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的是黑巫术吗?”
我想起来了,程白泽也这么说过!
齐大哥点了点头:“应该是那玩意儿,我看你手腕这邪气挺冲啊,应该是粘皮入骨的,但是这咒……好像破了吧。”
我头点的如捣蒜一般:“对对对,说是破了。我一个朋友也说,说是可能是那种应验完便破的,但是我现在身体还是会起反应,胸口疼,撕心裂肺的那种疼……我形容不出来,反正这个疼它是有个趋势的,就是越来越高,不像是普通的疼痛,到达一个顶点就会下来,它不会下来,得我吐。吐了才能好。”
这一刻,我倒是真把齐天佑当成个医生了,没办法,我自己不能给我自己看,所以既然千里迢迢的过来了,这事儿必须得处理明白了,一来是不想跟卓景亲热的时候就难受,二来是老吐黑乎乎的沫子也够恶心的了!
“菜上齐了。”
那个小姝的姑娘一直在旁边端菜,见我说的一脸认真不禁柔声的在旁边提醒道。
齐大哥点了点头,看了我一眼:“先吃饭吧,一边吃一边说,你既然来了。就别着急,这事儿我肯定给你整明白了!”
我心里这就有底了,点点头:“好,齐大哥,那这事儿就麻烦你了!”
宗宝却在旁边忽然用胳膊拐了拐我,我看向他:“怎么了?”
“琳达。”宗宝吐出两个字,用下巴往电视的方向送了送,之后开始继续吃饭。
我随即望去。电视里正好播放着那种娱乐报道,画面一闪一过间还真的有琳达,“齐大哥,电视能大点声吗。”
齐天佑看着我的样子牵着嘴角笑了笑:“怎么,你也追星啊。”
我摇摇头,“不是,算的上是认识。”宏斤役血。
听着媒体各种不吝赞美之词的夸赞着许琳琳。说她是能直面回应自己的整容,勇气可嘉,并且因为其爱美无罪的言论吸粉无数,心里默默的唏嘘,她倒是想不承认自己整容了,不过人家不承认的最起码还能看出点以前的影子,她这压根儿就是回炉重造啊,不实话实说还以为全国人民都跟着她一起瞎了啊。
不过这报道很有意思,听主持人的意思是这许琳琳如今又成了励志姐,其实我国民众对明星整容普遍回应的反感的,之前也有明星大方的承认过。其结果自然是被抨击的体无完肤,当然,更多的原因是你面对公众承认整容,当你演戏时大众就会投入更多的去关注你的脸,显然,整容后的脸是有些僵硬的,最后都如同一个模子出来的蜡像一般美则美矣,没有神韵,谁会喜欢,这结果也导致后来的女明星哪怕就是在铁证面前也绝不承认自己在脸上动过一丝一毫的原因,生怕未来的某一天被骂没演技。
但是许琳琳不同啊,听主持人这意思,她是召开记者见面会主要的讲述了自己的整容经过,没被抨击居然还赚粉无数……我挠了挠下巴,看来她走运的日子就要到了,未来的日子,也许她放个屁都是香的了。
“她来找过我。”
齐天佑看着电视忽然出口,我怔了一下,“齐大哥,他找过你?”
“找过我。”齐天佑喝了一口酒看向我:“我没接她这个活,她这个命格撑不起星运,爬的多高就会摔的多惨,我娱乐圈的客户多了,也不能为了赚她这一份钱让自己丢了其它的生意不是?”
我皱了皱眉:“可是齐大哥,你知道她现在……”
“养小鬼了吧。”
齐大哥淡淡的张口,指了指电视里的许琳琳:“你看她的面色,现在是势如破竹,我敢放言,两个月之内她就能大火,但是明年夏天,你我要是想见她只能去坟头祭拜了。”
我没应声,不过齐大哥这话说的还真是又对又直接。
“娇龙,她不是你朋友吧。”
我摇摇头,开始不再看电视,每个人的人生都是自己做出的选择,对于许琳琳她愿意怎么作那就是她的事儿了,:“不是,只是认识而已。”
“也是。”齐天佑兀自点了点头:“你们要是朋友的话你不可能看着她养鬼仔不管不是,而且你看她的脸色,现在多红润,那完全是鬼仔带的,不用合计都知道是喂血了,不怕死说的就是这种人啊,不过有些人为了追求成功一直就是不计后果的!咱们真的管不了!”
