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炳是吧?”
“我肯为我的话负责,那你呢?就心甘情愿被人卖?还替人家数钱?”
听到徐长卿的嘲笑,阿炳不由自主的吐了一口鲜血,
“噗!!”
阿炳有心脏病,这是众人皆知的,不过徐长卿并不知道这件事,
李厚举看了眼阿炳,两眼发光,直接朝着徐长卿说道,
“年轻人,你能在我们三个人之间游刃有余,这说明,你确实有骄傲的资本!”
“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阿炳吐血,你知不知道,他是谁的人?”
听到李厚举的话,徐长卿冷笑一声,
“举叔?举不举?应该不举了吧?”
徐长卿是真的大言不惭,李厚举听了以后,满脸通红,可又不能在这方面有所反驳……
“李厚举,你这样千方百计的想要遮掩自己,你是在图什么?”
“还是说,领主能让你称霸一方,这都什么年代了?”
阿炳和候鸟听到徐长卿的话,大为所动,
其实他们很早就察觉到李厚举的反常,
试着想想,平日里身份地位和自己相差无几的人,
突然在某一天,身份水涨船高的同时,居然还开始收租、抢地盘,甚至是不屑一顾于任何势力的压迫,
这种情况,难道不反常吗?
否则,阿炳和候鸟,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做事之前,先问问李厚举,再做决定,最后还得听李厚举的建议,再定夺,再去落实……
人累,心也累,身心疲惫的同时,也很反感权利带来的偏差……
可偏偏,那种手握重权,一呼即应的爽感,更是让他们后知后觉……
现在想想,权利害人,果然不假,甚至是浑不知觉,后知后觉之后,才发现这一点,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无法不去感慨!
“你个年轻人,你懂什么你?!”
李厚举此话一出,更是落实了他的反常状态,果然,他是领主的人。
“呵呵,暴露了?”
徐长卿冷笑一声,之前进来的时候,李厚举正好是在门边上,
所以,他能看到李厚举的聊天记录,可好歹不歹的,李厚举的一举一动居然被徐长卿发现了。
因此,徐长卿便知道,这家伙不简单,聊天还畏畏缩缩的,肯定有来头。
只是没想到,这家伙木婉清居然还认识,而且还很熟悉,因此,徐长卿不得不选择,换个方法套近乎!
所以,当木婉清开口说话,向三个人打招呼的时候,他就知道,该下一步险棋了!
领主,一听就是不可思议的名字,可到底是什么?徐长卿也不知道……
所以,才会有接下来的这一幕,不过这件事,也只有徐长卿自己清楚,其他无人知道。
放在心里的,才是自己的,至于其他的,都是别人的,不划算!
“李厚举,将心比心,以物换物,你摸摸良心问问自己,你做到了哪几点?”
徐长卿随便拿捏了一句话,说真的,可能是运气太好,可以说,是直击李厚举的心脏……
“你!年轻人,欺人太甚!”
李厚举说罢,也准备冲向徐长卿,同样被候鸟抓住了身体,
“厚举,稍安勿躁!”
好家伙,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拍电影,居然连台词都一样!
“候鸟,阿炳,他污蔑我!”
李厚举指着徐长卿,反咬一口,
明明局势就摆在那里,可偏偏,李厚举还是想着“反败为胜”,企图指鹿为马。
“举叔,做过就是做过,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木婉清知道,再不开口说话,事情就超出力所能及的范畴了,
木婉清翻了个白眼给徐长卿,徐长卿立马理会,并且说道,
“李厚举,我徐长卿今天先放过你,妇唱夫随,我今天就先退一步。”
好家伙,徐长卿是在承木婉清的情,木婉清笑了笑,满眼里都是原来如此之意,
“举叔,龚红泉和他外甥的尸体,我就负责交给你处理吧?”
