也只那么一丁点,不值一提。”

“性格可以影响武功,武功为什么不可以反过来影响性格呢?”

“答案很简单!一般武功受性格影响很小,对性格的影响也太小,也不值一提,平时可忽略不计。武功越厉害,对性格的影响也越大,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不用你说,反正又不止影响我师父一个人。难道只因为担心这个,就放弃厉害的武功不练了?胆小如鼠,从此只敢修炼一般的武功,修炼一辈子都强不了的武功。强了岂不又要担心影响性格!”木婉清不是不承认钟灵说的很有道理,而是不满自己的反应比她慢了一拍。

秦朝长叹道:“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这还影响了你父母的结合。男女本来就异性相吸,阴阳调和。武功又把这种吸引力提升到了另一种极限,其中又以你父母那种形式为最。”

木婉清顿时大惊失色,不由尖叫道:“什么?拜托,你说清楚点好不好?”

钟灵好像事不关己,此时头脑异常清醒,转得飞快,很快就想清楚了其中的道理,嘻嘻一笑道:“只要认真起来想一想,昨晚咱们阴阳调和,男女双修,功力大进,就肯定能理解你父母的结合了。”

“什么男女双修?放屁!你别欺负我不懂。那天晚上,那李老头和那新纳的小妾,花样翻新,胡搞一通,你我又不是不懂。”木婉清说话时控制不住情绪激动,使劲跺脚。又不敢真的用大了力。地面的石板太硬太厚,欺负它反弹自己更受伤,它却半点都不知道痛。

钟灵笑道:“传说段家的一阳指最擅长阴阳调和,治疗内伤。这性格受内功影响是否可以归纳到内伤里面?可以就可以理解你父母的结合了。难怪你父亲镇南王明明是个花花公子,却可以功力一升再升,成为段家数一数二的高手。你母亲恐怕也功劳不小。”

木婉清气鼓鼓地道:“难道你母亲的功劳很小!很小!很小?”

钟灵笑道:“刚才秦大哥不是说了吗?我们母女俩的体质与你们母女俩的体质有很大不同呀!不然你怎么可以练混元一气功,青春永驻,我不可以练?”

木婉清又气又笑,心里却一下子轻松了不少,讥笑道:“原来你是在找机会报复!但你说得也在理。”

钟灵胸膛一挺道:“要是改为我可以练,你不可以练,你还会笑得这么痛快吗?”

木婉清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得意道:“灵儿妹妹,这是天生的,你要怪就怪你父母,别找我,找我也没用。”

秦朝感叹道:“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钟灵的母亲可以再嫁,而你母亲却不可以。”

木婉清满头雾水道:“为什么?两者好像没什么联系呀!”

钟灵道:“因为只武功一项,你爹镇南王就已经是天下有数的高手。段家一阳指的神奇,初恋的刻苦铭心,配合家世、相貌、才学、年龄、性格等等,试问,可以入得你母亲之眼的男人,找遍天下能找到几个,没娶的能剩下几个?”

木婉清奇怪道:“你母亲不一样吗?”

钟灵叹息道:“若你了解我外公的为人,就不会这么奇怪了。何况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母女的体质不一样,对段家一阳指的依恋只属寻常。何况秦大哥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将来武功上最大的麻烦是学得太多太杂。换而言之,也很担心我将来也不从一而终。”

木婉清听得目瞪口呆。

愣了愣道:“你俩都可以改行给人算命了。正如你的秦大哥所说,性格能决定命运。历史上的种种巧合,既是偶然,也是必然。未来的种种结局,既是必然,也是偶然。”

钟灵道:“我越想越觉得,段家的一阳指是在学中原皇室一直隐藏的无上绝学《御女心经》。据说它传自轩辕黄帝,黄帝御女三千,举世无敌。话说江湖外传中假多真也实,最假也非全假。焚书坑儒都禁不了,就大量掺假捣乱,鱼目混珠,增加沙里淘金的难度。”

“江湖上的人都还以为,大宋赵家不像大理段家,不像武林中人。”

木婉清续道:“但你秦大哥说得更有道理,赵家就算全体智力下降三级,也不会傻得都不肯练武。既然要练,身为中原皇室子弟,自然要练世间最最上乘的武功。虽然未必是那‘御女心经’,但也肯定不是宋太祖打天下用的那一套‘大祖长拳’、‘太祖棍’。就这两门大路货,就能助赵家称霸天下,按理说那绝不可能,江湖上偏偏有那么多傻瓜相信。”

秦朝神色复杂,饱含感情地感叹道:“现在大宋是由太皇太后做主,‘御女心经’要么没有,要么确已失效。至少可以说,大宋赵家确实已经开始走向了日落。”

木婉清心头一亮,兴奋道:“难道高太后不只是第一女人,也是当今天下第一高手?”