我轻轻的牵了牵嘴角:“对啊,有些人为了追求成功真的不计后果。”
例如许琳琳,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不是到死了那天满脸还是都写满了不会后悔。
“行了,不说她了,这样的事主我见了多了,不见棺材不掉泪你知道吗,就是不知道她在谁那养的小鬼儿,这小鬼儿做的可邪的厉害,国外的高手我不知道,但是国内来讲……是不是姓白那小子啊,他师父那可不是一般人啊……”
齐大哥嘴里轻声的念叨着,我却直接看向他:“齐大哥,你说的姓白的,是指程白泽吗。”
说到这我倒是想起来了,齐天佑在香港的时候好像就提过程白泽,说是想见他,没想到居然我去了!
“你认识?”齐天佑满脸惊讶的看向我“那小子你也认识?!对对对,我老叫他姓白的,其实他姓程!哈哈!”
我点点头:“认识,他是我很好的朋友,我们认识好些年了,他不给人养小鬼的,肯定不是他的。”
“哎呦喂,你这认识的人还真的不少啊!”齐天佑赶紧拿过湿巾擦了擦自己的手:“娇龙啊,你真的跟他很熟!”
我对齐天佑的反应弄得发懵,不自觉的笑了笑:“很熟啊,在我刚出道什么都不会的时候他就给了我很多的帮助,他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朋友和大哥,我敢替他保证,他绝对不会给人养这个东西的,而且我就住在他的楼下,他要是养的话,那还得调教之类的,我不可能不知道啊。”
齐大哥点了点头,看着我意味深长的呼出一口气:“哦,这么说来,你们关系不是一般的深了?”
我重重的点头:“的确是很深。”
“娇龙啊。”齐天佑的话锋一转,开始招呼我多吃菜,不停的跟我举杯又喝了一些酒后才神秘兮兮的张口:“咱们在香港的时候着急驱鬼,我也没跟你多聊什么的,我知道你这吧长得像个小白脸子似得,但是你偏女命啊,你应该是喜欢男人的吧。”
怎么说到这块儿来了,我怔了一下,还是点头:“嗯,我有男朋友。”
“是……程白泽那小子?”
“你说什么呢,齐大哥!程白泽只是我的朋友,像亲人一样的朋友,我男朋友不是他的。”我有些忍俊不禁的看着他:“齐大哥,你到底想问什么就一口气问清楚了行吗。”
“行。”
齐天佑点了点头:“说实话,我在刚出道的时候,那也得十几年前了,我就听说那小子的师父,那真不是一般人,可以这么说,任何一个阴阳师,对他师父的名号那都是如雷贯耳的,可是他师父就只有他这一徒弟,虎父无犬子啊,这小子一出道我就暗地里打听过他,还不错,把他师父的名号都给保住了,可惜我就是一直没有机会当面见见,哎,你说他这个人怎么样。”
“特别的好,对长辈很孝顺,为人也没有架子,我那时候什么都不会,接仙儿都没接过几次,都是他帮我的。”
齐大哥点点头:“行,就冲你夸他这个劲儿,我想他小子差不了,哎,你觉得小姝怎么样。”
“小姝?”
齐大哥顶着肥颤颤的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姝是我远方亲戚家的女儿,也算是我半个徒弟吧,我想给她物色个合适的人选,“娇龙,我跟你说实话,我干这一行的,我没打算要子女,反噬你知道,多多少少都有讲究,但是我这行当我不能没人继承啊,小姝算我的半个徒弟,但是她不会什么东西,我就合计着,让她找个阴阳师,将来生个孩子,好生培养一下,那就了不得了啊!”
“齐大哥,你的意思,是让我把小姝介绍给程白泽吗?关键是,小姝也没见过程白泽啊,我也不知道……”
齐大哥摆摆手:“不急,小姝年纪现在还小,只是现在年轻一带的阴阳师啊,我看合适的就那小子了,娇龙,我这辈子,真的没几个能看上眼的,就那个黄有行,那之前我跟他互相都看不上,就是因为你我们现在的关系还不错,我是真的很想跟你实心实意的交朋友的,我觉得你人好,真的好,做我们这行的,能谨守着规矩难哪,你让我佩服,黄有行那小徒弟你知道不,他居然还要让他徒弟跟小姝,我的天啊,直接让我拒绝了,那小子,毛都没长齐呢,还想着娶媳妇儿!”
我轻轻的笑了两声,有些开玩笑的看向他:“齐大哥,其实那小徒弟不错的。”跟头翻得多利索啊!
