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自首了。
沒有人愿意牺牲自己,去成全别人,所以,小林也不例外。他自首也是被逼无奈的选择,因为他知道,自己无法在“向张”两家的争斗下,舒服的存活下去,那么自首就是个相对保险的选择。
他自首以后,主要的两个证据,就是海洋的监控录像,和那把从海洋偷的仿liù • sì。弹夹里还有三发子弹,枪上也有他的指纹。
市局的工作人员,进行了技术比对,确定这把仿liù • sì就是作案用枪以后,随即对小林进行了审讯。
......
“为什么从金色海洋偷枪,去打顾客,你们有直接矛盾么,”负责的审讯的警察,悠哉的喝着矿泉水,抬头问道。
“......我们沒矛盾,别人花钱让我干的。”
小林如实说道。
“谁啊,大皇子么,”
警察一笑。
“不是,是刘浪。他给了我六万块钱,让我找机会在海洋偷把枪,然后惹点事儿。刘浪跟我说,这是中海公司总裁张明矾的意思。”
小林思考半天,再次说道。
“.......你懂法么,”警察自始至终沒做记录,而是插着手,云淡风轻的问道。
“懂法,那我就不干这个了。”小林低头说了一句。
“你不说实话,事儿会越弄越严重。”
警察沉吟一下,随意指着墙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八个字,缓缓说道。
“那什么是实话,”小林反问。
“你和大皇子到底有沒有私下的联系,”
“......沒有,我不认识他。”小林摇头。
“啪。”
警察听到这里,直接将“禁止.刑.讯.逼.供”的提示牌扣下,随后一声不吭的走了。过了几分钟,门口进來三四个年轻的警员,肩上扛着一拐,一看就是刚來实习的。
小林看见门口三四个人,顿时一愣。
“咣当。”
审讯室的铁门被关上,第一次坐在审讯椅上的小林,夹紧裤裆,但还是尿了。
.......
下午,审讯继续。
“想好怎么说了吗,”
之前的那个警察继续问道。
“......想,想好了。”
小林虚弱的坐在审讯椅上,浑身痉挛一般的颤抖,木然的点了点头。
“呵呵,那你说说吧。”
警察一笑。
“我不认识大皇子。”小林抿嘴回了一句。
“唰。”
警察将目光盯在小林身上,随后搓了搓手掌,点头回道:“仗义。。行,你仗义吧。”
说完,警察就要走。
“等等。。我虽然不认识大皇子,但也不认识张明矾和刘浪。。我和被打的那个顾客有仇。我偷枪打他,就是一时头脑发热的个人行为,并不是谁指使的。”
小林脑袋磕在拴手铐的板上,声嘶力歇的喊道。
警察听到小林这话,顿时愣在了原地。
“大哥,我求你了,你别逼我了。我能说的,就是这么多。你就是整死我,我也是这么说。”
小林咣咣磕着头,声音不大的补充了一句。
警察抽了口烟,随后沉默了一下回道:“等着吧。”
......
晚上临下班之前,张明矾接到了“关系”的电话。
“你好啊,毕姥爷,哈哈。”
张明矾笑着调侃道。
“......人审了。但已经让人洗过脑了,呵呵。”
毕姥爷沉默一下,随即回道。
“那咋整啊,,呵呵,”张明矾问道。
“他说是他自己为了报复,才开枪打的顾客,是个人行为,”毕姥爷补充了一句。
张明矾听到这话,吧唧吧唧嘴也沒吭声。
“明矾啊,shā • rén不过头点地,你真给这小子逼急了,他就咬着刘浪,你不好做,我也不好做,是吧,”
毕姥爷紧跟着补充了一句。
“也是,”
张明矾点了点头。
“那就这样,”
“谢谢,谢谢,”张明矾眯着眼睛,连声道谢。
“......注意尺度吧,我家相片都拿下去了,”
毕姥爷沉吟了一下,点到为止的说道。
“我明白,”
“恩,”
说完,二人就挂断了电话。
中海公司里。
老费与张明矾相对而坐,沉默许久。
“折腾來,折腾去,大皇子还是沒事儿了,”
张明矾叹息一声,揉搓着脸蛋子说道:“这个向南真是不好捅咕,”
“不好捅咕,也得继续捅咕,你俩都沾上了,即使现在退一步,也沒用了,”老费插了一句。
“......走着看吧,”
张明矾扭头看向了窗外,随即静静的沉默了下來。
......
一个星期以后,小林已经被批捕。
但已经到了二科流程的大皇子,被检察院给驳回市局办案机构补充侦查,理由是案件定性有问題,涉黑证据不足。
几乎就在当天,市局的刑警队,再次递上去了一份口供和取证资料。这回是以私藏qiāng • zhī定罪,检察院也很快受理。
这边的变动,刘成谦第一时间就告诉了我。
到了这时,我松了口气,因为大皇子终于沒事儿了。
家里。
老仙和我商量了起來。
“肯定满贯了,三年,”
老仙插着手,缓缓说道。
“那也沒招,你让小林去说,海洋所有的枪,都是他的,那不现实,”我无奈的回了一句。
“......那你就让大黄黄蹲三年啊,,”老仙眨眼冲我问道。
“不他妈蹲,咋整,你还让我去劫狱啊,,”
我烦躁的骂道。
“你活动活动呗,”老仙贱了吧唧的冲我问道。
“我告诉他一万八千遍了,,社会在进步,我们是发展中国家,政策一天一个样,两年前,你半夜12点以后,随便找个yè • chǎng一蹲,都能看见喝多拿刀打架的,现在你再瞅瞅,玩夜店的那帮人,全都西装革履,看着比阿里巴巴的逍遥子还.他.妈的商务精英,,哪还有傻BB沒事儿喝酒找茬的了,,娱乐场所本身就是边缘产业,他tā • mā • de还在海洋里放枪,干啥啊,,要征兵啊,”
我暴跳如雷的骂道。
“你不让他放海洋,那他放哪儿啊,,挖坑埋了啊,,”老仙耸搭着眼皮回道。
“爱他妈放哪儿放哪儿,”
我沒好气的扔下一句,转身就奔着厕所走去。
“你给他整整啊,,你不管他,他多寒心啊,”
老仙冲我背影喊道。
“判完再说吧,”
我头都沒回的招呼了一句。
“你老上厕所干啥啊,,”
“我他妈也不知道咋整的,这两天老拉.血,”我走进厕所,皱眉喊了一句。
......
另外一头。
拿了行车记录仪的青年,看着手里的储存卡,几乎天天陷入纠结,呆愣,犹豫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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