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把眼睛都睁亮点,这些人,以后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师父了。”一道声音传来,却是两人旁边三丈远一个高个子男孩。
“胡清秀,就你聪明。”
这高个男孩旁边一人哧的说了声,可眼睛也连盯着飞奔而来的人。
“这胡清秀、魏双怕也是文武全才。”秦龙眼睛一眯。来的都是武功好手,专攻文的也许会看过去,可绝不会认真记住这些人的外貌特征,只有学武的,想找一个武道
高手为师才会这么做。
一个个习武,或者有志于武的都想认真看清这些人的外貌特征。
可是这些人远远的便从屋顶飞下,落入那大街密集的人群中,这一落入人群,自然便泯然众人,根本找不出是哪一位。
段老、张老、李老一行人,没多久便到了这状元楼前,而后鱼贯进了状元楼。
“呦,几位大人都来了!”店小二迎上去。
那段老淡淡道:“可有空位?”
“段老大人,还真是不巧,这空位都被占了,今天是三月三,您也是知道的。”店小二陪笑说道。
“没位?”众人一皱眉。
“孟大人他们都到了吧?”李老笑问道。
“到了,都在六楼喝酒哩。”这店小二笑说道。
“走,我们上六楼。”一行人都向着楼顶走去,不过其中黄伏都却是苦着脸,“又得和孟老他们在一起,唉,我这人最不喜拘束,他们那一帮人在一起,吟诗论道,文绉绉的就是让人看了烦。”
“对,还是我们一伙纯粹的武夫一起痛快,想骂娘就骂娘,想拍桌子就拍桌子,哈哈……”那步风也连笑道。
“这话你有本事和孟老他们说去。”
……
众人说笑着,来到六楼。
“下面轮到我,这一联,很简单,上联叫‘贾岛醉来非假倒’,哈哈,哪个对下联!”
还没进门,便听到里面传来诗歌行令的声音。
“是谁出的这个臭联?拿老子来打趣?”‘小刘伶’刘不醉立即大叫了起来,嗖的窜进这六楼,只见里面摆了二十多桌,其中一个穿着青衣,有着半尺长须的白面中年书生一见刘伶进来,立即笑了起来,“哈哈,下联来了。”
“对,下联来了!”
“小刘伶,你倒是来得及时!”
这里面的人都哈哈笑着,其中那头戴逍遥巾的更是闭着眼睛摇着头道:“贾岛醉来非假倒,刘伶饮尽不留零。好联,好联!此联可佐酒,得干一大杯!”
“呸!司空强你别酸溜溜的,听得人牙都倒了。”刘不醉尖叫着,眼神一扫整个楼屋,立即看到东首上座坐着一僧一道一白衣老者,他立即上前。
“本释大师,孟老,照真人!”刘不醉恭敬叫道。
“别客气,刘不醉,你客气也没用,要想占座位喝酒,老规矩,得作一诗一词才能过关。”那坐右边的白衣老者孟老笑说道。
“对,先来诗一首!”旁人也起哄。
刘不醉顿时瞪大了眼睛:“要我作诗,我刘伶就一个醉鬼武夫,懂什么作诗,孟老,各位哥哥还是放过我吧。”
“不行,不作诗休想喝酒。”
“对,上状元楼,不留诗岂能有酒喝,你们也一样。”这些人都笑看着刘不醉和后面进来的好汉楼众人。
顿时整个上来一群人有九成都苦起了脸。
他们虽然也是天龙寺中混了这么多年,可大都是喜武不喜文的,哪里懂得吟诗作赋。
那刘不醉一咬牙,狠狠道:“好,这次我认裁了,下次你们别落到我们手里。”说着眼一转,狠狠吼道:“
老子性与命,全靠水边酉。
宁可不吃饭,岂可不饮酒?
今上状元楼,要把诗来留。
斗酒诗百篇,无酒诗也无!
先把酒来斟,绝不两口吞。
灌得酒十斗,便有词一首。
……”
刘不醉嘶吼着半通不通的诗文,一众人顿时笑得人仰马翻,“好你个小刘伶,真是句句离不开酒。”一个个笑说着,众人自然不可能真不让这伙同学入席,没多久便都上了席面。
“老段,你们几个不在好汉堂喝,跑到这状元楼来了,莫不是今年好汉堂的寺生表现很差劲?”孟老笑说道。
“差劲?”