不过小姝看上去温柔可人的,要是真的能跟程白泽在一起多照顾他,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
“不行,真不行,那小子慧根太浅,也就弄点武行吧,我们学蛊的,必须要聪明,还得有天赋,算了,慢慢来吧,娇龙,我见到你高兴,他奶的腿的,没想到你认识的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多,有你的这两句话,我一定抽空去见见那小子去,能不能成咱们就再议吧!!”
我点点头:“对,齐大哥,感情的事勉强不来,其实我也挺希望程白泽能找个合适的姑娘,他人很好很细心,要是他真的喜欢一个姑娘,我敢保证,他会一辈子对那个姑娘好的。“
“你这么说我心里就有底了,等我找机会领小姝去看看他,齐大哥就麻烦你在中间给牵个线儿你看行不行,让他们俩见一面,别看小姝叫我齐大师,其实就跟我亲妹子一样,我也不能让她委屈了,更何况将来小姝的孩子我可是要当继承人培养的,你懂我的意思吧,小姝你也见到了,这事儿你回去就跟程白泽小小的透一下,然后我找机会在过去,他有什么想法咱们在电话联系行吗。”
我笑着点头应允:“行。”
……
那顿饭吃的很开心,虽然没说太多我的事儿,但要是真能给程白泽促成一段良缘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了,吃完饭后齐天佑就让我先回卧室休息,他得准备一下,拿点东西才能给我仔细的看。
“你能不能不乱给人点鸳鸯谱,别说程白泽了,连你都不太聊解那个小姝你就给他介绍啊。”
往卧室走的路上宗宝在我的耳旁止不住的念叨,我白了他一眼:“什么人不都得相处才能知道吗,再说,我是阴阳师,我会看人,小姝是个个性很温柔的女孩子,心思单纯明了,很适合程白泽的。”
而且这齐大哥家大业大的,将来连他们孩子都做好打算了,这么好条件的女孩子上哪找,不过由此倒是可以想到,这个齐天佑想见程白泽不是一天儿两天儿了,不然也不会在香港说想来见见姓白那小子的话,这就是相当于老丈爷已经提前相中女婿了,虽然把齐大哥比成老丈爷有些不太合适,但地位来讲差不多,程白泽后面还要养他师父的亲戚,要是真能跟齐天佑结亲了,这些也都是些小事儿了!
“你又不是程白泽,你怎么知道合适不合适。”
宗宝反倒严肃了起来,看着我:“别给自己找麻烦行吗。”
我懒得搭理他,快走到卧室门口时看见一个貌似洗衣房的屋子里有人背对着坐在那里好像洗着什么,好像是小姝,我微微的蹙眉,走进去才发现她背对着我在一个大盆里洗着衣服,还是我的衣服!
“小姝?”
“嗯?”小姝抬眼看见了我,随即就要起身:“马先生。”
“不是,你怎么给我洗上衣服了。”我怔了怔:“这多不好意思啊。”
她笑着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细汗,:“没事儿,这个衬衫最好是手洗的,齐大师的我都是手洗的,用洗衣机洗不干净还容易给洗坏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的脸我一时间会有些晃神,这场景好像很熟悉,我记着在农村的时候,许美金就是这样帮我洗衣服的,只不过,那时候我还叫她大丫,她当时的笑也是这样单纯无瑕的。
心情莫名的有些发沉,我点点头:“谢谢你了小姝,其实我的脏衣服你不用管就好,我可以打包直接带回去的。”
“没关系的,你别客气,齐大师说了你是他很重要的朋友,我都是做我该做的,你回房间休息吧。”
我嗯了一声,因为那个一瞬间恍惚的情景心情有些郁闷,又道了两声谢谢,转身直接走了出去,宗宝站在门口看着我小声的开口:“她倒是挺勤劳朴实的哈。”
没应声,打开卧室的门宗宝又来了一句:“不过我觉得程白泽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
我淡淡的应道:“小姝漂亮,温柔,为什么不喜欢,你有理由吗。”
“我说不出来……”
“那就闭嘴!”我坐到床边白了他一眼:“你又不是程白泽。”
宗宝哼了一声:“不信你现在就给程白泽打个电话问问,看看他是不是上来一嘴就回绝你。”
打就打,我还要问问他无缘无故的喝酒是怎么回事儿呢!
