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的出现会给大明带来什么样的改变?
朱瞻壑不知道,他也不关心,因为朱允炆只是老爷子的心结,他只是负责帮助老爷子打开这个心结。
至于朝廷如何处理朱允炆,那是他那个大伯和堂兄的事情,与他无关。
这朱允炆,是他送给老爷子的礼物,虽然只是无意间得到的,那也是让老爷子安心的。
至于朱允炆会不会从自己身上的孝服得到些什么信息,那无所谓,反正那都是自己那个大伯需要解决的问题。
自己那个大伯会不会利用朱允炆来巩固他的地位,那也和朱瞻壑无关。
只不过,朱瞻壑没想到的是,他没有着急,别人倒是着急起来了。
而且……是为了他而着急的。
……
要问怎么进攻阿斯特拉罕,朱瞻壑曾经想过很多种方法,但最终他选择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看不懂的方法。
朱瞻壑让人找了几匹驽马,然后将之前沙哈鲁的几个护卫的尸体给经过了一番“易容”,最后放上去,让这些驽马驮着那些尸体,缓缓地朝着阿斯特拉罕而去。
最开始的时候除了兀鲁伯之外没有人有感觉,只有兀鲁伯这个特殊的人很激动。
但是,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太久。
第二天,整个阿斯特拉罕都暴动了起来。
人们满脸惊恐,争先恐后地逃离阿斯特拉罕,哪怕阿斯特拉罕的南、北和东三面都有明军在等着,但他们还是视死如归地冲了出去。
……
“殿下,他们是疯了不成吗?”简笑跟在朱瞻壑的屁股后面,看着明军正在清扫已经成为一座空城的阿斯特拉罕,满脸不解。
他不知道几具尸体有什么好怕的,让整个阿斯特拉罕的人都为之惊恐,哪怕是冲出去要面对明军的攻击也要往外冲。
“哼……”
朱瞻壑没有说话,但是旁边的兀鲁伯倒是冷哼了一声。
“狡诈之徒!”
“你这话,多少就有点儿天真了。”朱瞻壑闲庭信步地走在这阿斯特拉罕城中,脸上带着笑意。
“什么狡诈不狡诈的,你的先祖好歹也是在中原的北方生存过的,那汉文化你多少应该知道一些,那句‘兵不厌诈’你应该是知道的。”
“再说了,就算是狡诈,如果能让我以后的征伐路上这么顺利,狡诈也就狡诈了吧。”
兀鲁伯闻言脸色一黯。
的确,什么狡诈之徒?那不过是他强行自我安慰的一个理由罢了。
自古以来,尤其是对于他们蒙元人来说,打仗这种事情就只有胜负的区别,可能也就中原的那些腐儒还顾忌胜负之外的东西。
对于蒙元后裔来说,只要能打赢,用什么计谋都行。
朱瞻壑一脸的满意,兀鲁伯满脸的黯然,唯有简笑,满脸的疑惑。
“行了,别好奇了。”朱瞻壑笑了笑,踢了简笑一脚。
“他们害怕是因为大约几十年前吧,这里曾经发生过一次骇人听闻的瘟疫,当时每天都有人死去,基本上十个人中要死三四个人,甚至是更多。”
“哪怕是现在,这种瘟疫也没有消失,只是不再大规模的传染了,所以他们才会一见到那些尸体就害怕的程度。”
“换位思考一下,你要是在守城的时候,敌军突然把几具疑似是染了天花的尸体丢了进来,你不害怕吗?”
简笑这才了然地点了点头。
“别光点头啊!”朱瞻壑又踹了简笑一脚。
“我之前不是让人带了很多的酒精过来吗?带人去找那些阴暗的角落泼洒一下,尽量每个角落都处理好,回头我会让人在送粮草的时候再送一些过来。”
“是!”
……
酒精的问题,朱瞻壑在进攻倭国的时候就意识到了。
最初的时候他没有在意酒精的问题,因为明初正是小冰河的前期,气候已经有越来越寒冷的迹象了,毕竟那时候应天府这种地方下雪都很多。
考虑到应对小冰河时期需要很多的粮食,再加上当初老爷子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迁都顺天府、编修永乐大典以及下西洋等事情,朝廷也没有多少余粮。
只能说当时的朝廷还没到寅吃卯粮的地步。
酒精这东西,极其耗费粮食不说,以这个时代的战争规模,少量的酒精也没啥用,所以就一直被朱瞻壑丢到一旁了。
直到东征倭国,在抢滩登陆的时候,朱瞻壑看着明明战斗力很弱很弱的倭国却还是给明军造成了三千多人的死伤,这才重视起来。
当然了,当时最重要的是简笑他们三人已经回来了,而且带回来了朱瞻壑需要的粮种。
不仅稻麦能够酿酒,地瓜、土豆也都是可以酿酒的,朱瞻壑这才开始大量的筹备酒精。
至于酒精能不能杀灭鼠疫病毒,以及没有喷雾器的情况下能不能起到效果,朱瞻壑并没有多做考虑,他只是求个心安罢了。
据他所知道的情况来看,欧洲的黑死病狂潮虽然已经过去,但鼠疫仍旧会在欧洲历史上不断的与之共同前行,直到十七世纪中叶。
及时止损,这是朱瞻壑自觉自己拥有的一个很好的习惯,这也是为什么他早在进攻帖木儿帝国的时候就要带上那么多的阿三了。
至于后世之人评价他什么?说残暴也好,说泯灭人性也罢,他不在乎。
黄沙掩千古,功过后人说。
他们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去吧。
“行了,说说吧。”想通一切,朱瞻壑开始审问兀鲁伯了。
“都是老熟人了,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
“说不说,都是死,对吗?”兀鲁伯跪在地上,朝着朱瞻壑投去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是。”朱瞻壑很是坦然地承认了。
“不过,说了,你可以选择你的死法,但若是不说,那只能我帮你选择了。”
……
不得不说,朱瞻壑这话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一直以来,朱瞻壑从来都不会用死活两条路去给人做选择,凡是被他抓到的人,选择的路虽然也是两条,但都是死路。
区别在于,一个死的痛快点儿,一个是被折磨到承受不住才死去。
朱瞻壑觉得,自己给出的选择其实是更有威慑力的,因为在这种情况下,这种敌对的模式下,给人活路这种话一看就知道很假。
但自己就不一样了,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