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李清风的生物钟让他醒了过来,并没有以前宿醉过后的头疼,但是他却有些神魂颠倒。
昨夜他又做了一个梦,一个不该他做的梦。
梦里,少女Lolita风格的黑裙尽褪,白玉一样无暇又美丽的身体温顺又乖巧的依偎在他怀里,他和她唇齿相接,肌肤相亲,她的哭声是他从没有感受过的极乐,似乎到现在还能感觉的到那细腻嫩滑到极致的……
想到这里,李清风猛的回过神,默念了几十遍的清心咒,他那颗剧烈浮躁悸动的心这才渐渐归到原来的地方。
洗漱过后,李清风推门出去,正遇上从旁边经过的齐修远。
见他出来,齐修远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师父您怎么起来了?以前不都是要到下午才醒吗?”
李清风道:“可能是习惯了。我醉酒后,观中和外面都还正常吗?”
齐修远回答道:“都挺好的,小红人昨夜回来了,叽叽叽的说话,我又听不懂,它见您躺在床上不理人就又出去巡视了。”
李清风点了点头,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住了:“纯一……还安分吗?”
齐修远点头,看了他一眼嘀咕:“都把小师妹关起来了,她能不安分吗?”说着又求道:“师父,您都关小师妹快半个月了,也该放她出来了吧?”
放她出来么……
一提起她,就好像触动了开关,昨夜的梦开始在脑中不断的闪现,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心又开始躁动,竟然连清心咒都不管用了。
李清风闭了闭眼睛,勉强定了心神正要说话,却见吴理从后院急匆匆的跑过来。
“观主您快去看看吧,小师妹一直在哭,我不敢开门,问她,她又不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李清风紧了神色,连忙快步往四合院深处去了,房间卧室里,少女趴在床上果然正哭的厉害,身上Lolita风格的黑裙子也皱巴巴的,像被蹂/躏过。
齐修远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
“小师妹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关的太久烦闷了?快别哭了昂,师父他也来了,他肯定会放你出去的!”
少女听见“师父”两个字停顿了下,然后哭的更凶了。
齐修远急的手足无措,倒是吴理发现不对,叫道:“你们快看,小师妹身上竟然有淤青,他妈的!是哪个龟儿子打了小师妹?”
李清风原本还端着,听见吴理的话也是吓了一跳,也顾不得追究他口出脏言连忙上前查看,她的胳膊上果然有块块淤青。
因为少女的皮肤是那样的白嫩细腻,使得那块块的淤青很是触目惊心,就像是谁打的或者捏的一样。
谁……捏的……
李清风猛的顿住了。
齐修远又急又怒:“是谁欺负你?小师妹你别怕,说出来,师兄们帮你出气!”
少女终于抽抽搭搭的抬起了脸。
满脸的泪却挡不住美丽,是不同于以往的美丽,就好像忽然加了柔光滤镜,一次转眸,一个动作,甚至一滴泪都是仿佛带着光的美丽,正应了那句“仙女式的哭泣”,让人心都跟着碎了。
“小……小师妹……谁欺负你了?”
齐修远觉得自己脑子钝住了,只会呆呆的机械的问话。
少女没有说话,只是瞪向李清风。
齐修远顺着她的目光又呆呆的看过去,等看到李清风的脸忽然清醒了过来,看了又看,有些不可置信。
“师父欺负你了?这不可能啊,师父他昨天明明喝……”
话说到一半,忽然明白了什么,小师妹脖子上也有片片的青紫淤痕……
以他多年看米国大片的经验,这代表什么,他还是知道的。
一时间,他的脸“腾”的一下涨红了起来,就好像处身在热锅里,手脚都被烫的不知道往哪儿放好了,但就是这么尴尬的时候,他旁边那个大傻子还在问:“对啊,观主昨天喝醉酒了,不可能是观主欺负你的,小师妹你好好想想,到底是哪个龟儿子?”