想着,我直接掏出手机,按出程白泽的号码拨了出去。
“喂,娇龙啊。”
居然还是小师。
“小师么,程白泽呢,他还没有醒酒啊。”
我说着,鼻子里还是有些不通气儿,我现在开始怀疑可能是跟让那个司机刹车有关的,不管我的目的是不是好的,但终究还是邪术啊,看来今晚得吃点药顶顶了。
“我师父,他……他……”
“别吞吞吐吐的,他怎么了!是不是觉得自己喝多了也不好意思,所以不想接我的电话?“
“不是,我师父他病了。“
“酒精中毒了?!”我睁大眼睛:“他喝了多少啊他!”
“不是酒精中毒,你可真能想,是发烧了,一直就糊涂着呢,对了,你姥爷也在……”
还没等他说完,手机在那头就出现了我姥爷的声音:“是娇龙吗。”得到吗小师的肯定回应后姥爷直接把电话接了过去:“娇龙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小白这都病了老严重了!你回来照顾照顾啊!”
“他发烧很严重吗,现在是在医院还是在家啊!”
“已经找人回来给他挂上药了,一个下午了,到现在也不见好啊!身边也没有个人照顾……”
“姥爷,我不是在师父身边照顾着呢吗。”
我听见李小师在电话那边插嘴,姥爷随即就张口:“大小伙子能细心吗,娇龙啊,你赶紧回来吧,这都走几天了啊。”
“姥爷,要是程白泽烧一直不退,那就赶紧送医院去啊,在家不行的,我就算是现在回去座飞机也不赶趟啊,你先让小师把程白泽送到医院,然后我尽量往回敢行吗!”
电话那边直接就挂了,我干吧得喂喂了好几声,得,看来姥爷这又是生气了。
“怎么了?”
我吸了吸鼻子,回头看了宗宝一眼:“程白泽病了,好像是发烧了。”
“你哭了啊。”
“哭什么啊,我鼻子不通气儿。”我囔囔的回道,叹了一口气:“他怎么还会发烧呢。”
“这天儿这么冷,受点风寒什么的,发烧不是很正常吗,你姥爷骂你了?”
我点点头:“你查下飞机票,明早咱们一早就回去吧。”
宗宝摇头晃脑:“看来,你姥爷是认准了这个程白泽当他的孙女婿了啊!”
“谁当孙女婿?”
打开房门的齐天佑不禁怔了一下:“是说的程白泽吗?”
我牵着嘴角笑的有些无奈看向齐天佑:“齐大哥,是我姥爷很喜欢程白泽,他一直希望我能跟程白泽结婚他就放心了,但是我跟程白泽就是很纯粹的朋友的,我们俩都没往这方面想过。”
齐天佑哦了一声把手里的盒子放到桌子上,他换了一身很正式的衣服,头发还有些半干,看来是特意洗完澡净身过来的,应该是对我这次身体上的什么黑巫术挺重视的。
“可是娇龙,你有男朋友是吧。”
我点点头,:“恩,我有男朋友的。”
齐天佑皱了皱眉:“那你只是单纯的交往还是以后想跟他结婚啊。”
我垂下眼,半晌,还是决定遵从自己的心意:“结婚,我想跟他结婚。”
齐天佑的表情严肃了下来:“先且不说你这天生阴阳的婚中有煞的问题,就是可以破,破了之后就可惜了啊,你知不知道我们阴阳师最羡慕的是什么,就是天生阴阳独一无二的条件跟悟性,我劝你一句,结婚的事还是不要想了,你这身体是老天爷给的,要珍惜,更何况,你现在是年轻,也许把婚姻爱情想的太好,其实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像我跟黄有行,我们都闲散自由惯了,没人想要结婚的。”
我没应声,鱼和熊掌的问题,这不是第一次被人拿出来讲了,我想兼得,但答案总是异常的冷酷跟清晰,深吸了一口气我看向他:“齐大哥,这事儿咱们就先不提了,短期内,我也没有结婚的打算,我只是很爱我的男朋友,不希望他一直等我等下去,而且,我从小就想有个安稳的家,那个感觉跟我想当阴阳师的感觉是同样强烈的,所以,我想,就算是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我也想等到时机成熟时在做决定。”
“好。”齐天佑点了点头,看了我一眼:“既然你心里有数,那这事儿我就不再多说了,想必也有很多人跟你说过你命格的事儿了,尤其你还认识南先生,怎么都比我看命格看的要强,而且,我也不希望自己吐血。”说着,他回头看了宗宝一眼:“小兄弟,你能回避一下吗。”
宗宝点头,拉开门对着我指了指电话意思他去查机票,随即轻手轻脚的关门出去了。
