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坤,哪怕你再有倚仗,今日我古风也要让你——
靠山,山倒!靠地,地裂!!!”
说罢,古风浑身流露出一股古厉的杀气,化作一股流光,朝远端飞驰而去……
夜晚逐渐来到。
灯火通明的马府门前,两个小仆正站在大门两边。
他们的身后,是两具张牙舞爪的巨大石狮雕塑,仿佛镇守此处的神兽,威风凛凛。
闲来无事,其中一个小仆先开口聊了起来;
“唉,飞哥,你说咱少爷的胆量怎么那么大,王凯那空有一身修为。
却没啥背景的愣头小子也就罢了。堂堂杨家大小姐,他也敢招惹?”
“你懂啥?这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飞哥说着,露出一脸猪哥相:
“你瞧杨家小姐的那脸蛋,那小蛮腰,那对波涛汹涌……
简直是极品中的极品,要能爽一下,让我死了也甘心啊!”
先说话的小仆见飞哥嘴角露出的口水,也想起杨影的动人姿态,不由叹息道:
“唉,就是不知道那杨家小姐的身子骨,能不能受得了咱少爷的折腾。”
马坤折腾姑娘的“花样多”,这是马府上下都知道的事。
什么皮鞭、绳索、蜡烛、铁链……品种繁多,简直令人应接不暇!
飞哥听到这,也是哈哈大笑,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
“这个还用说吗?哪次姑娘进他房间,不是浑身是伤,走着进去、躺着出来的?”
说着,飞哥又压低声音,带着笑意说:
“这次少爷可将所有的东西,都搬去房间了——看样子,夜里的动静可不小呢!”
他们正在核算着,今晚是不是要回避一下,免得被吵得睡不着觉,却忽然感觉到全身的汗毛倒竖。
有一种恐怖的沉重感,袭上他们心头。
此刻,两人都觉得处于一种雷电交加、乌云压城的环境之中!
天空即将撕裂,自己也将在这场天灾之下,粉身碎骨!
他们一动不动地定在原地,已经被这种几乎凝成实质的沉重,给封住了手脚……
不久,一只硕大的黑色利爪,重重地拍在了马府门前的地面上!
“吼!!”
随着这声怒吼声,坚硬的地面,顺着那利爪拍下的地方,蔓延出一阵阵蛛网似的裂痕!
而利爪的主人,并没有停息的意思,两只肉翅微微展开,从上面招出两道旋风。
旋风撞在大门两侧的镇府石狮上,瞬间那两个石雕就被炸的粉裂,化作两堆无用的碎石!
“三、三阶魔兽!!”
飞哥见到那利爪主人大发神威,黄橙橙的眼珠子轻蔑地扫视着自己,然后缓缓朝自己走来,吓得冷汗直流。
他想要逃,可是两脚就像是灌了铅似的,无法挪动一丝一毫!
而另外一边的小仆则更加不济,居然直接被吓晕过去。
飞哥一向自诩胆大,但今天心中无比愤恨自己的神经大条,心中竟开始羡慕起那个小仆。
尼玛!要是老子也吓晕过去,就不用面对这么恐怖的怪物了。
万幸的是,这只三阶魔兽,只在距离他三丈的地方停住了脚步,并没有要吃他的意思。
“马坤在哪?”
这是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嗓音,每念出一个字,就像是一阵烈风刮过千年古树,发出充满魔性“咔咔”声。
飞哥这才发现,原来这只令人恐惧的三阶魔兽身上,居然有人!
这个人披着一件遮盖全身的黑色长袍。长长的连衣帽披在头顶,绣着繁杂花纹的边襟,直触鼻尖。
帽子这么大,所以连他的五官,也被遮蔽的干干净净。
此人端坐在飞翼豹的背脊上面,巍然不动,犹如一块亘古不化的顽石。
如果不是说话,他根本就已经和飞翼豹融为了一体!
这种情况出现,只有两种可能:要不然这个黑袍怪人,是一点玄气也没有的废物。
要不然,他就是可以完全掩盖自身玄气的绝世高手!
见飞哥浑身颤栗着并不说话,黑袍怪人也明白原因,轻轻拍了拍飞翼豹的脖子……
飞翼豹立刻会意,轻轻一晃,将双翅收回,浑身散发出的魔兽气息,也同时偃旗息鼓。
周围的压力一下散去,飞哥这才如释重负,不过他根本不敢抬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大、大人饶命!小人不过是马家的一个小小奴仆,为养活一家老小奔波……”
“别废话了。”黑袍怪人打断了他的话,重复了上一个问题:
“马坤在哪?”
“少爷……那个马坤,在他的房间里。”
“房间位置。”黑袍人继续问。
“东南角,那间琉璃瓦顶的屋子。”飞哥战战兢兢地答道,
话音刚落,他就觉得一阵罡风扫面而过,直接屁·股着地,狠狠跌坐在地上。
飞翼豹两只肉翅迎风招展,化作一道黑色流光,朝马府的东南角飞了过去!
……
杨影清醒过来,只觉得头疼欲裂。
她的意识,还停留在马坤逼迫自己喝酒的场景当中。
她早就决定用自己的清白,来换取让父亲活命的机会。所以当时也就豁出去了。
不胜酒力的她,没喝几杯就倒下了。
现在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幽暗的房间中。
手腕脚踝都被一根很粗的铁链锁住,拴在铁床的四角。
房中没有一死光亮,连门窗都被铁皮封死。
只有几根明晃晃的烛台,照亮了墙面上的各类冰冷刑具。
“小美人,你终于醒了。”
阴暗的角落中,突然走出一个上半身赤·裸的男子。
那张刻薄、消瘦的脸颊上,满是志得意满的阴森笑容,配合上房间的压抑气氛,让人觉得无比邪恶。
“马坤,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杨影脸色一下变得煞白。纵然她平时如何的果断勇敢,但她终究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
“我不是说过吗?我要你陪我一晚!”
马坤笑吟吟地从墙壁上,抽出一根皮鞭,在一个装满盐水的盆子中泡了一下,然后空甩了两圈。
皮鞭在空中发出“刷刷”的呼啸声,像是示威。
这种临刑前的示威,可比真正开始行刑的时候,给人带去的心里压迫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