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芍3两、细辛1两、枳壳1两、大血藤、夏枯草....”
“成了,就这些,对了,干酒你店里有不?”
“有。”
“来个50斤,成,就这些,算账。”
中药店老板巴巴按了一通计算器,“连装干酒的壶一共1203块,给1200吧。”
方南摸出兜里钞票,毫不犹豫数了十二张出去。
别的钱可以省,泡跌打酒的钱省不得,这属于职业羁绊。
“老板这是泡通血化瘀的跌打酒吧,跌打酒我们店里也有,内服外敷都有,要不要带一瓶?比一些民间留传的配方好多了。”
“不用,我习惯了自己泡。”
开玩笑!
他师傅留下的跌打酒配方,可是经过他本人十多年亲身体验后认可的良药。
不假思索一口回绝老板,方南把药材包往怀里一揣,拎着一壶干酒出了中药店。
这个冬天有点冷,“呼呼”刮在脸上的西北风跟刀子似的,他一个练武之人都有些受不了,走了两步哆哆嗦嗦的把军大衣的毛领子立了起来。
好在中药店离四季宾馆也就两三里路,熬一熬一会就到。
缩头夹颈正走着,迎面碰上一戴白色粗织帽的女孩,女孩脸特白,人特漂亮,就是脖子看上去有些梗,很怪异。
“诶,你干啥去?”方南顿足,好奇道。
跟前两步远,毛领子遮住了一半脸的男的突然开口,高园园不禁吓一跳。
仔细瞅了瞅,见是对门的方南,剧组管杂事的年轻副导演,她脸色苦楚道:“我脖子扭了,买一盒膏药去,他们说这边有家药店,你看着没?”
方南转身朝刚才的中药店一扬脑袋:“就前面,我从店里刚出来。”
“你脖子也扭了?”
以为方南跟她同病相怜的高园园刚高兴的一转脑袋,又痛苦的叫了出来:“哎呦,好难受啊。”
“呵”
情不自禁的一声笑后,方南道:“并没有,我是去买药材。”
“诶,不跟你说了,我买膏药去。”
既然不是病友,没法交流病情,高园园闲得站大街上吹西北风,蹙着眉头就要往前走。
方南在她身前后退着:“你信我不?”
高园园瞥了方南一眼:“你能治啊?”
方南笑道:“不能说完全治好,但肯定比你现在这样舒服很多,就看你信不信我。”
“你怎么治?”高园园好奇。
“给你骨头掰一下。”
方南说完,高园园捂着脖子埋头就走,方南紧跟着退了几步,道:
“我跟你讲,膏药那玩意很伤皮肤的,有些人还会红肿过敏,效果也就也一般,你这么严重的话,即使贴了膏药,明天也别指望拍啥戏了。”
高园园停了下来,望着方南:“掰一下多疼?掰完明天就能拍戏?”
“也就疼一眨眼的功夫,一夜过来拍戏应该没问题。”方南颔首道。
高园园顿了会,紧抿双唇道:“那你现在给我来一下吧,我难受死了。”
她从第一支广告出道到现在也几年了。
以往的小众电影受到了一些关注不假,但和刚开拍就受到这么多人关注的《倚天》比起来,孰轻孰重,她分的清。
高园园首肯,方南放下手中的干酒,把两只手掌搓到发热,往高园园两边冰凉的脸颊上一贴,道:“手从兜里拿出来,人放松,别紧张,这事我经常干,从没出过问题。”
四目相对,高园园点了点脑袋,就这会,方南脑袋往左一偏,突兀道:“咦,这男的长的真帅!”
一句话转移了高园园注意力,方南左右手齐用力把她脑袋左右一掰,西北风中多出两声“咔嚓,咔嚓”。
与此同时,高园园小嘴一张,发出“啊”的一声。
掰完脑袋,方南又转到她身后,用大拇指给她脑后的两根颈椎捏了捏,随即停下,笑眯眯道:“感觉感觉咋样?”
高园园转了转脑袋,欣喜道:“诶,好像舒服多了,感觉脖子又长了一截。”
方南自傲道:“那必须的,我这多少年的正骨手艺了,可不是闹着完的。”
说完,他冲还摇着脑袋的高园园道:“走,回宾馆吧,用不着买膏药了。”
寒风中,两人联袂往宾馆走去。
有了刚刚的体验,高园园对方南的技术有了认识,走了两步,她突兀道:“诶,你能帮我把腰上颈椎也掰一下?这几天拍打戏腰酸背痛的。”
方南眉毛一翘,笑道:“是不是体会到快感了?”
高园园:“你会不会嘛!”
方南颔首:“成,给你掰一下吧,回去别跟其她人说我有这手艺啊。”
再次放下干酒,方南转到高园园背后,让她站直后,右腿膝盖往其背上一顶,左右手抓着她两只胳膊往后一掰扯,寒风中又多出一声“咔嚓”。
以及那个要魅惑死人的“啊...”
两种异样的声音结束,方南放下又腿:“就这了,站着不太好整,得躺床上才好搞。”
“你讲话为什么这么难听呢?”高园园舒服的捏着左右双肩时,满心无语道。
方南来气了:“大白话呗,有啥难听好听的,心里不纯洁的人才会胡思乱想。”
高园园白了他一眼,揉着肩膀扭着腰率先踏进宾馆。
方南拎起干酒,疑惑的瞅了马路对面人行道上的两人,挠头嘀咕了一句,“狗仔?不至于吧”后,放慢脚步,吊在高园园屁股后面走进宾馆。
马路对面的人行道上。
一年轻男的,对旁边戴眼镜的中年人道:
“苟哥,拍下了,摸脸的、抵背的两场都拍下了。”
“但这有啥用啊,男的不认识,高园园也不算太出名,除了两人都是《倚天屠龙记》剧组的能让人产生好奇,其它没啥用啊。”
“你懂啥,谁说没用,别管啥《倚天》剧组了,到时头条名就写《高园园倚天剧组劈腿》,或者《倚天剧组某工作人员插足高园园、张东恋情》,保证卖的好。”
拿着相机的年轻人无语道:“苟哥,这不是乱编吗?”
“屁话,不乱编有人看?没事多学学人家香江的那些狗仔。”
“现在给你个任务,去查清楚这男的叫啥,干吗的,家哪的,反正祖宗八代所有信息我都要。”
尖脑袋、尖下巴,长的有些像《大头儿子小头爸爸》中小头爸爸的中年人骂旁边的年轻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