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时效已过,狐白边的寒气渐渐消失,瞳孔重新变为暗淡。
最后,体力消耗严重,五脏六腑又受了伤,终于支撑不住,小腿一软,在田里倒趴下了
渐渐的,时间归于平静,边传来是淡淡的苦树花香。
一阵微风轻轻吹过,还有远处天空飘撒而来,那似粉色蒲公英的苦树花瓣。
山中一片片花瓣交融在一起,漫天飞舞,如梦如幻
天边,一抹碧绿色的影撑着太阳伞,在花雨中,轻轻踏来。
走到狐白的边,她微微叹气。
静静望了许久,许久
她走近,单手撑着伞微微弯下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透明容器,将狐白脸上残留的血渍,收入其中。
做好一切,转想离开,可是她的余光忽然瞥见一个灰色的影正往这边飞来。
“哦看来我被发现了呢。”她没有回头,只是微微笑着。
不远处,一道灰色衣服的狐妖飞来,来者便是药田的主人,暗月不一尘大师兄。
不一尘落地后,看了看遍地的残骸,傻了
眼前,没有任何的植物,没有任何的水潭,只有光秃秃的一片沙土,仿佛就没存在过生命
怎么会这样
我的药田
他快要崩溃了
光秃秃一片,一根草也没给我剩下
看到涂山容容的笑容,以及被打翻了的药鼎,被冰冻住了的狮妖,还有不远处两个趴着的家伙,他终于明白了。
“二当家,不亏为涂山智囊。”
“哦?”
“将下人233塞入我的药田,为我打理花药,再之后,故意放走一只受伤的狮妖。”
“取到狐酥的血,我想,下一步,你会让涂山医师翠玉灵进一步确认,他到底是不是他吧?”
不一尘冷静分析着。
涂山容容没有说话,这是默认了。
不一尘又道:“当然,二当家的目的也不仅仅是这个”
“当然为了取血造成这么大损失,你还有一个目的,也就是通过危险的刺激,让狐酥的潜意识觉醒,从而排除血脉检测的不准确,譬如血脉子代遗传,我说的对吧?二当家。”
“二当家”这三个字咬的很重。
“嗯!对呢”她依然还是眯眯眼。
不一尘指着那片被毁掉的花药田,气愤道:“所以说,我药田被毁成这样,二当家您要怎么赔!?”
虽然涂山的所有物品名义上都是两位当家的,这点无可否认,但这药田是他自己辛辛苦苦,一点一滴费尽汗水种出来的。
就算眼前的妖是涂山二当家,他也忍不住要出口气。
“嗯这不关我事,我还是快逃的为好呢”说完,涂山容容抱紧自己小算盘,不紧不慢地走了。
没有看出任何的虚心
原地,只留下不一尘独自摆着一张难看的脸色。
拐弯抹角的!打的一把好算盘,为了达到你的目的!不打算赔我花药田。
难怪你之前要我马上练出一种,能够让妖怪暂时失去妖力的丹药
感是坑我师弟九命。
难怪你要我尽快赶快下山,说有事交于我。
感是为了他们在我的花药田打架!才将我支开!
不一尘被坑的亏大了
用来炼药的药鼎被砸毁了,价值连城的药田也没了
“唉,涂山有那么一位黑心当家,不知是福还是祸啊”不一尘头疼。
他又无意间看向地上昏迷不醒的狐酥,还有自己的好师弟九命。
“不过这两个家伙的话”渐渐的,他想到什么,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微笑。
几天后,一切归于平静。
只不过,涂山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穿黑衣的狐妖,每天鬼鬼祟祟,早晨准时到集市摆摊。
专门倒卖一种能让妖怪提升妖力的红色液体。
每天求买者为之疯狂,他倒是赚的盆满钵盈。
不远处的蛭妖医务馆。
占地面积很大,足足有七百平方余米。
自从那个玉灵小医馆被炸毁后,涂山重点拨款,推倒重新盖了个很大的,甚至能容纳几千号的病人。
算是因祸得福了。
医馆中,有一间房子盖的很好,周围种满了竹子,还有梅花。
空气清新淡雅,令人舒服。
屋子内,狐白穿白色病服,盖
着被子,静静地躺在病上。
他的眼眸轻轻睁开。
暗红色的瞳孔,黯淡无光。
失明,眼前一片黑暗,他看不见任何的光芒。
不过,对于拥有这对失去光芒的眼睛,他已经习惯了。
狐酥缓缓坐了起来,出神地愣了一会。
“我怎么了”
他只记得,狮妖为了抢到丹药,闯入花药田,还差点杀了自己还有九命。
自己被打吐血后无力动弹,之后眼前一道光,自己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咚咚咚”这时,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
门被轻轻打开。
“你醒了”一只穿碧绿色碎花裙的折耳狐妖,端着盘子上的一碗药,走了进来。
听到这甜小的声音,狐酥知道,这是涂山的二当家,涂山容容。
“把药喝了”
急忙接过药,狐酥心里感到一股温暖。
“谢谢二当家”
“不用谢,只不过,你又欠上了一笔医药费了哦”
狐酥咽下一口药,不苦笑:“又来”
初来涂山时,收过路费、医药费就已经欠下几千两银子,还没还清一半,现在又欠上了。
这辈子到底要什么时候才换清这涂山的账
“那我总共欠了多少?”狐酥叹了口气,虽说已经接受事实了,但还是不问道。
“我算算”容容从怀里掏出出一个小算盘,边拨弄边思索着。
“由于你的失职,药田被毁,无数的珍贵药材枯死,赔偿两亿三千万两,你五脏六腑受损,伤筋动骨医药费六千万两,高级病房入住十万两,现在喝的药,价值一万两”
“所以,算下来总共是两亿零九千十一万两,看你为涂山做了不少奉献,算你四舍五入,三亿两银子吧”涂山容容熟练地拨动着算盘。
狐酥端着碗,愣了。
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