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朝一轻轻捏了下小江,问道:“下次供应是什么时候?”
江辞无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下次再说。”
他是真的不想继续。
累倒是其次,主要是接连不断的刺激让他有些受不了,有种无法掌握身体的失控感。
宴朝一也不是真的禽兽,见他不愿意,也没有再做什么,盖上被子,抱着人睡觉。
过了会儿,黑暗的房间内响起江辞无幽幽的声音:“你不去解决一下么?”
宴朝一不想松开搂着他的手:“过会儿它会消下去。”
江辞无:“我怎么没感觉出来?”
宴朝一偏头亲了亲他的脖颈:“因为你在说话。”
江辞无:“……”
“说话你都能——”
声音戛然而止,江辞无面无表情地推开宴朝一的脑袋:“不冷静下来别想上床。”
宴朝一被迫去洗了个冷水澡。
等他回床上的时候,江辞无已经睡着了,迷迷糊糊地往他身上靠,嗅着他身上淡淡的冷香,睡得更沉了。
这一觉睡到了天黑。
江辞无再次睁眼的时候,还有些懵,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在哪儿、发生了什么事。
他慢慢从床上坐起来,对着宴朝一发了会儿呆,大脑才清醒过来。
缓了会儿,他套上放在床脚的衣服裤子。
见他要走下床,宴朝一上前说:“我来帮……”
最后一个你字还没说出口,他话音顿住。
江辞无疑惑地看他:“帮什么?”
宴朝一脚步顿住,视线缓缓下移:“你不难受么?”
江辞无抬脚走了一步,身体没什么异样,他摇头道:“不难受。”
“是么。”宴朝一低低地应了声,看着他挺翘的臀|部,觉得下次可以再放纵一些。
江辞无走进洗手间,一边刷牙一边打开浏览器,慢吞吞地打字:【做完后身体】
打到一半,浏览器自动跳出了数个关键词。
【做完后身体酸痛正常吗?】
【做完后身体
【做完后身体不舒服。】
…………
江辞无随手点了一个,看了会儿,发现做完后身体不舒服是正常的,肌肉频繁收缩或者或收缩会导致身体乳酸堆积,因此不舒服。
昨天刚做完是挺累的,一觉睡醒就没感觉了。
江辞无想了想,总结出了两个原因。
一是因为他身体好、身体健康。
二是因为宴朝一也没有很厉害。
库存丰富有什么用?!
江辞无扯了下嘴角,走出洗手间。
“咚咚咚——”
外面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
江辞无走到门口,门又被轻轻地敲了。
打开门一看,是荣道长,站在门口,保持着敲门的姿势。
看见开门的人是谁后,他眼睛一亮:“江道友你醒了啊!”
“我还以为你没醒,都不敢用力敲门。”
说完,他举了举手上的袋子,红着脸说:“我看你一整天都没出门,给你带了晚饭。”
江辞无往侧边走了一步,示意他进屋。
荣道长进门后,发现宴朝一也在,又说:“宴道友,我也给你带了粥。”
宴朝一嗯了声。
荣道长把粥和小菜放到桌上,对江辞无说:“我早上来找过你们,宴道友说你们俩昨天玩游戏玩了通宵。”
他好奇地问:“什么游戏这么好玩啊?”
江辞无眉梢微挑,瞥了眼宴朝一,漫不经心地说:“成年人的游戏。”
荣道长小声嘀咕:“我也是成年人。”
江辞无点点头,随口说:“小荣道长也到了玩游戏的年纪了。”
说着,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笑道:“差点忘了小荣道长是全真道的小道长,看来是没得玩游戏了。”
荣道长愣了下,把粥递给他,认真地说:“江道友,全真一派虽然需要食素静心,但游戏还是可以玩一点的,偶尔玩一下。”
江辞无笑了笑,没有解释他和宴朝一玩的游戏不是普通的游戏。
荣道长拆开小菜,把筷子勺子的塑料包装扔进垃圾桶,回到桌边后,吸了吸鼻子:“房间里是不是有股味道?”