钟灵虽不像她那么想压男人一头,但很自然也站在了女人一边,笑道:“那也说不定呀!天下大势,一向由你们男人当家作主,哪有咱女人说话的份?”

“我一定要找机会见一见这高太后,还要见一见那灵鹫宫之主。”

木婉清兴奋得说话都在颤动。

“我现在几乎有九成可以确定,高太后练的是古墓派的‘**’。玉石的‘玉’,金童玉女的‘玉’,不是双人旁的那个‘御’。”联想起小龙女,秦朝的心情更加复杂难言了。

钟灵道:“秦大哥懂得可真多!既然秦大哥说是,肯定就是。不过连秦大哥都不敢肯定,什么古墓派?什么高太后?什么‘**’?难道这些比逍遥派隐藏得还深?”

第十九章并列天下第一刀

“别问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秦朝摇了摇头,“不如抓紧时间快些练功,等将来功夫高了,皇宫都可以闯一闯。现在也可以闯,但井底之蛙只看得到那么小的一片天。闯不过,送了命不值。闯过了,也不代表武功无敌。别人武功高,见有人闯皇宫,可以手下留情,也可以借刀shā • rén。皇帝可以借刀杀权臣,权臣可以借刀杀皇帝。正愁找不到好的替死鬼,背黑锅。耳听不虚,眼见不实。少林寺一个扫地僧,有可能只用一只手就可以击败南慕容。南慕容不相信没关系,有本事就去用武功验证。少林表面的实力最强,可以代表它的全部实力吗?”

两女听了大受启发,但都没被说服,反而更想从他嘴里掏出更多更好的东西。

钟灵感叹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无量剑的实力依旧,比下继续称王称霸,比上更没有自知之明。以前见别人剑术太高,对比之下自己的剑术太低,就说别人的剑术非人力可及,称作剑仙,自欺欺人。现在被揭穿了,就……就……”

木婉清接口道:“就该老老实实地继续井底之蛙,反正下面有更多更愚昧无知的底层人士,大家都习惯了欺软怕硬。归根结底,自己练好武功最重要。别管人家无量剑了。”

“嗯!”只见钟灵点了点头,神色很奇怪!

“你?”木婉清的语气中充满了疑问。

“一直说秦大哥小气,说他这不好,说他那不对,却不好好想想,自己舍不舍得自家那点武功,什么人嘛!”狠下决心,钟灵突然要违反家规、门规。

再不泄露点自家武功出来,心中太不是滋味。

今晚大占便宜,越开心也越心虚。明知自家武功乃立家之本,不能因为武功比不上别人便不在意。全天下有几家能保证自家的武功第一?自家的武功最差也是自家的,舍不舍得。

他家的武功最好也是他家的,有高就有低,比不上就比不上。个中道理很多很复杂,父亲反反复复像背书一样说了不止一百遍。母亲笑话女生外向,说什么说得最多也没用。

此时决心一下,钟灵抛开了,不想再顾忌那些,甚至不想再想。

“就算只想让秦大哥指点武功,为什么不先把自己的武功拿出来一些?找借口有,但请别找借口,我们与秦大哥,难道还比不得那左柔?”钟灵越说,神态越庄严肃穆。

木婉清十分惊讶和郁闷地发现,自己真的落后了至少一拍!既羞恼,又羞愧,轻轻一叹道:“钟灵,你最近真灵了!”

心道:“我又慢了,你又灵了,什么事嘛!”

