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阿珍讲,小学同学有的成了富豪,每年春节前后有班代表打电话给她说聚会。
她去过一次,发现大部分人都开着小车,有的开摩托,而她只有自行车。去了自惭形秽,也没人跟她说话,她穷,见识少,跟其他同学谈不上话,很尴尬。
同学们一直想找到罗青羽,因为她从小就是美人胚子,大家都想知道她的后续,可惜没人知道她的消息。
如今找到了,相隔遥远,肯定去不了。
聊天结束时,阿珍约她明天喝早茶,得知她住在乡下才打消这个念头,然后让罗青羽有空找她玩,她继续请她吃烤串。
挂了电话,想起今天吃的那些烤鱿鱼,嗦一下,馋了,想吃。
唉,可惜天色已晚。
亭子里,泡着手脚的罗青羽继续望天兴叹,夜风凉凉的……
第二天一早,丁寒娜如约前来,和罗青羽、谷妮一起到北头村取被子。三个人,三辆车,因为一共有12床被子。到了地方,三人还要检查被子的质量。
一番闹腾,等回到大谷庄已是中午。
谷妮开杨雨嫣的车,送四张回家,剩下两张被子直接拿回杨氏小筑。罗、丁就简单多了,直接回枯木岭。
回到家里,二人合力把六张被子搬到药室的二楼晾挂好,打开三扇横窗,让它们日夜通风吹两天。
还有罗青羽那扇破窗户,谷妮在给杨雨嫣、谷展鹏打工,平时找人做杂活都是她经手,认识一些工匠师傅,帮她约了今天下午过来修窗户。
在木匠来之前,丁寒娜在院子里把昨天学的在罗青羽面前演练一遍。
光坐着看太浪费时间,于是,娜娜在院里演练,罗青羽则扛出一张四方桌搓面条和面团。准备中午做两碗茴香打卤面,再烤面包当夜宵和明天的早餐。
屋边不远种有茴香,肉类已经补充过,食材十分充足。
这种面食工程颇费功夫和时间,她才切好面条,修窗户的师傅来了。是两位经验老到的中年人,只修一扇窗,不到一个小时便已搞定。
他们业务熟练,动作快捷,连一口水都没喝,收了钱忙着赶下一场活。他们本来接到其它活在先,由于谷妮说是加急,于是先解决她家的。
哈哈,可见出门在外靠朋友,在家也一样。
窗户修好了,没有外人会来,两位姑娘继续练功的练功,做卤汁的做卤汁,偶尔停下撸一把小奶猫。
三只大猫高傲不羁,把孩子扔给铲屎官看管,它们仨趴在大雷、大奔的身上巡山去了。
至于晚餐,在丁家吃,丁大爷做的家常菜味道不逊于罗爸,可惜不辣。老人注重养生,吃食一般很清淡,丁寒娜习惯了,跟罗青羽出去才吃得重口些。
丁寒娜的回归,引来顾一帆打麻将的邀约。可即将要去魔都,丁寒娜想抓紧时间练熟好友教的功夫,婉拒。
而几天之后,终于忙完手头工作的谷妮等来休息日,跑到枯木岭躲懒。她的到来,让俩姑娘终止练功,临时铺开一次充满少女心的茶话会。
山边的老树下,一张草绿色的垫子上边摆着一玻璃壶水果茶,一堆散落在地的水果。有谷妮带的进口巧克力夹心饼干,和丁寒娜从外婆家带来的猪肉干。
最最令人垂涎的,是摆在中间的一只烤全鸡!山主最拿手的一道菜,鸡肚里塞满植物调料,浓郁的香味飘出,三人戴着一次性手套时不时扯一块鸡肉吃。
“口水?!”听谷妮提起谷秀的所为,丁寒娜差点没当场吐出来,俏脸煞白,“太恶心了吧?”
虽然她看出对方心术不正,但没想到行为这么下作。
“不止呢,她还出卖村集体的利益,把种乌甘草的秘诀告诉她男人……”
谷秀是一名大学生,没下过地干活,对乌甘草的特性一知半解。她的父母是村里最早富起来的,除了外姓人,所以二老也不太关注农作物的生长特性。
这不,她成为富太太的第一单买卖赔了,让自己男人亏了百来万。由于不甘心,想酿药酒,搞了一个乌牌药酒,结果被查封了。
接二连三的亏本,导致她在婆家的地位一落千丈。如今她被禁卡(银行卡)禁擅自出外,婆家要她安守本分在家备孕生娃,最后一年抱俩,生得越多越好。
“敬谷秀,祝她一路好孕。”
三杯水果茶碰到一起,咣的一下脆响,三人一脸坏笑地为谷秀祈祷。对她们而言,辛辛苦苦读那么多书竟然被困在家里生娃,该是多么郁闷的一件事啊。
“说不定正合她的心意。”谷妮有些不甘心,敬完喝了一口,郁闷道,“都说恶有恶报,她衣食无忧,真是便宜了她。”
“嗨,欲望是永无止境的,希望她知足常乐。只要她不给咱们捣乱,人家活成什么样咱不计较,没必要给自己添堵。”罗青羽摆摆手,一笑置之。
“放心吧,她不会知足常乐的。”丁寒娜撕了一只鸡腿,闻了闻,唔,一脸陶醉中,要香出天际了。
“唉,不管她。”谷妮挥挥手,拍苍蝇似的把谷秀的事挥到一边,而后神秘兮兮地问两人,“对了,你们知道陈家村发生的一件大事吗?”
哦?罗、丁两人对望一眼,同时摇头。她俩这些天一直在山里练功,两耳不闻窗外事。
“陈家杰杀人了……”
罗青羽:“……”默默喝一口冰镇水果茶。
丁寒娜:“……”默默地啃着肉质酥软的烤鸡腿,随手刷点罗氏自制辣椒酱,而后看着谷妮希望她继续。
谷妮左右看看她俩,一脸郁闷,“你俩怎么一点都不惊讶?”好歹给点反应啊!害她浪费表情。
“就他那无的放矢,无中生有,乱竖靶子仇视美女的性格,闯出大祸是早晚的事,有什么好奇怪的?”罗青羽不以为然,“我更关注后续。”
“我也是。”丁寒娜啃着鸡腿点头。
谷妮白她俩一眼,在东道主惨痛的目光中撕下一只肥嫩的鸡翅膀:“阿青没说错,他可能真的仇女,杀了一个女的……”
那是陈功的女友,是他介绍的,结果得知女人一脚踏几船,把陈功当买衣服的柜员机,连手都不肯被他碰一下。
做兄弟的,有今生无来世,既然是自己坑了兄弟,那就把女的干掉替兄弟出一口恶气。
当然,这是街坊传的版本。
至于那位已被逮捕的凶手陈家杰,据他父母探视回来说,他一直哭喊冤枉,声称只是扇了女人一巴掌,是无心之失。
嗐,谁知道呢,正等警方查实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