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傻?你确定方才的异响,是阿傻做的?”
阿宁布方才也听到地崩山裂一般的异响,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那是古风做的事情。
而且那囚牛,可是条顿部落的第一勇士,实力不俗,和那其余九人合力围攻,自己也难逃一死。
古风竟然轻松将其击退,而且毫发无损,这样骇人的实力,为何会出现在自己这方?
莫非……
想到这里,阿宁布站起身,猛地走向古风,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
“神使大人,多谢您的救命之恩。”
“神使?”
古风本人是一头雾水,可是看到周围的那群雅马哈部落的人,也是和阿宁布一般,向着他鞠躬行礼。
在白皓星上,也有好几天的工夫,古风很清楚,这鞠躬已经是雅马哈部落的最高礼节。
一般只有遇到辈分高不可攀的人,才会行此大礼。
“都起来吧。我可不是你说的什么神使。”古风耸了耸肩,说道。
“神使大人,您千万不要客气。”
阿宁布看待古风的眼神,已经和几天前截然不同,满是诚恳之色道:
“前些日子,我们雅马哈部落面临灭顶之灾的时候,我曾经占卜过一卦。
神明说在大战之前,会派遣使者,来帮助我们。拥有如此神力,您就是神使无疑啦。”
“参见神使大人。”
原本将信将疑的众人,又对古风躬身行礼,这一次拜服的神色,显得更加毕恭毕敬。
“我真的不是什么神使。不相信拉倒。”古风也懒得理会,反正称呼只是个称呼而已。
“你们都下去吧。我有话要单独对他说。”
阿宁布这么说,众人也不便留下,一一离开了会场,整个会场之中,只剩下古风和阿宁布。
等人全部离开之后,阿宁布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看着古风的时候,拱手问道:
“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你还是叫我阿傻就行。”古风觉得奇怪,这阿宁布方才不是一口咬定,自己是神使吗?
怎么现在,反而要改口称呼。
他难道不怕对神明的大不敬?
“您一定很奇怪吧?我既然认定您是神使,又为何问你的名讳?”
阿宁布自嘲地笑了笑:“我也是被逼无奈,还请您见谅。”
古风看着他,笑道:“被逼无奈?什么被逼无奈?”
“之前您出现的时候,我们雅马哈部落内外,因为面对的是条顿部落,于是上上下下,都很没有信心。
甚至充满了必败的情绪。”阿宁布淡淡说道:
“但是现在不同。您出现之后,我们整个部落终于恢复了一点信心。
您应当知道,自信和士气对我们来说,是多么重要。”
古风恍然大悟:
“原来你之前说的什么占卜,什么神使,都是唬人的玩意儿?其实我只是你提升士气的一个借口?”
“嗯。有了您这个神使,我们雅马哈部落的士气,必然要大大提升。”阿宁布点头:
“尤其是,劣女做出如此荒唐之举,已经完全得罪了条顿部落。
下一步他们肯定会大举进攻,如果生死之战,我方还是一点士气都没有的话……”
阿宁布说到这,多看了古风一眼,又躬身说道:“无论如何,这件事就要拜托您了。”
“不用。反正这神使身份呢,我不承认,也不否认。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也算不上帮你的忙。”
古风挥了挥手。
阿宁布沉吟片刻后,又问道:“对了,不知道您这样的高手,来到我们部落,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唉,先说好,是阿古丹先拉着我过来的。我可不是特意来你这地方。”
古风思索片刻之后,又问道:“不过有件事情,我还真是先要像你讨教一下。”
阿宁布也知道,古风必有目的,见他坦白,便问道:“好吧,您说说看,是什么问题?”
“我来到这里,是寻踪啊一株灵材。不知道你听过没有,这株灵材,名为天珠臧蓝。”
听到天珠臧蓝这四个字之后,阿宁布的眉头,顿时紧锁起来,望向古风:
“神草天珠臧蓝?您要这东西?”
“是啊,有何不可?”古风反问道。
“您是要救什么人吗?”
“救人?”
“难道您不知道,这神草有起死回生的功效?”阿宁布皱眉说道:
“所以这天珠臧蓝,在白皓星上号称是神草。而且因为它的能力。
所以传言谁要是得到天珠臧蓝,就能得到整个白皓星。但在此之前,我从来没听到有这东西。”
还有这样的神奇传闻?
古风笑了笑:“这天珠臧蓝,威力确实不俗,但是远远还没达到,能够让人起死回生的功效。”
这是实话,生死同样也是天地秩序,但是这秩序,哪怕是一般的神祗,都无法插足逆转!
“您不是白皓星的人?”
阿宁布也不是傻子,沟通到现在,如果再看不出古风是外来者,那他这酋长就白当了。
“你不是说,我是神使吗?”古风诡笑一下:“神使嘛,自然是从天外来的。”
阿宁布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真懂,还是假懂:“无论如何,这件事就要拜托给您。”
即便是外来者,为了雅马哈部落的生存,阿宁布还是选择了妥协。
古风离开之前,在门口停住脚步:“不管如何,有件事情,我还是要对您说道说道。”
“什么?”
“你或许不是一个好父亲,但绝对是一个好酋长。”古风声音闷响,如同春雷炸裂:
“但是有的时候,一个小家,还是比一个大家要珍贵。记住我的话吧。”
说罢,他便留下若有所思的阿宁布,离开了议事厅。
古风刚离开议事厅,旁边一道矫健的身影,就朝着他闪电奔袭而来,直接落在自己的面前。
古风吓了一跳,险些就要飞出一脚,将他踹出去,可看清来人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阿傻,父亲跟你说了什么?”
阿古丹背着双手,俏生生地站在古风的面前,俊俏的脸孔上,说不出是担忧,还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