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 64 章

“想试?”

宁歌点头:“是。”

贝婧婧借着晏离生的名头对着她阴阳怪气,还想在晏离生这儿压她一头,她不打贝婧婧一巴掌,就吞不下这口气。

曾经和不同男主角绯闻满天,她是很多人羡慕的人,如今和圈外人真情实感的炒了一次,就全变成全网可怜的人,还被说成是下堂妇,她更咽不下这口气。

听到肯定的答案,晏离生往后一靠,手交握着搭在腿上,“那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

到这个时候了,这厮居然还想要好处!

狗男人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心里就没点AC数吗?

宁歌眼中的笑?意在晏离生好整以暇的等待中,一点一点消失殆尽。

情绪像水壶里的水,怒火噌噌往上蹿,水温骤然升高,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泡,热气充满壶内仅有的空间,眼看就要破盖而出。

可想到有求于人,宁歌咬下了唇,勉强忍住了脾气。

晏离生稳稳地坐在车椅上没动,宁歌想了想,主动靠近晏离生,而后伸手往旁边摁了一下,车窗缓缓关上。

右腿碰上晏离生的,晏离生终于抬头。

宁歌缓缓拉起他放在腿上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而后迅速转了个身,左腿一跨,跨到晏离生的右腿上,与此同时,她整个人坐到了晏离生腿上。

她主动让出领地,晏离生顺势握住那一节柔软,喉结滚了滚,靠在椅背上,仰起头看着坐在身上的女人,半眯起眼。

宁歌将?男人困在车椅上,垂眸沉沉地看着他,一手抚过他的耳垂撑在他脑后的椅背上,一手顺着他的喉结缓缓往上,勾着他的下巴。

车速似快了一点,有些不稳,她的长发不听话地往下滑,落在晏离生的脖颈上,有些痒。

晏离生长睫轻颤了下,眸色沉沉,眼尾似沾了春光。

精致落入世俗里,伪装的心如止水染上了人的七情六欲。

手下的感受到吞咽的起伏,对上那双侵略性极强的眼睛,宁歌轻笑了一声,弯着脊背,低头轻轻蹭蹭他的鼻尖,而后往下,吻上他的唇。

影子上下重叠,呼吸交缠。

她唇上涂了T家520色号口红,丝滑黏腻,动作间,都沾到他的薄唇上,淡淡的玫瑰香。

女人就像是妖精,当?她刻意撩拨勾引的时候,晏离生不得不承认,他无法抗拒。

他所谓的自制力,在宁歌这儿,为零。

就像多年前一样,她主动,他便立刻向欲望臣服。

高跟鞋掉落在车底发出一声轻响,就算在接吻,她的小动作也不停。

[只是接吻,没有脖子以下,求审核大大放过!审核大大辛苦了!!!]

颤栗的感觉很细微,晏离生叹息一声,手松开宁歌的腰,往下压住她的腿。

她今天穿着长裙,坐下时裙摆撩高,又?是另一种折磨。

脑子里,各种画面和声音闪过,但?晏离生只能想不能做。

感受到不断升高的热意,宁歌却只是笑。

……

刘俊目视前方,认真的开着车,假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作为一名优秀的助理,他有极强的信念感,说看不见,就看不见。

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小橘却不然,作为真人CP粉头,她心里激动得不行,死死捂着嘴,眼睛不断往车镜里瞄,简直想拿出手机拍照。

啊啊啊啊,这是她不付费能看到的内容吗?

啊啊啊啊啊,娘娘威武,超A!

可下一秒,前后车厢中间的隔板缓缓升起,隔断了画面,也隔断了声音。

小橘一怔,偏头问刘俊:“是你做的?”

刘俊摇摇头,尴尬地咳了一下,“不是。”

小橘:“……”

封闭的后车厢,车灯昏暗。

转弯时,光线摇摇晃晃,交叠的影子团成一团往旁边倒。

半晌,唇分。

宁歌捧着男人的脸,指腹一点一点抹去他唇上染上的红,淡笑着问:“保送吗?”