齐修远差点没吐出血来,干巴巴的笑了两声,连李清风的衣角都不敢再看,拉了那大傻子就跑,临出门还贴心的把门给关了上。
不相关的人都走了,四周静的落根针都能听见。
李清风张了张嘴,这才察觉自己喉咙干的厉害:“我……我干的?”
他一说话,少女的眼泪就又忍不住的往下掉,哭的无比可怜:“我不知道会这么疼,要是早知道这么疼,我就不要你的元精了!可是中途我都喊停了,你为什么还不停!”
“轰”的一声,李清风脑中仿佛炸开锅,怪不得那个梦那么真实,原来这一些都是真的。
李清风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这二十六来,他头一次懵了,头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看他往后退了两步,少女眼泪流的更凶了:“你退什么!疼的又不是你!”
也不知道她哭了多久,娇软的声音都有些哑了。
李清风咽了咽口水,走上前两步,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我……我该怎么做,你才能不疼?”
她抓住他的手,一口咬上去。
李清风没有躲,任由她咬,他皮糙肉厚的,她的糯米牙也咬不疼他,反而能感受到她细嫩柔软的嘴儿,花一样的美好香甜,他昨晚尝过很多次……
少女咬了一会儿报了仇这才松口,抬眼一看,那道士竟然红着脸看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狐疑:“你是个抖m?”
李清风陡然回神,羞愧的念了声“福生无上天尊”仓皇起身出门去了。
他去了祭祀堂,跪在齐水门的牌位前羞愧难当。
师父啊!他真的做了!他不仅做了,他还沉迷于这个尸体不可自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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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风在祭祀堂跪到了天黑才出去。
道士们都睡了,院子里只有一盏挂在树上的电灯在发着光。
李清风回到房间,床上被子微微隆起,似乎有人躲在里面,他抿了抿嘴,走上前缓缓掀开被子,被子里却是空荡荡的。
她今夜并没有过来。
也是,她疼成那样肯定不愿意再接近他了……
不对!她是尸体怎么会疼!
他猛的站起来要走,想了想又顿住从抽屉里拿出一小瓷瓶握在手里,这才出门去了。
四合院深处的房间从来都是亮到深夜的,但这次却是黑漆漆的,兴许里面的人也睡了。
李清风在门口停顿了很久才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进去。
有月光,房间里并不暗,能看见她趴在床上,肩膀一抽一抽的,似乎还在哭。
他收紧了手中的小瓷瓶,淡淡道:“你是尸体五感全失,怎么会疼,不许再装样子!”
她听了猛的坐起身,瞪着他,眼睛都变红了,即使在这半明不暗的光线中也美的惊心。
李清风绷紧了身体,站着没动。
她眼中的泪就没停过:“你过来……”
李清风抿紧了唇,走过去,她伸手拉过他的手覆在自己的胸口,抬起一双泪眼看他:“我是装样子吗?”
李清风原本要把手抽回来,但触及她是身体,即使隔着衣服也能感受的到温热和跳动的心。
他惊诧:“你……这不可能!你怎么会有温度心跳。”
她摇头,扑进他的怀里,哭的越来越可怜:“观主……我疼……”
李清风被她哭的心慌意乱,最后只能抛下那些念头,将她揽在怀里,柔声低语:“我拿了药膏过来……我帮你上药?”
她在他怀里乖巧的“嗯”了声,自己抬手给自己擦了擦眼泪,没再哭了。
李清风打开小瓷瓶的盖子给她上药,她脖颈上的痕迹又深了些,在那莹白的肌肤上看起来很狰狞,也不知道当时用了多大的力道。
李清风呼吸有些急促,他察觉了,忙在心中不住的默念清心咒,勉强压下那颗躁动的心,才可以面不改色的把她胳膊也上了药。
本以为胳膊脖颈上完就好了,他正要将她放到床上,她却忽然抬起腿,将裙子拉到了大腿根,上面的淤青更重。
她娇软的声音还带着鼻音:“胸口上还有呢!”
