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全裂纹,仿佛轻轻一碰就会魂飞魄散,我用神树的力量通过木灵力注入他的魂魄尝试修复,幸运的是有些作用。
经过我的修复那些裂纹修复了很多,叶凌寒的魂魄悠悠转醒,睁开眼看到我的时候眼里燃起了一丝光亮:“我是在做梦么?不对,魂飞魄散了哪里还有梦可以做。”
噬魂兽欢快的蹭着他的脸,我忍着眼泪哽咽道:“不是在做梦,鬼面利用你的魂魄控制噬魂兽为他所用,所以他一直保留着你的魂魄,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嗯。”在我的搀扶下他艰难的站了起来:“能再见到你真好,对不起,我以为能为你铲除威胁,却没想到成了帮凶。”
“说什么傻话?你已经尽力了,唯一的错就是不该拿自己的命去冒险。”我差点没忍住泪崩,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他还能觉得自己不够好。
他笑了:“这我倒没觉得自己错了,反正时日无多,我想着能为你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
说完他拍了拍噬魂兽的脑袋:“去吧,这里都是你爱吃的食物,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噬魂兽接收到命令之后开始变化形态,因为空间限制并没能变多大,但这不妨碍它的好胃口,吞噬速度非常快。
怪物察觉到了体内的变化,因为这具怪物的躯体都是由各种妖灵鬼魅组成,噬魂兽的罢工让它现在成了瞎子,加上妖力疯狂被吞噬,现在的它惶恐的扭动着身体,我只觉得天旋地转快被他晃吐了。
鬼面惊慌的怒吼:“住手!住手!叶凌寒,我死了你也会死,现在我们共为一体,你不想活了吗?!”
我抓着一条蠕动的不知道什么玩意稳定身形,凶巴巴的怼了回去:“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放心,有我在他死不了!”
鬼面嗤笑道:“凭你身体里的神树?刚才我就感应到你身上的气息了,我们都高估了神树的力量,它什么也做不了!”
我觉得挺好使的,至少保我不死,刚才修复叶凌寒的魂魄也有效,他不行那是他自己垃圾。
话说我好像也能感受到其他灵木的气息,这是树木之间的那点共鸣吧,刚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好像除了那颗暗黑神树之外还有一棵灵木的气息。
“哦?你说神树没用?那我就帮你毁了吧。”说完我朝着那颗暗黑灵树爬去,今天连根都给他拔了,我倒要看看没了这东西他还能有多猖狂。
外面响起一声悲鸣,是九大爷,我的心揪了起来,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更加奋力的顺着藤蔓往上爬,无数只各种各样的爪子从四面八方伸出想要抓住我,那一张张青面獠牙的脸都想把我撕碎。
我一手拉着叶凌寒一手抓着藤蔓,根本腾不出手来反抗,看着他再次被撕裂的身体我皱起了眉头,犹豫间他松开了我的手:“音音,去吧。”
“不!”我惊呼一声试图抓住他,最后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落入那些恶鬼的手里。
就在我以为他要被撕碎的时候,噬魂兽奋力跳起一把接住了他,我松了口气,手中结印打出一道道灭灵决,快速开路一路往上爬。
终于我爬到了头顶的灵树上,一看外面的情景心瞬间沉了下去,他们全都被打伤不知生死,九大爷一身的裂纹还挣扎着起来拼命,一副不要命的架势。
“九大爷!”我惊呼一声,用龙骨鞭缠住了暗黑神树的树干,加持大力咒准备给它连根拔了。
他听见我的声音后发出了一声吼叫,是知道我还活着后的惊喜,手上也更加卖力。
我狠狠的拽着龙骨鞭,发现这暗黑神树看着不是很大,长得还挺结实,加了大力咒都没拔动,无数树藤一样的肉须缠了上来,仔细一看上面还长着带倒刺的口器。
飞身而起,龙骨鞭在我手里赫赫生风,把那些恶心玩意儿打了个七零八落,咬破手指结印,一手灭神咒一手雷破,今天非得他脑瓜子轰烂了不可。
两记符咒打下去溅起一片绿色烟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心味道,严格来说那不是烟雾,是这怪物的血。
硕大的脑袋已经不成样子,但那颗暗黑灵树却依然稳稳当当长在那里,我再次打出灭神咒,这次是捏在手里狠狠一拳打在了树干上,有九大爷的力量和大力咒的加持这次终于奏效了,树干被打出一道口子来。
欣喜之余我想再次发动攻击,突然发现手被什么东西吸附动不了了,清晰的感觉到什么东西顺着伤口钻进了我的皮肤里,贪婪地吸吮着新鲜的血液。
是暗黑神树,它在吸收我的养分,准确的来说是在吸收灵树的养分,它想要夺取神树的养分供养自己。
我并有慌张,反而出奇的冷静,照这么说的话,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吸收它?
有了想法就立马实践,事实证明我是对的,源源不断的养分被我反吸收,神树自带净化功能,暗黑神树的力量让它成长得更快。
“住手!”鬼面咆哮着,但被九大爷拼死束缚,丝毫没有办法。
我和噬魂兽里应外合,快速瓦解着这具庞大的怪物躯体,暗黑灵树逐渐枯萎,怪物的身躯也干瘪了下去。
随着暗黑神树死亡,我突然感觉到了另一个灵木的气息,就在干枯的树干里面,毫不犹豫劈开了树干,里面赫然藏着一棵跳动的心脏。
说是心脏不过就是一棵肉球,和之前鬼面被抓的时候变化出来的肉球一模一样,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反正毁掉就对了。
随着雷破落下,鬼面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天际,庞大的怪物身躯轰然倒下,忽然一道黑影从枯木中冲天而起,速度之快,我完全没看清那是什么玩意儿。
怪物的身躯逐渐化为飞灰,叶凌寒坐在噬魂兽的肩头出现在我的面前,这是……赢了么?
突然叶凌寒的身体出现无数裂纹,就像是碎掉的玻璃娃娃,他看着我淡淡的微笑着,身体逐渐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