晏离生慵懒地靠着,手克制地从腿移到腰上握住,点头,“保。”

宁歌视线往上,盯着他的眼睛,又?问:“保送贝婧婧的时候,小晏总也享受到这种好处了吗?”

闻言,晏离生的手下骤然一紧。

他使了不少的力,腰上一疼,宁歌下意识挺直了背。

晏离生未松手,抬眸迎着宁歌的视线,眼中带着锋利的光,仔细的审视着宁歌的表情,冷声:

“宁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宁歌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再次倾身靠近,指腹用力压力下晏离生的唇,而后缓缓往下,勾过他的领带在手上把玩,一点一点拉松,而后猛然拉紧。

她脸上始终带着笑?,手上的力度却不小,大概和晏离生握住她的腰的力气?差不多,再大几分,就足够将?人掐死。

“我在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小晏总得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晏离生情绪缓了缓,点头,“我知道。”

宁歌扬眉,“不能说?”

晏离生沉默两秒,沉声:“应付佟女士。”

听到这个答案,宁歌嗤笑了声。

她松开手,低着头慢吞吞地将晏离生的衣领抚平整,拿头顶对着晏离生。

“晏离生,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说,那就永远别说。”

音落,宁歌退了回去,整理好裙子,重新靠窗坐好。

她不是傻子,晏离生绝不是这种能委屈自己的人,他绝不会?为了应付佟女士,而勉强自己去做不想做的事情。

他做事,只有两个原因,要?么是自己想做,要?么,就是对自己有利。

她气的不是那些流言蜚语,气?得

的是晏离生总是什么都不和自己说。

看着又?不肯看自己的宁歌,晏离生敛下眉眼,弯腰捡起车垫上的高跟鞋,蹲下握住她的脚腕,帮她穿鞋。

他能怎么说?

说自己在下一盘大棋,说自己之?所以如此,除了暂时安抚佟婉之?外,还为了激怒晏展宏,从而使晏展宏和佟婉的矛盾更大,逼他们不得不对对方下手,加深公司内讧,把本来就分崩离析的时代新风逼入绝境。

说自己在算计自己的父亲,算计自己的母亲,算计自己家的公司,不折手段的算计所有人。

说了之?后,万一小鸽子问为什么,他又?要?怎么回答?

事情太复杂,并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得清楚的。

更何况,他的骄傲,也不允许他把那些不堪说出口。

宁歌没有反抗,她低头看着给自己穿鞋的男人。

车厢很安静,男人单膝跪着,低着头,动作温柔。

宁歌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很莫名的,她好似看到了他温柔底下的孤独和落寞。

就像负重一万斤的旅人,行走在悬崖峭壁,被重量压弯腰,也数次一脚滑下悬崖,却又咬牙爬上来,手被岩石磨破,满手的血。

狂风卷起漫天飞沙,他却依旧面无表情的踽踽独行着,她朝他伸出手,他也当?没看见,生怕自己手上的血污,脏了她的手。

心里闷得厉害,像是走进了死胡同,迷茫的找不到出口。

但?偏偏,宁歌又?清晰的知道,所谓迷茫,不过是清醒的看着自己一点点沉沦,一次一次为这个男人心软心疼。

鞋穿好,心里的火气消了一点,宁歌用力闭了闭眼。

在晏离生起身之?前,她移开了视线,看向了窗外。

……

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宁歌推开车门下了车,晏离生无声地跟在她身后。

小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偷偷看看他们,然后低头在手机上敲敲打打。

到了家门口,宁歌打开门,先让小橘进去,而后自己才进去,晏离生上前一步也要?跟上,胸膛却被一根青葱手指抵住。

指甲很尖,戳得微微的疼,就像被点穴一般,晏离生定在门口。

宁歌撩乱下头发,冲他扬唇一笑?:“小晏总,很晚了,我就不留你了,明天见。”

音落,她撤回手指,用力关上了门。

嘭--

一声巨响,吓了小橘一大跳,怔怔地看着紧闭的门,一脸懵。

刚刚在车上还黏黏腻腻,你侬我侬,主动热情的跟个什么样,她看着都面红心跳,还以为网上的事情过去了了,结果没想到一回到家就这么冷淡绝情。

从未见过变脸如此快之?人,小橘甚至觉得小晏总有点可怜。

“橘橘,你今天晚上就别回去了,睡我家。”