嘴上继续说道:“我们是慢了那左柔一拍,一直眼睛长在头顶上,瞧不起别人,什么人嘛!确实。”

心想:“之前才刚离开那么一小会,立马就有别的女人趁虚而入,得享天大的好处,这才是你钟灵最关心的吧!”突然间对母亲的烦恼,对女人之间的战争,理解又深入了一层。

想想往日的自己,相比现在只懂那表面的一点皮毛,却一直半点都不懂什么叫谦虚,真真幼稚得可笑!不由暗自点头,心道:“难怪那家伙说,木姑娘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哼!你的秦大哥,喊得好亲热!倒也不全是在胡说八道。”紧接着,又一个疑问冒心头:“他说永远不长大最好,什么意思?”

想了想,这也可能,那也可能,头痛!

算了,又懒得深想了。

暗恼道:“鬼才知道!他的一句话都可以包含了星星点点无数个意思,有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因为碗中间要留空,纸中间要留白。反正不管明不明白,说与不说,道理总有一大堆。”

钟灵下了决心后,心气舒畅,没再多想,趁快道出了部分自家内功。

满怀期待,要聆听秦朝对此有何见解,会不会不屑一顾?懒得见解!

又或者,就等自己送上门。才听了一不会,两女的眼睛都瞪大至极。钟灵再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一口气将自家内功全盘托出,彻彻底底,只怕讲得不够详细,反误了自家大事。

“爹!娘!这真不是女儿不孝!从学武的第一天起,就教我学武不进则退。现在便是该进的时候了,不进咱万劫谷则退,就等于退了。”钟灵不时地找理由自己说服自己。

若这么做只是违反师门规矩,木婉清宁愿自己死,绝不肯学钟灵,情愿从其它方面再想办法。但老想到父母的那些事情,若秦朝不说,不知父母要隐瞒自己到什么时候?

不久前听秦朝说:“你木婉清为什么姓木,不姓跟我一样姓秦,不跟你爹一样姓段,别问了,木婉清就是‘莫问清’。要你什么都别问,这答案好不好,满意了不?玫瑰仙子老大!”

木婉清听了后心情很不好,非常之不满,现在愈想愈恼羞成怒,心道:“我是不可能真的‘天不怕,地不怕。’但她钟灵都敢了,我仍不敢?”

终于下定决心,就算上面怪罪,反正不会听他,大不了交出混元一气功,也算替师门大赚了一笔,再无愧于师门。

心想:“要欠他,也是我木婉清欠,与师门无关。”

“不准把我们的内功私传小柳……龚婉。”木婉清没想自己竟然也会有这么一天!对自家的武功,自己都没法不外传了,对别人更加无法放心。认为传了小柳、龚婉中的任何一个,就等于传了她们两个。传来传去,后果更不堪设想。别人有家规、门规约束,她们?

想了想,又添了一句道:“别以为改头换面,我们就认不出来了。”

钟灵道:“木姐姐不会为了追回武功外传,就把小柳给清理了吧!”

两女这种画蛇添足式的威胁越大,越显示了内心的愧疚和忐忑。毕竟对练武之人来说,家规、门规都是带在头上的紧箍咒,而且时间越久越习惯。左柔那才是例外。所以,秦朝处在两女的威胁下,反而改愤怒为感激,投桃报李,将许多来自左柔的心得体会,尽量用最简单易懂的言语,由浅入深,一边细细解剖,一边用心归纳总结。趁机温习了一回。

两女越听越感到眼界大开,越来越拉下脸来威胁他身边的女人,也越来越沉浸其中,犹如在经历持续的醍醐灌顶。短时间内,自觉对内功的理解不叫更上了一个新台阶,而叫更上了一个又一个新台阶。

或者说,更上一层楼。

一层楼,至少代表有十个以上小台阶。台阶更小,却也更容易步步登高。分散了难度,却没降低高度,反而更容易攀上,省时省力。

愕然发现,原来苦练了多年的内功,居然有大半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无形中漏掉的功力不知几何,更聪明便可以顺手可得。

仔细一想,其实原来也不是没学过这些道理,只是越有道理越加空洞越不实用。让人越来越听不入耳,很自然越来越不再将之放在心上。

要想实用,谁又能在不断失败的情况下像左柔那样坚持!坚持!再坚持?代价巨大!

不能的话,又回到了原来的老样,表面说得头头是道,天花乱坠。既无奈,也忍耐。

等自己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