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较赞同古川这个说法,太阳本身就有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可以提升一个人的阳气和正气,许多气血虚,阴气重的人,中医都建议他多晒太阳,每天迎着太阳散步或者跑步,在太阳光下活动,这样就能大幅提升自身的阳气。
在晒太阳的过程中,身上的阴霾和阴气不知不觉间就会消散。像古川这种身体强壮的人,反应会更大一些,身体机能会迅速清除残留在身体里的毒素。
“这一次下去要是我再和那个东西联系上,你不要把我送出来,就在洞里面把我弄醒,盘问我。”他说。
“这个办法太冒险了。因为你跟那个东西一旦联系上之后,你就跟一个死人差不多。如果我再把你弄醒,会有很大的危险。所以,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要不你去试试?”他说,“你尝试一下和对方沟通,你不是有上古神器吗?你还有仙体护身……”
我打断他说,就是因为这些原因,我才不能和那个东西达成沟通。
这一次进入地下,我们是按照原路返回的,没有触到机关,一路上的机关都被我们上一次来的时候给破坏了。
“我怎么感觉有人在跟踪我们?”古川突然小声说。
他说的这种感觉
之前黑米也说过,我也隐隐感觉到了,但当我假装没有发现,若无其事转身看时,身后什么也没有。
我还特别留意了路上的脚印,除了我们三个人的脚印之外,没有外人的。
但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确实十分强烈。我在想,既然这里的棺材里装着一个不是人类的东西,那我们也有可能不是被人类给盯着。
“你说那东西让我们把棺材给他调一个头,交换位置,到底是什么意思?”古川问。
“黑米不是说了吗?现在那口石头棺材是处于被压制的状态,我们给它调换位置之后,就解除了封印,里面的东西就失去了压迫,翻身了。”
“这口石头棺材跟五行术有没有关系?”古川又问。
“我觉得这两者之间一定有密切的关系,但到底是什么关系,现在还说不上来,我们要赶紧把它调查清楚。”
“我们可千万不要给它调头。”
“不一定。”我说。
“你的意思,我们要帮助它?”古川惊讶极了。
我分析说,那口石头棺材里的东西要是被五行术的人控制着,那就是用来干坏事的。他们要干坏事,我们就要破他们的阵法,将棺材掉转头来,就把这个阵法给破解了。
“龙脉、阵法
、五行术、孽龙……它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联呢?我这个武夫,脑子真不够用了。”古川说。
“我们只要弄清楚那石头棺材里的真相,这一切就迎刃而解了。”我说,“先不要猜测了,说不定黑米已经有了新的发现,我们先去看看吧。”
我们来到主墓区,一走出那条通道,我就闻到一股新鲜血液的味道,心里顿时涌起一阵不安!
映入眼帘的情景,让我忍不住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那口石头棺材的前面,趴着一个血糊糊的东西!那新鲜血液的味道,正是从这个东西身上发出来的。
“黑米!”古川惊呼!
“那不是黑米,那是一只麋鹿。”我说,“是用来献祭的。”
我们小心翼翼走上去,那只麋鹿刚刚死掉,脖子上的血迹还没有干。
它是呈跪拜状的,它的脑袋就朝着棺材脑袋,这是一种特殊的献祭方式,我们老家那个地方叫“头愿”,是什么头就是什么愿,比如说牛头愿、猪头愿,就是在神灵面前许下愿望显灵之后,就要用这些东西去拜祭,如果忘记,就要用人头来还。
现在有两种情况,一是有人在我们离开之后进来过,而且才刚刚离开。二是黑米也不见了。
那个人
不是从我们这条通道进来的,因为我刚才离开的时候,在这条通道做了记号。当然也不排除他在我们来之前就带着麋鹿来到了这里,等我们走了之后才杀了麋鹿献祭。
空气中顿时散发出一股不安的味道,我想起一直尾随我们的眼睛。古川也想到了这一点,他说,一直在跟踪我们的那个东西,是不是它?
他说,他曾经听肖老师说过一个案例。某些野兽非常灵敏,被人类用来“通灵”。
比如说刚才那一只麋鹿就充当了这个角色,他一直在跟踪我们,听我们说话,监视我们的行动,当他的信息量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被用来献祭,将我们的信息传递给想要得到这信息的人,麋鹿在我们同对方之间,充当了一个带信的角色。
但麋鹿不可能是自己把自己给杀了,它脖子上的那个伤口明显是猎人的尖刀导致的。
看它跪拜的样子以及身体的姿势,这是一刀封喉,它并没有多少痛苦就死了。
深山里的猎人手法非常老练,心狠手辣,让人防不胜防。
我发现麋鹿的鲜血确实飞溅在了棺材的身上,这两者之间已经完成了通灵的过程。
“顾平生!你快看。”古川叫道。
随着电筒光的照
射,我看见石壁上的一行字。
这行字是用血写成的,字迹很潦草,就像一个连小学也没有念完的人写成的。
“大白果树下熟人。”
这是什么意思?
古川读了两遍,说这个熟人两个字就是错字吧?对方是要我们去赎人。
我恍然大悟。
这个村有很多白果树,现在差不多都掉了叶子,地上铺着厚厚的一层,要是心情好的话,这风景还挺好看。
他写着大白果树,又不说具体的地方,那我们就只能找村里最大的白果树了。
我打开手机,看黑米之前航拍的照片,很快就找到了一棵大白果树,也就是这个村最大的一棵白果树。
从照片中看,这棵白果树的叶子还有一半挂在树上,一半掉在地里,像铺了一层金黄色的地毯。从图片中看这棵白果树足足要五个人才能围住,应该是上百年了。
“你看,这棵白果树与祠堂以及村里的聚居点都处在同一条线上。以聚居点为中心,白果树与祠堂是对称的。”古川说,“这就是什么风水?哎,我俩整不懂,只有找到黑米她们再说。”
“黑米和兰豆,是不是都在他们手上?”我说,“这个人写错字不说,也不说到底有几个人,真是让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