宁歌一边说着一边往楼上走,丝毫看不清生气?,淡定得像个没事人一样,还叫醒了泡面:

“泡泡,放首歌。”

在她这里,有求于人的时候该服软服软,目的达成,立刻撤退,该生气?继续生气?。

泡面笑眯了眼,像个小傻子般在原地转了个圈,“好的,妈咪。”

音乐声响起,泡面随机放起了歌。

小橘站在门口,往楼上看了看,见人已经回了卧室,她悄悄拉开了门,探头往外看。

晏离生还没离开,正站在走廊尽头的窗户前抽烟,灰白的烟袅袅上升,衬得他身形愈加落寞。

听到声音,他回头看来,烟燃了半截烟灰断了,跌在他的手背上,而后落到地面。碎成粉末。

音乐从门缝溢出来,翻唱的男歌手声音低哑,有些歇斯底里:

“互相折磨到白头,悲伤坚决不放手;

开始纠缠以后,才又?被人放大了自由;

你的暴烈太温柔,感情又?痛又?享受……”

晏离生扯了下嘴角,敛眸藏住眼底的失落,“关门,好好照顾她。”

小橘点点头,朝晏离生比了个加油的手势,而后轻轻关上了门。

宁歌抱起床尾沙发上舒舒服服躺着的布偶猫,低头摸了摸它的头。

晏离生那厮太奸诈,也太会哄人,知道她今天会回来,提前把布偶猫都抱过来了。

楼下的男歌手还在歇斯底里,重复了遍高潮:

“互相折磨到白头……”

宁歌秀眉一皱,转头不耐地大喊了句:

“泡泡,切歌!”

白头个屁!

泡面十分乖巧,换了首轻快的歌,小橘抬脚往屋里走,在沙发上坐下,满脑子都是最后听到的那句歌词:

--互相折磨到battle。

可不是嘛,甜是不可能甜的,动不动就battle,估计就算躺在同一张床上都能掰扯起来。

唯一的糖大概是,小晏总每逢battle必输无疑。

小橘摇摇头,一边低头码新章,一边皱眉。

--嗐,男主不行。

作者叹气。

……

次日,天生一队城堡。

学员们早早的起床到达训练基地,开始一天的训练。

十点,导师们准时到达,两两一组进入不同的训练厅。

导演非常机灵,让宁歌跟音乐导师郝灵韵一组,而郝灵韵去的训练厅里就是有贝婧婧的A3组。

主持人非常热情,一路拉着宁歌各种介绍,明显把宁歌当?成了贵客。

这还真?不能怪他狗腿,谁让宁歌是晏离生亲自送过来的呢。

推开门,音乐瞬间泄了出来。

学员们正在争吵着什么,没注意到门外有人,只有站在最前方的贝婧婧看到了,她迅速闭嘴,转身乖乖喊了一声:“郝老?师。”

众人闻声,也都纷纷停下了下打招呼,郝灵韵笑了笑?,用力拍拍手,“大家上午好。”

“都停下一下,今天节目组为你们特邀了个质量级嘉宾。”

说着,她往旁边让了半步,把宁歌露了出来,“宁歌都知道吧,大家鼓掌欢迎。”

“知道,知道……”

这些女孩都很年轻,朝气?满满,后排的好几个女孩子尖叫着红了脸:

“啊啊啊啊,我好喜欢娘娘的戏,居然见到真人了,我的天!”

“娘娘真?人比电视里还漂亮……”

宁歌点头笑?笑?,“大家好啊。”

视线移动时,她刻意在贝婧婧脸上多停留了两秒,笑?容灿烂。

贝婧婧用力咬着唇,手揪紧了裤子,低头藏住眼里的嫉恨。

这算什么?

她作为学员,跳得满头大汗,妆花了,头发也乱了,一身狼狈,宁歌却作为特邀嘉宾,化着精致的妆容,穿得漂漂亮亮,得体地看着她笑。

网上才说她是小晏总破例招进来的学员,宁歌就变成导师嘉宾过来压她一头。

耀武扬威吗?