齐天佑对着我盘腿席地而坐,我也盘腿坐到他的对面,他把进屋时拿着的那个木盒放到我跟他之间,随即又拿出一支长长的银针,有点不像是银针,更像是银钗,只是尖头异常锐锋,还透着淡淡的粉,我扫了一眼就知道应该是放血用的。
他的动作不急不缓却又井然有序,拿出一个盘香,然后放到香炉点燃,看了我一眼,:“这个味道会让它精神的。”
我知道齐大哥指的它是这盒子里的虫子,也许不是它的宝宝,他们家的虫子这么多,也不可能各个都是金蚕。
“娇龙,我还有一个地方很好奇,你男朋友是邪骨之人吗。”
我没想到他低头摆弄熏香时会问我这个,点了一下头:“是的,一身邪骨。”
“哦,那看来很不简单了,一身邪骨的人还能活下来,家里一定很有背景,有钱是肯定的了,不然怎么保命啊。”他淡淡的说着,抬眼看了看我:“不过,娇龙啊,大哥真的把你当朋友,还是劝你一句,谁有也比不上自己有,你这身本事要是弃了,有一天,你肯定会后悔的。”
我鼻子里闻着熏香的味道,莫名的通了许多,很舒服:“齐大哥,你不知道,我好像是欠了他几辈子的,我只是想这辈子还他,不想在欠下去了,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
他没应声,还拿过几个纸包过来,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才看着我张口,:“手腕递给我……”
我把衬衫的袖子往上拽了拽,随即递过手腕,“当初你感觉到的咒门就是下到这里的是吗。”
“恩,应该是个镯子,可是镯子碎了,我当时也晕倒了。“
齐天佑脸上的严肃的倒是跟他以往说话的样子判若两人,他一手掐住我的手腕,然后打开盒子的盖子,嘴里轻声的念着:“豆豆,看你的了。”
我忽然想笑,这个齐大哥不会是把他养的所有的虫子都给起了名字吧!
这个叫豆豆的跟金蚕大不一样,通体居然都是透明的,除了一双黑溜溜的眼睛,身体里好像什么都没有,要是放到水里你可能都找不着它,齐大哥掀开眼皮看了看我:“别怕,我豆豆不咬人,是最乖的了。”
我牵着嘴角:“挺可爱的。”其实专供这块儿我是比较佩服的,就好像有人也许会羡慕我请仙儿能一次性请来三个,并且三个同时在体内,他这种的,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因为我就认识名头最响的金蚕,别的,我也没有见过,例如这个叫豆豆的蛊虫,但是我的潜意识里倒是觉得这个蛊虫应该会吸附什么,会变色之类的,不属于攻击型的蛊虫。
齐大哥表情颇有几分得意:“那是当然,清毒的话它可是我的好帮手。”
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自己没有想错,见他把这个叫豆豆的蛊虫放到我的腕上,软糯冰凉,感觉这个东西很像果冻的触感,蛮好玩儿的,它在我的手腕上爬啊爬,忽然,一阵刺痛感传来,我咝了一声,它咬我?!
但是这个豆豆只是咬了一口,身体好像瞬间一软,也没有附着能力了,一个翻滚,直接让自己不偏不齐的落到盒子里了,我睁大眼,这是什么情况,罢工了?
齐大哥微微的吐出一口气,盖上盒盖看向我:“看来跟我想的没错,你之前不是说你胸口疼还吐黑沫子吗,这个黑沫子跟你手腕上的咒没关系,这个咒门已经破了,你体内没有脏东西了。”
“可是,可是我昨晚还差点要吐了啊!”
我不解,程白泽也说我被下的这个咒门是一应便破的,但是从那以后就不对劲儿了啊,这什么情况啊!
“有特定的时间或者是地点会吐吗,或者说是你遇见什么事情会吐,我记得你说过你找到自己中过蛊,那你知道你这个咒门是谁给你下的吗。”
我垂着眼没有应声,脑子里乱糟糟的。
“娇龙?”
齐天佑轻声叫了叫我,大概是看我不想说自己随即开口:“其实按照我的经验应该是有人给你下的咒门,但是激发了你体内之前的蛊毒,所以才会让你起反应,你那个蛊应该是连心蛊,其实玩蛊的不会下那种的,因为要跟你承受一样的疼痛……”
“我知道的。”我轻轻的张口:“那时候给我下蛊的人也是为了帮我,一个是当时发生的一件事,还有就是他说要帮我忘了一个人。”说着,我抬眼看向齐天佑:“可我真的破了的。”
齐天佑皱了皱眉:“你确定吗,那你现在想想,下蛊人下蛊的目的是让你忘一个人,那你是否没有忘记他,跟他在一起时就会反应加剧?”
