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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那位杀手仁兄忽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咳嗽声,在他咳嗽的一瞬间,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主子拉到了我身后。
一个优秀的暗卫,就是要时时刻刻注意主子的安危,就算是一个唾沫,都别想落到他的身上。,毕竟谁知道这唾沫里面,是不是有毒呢?
那个杀手还在那独自挣扎,他哑着嗓子大吼道:「问问问,问什么问,再不放老子下来都得烧死……」
我心中一惊,威胁?
那他可搞错了,我们暗卫啥都怕,就是不怕威胁。于是我挺直腰背,大声反驳道:「烧死就烧死,今天说不出谁是幕后凶手,一个都别想走!」
这气势汹汹的语气果然管用,那个杀手气得脸都白了,恶狠狠地盯着我。而在我背后的主子,悄悄拉了拉我的袖子,似乎有什么事情要说。我反手把他的手打了回去。现在这种情况,最忌讳的就是泄气,在没有得到答案之前,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咳咳咳~
怎么真的有股糊味?
而伴随着那股糊味的,是那位窗户上的杀更为凄厉的叫声:「快把我放下了,快把我放下了……」
叫得这么凄凉,我心中一惊,虽然早知道他是一个杀手,但若是他真的在我面前被烧死了,我心里怕是也不好过。显然主子也是这么想的,在他的微微点头示意下,我一个健步窜上去把那个杀手强行拉了出来。
「嘿嘿嘿,上当了吧!」那个杀手向我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不好,我低头瞅了瞅那个杀手的裤腿,哪有被烧的痕迹,可恨,居然用我们的善良骗到了我们。士可忍孰不可忍,我大吼一声,拿出手中的宝剑对准了他。
当然,我没敢拔剑,毕竟那是我不可言说的秘密……
那个杀手也不甘示弱,他双手握拳,不由分说就朝着主子冲了过去。但很显然,他不是我的对手,在我的几招之下,他仓皇躲藏。当然,我也不会放过他,一剑一剑打在他身上。
忽然,他的手中出现了几枚石子,一眨眼的工夫,那几枚石子就冲着主子的方向而去。
大意了,这家伙居然有暗器,我心中一惊,无暇再管这个杀手,我反身将主子严严实实护在了身上。这个时候,我的心中有了必死的信念,用最快的速度,我交代了我的遗言:「棺材要红木的,寿衣要嵌珍珠,陪葬要有金块……」
意想之中的爆炸声没有传来,反倒是余光掠过杀手,他发出一阵欢喜的声音:「嘿呦,任务完成!」
我心中又是一惊,跳起来抡起主子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他毫发无伤。我又扭头望去,那个杀手已经捡起了地上一只硕大的田鼠……
哦,原来是个误会,我大大松了口气。转过头,我心里又是一个咯噔,主子为什么一句话不说,目光幽深地望着我?
如果我说,我真的是护主心切,主子会相信吗?
但主子似乎并不打算与我追究失礼这件事,慢慢挣脱我的手,他把目光重新投向了那个杀手。站在他的背后,感受着强烈气场的我偷偷吐了口气,这才转过身看着那为仁兄。
既然不是杀我主子的,那就不是坏人,所以,对于刚才的那几棍,我向他致以崇高的歉意。
岂料那位仁兄不是很领情,他拎着手中翻着肚皮的老鼠,大大吐出自己心里的怨气:「老子就是来杀个田鼠,怎么?这年头连个田鼠都有人保护?」
不,它没有,但是……我欲言又止,这货是不是脑子有病,杀个田鼠去哪不好,非要来这官府天牢,这不纯纯让人误会的吗?而且,你这时机也太过恰巧了吧,我们前脚刚来,你后脚就出现,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什么?
我也没藏着掩着,直接把自己的疑问说出了口。岂料这似乎说中了那位杀手仁兄的痛处,他开始向我大倒苦水:「别提了,本来我是一个收钱买命的专职杀手,可是一个人见人怕。声名远播。这不,前几天,有一群当官的,非要花五万两银子买一只田鼠的命,虽然我也老大不了解了,但他们实在给得太多了,所以我就同意了。这简直有辱我的杀手格……」
五万两?
一只田鼠?
我似乎感受到了新的职业道路,话说,我现在改行做杀手应该……也不迟吧!当然,我还是有脑子的,这话我打算趁着主子不在私底下问问。
「一群当官的?」主子忽然出声:「他们原话是怎么说的?」
那位仁兄被打断也不生气,反而更是一番苦水倒了下来:「害,还能怎么说,不就是「哎,我要取的命,是官府大牢的一个鼠辈,叫田……田……」,欧呦,兄弟,你是不知道,这年头真是奇了,连一只老鼠都有名,后来我来了一瞧,嘿,我说呢,哪是有名,这分明就是一只田鼠。你说那些当官的也是,一只田鼠就田鼠呗,非要双叠字,田……田……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