他没动,纯一奇怪,抬眼一看惊道:“你怎么流鼻血了?”
李清风抹了一把鼻血,把她放到床上,又把药膏放到她身旁,然后站起来平静又冷静道:“天儿太热!看起来没什么事儿,剩下的你自己抹!”
说完也不等人说话,扭头就走,带起一阵风,跟后面有鬼追他一样!
李清风回到自己的房间上床休息,却怎么也睡不着,只好起来拿了经书来看,但书还是原来的书,他却一点也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那双泪盈盈的眼、那片娇嫩的肌肤、那肌肤上的块块淤青……
最终只能心烦意乱的放下了书,打了冷水到浴桶里泡着。
他一直泡到了第二天的五点,门口处有细微的响动,他睁开眼看过去,是个红盔红甲的小人正从门缝里挤进来。
李清风皱了眉:“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只有你一个回来?”
小红人走过来插着腰,“叽叽叽”的说着什么。
李清风听了紧了神色:“是在哪里散的?”
小红人一边“叽叽叽”的说,一边手舞足蹈的比划。
“c省的废弃学校吗?”李清风沉思了会儿对小红人道:“它们散了就散了,不用气恼担心,这两天你辛苦了,功德薄上有你的一件功,自去修炼吧。”
小红人听了连连点头,朝他作揖后转身又从门缝里挤出去了。
这个红盔红甲的小人其实是山中的精怪,被他召来办事,而剩下的那些已经消散的红甲小兵则只是幻像,所以李清风并不担心。
他在房间里刚穿好衣裳,门外就有人敲门,是齐修远,小心翼翼的喊:“师父你醒了吗?”
李清风过去打开门:“怎么了?”
齐修远低着头也不敢往他房间里看:“刚才天师府的人打过来电话说是召开了玄门大会让您去c省一趟。”
李清风听了有些诧异:“说是什么事了吗?”
“是那个邪道的事,他们的态度也忒差了,说话都是命令式的,最后还一副你爱来不来的语气,跟咱们求着他一样!”说着齐修远就来气:“他们这明摆着是搞不定了要请您过去帮忙,求人帮忙还这个态度,要我说师父您就不该去!反正事儿是犯在他们地界上!”
李清风整了整衣服往前院去:“无量观的开创并不光明,说起来我这一身道法也全系天师府一脉,天师府有什么需要,我应该尽全力去办。再说凤娇她本来也就是无量观的人,她在社会上作乱,无量观也有责任将她捉拿归案!”
天师府召开玄门大会确实是因为齐凤娇的事,当初她虽然被废灵力,但这十几年过去,不知道又修了什么邪术竟然还能出来作乱!
因为她修炼的是邪术,又躲在角落里暗箭伤人,很是让人防不胜防,天师府已经折损了两名弟子了。
其实说起来,这齐凤娇也不过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妖道,要是让天师府的高层出面解决,这也太不把高层当高层了。
于是自持身份的中层一合计,打算废物再利用,就召集了所有玄门中人过来打这个不大不小的boss,这样既能解决了这个毒瘤,又能历练新人弟子,简直完美!
至于打电话通知无量观,则是因为齐凤娇这个毒瘤是无量观出的,他们不可能让无量观坐享其成,是存了个拉出来当炮灰用也好的心思。
无量观上下有能力的就只有李清风一个人,所以李清风打算一个人过去。
齐修远跃跃欲试:“师父让我和你一起去罢!”
李清风看了他一眼:“天师府两名弟子都牺牲了,你的本事还不及他们的万分之一。”
齐修远耷拉着脑袋退回去了。
其他道士们也知道自己去了没什么用就也没提,只能向他保证会守好道观,让他放心的去。
李清风点头,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的嘱咐:“我走后,你们要看好纯一,别让她乱跑,也不许太过纵着她。”
他一说这个,道士们脸上凝重的表情就变的精彩了许多,异口同声:“观主放心,我们死也会看顾好观主夫人!”