郝灵韵一一给宁歌介绍完,而后又拍了拍手:

“大家把下次公演曲目跳一遍,歌和舞一起,我和宁老?师看看你们学得这么样。”

音乐声响起,贝婧婧抬起头,不看宁歌,看着镜子和大家一起跳起来。

古风音乐轻柔,歌词却很密集,舞蹈动作相较慢,但?就是因为慢,所以要求要?稳。

带古典设计的舞蹈就像太极,看着轻松,但?一遍跳完很累。何况还是唱跳一起,更累,跳完大家都气喘吁吁,满头的汗。

郝灵韵就着大家的歌和舞蹈点评起来,她性格温柔,没什么脾气,点评的用词也温柔。

点评完,轮到宁歌。

作为从天而降的嘉宾,宁歌的作用仅是给节目引流,指导评论什么的其实没那么重要?,只要夸奖并给大家加油打气?就行。

于是,宁歌把所有学员夸了个遍,大家都非常开心,叽叽喳喳。

轮到贝婧婧时,大家立刻安静了下来,想听听宁歌会?怎么评价贝婧婧。

贝婧婧也抬头挺胸,面带微笑地等。

她就不信在这里宁歌敢挑她的错,舞蹈和歌都不是宁歌的领域,若是批评,只会落下公报私仇、胡说八道的口舌。

可谁知,宁歌就敢挑错,她盯着贝婧婧,认真问:“贝婧婧,你知道什么叫做卖弄吗?”

贝婧婧一愣,“什么?”

宁歌淡淡一笑?:“所谓卖弄,就是自我炫耀,也是一个迅速向人展示自己弱点的方法。”

听到这话,郝灵韵惊讶地看了宁歌一眼,但?并未出声阻止。

学员们面面相去,脸上有压不住的兴奋,却不敢说话,抿着唇静静地等着宁歌搞事。

贝婧婧委屈地看着宁歌,张嘴要说什么,但?宁歌根本就没有给她机会:

“刚刚我在外面听你们在争论,最后ending的侧空翻是你自己设计的吧?但?如果一直到了今天都没练好,你为什么还要?坚持加这一个动作?”

“就为了突出自己吗?你们是一个团队,就算是临时的,你也要?尽量考虑到整个团的和谐和舞蹈的完整,而不是为了自己的排名。”

在自己的队员前被这么说,还都被摄像头拍了下来,贝婧婧难堪极了,她气红了眼,瞪着宁歌就怼了回去:“你自己都不会?跳舞,凭什么指导我们?”

宁歌哼笑了一声,竖起食指晃了晃:“不是指导你们,是指导你。”

没想到宁歌会?直接坦荡的挑明,贝婧婧气?得脸都红了,“你就是在针对我,你就是在公报私仇!”

宁歌失笑,“我针对你什么?针对你蹬腿力度不够、侧翻高度不够?”

“你能翻你翻一个试试?”

“好啊。”宁歌点点头,而后将脚抬起压了压,又?活动了下腰。

从没遇到这样的情况,郝灵韵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年轻的学员们已经鼓掌喊了起来:

“掰头,掰头,娘娘来一个,娘娘来一个……”

根本没人拦一下,连摄像机都怼了过来,宁歌踢掉高跟鞋,走到最前面,做了个深呼吸,提气?,左脚蹬地,说翻就翻。

一个完美的侧翻落地,她还习惯行地转了半圈,摆了个托掌手位。

训练室先是静了一瞬,而后掌声鹊起,惊呼阵阵。

“娘娘好厉害!”

郝灵韵也笑?,捡起高跟鞋走到宁歌身边。

“忘了告诉你们,《梁上飞燕》里可是有很多场舞,每场都很难,宁老?师没有找替身,都是自己跳的。”

“等节目拍完,剧大概也更新完了,大家记得看,顺便,也推荐给电视机前的朋友们。”

宁歌扶着郝灵韵的手,抬脚踩进鞋子里,笑?着开玩笑:“我今天可不是来宣传剧的,但?还是谢谢郝老?师帮我打广告。”

“宁老?师,您这么厉害,要?不要?留下和我们一起啊?我们把C位给你!”

