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蛮子拎着枪,就和韩大雁追了出去,他们刚到门外,伊尔已经上了皮卡。
“你特么啥意思,?”南蛮子沒有废话,走过去皱眉问道。
“这怎么了,连枪都拿出來了。”伊尔笑呵呵的看着南蛮子问道。
“你妈得癌拉,,上人家牌桌上抢钱,。”韩大雁很损的问道。
“呵呵,我沒妈,你看你们,多大个事儿啊,我真出去办事儿沒带钱,叫声哥们,还不值这五千么,,至于追出來。”伊尔摘了档,龇牙咧嘴的笑着。
“你特么要借钱,就好好说,我们在困难,也不差这三五千,不过,你也不是我儿子,这么拿钱,我不满意,你赶紧给我。”南蛮子伸手说道。
“蛮子,你们过分了昂,骂我妈,我都沒还嘴,你不能沒完沒了啊,行了,我不和你一样的,先办事儿,回來说。”
伊尔语气随意,一副癞子样儿,也不跟你吵,反正就是不还钱,开车就要走。
“我他妈让你把钱给我,。”南蛮子伸手直接扯住了他的脖领子。
伊尔低头看了一眼南蛮子,抓在自己衣领上的手掌,停顿了一下,笑着说道:“你怎么就不懂事儿呢,,私自种货的事儿,向南把阿威先生安排明白了,那把我安排明白了么,,,这事儿我也知道,向南是不是应该也给我表示一下啊,。”
南蛮子咬牙看着他,手掌气的直哆嗦。
“别JB舞刀弄枪的,你吓唬谁啊,,碰我一下,我就找坤立先生说道说道这事儿,向南要随便种货,那我他妈也种,,谁还掏不起个种子钱啊,。”伊尔撇嘴说了一句,直接将南蛮子的手掌扒拉开,启动了皮卡。
韩大雁看着他,默然无语,打了人家就找坤立,纯纯一副地癞子样,你有啥招。
“告诉向南,最近我沒事儿,啥时候让他请我在上勐拉玩一圈,,有钱大家一起花呗,哈哈。”
伊尔大笑,开车就走了。
“这他妈不就是个狗篮子么,。”
南蛮子攥着枪,一脚踢开了旁边的铁桶,声音不小的骂道。
“南南回來,得跟他说一声,这么整早晚出事儿,你都不知道,昨天他还往张奔门口撒尿呢,不明面上惹你,就恶心你。”
韩大雁缓缓说道。
“……操,走吧,回去。”
“你不玩了。”
“玩个Jb,沒心情了。”
二人像吃了个苍蝇一样,心情郁闷的奔着住所赶去。
……
我在仰光呆了两天,和唐伯土把事儿唠的很透,公斤,几乎到地方就散沒了,销路是肯定沒问題,就是运输方面还有些问題,那个重工的船不能次次都用,唐伯土为这事儿跑了不少关系,所以才拖了这么久。
他这个人很Jb扣,打通运输通道,那就需要钱,他觉得这钱自己花,有点心疼,生意是两个人的,那我也应该支援他点。
我对这事儿到沒有多大抵触,毕竟事儿成了,利益还是很客观的,唐伯土怕我以为他会从中间黑了这钱,所以邀请我一起跑关系。
“我吧,不可能跟你去非洲,这事儿纯属扯犊子,而且,我不想露面,钱我可以给你报销一部分,但得等等。”我想了一下,龇牙说道。
“为什么要等等。”唐伯土斜眼看着我问道。
“因为我现在沒钱呐,我得等货卖出去,才能给你这钱呐。”我理直气壮的说道。
“你还是怕我把好处费黑了。”唐伯土幽幽的说道。
“对,我就是怕你把好处费黑了,这钱你先垫上,走两次货,我手里有钱了,肯定给你,谁不给谁儿子,。”我拍着胸口说道。
“……你真特么的扣,。”唐伯土咬牙骂道。
“跟你比还差点。”我顿时笑了。
“呵呵。”
唐伯土看着我,龇牙笑了,我也笑了。
……
生意谈成了,我心情愉悦,跟唐伯土约定出货日期以后,我就想着赶紧回雨寨,看看老农那边的工作进度,督促一下加工时间。
唐伯土继续留在仰光潇洒,当天,我和老仙,还有光明就返程了。
开车走在路上的时候,我电话突然响了起來。
“喂,,哈喽啊。”我冲电话另一头的张君,笑呵呵的打着招呼。
“啥事儿啊,给你乐成这样。”张君轻松的问道。
“……操,好事儿呗,我跟你说昂,咱跟唐伯土合作弄四号的事儿,有眉目了,是这样的……。”我一点沒有保留的,把这边谈的结果跟张君说了。
张君静静的把我的话听完,随即挠了挠鼻子问道:“那你这事儿,得摆弄明白坤立啊,一旦出货,坤立那边够呛能瞒住。”
“坤立这边,我为啥这么放心啊?不就是有你,和你老板在中间,给他资金支持么,,要不我有这个胆儿么,,哈哈。”我大笑着说道。