江辞无搅了搅粥,没什么食欲,随口问:“什么味道。”
荣道长深深地吸了口气,心底莫名地升起一股燥意,他红着脸,茫然地说:“我也说不出来。”
江辞无这下也闻了闻,嗅到房间内的确萦绕着一股极淡的靡糜气息。
他昨晚闻了一晚上的味道,源自他和宴朝一。
大概是因为做太久了,房间的味道迟迟散不去。
江辞无看向宴朝一。
宴朝一面不改色地对荣道长说:“你嗅觉有问题。”
江辞无:“……”
这股气味很淡,荣道长闻了会儿也习惯了,没有再追问下去,见江辞无拿着勺子不喝粥,问道:“江道友你不喜欢这个吗?”
“不是,”江辞无摇头,对他说,“我只是不怎么想吃东西。”
荣道长连忙说:“那我再去买别的吧,附近有不少饭店。”
“你昨天也没怎么吃东西。”
“不用,”江辞无笑了下,对他说,“小荣道长,以后不用帮我买吃的,我本来就不怎么需要吃。”
知道荣道长会担心,他补充道:“放心,医生说我身体很健康。”
荣道长啊了一声,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江辞无继续说:“你也不用帮宴朝一买,他要想吃自己有手有脚,也能点外卖。”
说完,他把自己没喝过的粥推给宴朝一。
毕竟是小荣道长亲自买来的,浪费不好。
宴朝一不饿,但这是江辞无亲自给他,便接过开始喝。
荣道长看着江辞无,又看了看宴朝一。
江辞无懒懒散散地靠着椅背,身体不由自主地朝向宴朝一的,他唇瓣不再苍白,格外嫣红,神态仍然漫不经心,气质愈发放荡不羁,更加夺人眼球。
宴朝一静静地喝着粥,不再那么冷漠,眉眼舒展,尽是餍足。
荣道长,总觉得他们俩之前的氛围变了。
明明他们俩没有肢体接触,只是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却让人觉得比之前的还要亲密,旁人根本无法插入他们俩之间。
荣道长攥着手机,低头搜索最新最热门的游戏。
江辞无正在看昨天没看完的资料。
他这次看很仔细,每一个病人,每一篇新闻,都逐字逐句地看了过去。
五海市有四个大镇,东海镇、西海镇、南海镇和北海镇,四个镇都有病人,其中西海镇的病人最多。
第一篇新闻是西海镇长在得知不少居民生怪病后,同镇政府协商愿意报销本镇居民一部分医疗费,其余的新闻都是具体的病人有关,有的是本地新闻,有的是医院公众号的推送,内容大同小异,说那是不明原因的怪病。
等江辞无看完这些资料,宴朝一也喝完粥了。
荣道长开口问:“江道友,我们明天先做什么?”
江辞无:“去西海镇。”
荣道长愣了下,迟疑地问:“是因为西海镇的病人最多吗?”
江辞无摇头:“是因为西海镇有壁神屋。”
荣道长更茫然了:“什么屋?”
“我没看见这个,是我漏看了什么东西吗?”
江辞无:“不是,我有小道消息。”
荣道长睁大眼睛,小声问:“是祝会长说的吗?”
“当然不是,”江辞无好笑地问,“和祝会长有什么关系?”
荣道长压低声音说:“咱们不是还要做别的事情么?”
具体要做什么,祝会长没告诉他,就是让他在玄学比赛期间听江辞无的指挥。
江辞无实话实说:“现在还没有头绪。”
“明天先去看看壁神是个什么东西。”
荣道长点了点头。
江辞无低头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九点了。
他刚醒没多久,不累不困,荣道长就不一样了。
“不早了,小荣道长你先去休息吧。”
荣道长乖乖地应了声,收拾桌上的垃圾:“我帮你们把垃圾带出去。”
“好。”江辞无应了声,看见地上掉了双一次性筷子,俯身去捡。
荣道长也看见了,正要开口,便看见了江辞无的脖子。
颈侧有不少大大小小的红印,乍一看还以为是受伤了。
他大惊失色:“江道友,你的脖子怎么了?!”
江辞无低头看了眼,看不见:“什么怎么了?”
荣道长皱着眉头,尝试着比划:“好多印子啊。”
印子?江辞无立马反应过来脖子上的是什么东西。
他瞥了眼宴朝一,懒洋洋地说:“没什么,狗咬的。”
荣道长比江辞无矮,在江辞无坐直后,就看不清脖子了。
他拎着垃圾袋站起来,看到锁骨处的红印上有着浅浅的牙印,的确像是被咬的。
他有些疑惑:“酒店里有狗吗?”
江辞无嗯了声,面不改色地说:“有只色狗。”
宴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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