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双手合十,向前延伸,随后手中多出了一把金黄色的巨剑。
正是那能够吸收主人全部力量,转化为无敌剑气的噬主剑——无尽斩穹剑!
金黄色的剑气,化作百丈高的剑山,向前倾倒的瞬间,带起一片的灰尘。
那冰火巨龙,在黄金剑气的攻击下,直接被劈成了一半!
水火巨龙,再次分成两半,一半是水,一半是火,分别向着两侧飞射而去。
硝烟逐渐散尽,场中的六灵爆猎犬,已经只剩下那只火属性的狗头,还耷拉在脖子上面。
水属性的头颅,早在无尽斩穹剑的剑气之下,化作齑粉了!
“呜呜!”
知道大势已去,六灵爆猎犬直接呜咽一声,缩成一团。
躲在了村口的大石头边上,不敢再看古风一眼。
那驾驶,分明是在祈求古风的原谅。
不过古风本来也没准备对他下手,摆了摆手,就准备带着王虎和周易阳离开。
王虎、周易阳见状,仿佛是打胜的大将军一般,昂首挺胸。
搀扶着已经耗干了所有的肉身魄力、玄气之力和仁心之力的古风,带着他摇摇欲坠地准备离开天魔村。
“古风,你就不想知道,仁心之力的真正用途吗?”
这个时候,牛老忽然开口说道:“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你体内的仁心之力,埋没在这肉身凡躯之中吗?”
“仁心之力,我自然会弄清楚,究竟怎么使用,不劳您费心。”
古风艰难地摆摆手,头也不回,示意身边两人,继续离开。
“呵呵,是不是你以为仁心之力,是开启秩序神器真正作用的钥匙?
这件事情,还是我亲口告诉孤星的!”牛老继续说道:
“难道你想成为的是,孤星第二?而不是,第一个古风吗?”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清晰地传入到古风的耳朵里。
明明没有附带任何的灵魂神力,也没有蛊惑之音,古风却偏偏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古大人,千万不可听信他们啊!”王虎眼神锐利地说道。
周易阳也赞同道:“如果有无数的好处,他们为何当初要耍花招,让你进入天魔村?
我觉得这些村民,本就居心叵测!”
古风却仿佛脚下灌了铅似的,无法挪动一步。
牛老似乎见到这一幕,继续说道:
“如果你真的以为,仁心之力是为服务秩序神器而存在的,那就太低估这种力量了。
实际上,恰恰相反,是秩序神器,在替仁心之力服务啊!”
古风如遭雷击,浑身麻痹,再也无法自拔。
仁心之力,才是核心?
秩序神器,只是辅助仁心之力存在的?
这样大无畏的想法,古风之前想也不敢想。
如果仁心之力,真的有这么大的力量,怎么会被埋没这么多年?
为何这么多年,仁心门还是没有发展壮大呢?
种种猜测,让古风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搞清事实真相再说。
“我问一句,若然我留下来,他们可以离开,对吧?”古风指了指王虎和周易阳问道。
牛老回答:
“之前我说过,谁想要走,只要大方离开,我们绝对不会做任何阻挠!不过,也不会提供任何帮助。”
古风点点头,将自己的虚无戒指,取下来,放在周易阳的掌心:
“这里面,有一艘天道星梭,你们凭借这个,应该可以离开黑龙的腹中。”
“大人,你……”周易阳握紧虚无戒指,想要劝说古风跟随他们,一起离开。
“不要啰嗦了。”古风有些无力地笑道:“我这个人,好奇心很重。
天魔村这些邪魔,似乎和普通的邪魔完全不一样,连这个我都没搞清楚,更别说是我自己的事情了。”
王虎见古风的态度坚决,叹息一声,握住周易阳的胳膊:
“老周,看来古大人去意已决,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们必须要尊重他。”
周易阳不再说话,只是在王虎的拉扯下,一步一回头,离开了村口。
即将离开天魔村的时候,两人竟是同时噗通跪倒在地,向着古风磕了三个响头,齐声道:
“古大人,请保重!”方才愤然离去。
“保护好你们自己就好,天道军的未来,还要仰仗你们!”古风摸了摸自己的眼角,自言自语:
“不像话!都这把年纪了,还哭成这样,简直不像话!”
陈吉童不动声色地出现在古风面前,说道:“我扶你回去吧。”
古风这才注意到,天魔村当中除了村长牛老,人群又一哄而散。
整个天魔村,又恢复到之前与世无争的样子。
如果不是村口那一道千米长的沟壑,依然在目。
古风还以为,方才的那一番,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
经过三日的调养,古风的身体再度恢复如初。
这日牛老前来探视,却被古风抓住,逼问他当日所说的意思。
“究竟仁心之力是什么?为何你们处心积虑,要得到他?
还有,你们究竟是什么邪魔,为何我之前都没有见过如此理智的邪魔?”
“等等等等……你慢点我,我都这么老了,记忆力哪能抵得过你们?”
牛老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无奈道:“先问第一个问题,最想知道的是什么?”
古风不假思索,问道:
“你们天魔村的邪魔,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明明身上有邪魔的味道,却能保持理智?”
“谁跟你说过,邪魔就一定没有理智了?”牛老说道:
“一般的邪魔和逆仙,失去理智,是因为阵营兑换的时候。
脑海中的两股强大的阵营实力,互为矛盾,不断交错,给脑中带去极大的损伤。
这样,邪魔和逆仙才会受到阵营力量的趋势,成为活死人。”
“而当你转移阵营的时候,利用自身强大的玄气。
护住心脉和脑袋,殊死一搏,或许有机会能够保住脑袋,不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这个理论,古风也听人说过,包括孤星魔皇之前也对自己说过。
可是他始终觉得,这样风险很大,很难成功,所以也一直不相信有人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