段老、李老、张老以及很多听到这话的好汉堂一伙人都笑了起来。
“孟老啊,这一次洗狮一关有8个第四尊,第五尊,第六尊也各有一人,你说差劲么?”段老笑呵呵说道。
“对,而且第七尊也被闯过了。”张老也说道。
“第七?”孟老、本释大师、照真人及周围状元楼的人都瞪着眼。
“还止哩。”李老眉一挑高声道,“第八尊也被人给洗了。”
“什么?八百斤的也被洗了?”
“那换灯,更是有一个换了第七盏,一个九盏,一个十盏,算差劲么?”声音再次响起。
立时这一层楼都静了一下。
“十盏?”
片刻后,一道声音响起,“那最后的点睛,有没有?”这状元楼的一个个都看着李老。
“这……那洗第八尊,换十盏灯的小子根本没有去点睛。”李老摇着头道。
“还好!”
声音一出,整个楼层很多人都出了一口气,洗八百斤,换十盏,这种情况绝对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这时那孟老听出李老话中的言外之意。
“老李,你说什么,洗第八尊,换十盏灯的小子没去点睛,难道……”孟老惊讶询问。
李老一点:“没错,都是同一人,这孩子还是段家的,叫段海峰,有时间你们可以去查一下,这种人才即便是高升泰……”他瞥了一眼四周,咦了一声道,“怎么,高升泰那小子没来?”
整个楼层吸着凉气,片刻后孟老才道。
“这孩子有这本事,怕不是简单人家出的。”孟老说道。
“嗯,我后来一猜也觉得应该是武林世家子弟。”段老低声道,又一笑,“也不知是哪一个武林世家,出了这等妖孽。”
“嗯,总之不会是段家的,不然你不可能不知道。”孟老笑说道。
段老、张老、李老也点头,那李老又询问道:“对了,这状元楼如何,可有惊喜?”
“惊喜?”
孟老脸露苦笑,本释大师、照真人亦是表情古怪。
“怎么?难道这一批书生很差劲?”
“那倒不是,这一批,虽然还算很不错,虽然没有像你们好汉堂那边有出类拔萃的妖孽,可高水平的不少,你看那下面盘膝打坐的那个孩子,他叫鲁宝佳,当为诸子第一。”
李老众人连看向下方。
状元坛东边一把椅子上,一个少年盘膝闭目,双手摊在膝上,仿佛武者打坐修炼般。
“这鲁宝佳,诗词毕达到了三品,算是把诗词这一关过了,而这鲁宝佳旁边一脸正气的由方脸男孩叫南宫中,诗词达到了四品,虽然不如鲁宝佳也算不错,而且他还解出一道算术题,其余的像耿亚文、赫连敏、楚平光、姬思德都是得分很高的。”
“三品鲁宝佳,四品南宫中,还有这么多不错,怎么你们脸色?”李老更好奇。
“还不是高升泰那小子搞的。”孟老叹气道。
“高升泰?”
“那小子自己没来,却指使了一个高家后辈过来了,你们看那下面下棋的。”孟老一指下面。
“咦?”李老、段老、张老等众人一看,脸上都露出惊讶,“怎么是个黄毛丫头?”
状元坛正中央,石桌上,摆着棋局,一边坐着个青年,另一边对弈的却是个穿着白衣的小姑娘,这姑娘身旁还围着几个同样年纪的漂亮姑娘。
“这丫头叫高明真。”
“高明真?那就是高升泰的孙女。”李老说道,大理高家的命名,向来是以父亲名字的最后一个字为‘字号’,高升泰的儿子就叫高泰明,高明真自然便是高泰明的孙女。
“下棋这一关向来是闯状元楼的必死关,怎么是一个丫头?”李老疑惑道,天龙寺招寺生向来不招女子。
孟老摇头叹道:“这丫头是来捣蛋的,状元楼出题考新寺生,这出题的是上一轮的新寺生,谁料这丫头也出了一些题来考这上一轮的新寺生。”
“这是好事呀!天龙寺的寺生还怕被人考么?”李老笑道,忽然脸色一变,看着孟老眼中都是惊讶。
“莫非这姑娘很强?”李老低声道。
第十七章闯了四道
“这个女娃娃,诗词水平为五品,可是……”孟老叹息道,“她这算术棋艺,老夫处在这个位置,棋弈算术天赋极高的少年见多了,可还没见过她这么强的。”
李老眉心皱起:“莫不是她把状元楼闯关的算术题都解出来了?”