有人大声喊。

“就是,就是,宁老?师,留下呗!”

正是这次C位的贝婧婧闻言咬紧牙,气?得发抖。

宁歌的视线从贝婧婧身上扫过,笑?得谦虚,“还是别了吧,你们最小的才十几岁,我也就会个侧空翻,唱歌五音不全,留下也只能拉高那么的平均年龄。”

贝婧婧再次中枪。

公开的年龄是二十一,但?她谎报了,这个没人知道。

“哈哈哈哈……”

大家嘻嘻哈哈地聊了起来,等了一会?儿,郝灵韵才出声喊停:

“好了,好了,时间紧迫,大家继续练,我们就不打扰了。”

“老?师们再见。”

宁歌点点头,弯下腰,抬手比了个大大的心,“加油~”

门被关上,宁歌不着痕迹的扶了下后腰,“郝老?师,待会?儿我们去哪?”

“我带你去参观食堂。”

……

宁歌在基地待了整整一天,看了食堂看宿舍,又?逛了演播厅,逛完的就感觉时代新风真?有钱,为了节目几乎几乎造出了个学校,难怪之前的宣传力度那么大。

还有,这些女孩们话真?多、真?热情,叽叽喳喳的,她现在脑子里还嗡嗡嗡。

离开前,宁歌去了趟洗手间,出来便遇到贝婧婧。

贝婧婧靠着走廊,正往这边看。

宁歌瞬间挺直了脊背,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到贝婧婧眼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在等我?”

贝婧婧抬头瞪着宁歌,“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宁歌:“……”

怎么也没想到贝婧婧会?问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宁歌突然觉得贝婧婧有些可爱。

宁歌笑?了笑?,抬起手,漫不经心地翻看红色的指甲:

“小孩子才比爸爸,我们成年人都比男朋友和老?公。”

贝婧婧瞪大了眼,气?得连话都不会?说了,半晌才憋出个:“你不要?脸!”

宁歌轻笑,放下了手,冷了脸色,抬脚逼近:

“知道什么是保送了吗?连你都是我保送进来的,所以,记住你自己的位置,我能给,就能收回。”

贝婧婧气?极,伸手用力推了宁歌一把,“你真?以为演了赵飞燕就真是绝代妖精?晏哥哥不是汉成帝,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不会?什么都听你的。”

宁歌穿着高跟鞋行动受限,被推得往后退了一步,站稳后,她扶着腰,脸色一阵发白,连声音都大了几分:

“我家晏宝不听我的难道听你的吗?”

“可他一定会?听佟阿姨的,佟阿姨不可能同意你和晏哥哥在一起,佟阿姨喜欢的是我!”

贝婧婧不提佟婉还好,一提佟婉宁歌就忍不住脾气。

要?不是佟婉非得插手自己儿子的生活,哪还有这么多糟心事。

“佟女士喜欢你,你就和她在一起啊,缠着我家晏宝干嘛?两情相悦多好,我看你们挺配的。”

一个两个的脑子里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把人家的生活缴得乱七八糟。

“你、你、你……”

贝婧婧你了半天都没有你个所以然出来,眼睛痛红,浑身都在抖,宁歌甚至怀疑她快要?被自己给气?昏过去了。

腰上一阵一阵抽着疼,宁歌却觉得心里终于通畅了。

一阵脚步声在耳边响起,有人靠近。

贝婧婧抬手抹了把眼泪,看到来人,她僵了一下,而后往后退了退,眼泪掉得更欢了。

但?想到佟婉和自己说的话,她又鼓起了勇气?,哭着指控宁歌:

“晏哥哥,你看宁歌说的都是什么……”

她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晏离生。”宁歌喊了一声就往后倒。

要?不是晏离生一个大步跨上前抱住她,她就要?倒地上去了。

垂眸看了眼宁歌苍白的脸色,晏离生回头,冷冷地看着贝婧婧,“你刚刚推她了?”

