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水洒在浴室的墙壁上,白?色的雾气?充满了整个?浴室。
白?炽灯下,晏离生眼尾发?红,他像是在忍耐着什么,被绑住的手挣扎地动了一下,花洒被撞开,洒下的水换了个?方向。
本以为一件衬衫而已?,应该很好?挣脱,可没想到宁歌绑了死结,他完全挣脱不开。
察觉到男人的动作?,宁歌轻挑地摸了把晏离生的脸,指尖往下轻轻拂过,带起一阵火,听到低沉的闷哼声,她染着水汽的眼角眉梢尽是笑意:
“晏宝,乖点哦,要是你把我家水管给弄坏了,你就完蛋了。”
她的声音带笑,里面却是满满的威胁。
晏离生:“……”
不锈钢的水管被膨胀钉钉在墙上,他得用多大的力,才能把膨胀钉弄出来?
但他到底还是换了方向挣扎,企图用巧劲挣脱,但如此会让手腕痛得厉害。
宁歌自然知道晏离生的心中所想,但她更知道怎么卸他的力,轻而易举。
“唔--”
又是一阵闷哼声。
宁歌笑得更欢了,眼尾轻轻往上一挑,顿时染上媚意。
“别挣扎了,没用的。”
这种被吊得不上不下、还被限制行为的感觉的确难熬,晏离生缓了缓,垂下眼,手腕扭了扭,挑眉问:“不是说都喂?”
“小晏哥哥,你急什么啊?”
说着,宁歌踮脚亲了晏离生一口?,而后退后一步。
狭小的浴室灯光明亮,在晏离生炙热的目光下,她笑着将手伸向自己的身后,捏住隐形拉链往下一拉……
裙子缓缓落地,她踮脚靠近,贴上前?,“晏宝,是这样吗?”
“还是这样……”
她一边问着,手一边转移战地。
“嗯……”
晏离生手紧紧握成?拳,觉得自己要被烧死了,可身前?的女人却磨着他,做事不认真,像玩似的,东一下西一下的,没个?准头。
晏离生觉得自己要疯了,偏偏无可奈何,眼尾越来越红,可又得不到解脱。
看来这次小鸽子真的是被气?狠了,但他也知道是自己活该……
这种折磨也不知过了多久,宁歌玩累了,终于打发?慈悲地放过了晏离生,然后……
她又换了一种方式折磨他,但又何尝不是在折磨她自己。
看着攀着自己的脖子,滑得像泥鳅一样不断往上爬的大美人,晏离生有?些无奈。
这种姿势,她怎么使得上力?
如此不管不顾,万一伤到她自己怎么办?
念及此,晏离生用力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压下再次翻腾起来的欲望,哑声道:“小鸽子,算了吧。”
她这哪是喂鱼,她这分明是把他当鱼,想煎了他。
宁歌蹭蹭,摇头,“不能算。”
“那你帮我解开……”
晏离生被死死压在墙上,手又被绑住不能动,这种痛并快乐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有?些无法消受。
但偏偏,宁歌就是喜欢看他这副快被折磨死,却又无能为力、挣脱不开的感觉。
看着晏离生痛苦的样子,宁歌有?种胜利的喜悦,她终于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她出息了!
感受身下越来越烫的体温,宁歌更加努力了些,“不行。”
晏离生拧眉,“我错了……”
“错了也不行。”
“……”
跟小醉鬼讲不了道理。
晏离生生无可恋,索性不再看,仰头望着天花板,然而,不看身上的感觉反而更明显。
触感温热,软而滑腻。
终于,就在晏离生觉得自己要爆体而亡之际,宁歌凭着自己的努力,爬到了她想在的位置上,而后扶着缓缓往下……
随即,溢出一身痛呼,开始耍赖不干了,“痛……”
晏离生刚舒出一口?气?,又被堵得死死的。
身前?的人久久不动,在他耳边抽泣着,哭得很委屈,晏离生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腰往上一挺。
一股舒爽的感觉顿时漫上四肢,让他忍不住又动了几下。
“嗯……”
肩膀一疼,刚刚抽泣的小可怜愤怒地瞪着他,脸颊红红,格外诱人,“你不准动……唔……”
“你再不听话我就下来了。”
她倔强的咬着唇,说着就要爬下来,晏离生连忙突然用往上,宁歌呜咽了声,软了下来。
晏离生不敢再动了,柔声哄着她,“好?,好?,我都听你的。”
开玩笑,这个?时候她下来了他怎么办?