三月三状元楼九道题。
对联为入门,诗词为第一道卡,算术为第二道卡,书法、棋弈为最后一道卡,大理民众来状元楼看新寺生闯关,最感兴趣的除了开始的对联,其次的诗词外,就是这算术了。
概因算术一道,和诗词不同,不需要多少学问,只考人的逻辑,最是考验一个人的心智运转。
“若只是解出来了,倒也罢了,可偏偏她还反出了一道题,把我们都难住了。”孟老叹息道。
“连你也做不出?”李老很惊讶。
孟老真名叫‘孟述圣’,字继儒,为大理文坛三圣第一圣,精研易理术数,其算术在大理是顶尖的。
“我倒不是做不出,而是我做出有什么用?难道告诉那下面的寺生?”孟老苦笑,若是孟老做出,再告之答案就是舞弊,孟老苦读圣贤书,自是不会去做这丢脸的事。
“也对。”李老也点头。
就算孟老真这么做,难道那小姑娘不会出第二题,第三题来个当面考究,到时那答题的答不出就漏馅了。
“这小姑娘这么一来,完全就是打脸了。”段老呵呵笑道。
“嗯,这一记耳光抽得天龙寺真够痛的。”张老叹声道。
三月三天龙寺上一期的考新寺生,本就是给新寺生来个下马威,可这小姑娘一来,完全一个耳光重重反抽在他们这出题者脸上,他出的题你解不出,你出的题,她能解,你还在这炫耀什么?
而且她也只是十一二岁,而你们已经二十多岁了。
可以说,就算最后这一期的寺生考得狗屁不通,出考题的上一期新寺生也没任何成就感,反而同样颜面扫地。
“这高升泰的孙女,我倒是听过,只是没想到,她聪明到了这种程度。”段老感叹一声,笑道,“这下好了,整个天龙寺的风头都被她一个丫头压下了。”
“其实我说么,高升泰做得过份了点。”孟老说道。
“嗯。”张老也是点头,“他高家在大理的名望已经够高的了,居然还不满足,连天龙寺招寺生都要插一脚,确实过份呀。”
李老哼了声:“他高家呀,我看就是想做皇帝,老段,你小点就是。”
“小心什么?”段老呵呵一笑,“高家虽然名气大,可那是应得的,我相信高家是忠臣。”眼睛看向楼下,笑道,“就是这次风头让高明真这丫头抢尽了,这新来的寺生以后怕是压力很大呀!”
“若只是压力就好啰,关键是脸面!我天龙寺的脸面!”李老沉声道,“如今,只有期望后来还没来的几个新寺生们,能出一两个妖孽。”
“老李说得对。”张老哈哈一笑,“现在就看段海峰他们那一批呢,他们那一批好像还有四个书生,这些书生里只要有一人能解出那丫头的题,压下她的风头,颜面虽然也有损伤,可就好多罗!”
众人也都点头,天下的事往往是第一便占据了八成的目光,只要今天有人能压住高明真,不管是谁,至少百姓的谈论焦点都会聚集到那人身上,谈论高明真的虽然也很多,可相比之下影响就小很多了。
说着话,坐窗旁的张老忽然朝楼下瞥了一眼,眼睛一亮。
“这批孩子动作蛮快的嘛,都到了。”张老说道。
下面秦朝、关诗皓等二十多人此时都上了那状元坛和那群解题的新寺生混在一起正说着话。
“在下张鹏阳!”
“我叫瞿有丰!还未请教……”
“我,段海峰,见过鹏阳兄,有丰兄!”
秦朝、秦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