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广哥!”
“拜拜,广哥!”
一连串的告别声响起,时间已是晚上九点半,大家纷纷告辞。
一墙之隔的章晴、李敢也准备回家洗漱,但米初夏却半点没有离开的意思,穿着粉嘟嘟的家居服,跟何广一起在门口送客。
“他们……住一起了?”
进了电梯,章晴捂着嘴巴,小声问李青青。
“早就一起了…都在商量结婚的事了!”
李青青撇了撇嘴,不经意地回道。
丁明业听得一头雾水,这哪跟哪呀?何广和米初夏认识才多久,怎么可能就进展到这一步了!
但有别人在,他明智地没有多问,直到走出小区,他才奇怪地问道:
“何广和米初夏要结婚了?这么快!”
“切,你傻呀,他们才认识多久?”
“那你……”
“不是温萤那个‘骚浪贱’在么,还有脸进何广的家门,我帮夏夏告诉她,少打歪主意……”
“好吧,你们这些个女人,难怪她整个晚上都不怎么说话……”
“呦呵,你竟然在偷偷看她……”
“哎呦…哎呦呦,我错了,我错了!”
……
温萤听不到两人的谈话,也无需听到,在她离开何广家,而米初夏在门口相送的那一刻,她已经心灰若死。
“温萤,你怎么了,脸色好差?”
章晴发现了温萤的不对,连忙问道。
如果是以前,章晴和温萤基本没有来往,虽然在同一个公司,却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有上次孙博那件事后,现在又住楼上楼下,这才亲密起来。
女人就是心细,温萤一点点异样就发现了,而舔狗李敢,虽然立刻也焦急地围上来,之前却一直在心里谋算,要怎么样把自己的别克君威也换成奔驰。
“没事没事,我有点累,休息一会就行了!”
拒绝了两人的陪同,温萤急步回家。
才关上门,她就失去了全身的力气,靠着门软软坐下,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另一边,收拾好屋子的米初夏脱下围裙,坐到沙发上,定定地看着何广不说话。
何广被她看得发毛,小心翼翼地说道:
“怎么了?”
“你说,今晚之后,那个女人会不会死心?”
何广最怕她提起温萤,虽然自己对温萤没有半点意思,但一想到温萤喜欢自己,他就有种对不起米初夏的感觉。
连忙捣蒜半点头道:
“肯定的,肯定的,今天你不是已经以女主人的身份宣布,何广已经名花有主了嘛!她肯定不会有其他想法了!”
“那还差不多!”
米初夏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放松了下来。
何广悄摸摸地坐到她身边,先是紧抱着她,来了一个长吻,一边摩挲着她紧身牛仔裤包裹下修长的大腿,低声道:
“要是今晚你不走的话,她肯定更加死心!”
一边说,他一边缓缓揉捏,慢慢朝上爬行。
阵阵热量从何广的掌心传出,沿着敏感的大腿内侧缓缓而上,所到之处,引起股股奇异的战栗,直冲米初夏的全身。
她咬着嘴唇,无力地按着何广的手,却没有力气把他推开。
只能迷离地看着何广,即期盼又恐惧,不知道到底是该拒绝还是答应。
这时,清脆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李青青怪叫着说道:
“夏夏,你还在何广家么,丁明业的手机忘他那了。他们领导打电话到我这了,有急事,让何广送下呗!”
“快去快去!”
米初夏连连催促,何广在心里哀嚎一声,只能无奈地拿起手机出门了。
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骂:
你个烦人的李青青,不着调的丁明业,就你们这对饱汉不知饿汉饥的狗男女,总是坏我好事。
出了电梯,却没有看到丁明业人,又收到了李青青的微信:
何广,西溪路单行道,没法回头,你帮我们送到八十八师抗日纪念碑那吧,我让丁明业往回走,谢谢谢谢!
李青青诚恳的声音,让他没法发火,也没法拒绝,他只能郁闷地摇了摇头,小跑着往那边奔去。
而家里,米初夏和李青青正在发微信:
怎么样,及时不,没被他得逞吧?
——烦人,怎么可能那么快!
切切切,要是再晚一分钟,你是不是电话都不接了?
——哎呀,你真没羞没臊。那…你说我怎么办,一直拒绝么?
切,你拒绝得了么,就怕你自己先忍不住了吧。关键是时间!
——多久呢?
最少一个月,不然太便宜他了。
——一个月呀?好吧,你和你们家丁明业是多久后……
这次论道李青青说米初夏烦了,米初夏却不依不饶:
半个月?
——差不多吧!
差不多,那肯定没有那么长,一个星期?
——哎呀,这是秘密,不告诉你!
李青青再不回答,米初夏的脸也已经烫得像火烧一样。
门口猛然传来开锁的响动,米初夏受惊了的兔子一样,一溜烟冲向阳台。
等何广火急火燎地开门进来,早已经人去楼空,佳人无踪了。
而且,任凭他怎么敲窗户,米初夏都只隔着玻璃跟他聊天,不给他半点身体接触的机会。
知道今天没机会了,何广万般不甘地回了房间。
把淋浴头调到最右,冰凉的冷水直冲而下,一边怪吼着,一边将一身的想法再次压回身体的最深处。
正冻的嗷嗷叫的时候,忽然听到有门铃声传来,何广欣喜若狂,以为米初夏回心转意了,赶忙披上浴巾冲了出去。
一边开门,一边急急地叫道:
“夏夏,快进……”
说话声戛然而止,门口不是米初夏,而是脸色苍白的温萤。
“呃…温萤,你…你怎么来了?”
何广有点愣。
“果然,她是在向我示威,对不对?李青青帮她,你也帮她?”
温萤的声音已经有了哭腔。
回家后,她越想越不对。
何广的事她是知道的,和贝小蝉分手也没多久,怎么可能老早就和米初夏谈恋爱,还谈婚论嫁。
越想越不甘心,她猛然冲出了家门,要最后一次找何广问个清楚明白。
何广这一声,她立即意识到,米初夏并没有在家。
那么李青青说的那一切,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故意针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