这明显是齐修远这个大嘴巴给抖落出去的!
李清风也顾不得罚那小子,脸上发热的又草草吩咐了几句,这才回房去收拾行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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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大会定的地点是在c省市中心的大会堂里,日期是9月27号,也就是第二天,李清风不喜欢迟到,让王福来定了下午两点的飞机票。
他带的东西不多,只是一部手机,几十张符咒、一个太极八卦镜和随身的天罡剑以及两件换洗衣裳就没了。
道士们送他到观门外,齐修远忍不住问道:“师父不去看看师娘?”
他口中“师娘”这个词让李清风脸又热了起来,只当没听到:“她任性而且喜欢胡闹,要是去看她肯定就走不了了,你们帮我多看着点。”
没否认!还让帮忙看着!
明显是已经官方认证了,道士们连忙应下来,严肃恭敬的表情里面依稀透露出单身狗的凄惨以及对脱单人士的疯狂艳羡!
他们美丽可爱的小师妹哟!还是被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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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很快,晚上六点就已经到达c省,李清风定了家距离大会堂不远的酒店。
他长的好看,前台小姐对他很热情,拿着他的身份证看了又看,套近乎:“小哥哥家是在项城啊,我老家也是那儿的呢!咱们是老乡啊!再外遇见个老乡可不容易,真是缘分啊!”
李清风施了个道礼:“小姐请把身份证还给我。”
人家不接话,前台小姐只好依依不舍的把身份证递给他,趁着登记的空当又抓紧时间问:“小哥哥,你的电话号码是你微信吧,我等下加你,你一定要同意哦!”她撩了撩头发,抛了个媚眼:“我给你免单!”
李清风掏钱的手停都没停一下:“谢谢小姐,贫道可以自己付。”
“贫道?”前台小姐愣了几秒钟:“小哥哥你真是道士啊?”
李清风拿过房间钥匙,又冲她行了个礼转身就走。
百年才遇见这么个极品帅哥,前台小姐不想就这么放过,连忙拉住他:“小哥哥既然是道长,能不能帮我抓个鬼,我最近遇到一桩很怪异的事情,都不知道找谁好呢!幸好今天碰到你了!”
李清风拉开她扯着他袖子的手:“小姐印堂发亮,最近并没有被邪物缠身,请不要口出虚言!”
“怎么没有!”
前台小姐还想纠缠,忽然发现不对,平时嘈杂的大厅竟然鸦雀无声,只有一个轻巧的脚步声在缓缓往这里靠近。
她侧过脸一看,一时间愣在了那儿。
大厅里并不是没有人,而是所有人都站在原地看着一个人。
那是个漂亮的少女,齐刘海,大眼睛,眉心一点红痣,穿着黑色及膝短裙正缓缓的走过来。
要说漂亮的人不是没有,但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像她一样的漂亮,就像平常世界里,独她一个加了柔光滤镜,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瑕疵,哪里都完美,哪里都精致,就这样一个真小仙女的人走过来,没有谁的眼睛能从她身上移开。
李清风也愣了,眼看着她走近,看着她偎进自己怀里,又看着她在他怀里侧着脸对前台小姐宣示主权:“他是我的哦,你要是再缠着他,我会吃了你哦!”
