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啊!!!!!”
我眼看着廖大师的嘴里在发力后又咳出了一口鲜血,一眼瞄到被廖大师的拉扯躺到地上的孙警官,他兜里的香烟和火机此刻就散落到了一边,踉跄了几步奔过去!
强忍着心里的悲痛抽出一根烟放到嘴里随即起身大力一裹借气后就倒出墨汁白线朱砂狗血在瓷砖地上混合,中指在嘴里咬破,喝的一声所有的气都鼓到心口,伴着自己的血一阵搅合大念,“玉帝有敕,神墨炙炙,形如灵雾,上列九星,神墨轻磨,急急如律令!!”
敕墨开光后用掌心一抹整个人一跃而起,转脸一看,那边廖大师已经准备去抡桌子继续和窗外那满眼血红的东西干了,我直接大喝一声,“廖大哥!让开!!”
一句话喊完,回手拿过孙哥手里的抢,抢口整个在掌心一蹭,高举对准,在廖大师转移两步后我盯着那瞪着我的独眼咬牙抠动了扳机!!
‘砰!!’
“嗷!!!!”
我胳膊被抢里发出的力道带的整个一震,掌心甚至都麻了,但是撑着架势没动,看着那毛尸的剩下的眼眶里嘣出了黑色的浆液咬牙再次补了一抢,‘砰!’的又是一声,那毛尸眼睛彻底报废,身体又开始迅速的后移,撒着墨汁般黑色的脓血一路嚎叫着越上了墙头嗖嗖飞远!!
“走了!走了!”
盯着监控的警察大声的叫着,“回山上了!很快!飞的很快!表情很痛苦!!眼睛没了!!!!”
我没空听他说什么,‘啪嗒’声起,手里的抢直接落地,单膝瞬时跪地,一口跟那个毛尸身上很像的黑血从嘴里涌出,胸口疼的要死,尤其是后腰骨缝里的那种小风,又开始吹上了,只是这次更像是汇成了一团,在骨缝里来回击打相撞,酸的我腰都直不起来。
“老孙啊!!”
转过脸,廖大师居然含着泪扶起了躺在第上的孙警官,“你***装什么啊你!!现在好了,成烈士高兴了!!”
小六要来扶我,我摇头示意不用,撑着胳膊爬到廖大师的旁边,看着孙警官紧闭的眼,脑子里当时就想到孙警官开着车在路上和廖大师斗嘴的样子,他怕死的啊,就是想着自己的老婆孩子啊,可是,怎么说被那东西掏了就从后面掏上了呢……
“孙哥!”
那俩小警察被廖大师这话一弄也害怕了,几步跪坐在孙警官的身边,“孙哥你别吓唬我们啊,嫂子还等你回家呢!”
我用力的咬牙控制着情绪,直看着廖大师着铁骨铮铮的汉子流了眼泪,“老孙!你个瘪犊子给我起来!不就被掏了一下吗,怎么就没气了!起来!!”
小六打小就感性,一见这场面转身就哭上了,弄得后面的安九想说他却只能抱住他拍着后背安慰。
我抬手抹了一下眼泪,看着廖大师抱着孙警官的肩膀还在大声的叫着,突然发现不对,“廖大哥,怎么孙哥被掏烂了后背却没有血啊……”
廖大师回神伸手就摸向了孙哥的身下,“是没有啊……”
一着急整个就给孙警官翻了过去,他还是穿着那夹克棉袄,后面的棉花都被那毛尸的指甲给掏出来了,按理说那力道都是我们都看到的,毛尸的指甲那么长,穿破玻璃都像是玩似得,要是穿破孙哥的身体更是分分钟的事儿啊。
想着,我看着廖大师在后面翻着孙哥后背的棉絮,翻了几下后在毛衫最里面扒出个黑色的很硬的衣料,廖大师用手一抠,那料子发出个很结实的呲呲打滑声响。
“这是……”
一个小警察有些疑惑的开口,“孙哥什么时候把防弹衣穿上的……”
我正纳闷儿呢,就看着廖大师跟玩一样把孙警官给扶着坐起来了,厚重的大手一个大力就在孙警官的后面一拍,只听孙警官的嘴里发出了‘咯’的一声,我懵了,这啥情况?!
廖大师却心里很有谱的模样,“酒给我拿来!”
一个小警察点头就去厨房找来了一瓶白酒,廖大师喝了一口,‘噗!’的对着孙警官的脸上一喷!
“老孙!!”
孙警官身体摇晃了两下,眼睛居然慢慢的睁开了,“啊,啥情况啊……”
说着手就赶紧朝着自己的身上摸,“我是不是负伤了,我负伤了吧!”
“孙哥!”
一看他醒了,那俩警察也跟着激动的乐了!
“你***负什么伤!我就说你别装别装你非得装!被掏一下你老实了!!”
廖大师擦干泪看着孙警官说话依然不留情面,“被掏一下你老实了!你说你要是没了你儿子是不是就得管别人叫爹了!”