“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木婉清盯着李厚举,
李厚举点点头,深呼吸一口气,
“婉清,我还没老,知道该怎么做。”
“不过,这小子不太正经,我希望,你还是想清楚你的婚姻的好。”
李厚举讨不到好,也只能耍耍嘴皮子功夫,
若是这一点,徐长卿也要剥夺的话,恐怕真的会打起来……
不过,徐长卿没有在意李厚举的话,而是盯着躺在地上的龚红泉的尸体,陷入沉思。
先前龚红泉咬舌自尽之前说过,会有人替他报仇,这是几个意思?
不过,当着李厚举等人的面,徐长卿也不会提出来,
即便是问,也得私底下,或者说,只有他和木婉清的时候,才会过问。
至于领主到底是什么,看得出来,木婉清应该是知道一些事的……
“嗯,这样最好。”
“举叔、候鸟、阿炳,我先回去了。”
“木子那边情况,我需要跟随,查清楚状况,有什么事,你们可以到木家来找我。”
木婉清留最后一句话,就是想要让李厚举他们放弃对徐长卿的“讨伐”,
徐长卿同样明白木婉清的用意,不过他没有阻止木婉清,而是任凭她去。
“好的好的好的!”
李厚举有些受宠若惊,哪怕是领主的人,他对木婉清,也不敢太过造次!
“嗯,没什么事,我们俩就先走了。”
木婉清拉着徐长卿的手,宣誓着主权,徐长卿笑了笑,这个女人,总算是迈出第一步了,
小拇指在木婉清的手掌中间来回拨动,弄得木婉清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十指,
不过这一幕,李厚举以及候鸟还有阿炳并没有发现,
对他们来说,木婉清刚刚的话,等同于圣旨一般,让他们沉迷其中。
哪里还有时间去看木婉清和徐长卿的动静?
木婉清拉着徐长卿,直径走出星空小酒馆,饭没吃成,还搭上两条人命,有些让人无语……
“玩够了没有?松开!”
刚走出门口,木婉清瞪了一眼徐长卿,皱了皱眉头问道,
“是你主动的,又不是我要求的。”
徐长卿打趣道,像是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一样,
木婉清翻了个白眼,看了他一眼说道,
“徐长卿,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能不能别婆婆妈妈的?”
“木婉清,我哪里不男人了。”
“忘了,你没试过,不清楚我是不是男人,要不我脱下来给你看看,让你证明证明?”
好家伙,徐长卿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这让木婉清很是反感,
“你让姑奶奶我服了!”
“你回去吧,我要去一趟医院。”
木婉清说罢,转过身便要离开,徐长卿却叫住了她,
“你知道他们人在哪家医院吗?”
听到徐长卿的话,木婉清迟疑了一下,
“我手机在车里,你打个电话问问,正好给我一些零钱,我打车过去。”
徐长卿有些无语,盯着木婉清,很是认真的问道,
“木婉清,你要是对我挺反感的话,麻烦你吱个声,我好离你远一点。”
“你知道的,我是个废人,不过说真的,如果你能当徐家的孙媳妇,对木家来说,是再好不过的。”
听到徐长卿的话,木婉清反而有种悲催感,
整个木家,从上到下,里里外外,都是让她把婚姻当成木家上位的筹码,
木棉是这样,所以木棉一直待在国外,不愿意回国,更不敢面对木家人的脸面,
至于自己,从小就被爷爷木天万指腹为婚,许配给了贺深,
而现在,又因为木家遇到了瓶颈,想要突破,再攀附上徐家这条大鱼。
说真的,木婉清想反抗,可她却无法反抗。
她也想像大多数普通女孩子那样,勇敢追爱,去追自己的爱情!
哪怕是跌跌撞撞,一路走来,可回忆总是真的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木婉清低着头,不敢去看徐长卿的眼睛。
她发现,徐长卿并不像外面传言的那种,而是属于那种纯情罗曼史。
可木婉清也清楚,抛开徐家不提,贺深也是他徐长卿得罪不起的存在。
“有什么不敢?你是怕贺深对付我?是不是?”
徐长卿冷笑一声,木婉清就是在逃避现实,
自由固然是好,可是徐长卿更清楚,木婉清的婚姻,只有这种结局。
不是说笑话,现实就是如此,能有几个不是如此状态的?
