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但为了确保挑战得胜,鹤城鸿却在潜心修炼一门玄级武技,直至花费这些时间粗粗练成后,才出关挑战。”
公仪天珩沉吟道“也是说,萧天启此次并无胜算?”
白倾宜也是个很会收集信息的人,此刻斩钉截铁道“除非萧天启在这一月内已经恢复了实力,否则的话,必然不会是鹤城鸿的对手。”
公仪天珩点了点头,随后,他似乎是随意地问了问“那么,萧天启的伤势为何迟迟不能痊愈,你可知道?”
白倾宜顿了顿。
顾佐心里一动。
这反应,难道他还真的知道里面的原因?
公仪天珩也发现这点,他定定看着白倾宜,笑了一笑“白师兄,难不成在这里面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白倾宜一个激灵。
他自然是想起了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的震动与受到的威胁,只是那些震动和威胁与这完全掌控自己的两人相,都不算什么了。
随后白倾宜老老实实、原原本本地把他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了。
这回他知道的,还真不是他刻意打探的,而是在想要旁敲侧击更了解那个组织的过程,跟人刷好感值的时候对方酒后失言的。
话得从白倾宜在前两个周发现鹤家组织里有不对劲的时候说起——当然了,他现在倒是知道了,那时候只是因为鹤城鸿即将出关向萧天启挑战,大家都在做前期准备很兴奋而已。
那天白倾宜正盯准了鹤家的一位心腹,请他喝酒跟他交好,说着说着对方提起了马有挑战的事情,再说着说着,一个不小心,脱口说出了萧天启的受重伤其实并不是简单的“历练无意受伤”那么简单。
当时也是那心腹喝醉了,白倾宜心惊之下也是装醉给他说话,两个人晕晕乎乎一通醉话里,让白倾宜知道了真实的情况。
萧天启是被鹤家暗算的。
在擎云宗里,鹤家的势力不小,而且一代一代更强。他们的野心也很大,想要在许多代的积累后,要么取代宗门十脉的某一脉,要么干脆自己再给宗门增添那么一脉,其当务之急,是鹤家有足够的势力与名声,并且保证每一代都有足够惊才绝艳的大天才!
天榜是衡量年轻一代实力的标准,这一代鹤家也正好出了鹤城鸿这么一个在以往各代绝对能镇压一众天才,位居榜首的绝世天才,可偏偏在鹤城鸿面,还有两个年纪不他大,但是更加天才的人物!
每每都正好压那鹤城鸿一头的,正是萧天启。
萧天启要说鹤城鸿强很多,那也不至于,所以鹤城鸿一心想将他拉下来——做第二名也总做第三名强吧?
尤其是当萧天启弄出来的一个百川盟还能聚拢那么多对他崇拜的人,鹤城鸿与鹤家全体人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鹤城鸿要想正大光明战胜萧天启,那太不容易了。人家本来的境界他高一些,在鹤城鸿追赶的时候,萧天启也在不停进步,长此下去根本不可能打个翻身仗,因为鹤城鸿压根没有优势!
忍着忍着,再忍的话这一代大放光彩的时机都过了,他鹤城鸿也只能给下一代的鹤家子弟做贡献了,他怎么可能愿意呢?
后来,鹤家集体做出了决定。
咱们正面的不行,暗地里来,如果不能迎头赶,拉低对方的档次嘛!
所以,算百川盟目前发展得再好、凝聚力再强,也抵不过那样一个树大根深的鹤家。当鹤家马力全开要算计萧天启的时候,一次历练里,萧天启不知怎么的踏入了陷阱,又不知怎么的实力大降,而且,还因为那伤势顽固,迟迟不能好转。
因为萧天启并没有死亡,整个过程都像是意外,宗门也找不到什么证据,更不可能随便去抓鹤家的小辫子。但萧天启不痊愈代表着只在后退不能进步,短时间也许还不要紧,时间一长,容易被人追了。
那么鹤城鸿趁机拉他下马,那是一点儿也不怪的。
连萧天启自己也不能随便怀疑谁,并且他也知道,这回自己大概是要栽了。最可叹的是,他根本无法拒绝对方的挑战,否则不仅是丢他一个人的面子,那更是丢了整个百川盟的面子——他的兄弟姐妹们,以后都不用做人了!