她说话也是又娇又软,但却莫名的让人不寒而栗,再加上面对这样一个美的让人不敢逼视的极品美人儿而且还是正牌女友,前台小姐也是自惭形秽,难堪的笑了笑,低头做事去了。
李清风终于回过神,想问她但周围的人还在盯着,他只好拉她上了电梯:“你怎么跟过来的?”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猫一样又窝进他的怀里环着他的腰:“我走过来的呀,好累哦,你抱抱我……”
李清风也是无奈,将她打横抱起来:“等这次回去,我想办法给你办个身份证,这样你以后就也能坐动车飞机了。”
她好像是真的累了,乖巧的窝在他怀里蹭了蹭,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含糊的“嗯”了声,可爱到犯规。
李清风这二十六年来磐石一般坚定的道心算是被她给磨成了一滩水,又将她往怀里揉了揉。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七点半,李清风准备出发去大会堂,走到门口又拐回来了,超大的席梦思床上,少女睡的正沉。
她可能是真的像她说的那样一直走过来的,从昨天晚上在他怀里睡着,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醒。
李清风摸了摸她的头,在她耳边叮嘱道:“我要走了,可能晚上回来,你不许乱走,乖乖的等我回来。”
她抽了抽精巧的鼻子,伸手到头顶去探他的手,她还没睡醒,手探了好几下都没碰到他。
李清风看的好笑,抬手送到她手边,她这才一把拉住抱到怀里,砸砸嘴:“我……和……你……一……起……呀……”
李清风嘴角忍不住的上扬:“你累了,就在酒店休息,我晚上就回来了。”
她终于睁开眼,无力的探起身钻进他的怀里:“一起去……”
他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抱着她坐起来:“那既然要和我一起去,就快点起来,吃了早饭咱们就走。”
她在他怀里点头,努力睁大眼睛:“嗯恩!”
李清风看的心都化成了一滩水,就这么抱着她,伸手端过旁边桌子上的小米粥,这是他为她买来的早饭,现在正好不烫。
他一勺一勺的喂她,她也配合的吃,但是只吃了两口就不再张嘴了,倒是醒了过来,嫌弃的把小米粥推的老远,皱着秀气的细眉:“不好吃!”
她现在五感都回来了,也能尝到味道,对吃的东西要求就高了。
李清风只好把小米粥放回去:“那你喜欢吃什么?”
她撑着脸儿想了想最后还是摇头:“我也不知道。”
李清风失笑:“那这两天有空我就带你出去到餐厅里转转,你都尝尝。”
她听了觉得可行,弯了一双大眼睛扑进他的怀里:“最喜欢观主叔叔啦!”
李清风把她接了个满怀,眉眼里全是抑制不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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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会堂距离离酒店不远,只有十分钟的路程,李清风原本打算步行过去,但一出酒店门就发觉很不对劲儿。
路上只要看过他们的人,就没有不回头再盯着瞧的,而他们盯着瞧的对象几乎都是纯一,甚至有人偷偷拿出手机在拍照、录像。
李清风有些不快,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准备带她坐车过去。
但她却忽然跑开了,李清风连忙追上去,见她跑到一家甜品店里,趴在玻璃上看里面雕刻精致的蛋糕模型。
店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结结巴巴的问:“您……您好女士,要……吃点什么吗?”
纯一点头,伸出纤细洁白的手指,透过玻璃柜,蛋糕专挑大的点:“我要这个……这个这个这个……”
小伙子脸都红了:“这是……是生日蛋糕,不需要很多的……”
李清风过来拉起她:“蛋糕不能吃很多,会腻,你要是想吃,我先给你买一小块尝尝好不好?”
她却是个贪心的,听说只给她一小块,就有些生气:“观主叔叔是小气鬼!”
李清风哭笑不得,只好对小伙子说:“那请你都给我包起来吧,需要多少钱?”
小伙子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啊先生,这些都是蛋糕模型,您要是要,需要提前定做。”
这个李清风倒是不知道,他小时候过生日,齐水门都是给他煮长寿面,后来他当上观主,再到生日,观中的弟子给他买过一次蛋糕,他不喜欢那种甜到发腻的味道,后来就也没有吃过了。
倒是不知道原来蛋糕还是要定做的,诧异过后道:“那就定做一个……”他顿了顿:“最大的。”
小伙子道:“好的先生,请问您是什么时候过来取?”
