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开棺定论

斩龙人紧急从我的意念里撤离出来,我的身体突然一下子被抽空,有一瞬间的恍惚和虚脱。

这是我第一次在没有鬼头刀的加持之下,让另一个同样持有上古神器,而且法术高强的灵体进入我的意念。

斩龙人的法术在我之上,我和他无法相比。我成功让他进入我的意念之中,而且还和他正常交流,他脱离我之后,所有的对话都在我的记忆里清清楚楚。

如果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当斩龙人进入意念的时候,就会受到伤害,就好像做了一场噩梦,或者思想被禁锢,那种感觉就像是鬼压床,心里明明清清楚楚,但身体却动弹不得,而当这个噩梦醒来之后,梦里的一切估计变得模模糊糊,恍恍惚惚,总是回忆不起细节来。

如果斩龙人在这场梦里施加了法术,那么这个人醒来之后,身体就像大病一场,提不起元气,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萎靡不振,有的还会落下病根,从此成一个病怏怏。

在这一场意念的传递之中,我和斩龙人都很武德,他没有伤害我,我也将会把他托付给我的事记在心上,而且立即执行。

此时古川的精气神还没有我好,靠在石

钟乳上萎靡不振,刚才在斩龙人进入我的意念之时,他一直在旁边守护着我,我看见石钟乳的四周有很多散落的死蛇和小石块,古川在力不从心的时候,利用身边的小石头和蛇对抗,保护我的周全。

我醒过来,他松了一口气。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才我的样子很吓人。

我问他刚才我是什么样子,他说我满脸惨白,汗水直流,整个人处于一种灵魂出窍的状态,怎么叫也叫不醒,一摸身上还冷冰冰的。

“我刚才神游太虚去了,还见到了你的老祖宗。”

“你就吹吧。”

我一本正经地对他说:“古川,你知道你为什么会随便捡起一根骨头就能驾驭一群蛇吗?因为你是斩龙人的后代。”

“你说什么?斩龙人的后代?”

他本就惨白的脸,变得更加白了。

他说自从他接触到8583局,就知道国家和某些机构一直在寻找斩龙人。

要守护大好江山的龙脉,不但需要许多法术高强的人,还需要斩龙人。

在历史的长河中,斩龙人已经缺失了好几代。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不知道他们的子孙后代在哪儿繁衍,在哪里隐姓埋名,或者是已

经断子绝孙了。

8583局曾经用了很多年时间寻找斩龙人,一旦发现他们的蛛丝马迹,有时候甚至是捕风捉影,也不放过任何一条有用的消息,他们走遍了祖国的大江南北,而且还进入了许多神秘的人类禁地,以为斩龙人就藏在那些地方,但当他们去了之后,险些丢了性命不说,没有寻找到一点有用的消息。

很多人都认为斩龙人已经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但是肖春风不相信他说事物相生相克,有阴有阳,有孽龙存在,就有斩龙人的存在。

就像猫是老鼠的天敌,有老鼠存在,猫就会存在着。大自然造就世间万物的时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他找了这么多年的斩龙人,就在他的面前。”

我将刚才和斩龙人的那一段故事讲给古川。古川皱着眉头,从一开始的难以置信,到后面轻轻地点头,并且若有所思。

当我讲完的时候,谷川说,在他的记忆中模模糊糊也做过一些奇怪的梦,梦里确实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拿着一支笛子对他说着什么,但两人之间就像隔着几重山,怎么也走不近,怎么也听不见那老人说

了什么话。

我说起那个老人的特征时,他说那就是他梦里的老人,他已经跟随了他很多年,但就是听不见他的话,才让这件事这么多年才有了眉目。

古川虽然很惊讶,但是在片刻之间他就接受了这个现实。他说尽管自己是一个孤儿,但是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一个不凡的人。

“接下来我们就要打开棺材,取出里面的龙笛,还要打败八爪龙。”我说道,“但肖春风的意思是要我们守护八爪龙。”

古川说事出紧急,我们不能听他的。一切要根据现实情况来。

此时那棺材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听起来那个东西快要压制不住了。

斩龙人和龙笛都在里面,但斩龙人老去,风烛残年,龙笛没有人来吹响,自然也就没有了威力。

古川从腰间,拿出瑞士刀,迅速刺破了自己的手掌,那掌心里顿时就出现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他将血液涂抹在棺材上。棺材巨大,自然不能均匀地涂抹,他就涂抹在最关键的地方,此时的古川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就像无师自通似的,竟然找到了封印点。

他的这个举动让里面那个东西稍稍平息了一些,但这不是长久之

计。

我们要趁着它消停的工夫,把石头棺材打开,将龙笛握在我们的手里,这样才能对它形成最终的压制,让它不能再做妖。

“哥们儿,需要你上场了。”他说。

我利用鬼头刀的力量将棺材打开,并在周围形成一圈“堡垒”,就算棺材打开八爪龙出来,它也暂时无法逃脱这个堡垒。瓮中捉鳖,一出来就进入我们的陷阱之中。

鬼头刀在使用力量的时候,洞穴里天昏地暗,地上的尘土被卷起来,小石头打在石壁上啪啪作响。

伴随着一阵轰隆隆的声音,石头棺材被撬开了一道缝隙,与此同时,一道紫色的光芒从缝隙里泄露出来,紧接着我叫古川注意,因为随之又出来一道黑色的光芒。

这是斩龙人和八爪龙泄露出来的精元,都具有杀伤力,古川是肉体凡胎,没有法器护体,容易受伤。

我们巧妙地避开这两股浊流,等到全部都散去之后,才慢慢靠近,我向那缝隙里看去,由于光线暗淡,看得不是很清楚。

古川叫我再撬一下,这样才能作出判断。

于是我将棺材盖子继续往另一边推动。

慢慢地,我们的眼前出现了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