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妹妹死了,被人给活活打死的。
自幼,我体弱多病,常年卧病在床。在我二岁那年,家里几乎花光了一半的积蓄来帮我治病,可是,我的病情丝毫不见好转,所以,我的父母决定,再生一个孩子。
十月怀胎,父母的重心都放在妹妹的身上,我因此,被冷落了,忍受着近乎一年的病魔折磨。
“小海,等这个孩子出生,我们把那个孩子卖了吧。”我妈依偎在我爸的肩上,满是褶皱的右手抚摸着肚中的孩子,嘴角挂着微笑,眼瞳带着忧伤。
“好。”我爸轻轻的吐出一个字,浑浊的目光眺望远方。
咔嚓……
一记闪电落下,劈中了家中唯一的牲口,招财猫。
然后,它就凭空消失,但是没人注意到这一现象。
至于为什么说猫招财呢?因为它的眼睛是灰色的,能引来不义之财。
妹妹出生当晚,隔壁家的婴儿一直“咿……咿……”的笑个不停,并且是连绵不绝的阴笑着,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老爷,今天是农历七月十五号,是鬼魂最为昌盛的一天,而且眼看着时间就要到午夜十二点了,我担心这时候给夫人接生,很容易引鬼上身啊老爷。”媒婆佝偻着背,哆嗦着声带道。
我爸看着一脸畏惧和担忧的媒婆,不耐烦的说道:“别傻了,世上哪有什么鬼魂?安心的给我妻子接生,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说完,我爸大袖一挥,径直的朝门外走去。
媒婆忤在原地,两腿止不住的颤抖。
“老婆子,我要找的人不是你,你安心的去给晨露接生。”趴在媒婆背上的白衣女鬼,伏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女鬼那修长的指甲,轻轻的划过媒婆的侧脸,挑去那滚滚淌出的汗珠。
随后,媒婆的腰板挺直,两腿“砰”地一声跪地,浑身解数的爬到卧室,慌里慌张地准备一些接生用的工具,用干毛巾抹去那涔涔沁出的虚汗,时不时的往身后瞥那么几眼。
恰好午夜十二点整,我的妹妹,呱呱坠地。
这时,隔壁家婴儿的笑声,戛然而止,一切,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静。
“怎么样?孩子生了吗?”我爸急匆匆跑了进来,从媒婆的手中把婴儿接过来。
婴儿在我爸的臂弯中温存的时间不超过半秒,伴随着老爸“啊”地一声尖叫,婴儿被掷向空中。
“唔……”我爸一屁股瘫软在地上,眼珠瞪的大大的,满满的惊悚之意。
我爸的食指,指着摔地的婴儿,手抖的跟振动棒似的。
接下来的一幕,才是最令人匪夷所思的。
我爸,我妈,以及那个媒婆,转眼之间,消失了,没有任何的征前兆,就是突然蒸发了一样。
我妹坐在地上,包裹在她身上的白布散落在一旁,她吸吮着自己的手指,在这阴森的夜晚,俏皮极了。
翌日清晨,一缕麦黄色的夕阳,透过破旧的纸质木床,映在硬邦邦的床榻上。
床榻上,躺着两个光溜溜的孩子,一男一女。
我妹白皙的小手紧紧的搂着我的右臂,嘴巴贴在我的肩膀上,她的上唇微微扬起,麦黄的阳光射到她的两颗尖牙上,折到我的瞳孔中。
好刺眼。
我刚睁开的眼皮当即又合了回去。
不多时,我的眼睛徐徐睁开。
一双毫无感qíng • sè彩的灰白眼眸映入我的眼帘,奇迹的是,我没有呐喊,整个大脑,犹如被操纵一般。
紧跟着,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抬起手,按在妹妹的头颅上,让那两颗尖牙扎入我的手臂中。
血立马渗了出来,而妹妹,尝到血的甜头以后,顿时兴奋起来,脸上露出璀璨的笑容。
我妹像只饥渴的吸血鬼,贪婪的吸收着我的血液。她的獠牙,在阳光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靓眼迷人。
这种现象,持续了三天,我几乎被我妹吸干了血,全身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加上我本来就体弱多病。风一吹,我的身子骨便会散架,所以对我来说,死,是最好的解脱。
凹陷的眼窝缓缓的闭上,我能感受到生命的流失,突然,大门被重重的踢开,进来了几个人,我隐约的听到那些人在念叨什么?我想睁开眼,害怕那些人对我妹妹不利,奈何我的力气不足以支撑开眼这一巨大的工程。
怀揣着死不瞑目,我彻底的晕厥过去。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醒来我便置身于白色的病床上,四周的环境异常简陋,刺鼻的药水时不时的挑战着我的嗅觉。
我侧卧在病床上,“呕呕”的吐出好几滩鲜血,暗黑色的。
门口传来细细的交谈声,从中我知道了,我被村里的人所救,并且,他们说的两件事一直让我耿耿于怀。
其一,我的父母和接生我妹妹的媒婆消失了,毫无踪迹可寻。
其二,我家隔壁的婴儿死了,笑死的。
我和我妹成了孤儿,那些村民看我们可怜,每天都会捎点东西过来,还会慰问我们。
教我们识字什么的,完全把我们当做他们自家的孩子。
老实说那段时光,挺幸福的,村民们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直到我九岁那年,我和我妹寄宿在一间土房子里面,已经好久没人来了。
“哥哥,我好饿,叔叔婶婶们是不是不来了?”我妹倚在我的肩上,手掌放在“咕噜,咕噜”的肚子上。
有着村民们细心的呵护,我的病情也有所好转。我搂着妹妹,“不会的,他们可能有事情耽误了。”我一边抚摸着秀发,一边说道。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妹站了起来,目光坚毅,“哥哥,从今以后,我照顾你吧。”
这一照顾,便是十年。
如今,看到地上我妹面无全非的尸体,心口宛如被刺猬扎过。
我妹以前回来总说,今天遇到了谁睡谁,然后我妹叫他,可那人总是不搭理我妹,我妹这时总会嘟起腮帮,说是不是叔叔婶婶们不要我们了?
而我,总是笑呵呵的摸着我妹的头,说不会的。
从现在起,我再也听不到我妹的声音了。
从心底谢过把我妹带回来的那些人,我从床上滚落,爬到我妹的身旁,轻轻触摸着她那伤痕累累的脸蛋。
我趴在我妹的胸前,失声痛哭。
忽然,有什么东西咯到我了。
我抬起头,模糊的看见我妹手中握着一块牌匾,我抹去眼泪,把那牌匾拿出来一看。
上面赫然刻着三个字:活死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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