李清风估摸了下时间:“晚上七点。”
小伙子点了点头,忽然进了后厨然后端出了个八寸大小的草莓慕斯蛋糕,递给还趴在玻璃柜上看的纯一,低着头也不敢看人,耳朵根都是红的:“女……女士……这……这个赠送给您。”
纯一很高兴的接过来,然后趴到玻璃柜上从下往上努力看清他的脸,冲他甜甜的笑:“谢谢小哥哥,最喜欢小哥哥了!”
最……最喜欢……
幸福来的如此突然,小伙子愣在了当场,只觉得灵魂都要出窍了。
而一旁的李清风却觉得头上长满了绿草,当即推开那个八寸大的草莓慕斯蛋糕,拉起纯一就走。
“你喜欢他?”
眼看到手的蛋糕没了,纯一有些不高兴,嘟着嘴儿道:“对呀,他给我好吃的呢!”
李清风听的手都抖了:“那我呢!”
她听的愣了下,掰着手指头算:“观主叔叔给我元精,给我买裙子……”她权衡半天才犹豫道:“我也喜欢观主叔叔。”
祖师爷啊!只因为人家给了块草莓慕斯蛋糕,她现在连喜欢他都要想半天才能勉强承认吗!
李清风一时间忽然有些头晕。
路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李清风顾不得心疼自己,去便利店买了个口罩给她带上,这才好点儿。
耽搁这么一会儿,等赶到大会堂的时候,玄门的人都到齐了。
台上坐着的是天师府管理外门弟子的道士刘大有,正在讲解情况,底下坐了几十个玄门中人。
李清风你双手合十行了道礼:“晚辈来迟了,请前辈见谅。”
刘大有看也没看他一眼,往下一指角落的地方:“野门野派,就是没规矩!还杵在这儿干嘛!”
迟到本来就是不对,李清风也没多说什么,冲他又行了礼,这才带着纯一过去坐下。
他周围的人立刻往旁边挪了挪,不大不小让人刚好能听见的声音传过来。
“连个正经道袍都没有,这种野鸡道士也敢过来!真不嫌丢人!”
“说起来,跟他师父比还真不算什么,人家师傅可是个贼啊!贼当的好,都能开山立派了,人还嫌丢什么人啊!”
“而且咱们要剿的邪道不也出自他们无量观吗,小小的野鸡道观出了多少幺蛾子!带头来还要咱们给他擦屁股!”
“你们别这么说,无量观虽然出身不正,但自从开派以来也都是造福大众的,前阵子还听说,现任观主给去上香的居士免费发送平安符呢!”
“平安符?免费?呵呵……那玩意我一分钟就能印出来一千份,倒给钱人都不要的好吗!就拿这点儿小伎俩就想收买人心,都不会长点脑子!”
……
底下坐着的有一部分是玄门正宗的人,另一小部分则是玄门世家的,因此也有女孩,替李清风说话的是一个叫韩雪林的世家之女,这次是跟着哥哥韩磊过来长见识的。
女孩总是心善而且面对那么好看的人,哪儿能不开口帮忙的。
他们那边挖苦讽刺,李清风就跟没听见一样,面无表情。
纯一往人群里看了看,是两个年轻人,一个方脸一个肉脸,很好认。
底下吵闹,刘大有拍了拍桌子:“再闹腾就趁早让你们师门给领回去,少在这里丢人现眼!”
要知道能出席这才大会的弟子都是代表着各自的师门,如果犯错被送回去让师门蒙羞,那就真该被废除一身的道法,收拾收拾东西回归社会做一个穷屌/丝了!
所以刘大有的话很管用,因为李清风而引起的骚动立刻被平息了下来。
台上,耍够了威风的刘大有才继续接上面的话题。
原来这次他们找到了齐凤娇的老巢,就打算一鼓作气给端掉,也省的葫芦娃救爷爷,一个个的送。
在这群人里,都是弟子,按照等级辈分来说,李清风是无量观的观主,应属尊长当做领队,但是玄门的人怎么会拿他当回事儿!