男人眼神冰冷,声音也很凶,贝婧婧被吓了一跳,连哭都忘了,连连摆手:“我没有,我没有,我就是……”

宁歌靠在晏离生的胸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胸口,柔声道:“我没事,你别怪她,都是我自己不小心。”

晏离生眉心一跳,不懂宁歌这是什么意思。

“你别这么凶,吓到婧婧妹妹,回头你妈又?要?找我算账。”

晏离生低头,宁歌对他眨眨眼,他叹了口气,眉眼柔和下来:“能走吗?”

宁歌点点头,扶着晏离生的手移了一小步,而后又倒了回去,抓着晏离生的手,眼中晶莹一片。

“嘶,疼……”

虽然知道她这是在装,但?晏离生还是心疼,他弯下腰小心地将人抱起,转身往外走。

路过贝婧婧身边的时候,他脚步顿了顿,冷声:

“我没那么听佟女士的话,不要?以为她喜欢你,我就会放过你。”

“还有,如果佟女士再找宁歌麻烦,不管是不是你,我都会把账算到你头上,所以,你最好劝劝佟女士别轻举妄动。”

音落,他抱着宁歌大步离开。

贝婧婧越发觉得宁歌就是赵飞燕,一个人就足以祸乱朝纲,于是她气?急败坏地朝晏离生大喊:

“宁歌就是个狐狸精,装柔弱勾引人,她都是骗你的。”

“你要?为了她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要?了吗?”

“是。”

晏离生头也没回的回道,而后弯腰小心的把宁歌抱进了车里,关上车门,扬尘而去。

宁歌有些出神,手勾在晏离生的脖子上忘了放下来。

直到晏离生提醒,她才放下手在椅子上坐好,手撑着腰揉了揉。

晏离生在宁歌脚边蹲下,脱下她的高跟鞋,握住她的脚腕看了看。

她的脚踝白皙,很好看,若真说有什么缺点,就是太细了,但?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扭到的样子。

晏离生揉揉她的脚踝,抬头不确定地问道:“是这里吗?”

宁歌木着一张脸看着他,指指腰,“是这里。”

晏离生:“……怎么会?闪到腰?”

“我弱不经推不行吗?”

宁歌赌气?,并不是很想把真?正的原因说出口。

《梁上飞燕》的导演比许志伟更加严格,还特意给她找了个舞蹈老?师,逼着她练了大半年。

当?时她虽然掌握得还不错,但?毕竟过了这么久,又?不是专业的,所以该还给老?师的都还给老?师了。

刚刚那一逞强,就闪了腰,宁歌还只能忍住不能说。

和人争风吃醋闪了腰,说出去太丢人。

太丢人。

这天晚上,宁歌没有再把晏离生赶回去,把人留下当?小奴隶给她揉腰。

“还生气?吗?”

“气?。”

晏离生拧眉,不知道该怎么哄人,只能求助微信里的那群狗头军师。

主意五花八门,能看的也就只有云晞的:

--缠,烈女怕狼缠。

她的原话是:“若是我看到我男朋友和别的女人一起出酒店被拍到传绯闻,还被骂是下堂妇,不管原因如何,我都会先打他一顿再说。

你家小鸽子没揍你,就说明她挺心软的,也就就嘴硬,这种性格的姑娘,最怕缠。”

晏离生觉得这话很有道理。

……

******

宁歌的腰只是轻微的闪了下,并不怎么严重,回剧组的时候,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导演知道她腰不舒服,体贴地没有给她安排晚上的戏,宁歌便准备吃完晚餐就回酒店。

就在她吃饭的时候,阙柔走了过来,翘着二郎腿阴阳怪气地说了几句,大致意思是嘲讽她咖位大面子大,导演说调时间就调时间。

宁歌沉默地听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诡异的感觉。

这姑娘有点奇怪,她们之?前并没有什么过节,但?她和自己说话总阴阳怪气的,倒也没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就时不时不痛不痒地酸几句。

怎么说呢?她特别像大宅门里的二姨娘,话多,还不知道掩饰自己的情绪,这种角色一般活不过两集。

宁歌觉得阙柔这性子能活到女三,也算是个奇迹。

“……我看你休息的时候都不玩手机,是怕看了伤心吗?”