孙警官还很懵懂,“我,我刚才不是被挠了吗,我感觉到自己被挠了!”
“是被挠了,可你老小子怕死啊!这防弹衣都偷摸的穿着呢!”
孙警官一听这话还挺不好意思,“那我,这是,没事了呗……”
“孙哥!!”
那俩小警察可不管那套,对着孙警官就抱上了,廖大师在一旁虽然满脸的慎怪那眼底却也满是失而复得后的喜悦。
我看这情景心却里一放,嘴角无端的牵起,终于明白这孙警官是咋咽气的了,被吓得是其一,其二是被那煞气冲的,假死,不过也的确是得益于那防弹衣了,不然抓透了假死也变成真死了!
眼前满是温暖,我回头想看下小六的情况,结果这一转脸,发现他还和安九抱着呢,突然品出了几分异样。
俩人……好像这亲密的……跟以前不太一样啊……
赶紧别开眼,没敢去想太多,只看着那孙哥起死回生后看着那窗户还有被报废的茶几满是惊讶,“这是发生啥事儿了,那毛尸呢!”
“毛尸被薛丫头打走了,用你的抢!”
“我的抢!!”
孙警官毛了,“小薛先生啊,你这……”
我赶忙开口,“我知道这不能随便碰,情势所逼,这个是最快的……”
没用我解释完,廖大师还有那俩小警察就帮着我解释,连带着把孙哥假死时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廖大师怎么发怒的啊,我是怎么敕墨的啊,总有人去细掰扯么!
说了一阵手台里就发出了声音,是别的警察也通过监控看到那毛尸跑回去了,所以询问我们这边情况,小警察回答的简明扼要,“通知村长,那东西被打跑了,我们没人受伤,村里暂时安全了,OVER。”
那边伴着沙沙声只回了两个字收到,不到五分钟广播里就再次发出声音,“村民主意了,不明物体已经被英勇的警察同志赶回了山里,大家不要紧张,今晚正常休息,但是门窗该锁好还是要锁好的,不要过度惊吓,有人民警察在,我们村一定会早日的恢复安宁与和谐……”
一通广播听完,我们客厅却是异常的安静,我和廖大师都有些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意味,而孙警官却看着那个玻璃破碎的窗户满是心疼和紧张,心疼是这屋里的东西被损害了,这是人村长提供的屋子,回头肯定是要解释或者是造价赔偿的。
紧张则是现在窗户玻璃都没有了,没安全感啊!
“老廖啊,那东西不会晚上还回来吧。”
廖大师摇头,“不会了,薛丫头把他两双眼睛都弄瞎了,一时半会儿,他是不能再出来了……”
孙警官看向我又道了一阵子谢,帮我把地上的混合完的墨斗线收起后嘴里就叹了口气,“那今晚过去了,明天怎么办,那东西,动的也太快了,黑狗血什么的只是能给他打走,但是打不死啊,我这是做了保险,可村里人没我这个保险啊!”
我看着手里的墨斗线则沉了沉气,转脸看向廖大师,“廖大哥,你休息一夜明天这身体能恢复几成。”
廖大师像是知道我的用意,“你不用合计我,要是有主意,就说来听听!”
我点了一下头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给我五分钟,我在仔细想想……”
有主意是有,布阵我也会,最早我就是接触这些的,这些年书也主要是看的这些,只是一定要周密,手,不出则以,一出就得把那东西灭了!
“小薛先生?”
见我半晌不说话孙警官有些按捺不住,“啥主意你说咱们一起研究!”
“我要请十天干上神做阵,十二生肖护阵”。”
孙警官听的云里雾里,“啥意思?”
廖大师却想了想我的话直接问到重点,“在哪里布阵。”
我按照脑子里得出的思路继续出口,“我要找雷公所在的六庚位置,如果是明晚六点我们布阵出手,那雷公位置就是在寅,在后天八卦中属于东北方,也就是在洞口的洞口的东北方位布阵。”
“六庚?”
廖大师嘴里轻念了一声,“这属于奇门遁甲兵法啊,只是这个雷公位我听过,布阵不是要避的么!”
我点头,“奇门有讲,雷公者,六庚耳,庚为天刑,又为百神所聚之方,故宜避之,不敢犯也,《摄杀六律》也说过,雷公将军在午游庚领十二日,将友风伯雨师,若出军布阵安营,则雷公之所处,慎不可犯。”
“啥意思?”
我看着孙警官继续解释,“就是六庚就是雷公,是天刑,也是众神明所聚集的方位,两军对垒打仗,一定要回避他,不能侵犯,否则阵地容易被天罚重伤!”
孙警官拧眉,“那要是这么说,那咱们这阵不就得……哦!我明白了!我们对的不是人啊!”
我笑了,看着孙警官点头,“没错,我就是要在雷公位置布阵,激怒众神,若是能有天怒,那对我们的帮助绝对是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