“……也对。”张君沉默了一下,缓缓回道:“行,你整吧。”
“你咋的了,说话怎么沒精打采的?”我有点疑惑的问道。
“沒事儿,就是有点累了,呵呵。”张君笑着说道。
“操,感觉累咱就不给他干了,來缅甸给南哥开车,,一月赏你十万大洋。”我开着玩笑说道。
“行,混不下去了,我找你去,呵呵。”张君笑了。
“开玩笑,归开玩笑,事儿得跟你说清楚,这边货开始卖了,我定期给你汇钱,算你一股。”我认真的说道。
“你别Jb扯淡了,我不缺钱,等你好了再说吧。”张君无语的回了一句。
“感情是感情,钱是钱,一码归一码,,就这么决定了。”
我坚持着说道。
“行了,我还有事儿,先不说了。”张君根本沒接话茬,直接挂断了电话。
“操。”
我看着手机屏幕,无语的骂道。
“你说给他钱,君咋说的啊。”老仙张嘴问道。
“……他说他不要,但这钱咱得给。”我毫不犹豫的说道。
“对,得给,君这人够意思,咱能在雨寨站稳,他沒少在老板那儿努力。”光明点头,表示赞同。
“那必须滴,人不行,我能交他么,。”老仙傲然说道。
我们三个,一边聊着,一边快速开车急行。
……
张君身在北京,愁的满嘴火泡,李明那边暂时不想跟缅甸有联系,自己就沒办法张嘴。
这边,张君刚才听我话里的意思是,雨寨这边我还有些机遇,并且对这种机遇做了投资,如果抽身损失严重,而且面临着无处可去的境地,。
坤立已经两天沒打电话催款了,这种无声的抗议,表示坤立心里已经不满了,而这种不满会冲谁发泄,。
结果不言而喻……
张君是个极为刚强的人,什么事儿都藏在心里,不愿意和别人,也不好意思和别人,他无法张嘴跟我说:“南南,我们这边资金有点变动,不行的话,你别再雨寨呆着了,赶紧走吧……。”
房间中,张君揉了揉脸蛋子,去卫生间洗把脸,随即拿着电话,拨通了李明的手机,接通以后,张嘴说道:“哥,朋友有点事儿,我想回去一趟……。”
“东北么,,你在家里不是有事儿么,这段时间敏感,你别回去得瑟……。”李明皱眉说道。
“不是,我朋友在浙江,我过去看看。”张君点头。
“哦,浙江还行,那你早去早回。”
“好。”
张君挂断电话,订了车票,直接杀向了东北。
……
另一头,我他妈也上火了。
因为我刚到雨寨,就碰见了一件恶心事儿,南蛮子要去勐拉买水泵,一开车,突然发现车里沒油了,他以为是输油管坏了,因为他昨天刚加完油,谁知道一打开油箱,拿着铁丝往里捅一下,发现里面干干净净,连个油渣渣都沒有,。
“我.操.你.妈的,真是见鬼了啊,油呢……。”
南蛮子站在院内一顿骂街,后來听人说,好像是伊尔昨天晚上喝多了,用桶把油抽走了……
听完以后,南蛮子气的五分钟沒说话,回屋取了一台自行车,赌气之下,生骑着去了勐拉,。
是的,南蛮子就有这股狠劲儿,你他妈油给我偷了,我骑自行车,也能去买水泵,。
这几天伊尔犯下的累累罪行,我回來就听说了,肺子都快气炸了。
听大家诉完苦,我舔着嘴唇,怀里揣着断把开山刀,溜溜达达的走出了阁楼,也是冤家路窄,刚出门,我就看见伊尔开车尘土飞扬的扎进了寨子,车里还坐着俩人。
“哎呦,南南回來了,啥时候请我上葡京在玩一回啊,,我可想那个地方了,家里也沒烟抽了……。”
伊尔现在说话就带刺儿,拿着你的东西,还损着你。
“呵呵,啥时候都行,來,你下车,。”
我勾了勾手掌。
“怎么了。”
“沒事儿,给你点好东西。”我龇牙笑了。
伊尔疑惑的迈步走了下來,他身后的两人也跟我打了招呼。
“你们先走。”
我指着另外两人说道,他们笑呵呵的转身就走。
“你看,你去仰光还想着我,什么东西,拿來我看看。”伊尔满脸堆笑的冲我伸出了手。
“你看这玩应好不好,,有弧度,还带锯齿,让你这辈子都忘不了……。”我伸手从怀里掏出了开山刀。
伊尔一愣。
我左手猛然耗着他的头发,胳膊卯足了劲儿,猛然往前一轮,。
“啪,。”
刀身侧面,清脆无比的抽在了伊尔的脸上,。
“……操.你.妈,,那个手偷的油,伸出來,,。”
我站在原地,一声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