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三州的主宰,也是此人,或许我们就不会遭受这场灾难了?”
这个念头刚起,他们自己也吓到了。
纷纷都觉得自己不是中了降头,狠狠地摇摇头,想要将这个疯狂的念头驱逐出去。
可惜,在李少阳夺取了三州气运一半继承权之后,冥冥之中的影响,让他们无法将这种念头压下去。
乃至于,更加的强烈了。
吼!
不同于三州修士们的胡思乱想,此刻真正的“受害者”殷血屠,却是感觉无比憋屈和恐惧。
那节奏感十足的声响,对于他来说,简直和催命魔音没什么差别。
因为每一声,都需要他的躯体来配合。
李少阳,简直将殷血屠当成了一只苍蝇般,一下又一下,不断地拍打。
如果只是寻常的巨手,以殷血屠的人魔之体,自是根本不需要丝毫的担心。
可李少阳召唤出来的金色手掌,根本就是风灵州伟力的化身。
随意的一下,都是恐怖到极点的力量。
哪怕殷血屠再如何的变态,修为再如何的强大,显然也不可能是对手。
他强忍着那几乎要将他淹没的痛苦潮水,估算了一下,若是再不反抗,只要再挨上几下,这躯体就要彻底的报废了。
这可不是殷血屠的计划,须知他愿意跟着殷啸仙前来这个乡下地方,纯粹是为了吃人来的。
半年时间,的确是这样的。
可现在,他可是即将要把自己的命给搭上去了。
一念及此,强烈的求生欲望占据了殷血屠的心神。
“我不能死在这里!”
轰隆!
爆发了,在被当着四州修士们的面,如同苍蝇一般被拍成肉饼之后,殷血屠终于还是爆发了。
轰!
混杂着鲜血一般气息的黑色魔气,这一刻自它的体内爆发了。
魔气一出,好似无穷无尽一般,将殷血屠的巨大
躯体包裹了起来。
嗡!
下一刻,金色手掌再一次飞起,只是落下之时,停止了。
嘭!
一声闷响之后,那节奏感十足的声音,停下来了。
如同箭雨一般,一道道目光跨越虚空,落在了那区域。
无比热血的一幕又出现了,本该变成肉饼的三只眼巨人血将军殷血屠,再一次站起来了。
顶天立地!
威武不屈!
哪怕是李少阳看着这一幕,也不由生出一丝感动来。
“啧啧,如果你不是一个变态的话,本掌门都想给你挑选一首热血的BGM了。”
“可惜,你就是一个变态啊,而且现在响起的可是本掌门的BGM,正所谓在我的BGM里面没有人可以战胜我。”
“你,也不会例外的。”
李少阳一边轻飘飘地装牛叉,一边扫了殷血屠一眼。
他的眼力何等毒辣,便看出这个三只眼已经到达了极限。
别看一副威武的样子,其实早已是强弩之末。
嘭!
果然,李少阳的念头一起,便见到刚刚还一副热血样子的殷血屠,巨人之躯竟好似站立不稳,猛地踉跄几步,差点再一次回归大地母亲的怀抱。
看见这一幕,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分辨出来了。
殷血屠输了!
哪怕接下来李少阳不再动手,殷血屠也会陷入重伤垂死的状态。
只能说,李少阳实在太欺负人了。
刚一交手,就用风灵州伟力来怼殷血屠。
与一州之力交手,也让殷血屠那一身诡异可怕的人魔血脉,没有了发挥的余地。
惨遭克制的同时,更是惨遭蹂躏。
如果是一个心怀善良的人,这个时候就该停手了。
毕竟,面对一个重伤的对手,再下手可就胜之不武了。
那么问题来了?
李少阳,会住手么?
“废话,当然不会,本掌门又不是圣母,当然是趁你
病要你命。”
“再说了,本掌门可是早就说过了,要把这变态的脑浆子打出来。”
“出来混,要讲信用,说打出脑浆子,就要打出脑浆子。”
轰!
在李少阳的嘀咕中,金色手掌缓缓离了殷血屠的头顶。
正踉跄着的殷血屠,只觉那镇压得他欲仙欲死的磅礴伟力,居然消失了。
可不等他惊喜,第三只眼便看到了惊恐的一幕。
他的面前,金色手掌倏然出现,那金灿灿的大拇指缓缓与手指搭在一起,如同一张松垮垮的指弓,正对准了他的头颅。
看见这一幕,殷血屠几乎是便明悟了李少阳想要干什么。
想到可能会出现的景象,殷血屠头盔下的面色,一瞬变得难看起来。
“不!”
殷血屠怒吼了起来,用尽了他最后的力气。
可惜,他已经被李少阳蹂躏得油尽灯枯了,一丝力量也没有,根本无法再去躲避这一记指弓。
于是,他只能睁着那鲜红的第三只眼,眼睁睁地看着李少阳一脸贱笑的开口。
“看本掌门一发入魂!”
嘭!
话音一落,指弓发射。
当那金灿灿的中指落在殷血屠的头颅上时,这一刻,他只觉世界仿佛变得不同了。
一切都变得那么模糊,变得虚幻。
最终,都消失了。
轰!
殷血屠那庞大的身躯,这一刻化作一道气势惊人的流星,朝着极远处的大地激射而去。
噗噗噗!
还在半空中,殷血屠就开始吐血了。
漆黑的魔血不要钱似的撒出来,躯体还不断地抽搐着,而这一切,他却是感受不到了。
就在其被李少阳金色中指击中的那一刻起,他就昏过去了。
一发入魂,真的是入魂了。
四州的生灵们,在那空气爆炸、呼啸之音中,欣赏了流星横跨的景象。
轰隆隆!
不多时,流星停下了。
停在了一座山峰之下,那山峰被撞得拦腰而断。
断裂的哪一截,恰好就落在血的身上。
这些都不算什么,真正引人注目的,还是殷血屠的脑子。
正确的说,是他的头颅。
只要眼力稍稍强大一点的修士,此时都可以看到,殷血屠的头上,有着一个巨大的指印存在。
纵然是人魔之体,挨了李少阳这样一记指弓,也免不了一个巨大的伤口。
诡异的、粘稠的黄色液体,正不断地自那伤口中溢出来。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