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符之术!”
田恭虎目中迸出精芒,死死盯着蔡睿手中的战刀:“想不到你竟然掌握了刀符,通过此符能让你内劲外放,拥有宗师战力。”
“没办法,这些年实力一直没有精进,只能钻研其他门道了。”蔡睿轻笑一声,将刀刃上的血渍甩掉,然后将战刀归鞘。
田恭面色复杂的看着蔡睿。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十五年前那个矗立北江之巅的男子,不同的是,当年的蔡睿可谓是风华绝代,而此时的蔡睿,却多了一股内敛,虽然不如以前那般威压霸道,但更让人忌惮。
片刻后。
田恭深呼吸一口气,抬头说道:“就算拥有刀符之术,你也只能逼退一名宗师,而我田家此次前来,蔡先生准备如何阻拦?”
“阻拦?“蔡睿笑了笑:“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阻拦你们了?”
田恭眉头重重一挑:“那你来此拦下我们,用意何在。”
“呵呵,田家主倒是误会了,我来此可不是阻拦田家,相反,诸位从宿州远道而来是客人,作为楚州东道主,我是来迎接你们的。”蔡睿脸上泛出笑容,一手提刀,一手做出邀请姿势:“奉楚州姜大师之命,诚邀田家主来全聚阁小酌几杯。”
轰!
田恭气息骤然冷厉下来:“姜天宸让你来的?”
“不错。”蔡睿笑道:“姜大师就在全聚阁,田家主要去吗?”
“去。”田恭点头。
“如此甚好,有什么事大家就当面聊吧,请诸位随我来。”蔡睿说罢,转身回到车内。
吴奎也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一回头,却见蔡睿双手控制不住的颤抖,手上青筋鼓动,气血也有些压抑不住的迹象。
“蔡先生,你受伤了?”吴奎脸色剧变。
“小声点。”蔡睿咬紧牙关,虽然满脸痛楚,但他的双目却充斥着一抹狂喜:“没受伤,只是先前战斗中激发了姜大师赐予的刀符,令我刀意感悟更上一层楼。”
“对我辈刀客而言,刀意感悟的提升,便代表着意境的提升,这对我后续突破宗师之境帮助极大!”
“就在刚刚,我已经触摸到了宗师之境的门槛……”
说到这里,蔡睿很想仰天大笑,他仰着头,强忍着内心的狂喜,最后眼角却流下了两行泪花。
十五年了啊。
当初他就能突破宗师之境,却遭遇意外硬生生荒废了十五年,从万念俱灰想要自杀,到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苟活在楚州,这些年来,蔡睿不仅遭受着筋骨窍穴的折磨,内心的煎熬更为痛苦百倍。
而今。
苦尽甘来,他终于再次触摸到了宗师门槛!
“恭喜蔡先生!”吴奎也神色狂喜,感慨道:“这一步实在是太不容易了,但总归功夫不负有心人。”
“是啊,这一步很不容易,而这一切都是姜大师赋予我的造化。”蔡睿抹去眼角的泪水,盯着吴奎道:“吴奎,你也要好好修炼姜大师传下的功法,我有种感觉,追随姜大师加入龙刺,是你我这辈子最重要的机缘!”
“好,我会好好修炼的。”吴奎重重点头。
“那就走吧,别让姜大师久等了。”蔡睿深呼吸一口气,压抑住内心激动,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吴奎则发动车辆,带着田家车队朝全聚阁驶去。
一个小时后。
众人来到全聚阁,这是蔡睿在一处临湖边缘修建的阁楼,平时也是楚州本地出名的酒楼。
但今日,酒楼不对外营业。
一辆辆豪车行驶而至,田恭坐在车内,看着面前的酒楼不言一语。
“大哥,我们真的要进去吗?”田良思忖着道:“姜天宸主动邀请我们过来,会不会是一场鸿门宴。”
田恭一脸淡漠:“就算是鸿门宴也无妨,我既然敢来,自然有后手准备。”
说罢,田恭率先推门下车。
蔡睿站在酒楼前邀请:“田家主有请。”
田恭带着一行人登上楼梯,当他们来到顶楼时,却见大堂内被绑着数名伤员,这些伤员尽数昏迷。
“姚兆!”
田恭瞳孔微缩。
这姚兆可是一名武道宗师,而且还是宿州龙门的高手,奉田恭的命令先行来楚州捉拿姜尘。
结果倒好,姚兆这些人竟然先被姜天宸拿下!
田恭目光如炬,抬头看向阁楼外边阳台上的一道身影,此人身穿中山装,背脊挺拔,负手而立眺望远处。
“姜天宸!”
田恭目光冷厉,暴喝一声。
姜尘不为所动,依旧背对着众人。
田恭大手一挥,让田家精锐上前准备解开被束缚的姚兆等人,但还没等他们上前,一道气劲迸出。
嗤啦!
凛冽气劲,直接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沟壑。
“我准许你们救人了吗?”
姜尘缓缓转身,一双淡漠的眸子落在田恭身上:“什么时候,宿州龙门的人能随意来我楚州了?”
“我来,自然有我的缘由。”田恭丝毫不惧,踏前一步道:“姜大师伤我宿州龙门强者,这是准备两个堂口开战吗?”
龙门堂口开战。
简单的几个字,令众人呼吸为之一颤,这事要是处理不好传出去,先不说各方势力如何,单说龙门总部都会降下惩罚。
姜尘笑了笑:“你也别想用这话来压我,宿州龙门先坏规矩,我没杀人已经算是给你田家面子了。”
“至于你说的开战,我也不惧。”
“就怕你们没那个本事。”
轰!
姜尘身上迸出一股气质,阁楼内顿时掀起阵阵狂风,除了田恭纹丝不动外,田家那些强者,包括先前被蔡睿逼退的宗师强者,都忍不住后退数步。
姜尘有些诧异的看了眼田恭:“不错,看来田家主有嚣张的本钱,就凭你这身根骨气血,在宗师里面也算得上强者。”
“狂妄!”
田恭目光冰冷:“你叫我们来这里,只是为了耍嘴皮子吗?”
姜尘漫步走进大厅,坐在主位上道:“那就说正事吧,田波之死和楚州无关,想必你们也看到了录像视频,杀田波者只是想祸水东引,引发我们之间的矛盾。”
“姜大师一句轻飘飘的和楚州无关,就想撇清关系?”田恭语气冷厉:“死的是我儿子,是我田恭唯一的儿子。”
“所有参与此事的人,我都要他死!”
“包括姜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