于是,萧天启只能让自己不要败得太难看了。
至于名次……他以后再想办法夺回来好了。
言归正传,当白倾宜知道鹤家做出的事后,心里也是既紧张又担心。可是他是间谍,所以不能跑啊,到最后,他也只能装傻了。
好在白倾宜平时的表现实在太好,那心腹醒酒后,发现白倾宜口口声声昨晚烂醉如泥什么也不知道后,留下了一句“白师弟是聪明人,日后也要这样聪明”这样的威胁后,飘然离去。
后来白倾宜果然是表现良好没跟任何人说,可是公仪天珩和顾佐,显然根本不在那个“任何人”之内。
听他说完后,顾佐摇了摇头“那个鹤家,真是太不讲究了。”
鹤城鸿又不是完全没名气,本来也是很厉害的才俊嘛,结果自己一点心胸没有不说,整个鹤家还插手对付起萧天启整个小辈来了,简直让人无语。
白倾宜静静站在一旁,没有插话。
不过他内心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尤其是,当他把那个鹤城鸿跟眼前的公仪天珩做个对之后……总觉得,脱凡境的鹤城鸿,还不如这先天境界的公仪天珩有气度。
鹤城鸿这样做法本来没什么不对,他白倾宜自己为了某些目的也会不择手段的,然而习武的事情没什么侥幸,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可他明白,这样的鹤城鸿不说起公仪天珩了,算是萧天启,只要对方能走过这个坎儿,鹤城鸿迟早还得被萧天启压下去。
公仪天珩知道了这些后,让白倾宜离去了。
毕竟对方是个间谍,算是深夜出门,也不能留太久,以免引人注意。
等白倾宜走后,顾佐也跟着公仪天珩回到了房间。
两个人各自打坐,对后面将来到来的一战,打从心底里充满了兴趣。
·
转眼三天过。
大清早,顾佐呼吸了一口山的新鲜空气,走出了房门。
公仪天珩总是起得早,此时他在空地处已经将自己所会的一些武技全都修习了一遍,也已经把自己知道的东西都梳理了一遍。
他是在全心全意准备着,以便于之后观战时,来整理自己武技缺陷的地方。
顾佐笑着打招呼“大哥早。”
公仪天珩转头来,眉眼含笑“阿佐早。”
两人很快用过饭。
之后公仪天珩召来一头荒禽,将两人载起,极快地朝着那宗门核心地段飞去。
一路,不少荒禽都在两侧飞行,看他们的路线,那目的地竟然也是同一个地方?
顾佐心里更期待了。
看来,观战的人也一定特别可观!
没几分钟,目的地到了。
公仪天珩揽着顾佐跳下去,落脚于人群之。
荒禽打了个转飞走,并没有下落,只因这里来往的人着实是多,那体型巨大的荒禽一旦降落下来,又得引起一些麻烦来了。
两人的到来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特别是一些人发现公仪天珩还没脱凡后,更不会怎么看重了。他们只当公仪天珩是知道了消息后来凑热闹的普通武者,而这样的武者,这里真是太多太多了。
不过公仪天珩却拉着顾佐,在寻找座位。
没错,凡是有小山包居住的脱凡境武者,在这里都有自己的席位。
只是……
顾佐看着那用石柱托起、直冲老高的一百座位后,抿了抿唇。
只是,没有这些座位高高在而已。
第224章联盟(二合一)
公仪天珩带着顾佐坐在了一堆脱凡境的武者里。
这也是一些石座,安放在斗武台的四周。
没错,斗武台。
或者也可以说是生死台和挑战台。
这个擂台只对脱凡境以的武者开放,如果两个脱凡境武者有仇恨,那么签订生死状,在台一决生死;如果是对谁谁不服,那么变成挑战台了。
如今鹤城丰和萧天启两人的对战,无疑是挑战而已。
单纯只是挑战的时候,双方下手时可能有时候会冲动,但绝对不能出人命的。
当然,一方把另一方直接打得废掉,那也经常,只是单纯只是废掉的话,只要花费一定的代价,那么还是可以重修回来的。
作为唯一的一个先天境界武者,公仪天珩入座之后,引来了一阵的侧目。
有些消息灵通的自然知道这么个人物,但也有些不没留意的,对他这个举动有些不乐意了。
眼看着,有人要斥责他。
突然间,在公仪天珩身旁的石座,坐下了一个人。
这个人的到来,一下子让那些想要斥责公仪天珩的弟子闭了嘴。
来人是席阳云,他在宗门的地位颇高。
公仪天珩和点头示意“席师兄。”
席阳云也回以一个善意的笑容“公仪师弟来的颇早。”
公仪天珩也是笑道“早些来,也以免失礼。”
顾佐没去管这两位还在寒暄的人,他的注意力,集在席阳云的怀里。
席阳云并不是独自一人前来的,他怀抱着的,是一位被裹得严严实实、脸色苍白却气质出尘脱俗的绝色少女。
顾佐认得这个少女,她不是席霜云又是谁?