“我就说豪门太太没那么好当,网上说的应该是真的吧,那我就搞不懂了,他们为什么还要?巴结你……”

耳边的声音唧唧歪歪,把胃口都给念没了,宁歌烦躁地放下筷子,正准备怼回去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随后,休息室的门被推开,宁歌抬眸看去,怔住了。

男人逆光而站,手里捧着一大束娇艳的黄玫瑰,一身熟悉的黑破开了外面朦胧的光。

阙柔呆了呆,整个人僵在椅子上,不知所措,宁歌偏头看了眼阙柔,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晏离生走到宁歌面前,将?花递向前。

黄玫瑰,代表道歉。

宁歌没接,晏离生又?将?花往前推了推,“还生气??”

宁歌:“……”

她起身,别扭地接过花。

她也不傻,怎么可能猜不到晏离生过来是给为她正名,给他撑腰的。

她只要抱着花在外面走一圈,那些流言就会自动消失,她照样还是晏离生喜欢的人,而不是什么玩过就扔的下堂妇。

见宁歌收了花,晏离生扫了眼她面前被翻得乱七八糟的盒饭,皱眉问:“还吃吗?”

宁歌摇摇头,“不想吃了。”

晏离生也没勉强,牵起她的手,“那回酒店?”

“嗯。”宁歌乖乖起身,跟着他往外走。

小橘捧着两盅汤跑了进来,将?其中一盅放在阙柔面前,揭开盖子,笑?眯眯道:“这是我们小晏总请的,全部人都有。”

海带排骨汤,外面漂着一层葱花,闻着很香。

可阙柔却变了脸色,突然捂住嘴干呕了两下。

小橘写小说写多了,立刻由此联想到小说情节,笑?着开玩笑:“阙小姐,你怎么跟孕妇似的,闻到肉味就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阙柔下意识抬眸看向晏离生,眼中带着惊恐,手紧紧地揪着衣服,脸色苍白。

晏离生脚步微顿,突然回头,视线在阙柔身上稍作停留,阙柔立刻转开了视线。

宁歌分明感觉到牵着自己的手紧了一下,她偏过头,问:“怎么了?”

晏离生收回视线,摇了摇头,牵着她继续往外走。

身后让她如坐针毡的目光消失了,阙柔松了口气,生气?地瞪着小橘:“话不能乱说!”

小橘耸了耸肩,“开个玩笑?嘛,别生气?,你不也经常和我们娘娘开玩笑,看我们娘娘有生气?吗”

说完,她抱着怀里的汤,赶紧跟上了宁歌和晏离生。

走出去一段,看着聚众喝汤的人,宁歌心中好笑?。

“我见过请喝奶茶咖啡吃甜品的,第一次看到有请全组喝排骨汤的,晏离生,你怎么想的?”

晏离生视线下移,看向宁歌的腰,“给你带的,他们只是顺便。”

宁歌有些无语,晃了晃他的手,“你过来就为了送花送汤?”

晏离生摇摇头,但?没回答。

等到回到酒店,晏离生强行把人抱回了卧室,放到床上,伸手就撩开宁歌的衣摆,手往里伸。

宁歌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想往里爬,却又被抓了回来,还被翻了个身,压在床上,衣服也被撩开。

“晏离生,你别乱来,我明天早上还有戏!”

宁歌挣扎着,抓住旁边的枕头,挺起上半身就要?往晏离生身上扔。

但?腰上突然一阵清凉,她腰一软,舒服的叹了口气,软软地趴了回去。

晏离生跪坐在床上,大手按在宁歌的腰的两侧,不轻也不重地揉着。

“明天早上有戏,现在为什么不能揉药酒?”

低沉的男音带笑?,听出他话里的揶揄,宁歌脸一红,把头埋进了枕头里当?乌龟。

……

作者有话要说:我刚刚又干了件傻事,我点开错了本书,把这章更新复制到《舞至心尖》那本文去了。

自闭中……感谢在2021-03-1720:55:09~2021-03-1820:58: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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