那还不得被憋死。
宁歌也梗在那不上不下,而后吸了吸鼻子,抱紧了晏离生的脖子,咬着晏离生的耳朵,开始寻找让自己舒服的方法。
哭个?不停,却也不肯认输。
她今天就算是累死,也要自己来!
晏离生的呼吸越来越重,耳边破碎的泣音破碎,他难耐地偏过头,寻住贴在耳畔的唇,吻住……
淅淅沥沥的雨声盖不住暧昧的声音,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宁愿累死自己也不让晏离生动的人又开始不干了。
“呜呜呜……你来……”
晏离生等的就是这句话,“那你给我解开。”
“不行,你会跑。”
“我不跑。”
“那也不行。”宁歌觉得难受,哭得更欢了,用力咬他,“就这样,你到底动不动!”
“……”
……
夜风掠过,树叶在风中上下飘荡着,久久未停。
小池塘一波未停,一波又起,水下锦鲤摆着小尾巴游啊游,怯怯从水面冒出头,张嘴轻轻吐了个?泡泡。
雨下了一整夜,直至天光初显,粉色花朵迎着初阳绽开,晶莹透亮的露珠自花瓣滚落,滴答滴答的落在下方的叶子上,引起阵阵颤栗。
雨,终于停了。
……
翌日,是一个?难得的艳阳天。
风撩起窗帘,阳光透过进来,晏离生缓缓睁开了眼睛,他习惯性的想抬起手臂,却感觉到异样的重量。
大概是被压得太久,一动,指尖就一阵一阵发?麻。
眼前?闪过浴室里的画面,晏离生一愣,偏头看去,看到正?窝在自己怀里熟睡的女人。
她半埋在他胸膛,呼吸浅浅,水润的唇微肿着,大抵是因为哭太久,眼皮也肿着,眼周发?红。
想到昨晚倔强的挂在他身上,又委屈的哭哭啼啼的小鸽子,他心尖一软,眼睛染上笑意,偏头亲亲在她眼睛上吻了吻。
昨晚,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水深火热。
从来没有?想过,他也会有?被压在墙上被强来的一天。
偏偏这只?小鸽子又没什么力气?,扑腾了半天,磨得他不上不下,一次一次罢工,差点没把他给折腾死。
晏离生转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挣扎久了,手腕上被勒出深深的红痕,有?些痛。
就算知道死结解不开,但那种情况下,他怎么能控制住自己不挣扎。
最?后,他用了很多的力气?,才哄了小鸽子给他松绑。
也不知道人哄好?没有?,晏离生默默想着。
被窝暖暖的人,怀里美人温顺柔软,晏离生回味着让他欲、仙、欲、死的一幕幕,最?后搂紧了怀里的女人,又重新闭上的眼睛。
如此美好?的清晨,怎能辜负呢。
……
再醒来时,日正?当空。
怀里的女人已?经不见踪影,晏离生不由皱了眉头。
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开,光亮得有?些晃眼,他下意识想抬手遮住光,却发?现,手又动不了了。
晏离生呆了呆,而后转头看去,他两只?手都被绑在床头,不同的是,这次是用毛巾绑的。
软绵绵的毛巾在手腕上绕了两圈,一点都不痛。
看来,人还没有?被哄好?。
晏离生叹气?。
“醒了?”
晏离生闻声看去,女人正?坐在床前?的沙发?上,翘着腿看着他,手上还端着杯咖啡,有?一下没一下地搅拌着。
晏离生看了会儿,见宁歌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样子,他放下心来,而后摇了摇手,看着宁歌的眼神渐深。
“一整晚还不够,想榨干我?”
宁歌:“……”
就算喝多了她的记忆也是极好?的,想起自己昨晚强盗似的所作?所为,就算厚脸皮如她,也红了脸。
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虚!
于是,宁歌轻咳了一声,优雅地喝了口?咖啡,淡淡地看着被她绑在床上的男人,启唇:
“交代吧,这几天去哪了?还有?之前?的那些事都说清楚。”
“我什么时候满意了,就什么时候放开你,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在这张床上度过余生!”
晏离生:“……”
……
作者有话要说:晏离生:我其实也想在这张床上度过余生,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