不过,席霜云现在已经可以出门了吗?
席霜云发现了顾佐的目光,朝他微微笑着“顾师弟。”
顾佐眨了眨眼“席师姐。”
席阳云入座后,席霜云被他放在了自己的身侧,和他一起坐着,并且一只手臂揽过来,好好将她护持住。顾佐本来站在公仪天珩身边,他这时跟席霜云说话,公仪天珩也将他按在自己的一边,让他和席霜云正好能够坐着对话。
席霜云似乎对顾佐印象不错,此时披着乌黑的长发,带着笑容,眼里也带着一些淡淡的光彩,她好像对自己的将来,有了很明显的期待。
顾佐仔细看过,发现席霜云的确好了不少,算一算日子,她那丹药也都吞服得差不多了,大概没多久,能彻底痊愈。以后这妹子好好习武,凭她这被磨砺了这么多年的性子,不说能得他的大哥,但起平常的武者来,肯定是远远超过的!说不定,还能跟凌子薇妹子一呢……
席霜云语气清淡地跟顾佐说话“听说顾师弟这回前往丹云城,成绩斐然,还给宗门做了许多贡献。顾师弟果然非是凡人。”
顾佐干笑“席师姐谬赞了,我尽力而已……”
席霜云弯起唇“顾师弟谦虚了。”她又很有兴趣似的问了问许灵岫的表现,还有一些丹云城里众多炼药师斗丹时的一些趣事。
顾佐见她有兴趣,虽然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可也老老实实地跟她讲了,偶尔又听见席霜云掩唇轻笑,好像挺开心的样子。
这两个小的离得近聊天愉快,席阳云和公仪天珩看着两人,也都含笑。
席阳云道“从前不曾见过霜云这样高兴,看来他和顾师弟,倒是投缘。”
公仪天珩目光微动“席师妹痊愈后,可有什么安排?”
席阳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霜云之后定是要从头学起,不过具体修习什么,还要看她自己喜欢、适合。”
公仪天珩并没有多问这个,他顿了顿后,忽然说道“席师兄,之前我前去做内门任务,此事你已知晓罢?”
席阳云神色顿时一肃“不错。公仪师弟,你这任务有蹊跷。”旋即他的神色又是一松,“不过那幕后之人并不知道,他这一举反而成全了你,让你通过种种遇,得到了这样多的好处。”
公仪天珩也是一笑,但随即他的目光一冷“虽是如此,但我心底也有不忿。若不是我运道不错,又想了些法子,此行我必然会陨落在外,最不济,也要大大丢脸,甚至丢掉内门弟子的身份。他那样害我,我若是不将他找出来,如何甘心?”
席阳云的神情,微微一变。
公仪天珩叹道“席师兄,不知你与许师兄,是否发现了一丝端倪?我根基浅薄,虽是心里有些猜测,到底不能确信。”
席阳云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惭愧,也有一丝愤怒“不错,我与灵岫的确发现了端倪,然而,还没有证据。”
公仪天珩垂目“不如,我与席师兄都将此人名字写下,对一对?”
席阳云点一点头。
随即,两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