刘大有指定了天师府的外门大弟子潘志远做领队。
这潘志远虽然天师府的外门弟子,但他出自天师府就决定了他的身份,众人也不敢对玄门第一大门派天师府的人有什么异议。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潘志远当上领队后,话也不多,只是定了第二天晚上十一点整作为行动时间,让准备好法器等必需品就完事了。
李清风觉得很草率,找到潘志远建议道:“道友好,是否还需要根据每个人的能力做好分工,再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
潘志远听了皮笑肉不笑道:“道友多虑了,区区一个邪道,用不着!”
说着转身就走了。
见他不听,李清风也只好作罢。
事情已经定下,这次大会也就散了,李清风准备带纯一回酒店,对面走过来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子,礼貌的笑:“道友好。”
李清风冲她行了个道礼:“道友有什么事情吗?”
女孩儿连忙摆了摆手,有些紧张:“没什么事没什么事!我就是想和道友说,别在乎他们的话。”
李清风点头道:“多谢道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女孩儿手心攥的紧紧的:“我叫韩雪林,是韩门一脉的。我……我很欣赏道友的道法,不知道可不可以加一下道友的微信,以后可以……可以向你请教。”
这个韩雪林,纯一认得,她就是帮李清风说话的那个女孩子。
她在李清风旁边歪头看了一会儿,忍不住道:“你喜欢他呀?”
韩雪林的脸立刻变的通红:“没……没有!”她急于掩盖,连忙转移话题:“这位道友是?”
李清风干咳了声:“我的道侣。”
韩雪林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既尴尬又难过,却还得笑,以至于都语无伦次了:“道侣……哦,好,那祝,祝你们幸福……”
韩雪林走远了,纯一才仰脸看向旁边的人:“道侣?”
李清风别过脸:“走吧,你的蛋糕应该做好了。”
她听了果然没再多问,越过他,小鹿一样的往那家甜品店跑去了。
卖甜品的小伙子一直翘首盼望着,所以纯一还没到跟前,他就把做好的二十寸的奶油草莓大蛋糕拎出来了。
“女……女士,这是您的……蛋糕……”
二十寸的大蛋糕,叠了整整十层,如果放到地上都快和她一般高了,纯一嘴巴张成了“O”形。
她还只是在电视上看过呢!
这个蛋糕看起来就不便宜,不过因为有前车之鉴,李清风让王福来在支付宝、微信以及银行卡里,都各存了二十万,就算这块蛋糕也卖一万块,他也不虚了!
于是李清风底气十足的掏出了手机准备支付,那个小伙子却连忙摆手:“这……这个是……是小店送给……给这位女士的!”
李清风:???
小伙子看向他身旁的纯一,攥了攥拳头:“女……女士,请问,你……你中午的时候说……说……”他脸憋的通红终于问了出来:“说喜欢我,我可以理解成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吗?”
纯一正在偷吃蛋糕,那香甜的滋味让她眯起了眼,哪有功夫理他。
没有得到回复,小伙子也不气馁:“我叫杨亮,是本市人,有房有车,这家甜品店也是我的,你要是喜欢吃甜点,我以后可以每天不重样的做给你吃,请你答应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
美丽的少女正顾着吃蛋糕,依旧没有给他回应,杨亮有些心急正要再说说自己的爱好和长处,忽然后领子一紧被人拎了起来,他转过脸正对上一张黑成锅底的脸:“请问,你当我是死的吗!”
杨亮一脸惊惶:“啊?您,您不是她的叔叔吗?而且她说过她喜欢我。”
李清风强忍暴揍他的冲动,抬手就把他扔了出去:“她是我的道侣,你要是再敢骚扰,信不信贫道立刻法灭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