门当户对,你以为是什么样子的门当户对?
“徐长卿,我们之间,要不还是算了吧?”
木婉清的眼神之中,有一丝丝恳求之意,徐长卿也很清楚,她就是想要逃避!
“木婉清,想要悔婚,不是不可以。”
“你去找徐汪洋,他要是同意,我二话不说,直接撤销对你的一切!”
徐长卿也很恼火,难道自己就真的这么差劲?
男人都是要面子的,这句话一点也不假,哪怕有时候,面子靠自己挣而不是靠别人给的时候,同样如此。
“呵呵,你就是不想,对吧?”
木婉清抬起头,她有点瞧不起徐长卿了,也是突然之间的事儿,
“我不敢?笑话!我连个正常人都不算,怎么,连你也要嘲笑我?”
徐长卿一直在忍,从徐家,或者说,从尼斯湖开始的时候他就一直在忍,
可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徐长卿不想当一辈子的科研人员!
上辈子是,这辈子是,未来同样不愿意!
“徐长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
“够了!木婉清!”
徐长卿深呼吸一口气,他不能激动,至少这具身体,暂时还不能。
随身携带的心脏病药,今天并没有带在身上,所以他不敢太过压抑。
“我们俩,先彼此冷静一段时间吧!”
木婉清眼睛湿润了,她很想哭,可是她更清楚,不值得。
一切都不值得,爷爷那边不值得,父亲那边也不值得,至于哥哥那边,呵呵,还有可值得的吗?
“好,如你所愿,先各自冷静一下吧。”
徐长卿松了口气,刚才差点喘不上气,幸亏自己临时止损……
“不过,在这之前,我必须给你打电话,问问徐小青,他们在哪家医院才行。”
徐长卿不放心让木婉清一个人过去,毕竟,后面那三位,还在盯着自己和木婉清看。
“厚举,怎么回事?”
阿炳皱了皱眉头,透过窗户能看得出来,两个人刚刚吵过架,
“不清楚,应该不是在讨论我,或者说,是在讨论他们的婚姻。”
李厚举叹了口气,随后摇了摇头,朝着阿炳以及候鸟说道,
“我并不看好他们的婚姻,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我不看好木家。”
李厚举虽然明面上像是在巴结讨好木家,其实不然。
“厚举,那你是为了什么?”
阿炳有些迟疑,看了眼李厚举问道,
“因为我想知道,领主究竟是谁!”
“这个人很聪明,居然知道帝都很多家族内部结构以及核心消息。”
“所以我断定,此人应该是土生土长的帝都人。也许,是贺家那位,也不一定!”
李厚举眯着眼睛,能被怀疑的,恐怕也只有贺书涛一人,
“怎么可能?厚举!这不可能!”
候鸟听到后,直接摇头否定,
“候鸟,你要明白,一切皆有可能。”
“领主的事情,那小子居然知道,也不知道,徐汪洋和徐正名,知不知道这件事!”
李厚举叹了口气,有些事不是他能够染指的。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自保,仅此而已……
“厚举,会不会,那小子是在使诈?投机取巧?”
说话的是候鸟,阿炳也比较认可他的话,虽然不知道,李厚举为何要投靠所谓的“领主”。
“应该不会,领主比较特殊,哪怕是我,也没有见过他一面。”
“倘若那小子是靠运气,又怎么可能呢?”
李厚举看了眼身后,依旧躺在地上,无人收拾的龚红泉,以及束小荣的尸体,摇了摇头,
“候鸟,这件事交给你处理,为问题吧?”
听到李厚举的话,候鸟为之一震,
“厚举,交给我处理,恐怕不妥吧?这万一星空小酒馆怪罪下来……”
“你放心,直接说是木婉清让我们动的手就行。”
李厚举冷笑一声,过河拆桥,一直都是他常用的伎俩,所以也就不足为奇……
“厚举,这不是……”
候鸟有些迟疑,完全就是典型的过河拆……
“呵呵,候鸟,阿炳,你以为的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是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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