我没话说,只能点头:“是。”
“这就对了,你当初根本就没有把蛊破了,或者是没破干净。”说着,他看着我张了张嘴:“手指给我。”
那蛊的事儿都过去三年多了,我真的都要忘干净了,如今齐大师抓着不放,我倒是好像又想起来了程白泽对我说那番话的样子——
“我给你下那蛊一直有个没说的目的是为了帮你忘了卓景!!”
“你说什么?”
“马娇龙,我不想骗你,因为你是我唯一的朋友,跟唯一的朋友还要撒谎的话是个很累的事情,当然,一开始我也不想告诉你,因为我觉得你也许会骂我多管闲事,但事实上,我在你这里的确是有些多管闲事的。”
“拜托你可不可以简明扼要。”
“很简单,此连心蛊一下,必须养成七七四十九天,其实破不破蛊都没意义了,因为你破蛊最也只是解决了我的单线感应你疼痛的能力的而已,最重要的是,你以后不能再对卓景用情,否则,情起一念,则心痛一分,用情越深,则痛感加剧,直到……”
“如何。”
“蚀心焚骨,痛不欲生。”
我坐在那里,木木的看着齐天佑拿着我的手指用那根银钗扎下去,:“难道他说的是真……咝!”
齐天佑看了我一眼:“忍一忍。”说着,他把那几包装着的东西打开,我看过去,是公鸡粪,蜈蚣渣,我之前破蛊用的东西。
拈着我的手指,齐天佑将挤出来的血在一样东西上挤上一滴,直到看见最后一样,我愣了一下:“是骨灰,齐大哥,你这骨灰……”
“我从火葬场弄出来的。”他淡淡的应着,然后又把那个豆豆给放出来,然后将它放置到地面上,嘴里说着:“豆豆,你看是那样东西有问题。”
那虫子开始懒洋洋的爬,爬过公鸡粪,爬过蜈蚣渣……直到爬到骨灰那里,身子一翻,又骨碌了起来,齐天佑看着我点头:“是骨灰有问题,你当年破蛊的骨灰不对,你用的是什么骨灰。”
“我弟弟的……”我张了张嘴:“我弟弟正好病逝,我就偷了一点他的骨灰回来,可是这几年我都没反应啊。”
齐天佑点了点头:“你可以自己想想吐黑沫子的时间,以及以前你为什么不会吐的原因,由此,就可以答案了。”
我怔怔的坐在那里:“是我想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不吵架的时候,就会难受……”
“连心蛊的目的就是这个,而且,我想问你一点,跟你下蛊人,跟你是什么关关系,你确定他不会害你对吗。”
我点点头:“我确定,当时他也是为了帮我,而我,的确是很想忘了那个人的。”
只是后来发现忘不掉,我也没办法啊。
“看来你跟这个下蛊的人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啊。“
我点头:“嗯。“
“那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你既然一开始自己什么都知道,那这蛊也就怨不得别人了。“
我咬了咬唇看向齐天佑:“齐大哥,还能破吗,我不能一直这样啊,有没有办法把我的这个蛊给破了。“
“办法肯定是有的,得确定是什么骨灰,骨灰有问题,就找出合适的骨灰就行了。”
齐天佑看着我:“这并不是什么高难度的蛊术,而且一般没有蛊术师会下,疼痛的感觉是双方的,谁也不想让自己疼你说是不是?”
“可是我破的差不多了啊,他早就不疼了。”
齐天佑长吁了一口气:“但是你没破利索啊,别的我不敢说,你吐黑沫子,胸口疼的时候,给你下蛊人肯定也是不好受的!”
我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我要是吐黑沫子下蛊的人肯定都知道?!”
齐天佑点头:“这是肯定的啊,也许别的疼痛感觉不到,但是只要你起这种余毒的剧烈反应了,那下蛊的人,肯定就算不吐也会有疼痛的反应的,不过娇龙,有件事我必须要提醒你,他可以……娇龙,你怎么了。”
我木讷的摇摇头,耳朵里嗡嗡的响着,他说什么我都没有听清楚,满脑子都是程白泽原来都是知道的,我还清楚的记得那个下雪的晚上……他问我去哪里了,他应该是知道我撒谎的,那他为什么不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