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手边的事情,想起方才那女人恼羞成怒的可爱表情,乐令-唇畔又扬起浅笑。他决定了,今晚非要将她得到手!
思付该如何把有一身蛮力的她制伏,却听外头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叫喝。
乐令-唤来谢痕留,问:「外头怎么了?」
「是那娘们在外头和一群男人比腕力,到目前为止似乎都没人胜过她。」害他也想下去试试了,「什么?」比腕力?
但乐令-很快便咽下讶然,推门来到广场边,果见一群人围在一起大声-喊助威。
站在旁边观看的武兰芷瞧见他,忙奔来娇唤,「乐寨主,怎么会有人的力气那么大?一点都不像个女人。」
她刚才瞧见时,险些没吓岔气,不过像那样的女人,肯定不会有男人看上眼的,所以她更不用怕对方成为自己的情敌了。
心头如意算盘正打得作响,却见乐令-扬起一抹愉悦至极的笑。「这才是她啊,你说是不是,痕留?」
「的确,」谢痕留心有戚戚焉地颔首。不像个女人的女人才叫宇文芸霏。
不理会武兰芷的娇嗔,乐令-立刻往众人所在之处走去。
只见坐在左首的是身着男装的宇文云飞,坐在右首的则是满头大汗,努力想扳到对手的挑战者。
鼓噪叫闹间,宇文云飞又轻松获胜。
「下一位。」握着臂膀甩甩手腕,他露出满意的笑朗声唤道,而身旁赢得的铜板已堆成一座小山。
适才的苦闷不知为何皆在比腕力的过程中渐渐淡去,也好,或许找件事来做做会好过躲在房里自怨自艾。
这回挑战的是常二郎,整个飞狼寨除了乐令-、谢痕留外,可以举起巨斧的第三人。
「这回赌什么?」挑起细眉,他看着似乎不好惹的对手。
常二郎只是直楞楞看着他,半晌,老实憨厚的脸慢慢浮起一抹红晕,让宇文云飞看得一楞。
「如果、如果我赢的话……」声音越说越小、头也越垂越低,但极明显地用眼尾在偷瞧宇文芸霏看来丰满的胸部。「你、你就当我老婆好不好?」
声音虽小,但大伙儿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哇哈哈,二郎,你也到思春的时问了吗?」
「不错嘛臭小于,还想得到用这招!」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常二郎糗得面红耳赤,——地闭紧嘴,可视线还定胶着在那大大的、正一起一伏的胸部上。
听着众人的起哄,察觉常二郎的眼光,宇文云飞怒极反笑。
好个二楞子,竟是个包藏色心的下流胚:哼,我宇文云飞堂堂男人,岂能容你如此羞辱!
原本已因为武兰芷与乐令-主事而极度不爽,再加上常二郎错表情意,更令他陶臆中的怒火狂烧,宇文云飞瞪着常二郎,倏地抓起他的手。
「好,赌注成立,你赢,随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本公子赢,我要你干什么,你就得听话!」
没料到宇文云飞竟如此爽快便答应,大伙儿又一阵喧哗,当裁判的人才要下令,一个人影便迅速逼近,拎起常二郎的衣领,丢到一边去——
「我和你比。」
唇畔挂着不知是因怒气还是兴趣而扬起的笑,乐令-一撩衣袍坐下,握住宇文云飞的手,朝裁判示意。
宇文云飞很快就收起惊讶,睨着胆敢挑战自己的乐令-,也露出高傲的笑容。
「比就比,我告诉你,若我赢的话,今晚我就要离开飞狼寨!」
「行。」
裁判一声今下,比赛随即开始——
「哇!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你这混帐!」死命槌打竟将自己扛上肩头的男人,宇文云飞怒红脸大声叫喊挣扎。
「不是说了赢的人爱做什么便做什么?」乐令-腾出一只手按住宇文芸霏的手臂,以免力气惊人的对方把自己打成内伤,但脚步仍飞快地往自己房间走去。
「所以我才问你要做什么啊!」
输给这家伙已经够丢脸了,还什么都没说就被他用这丢脸的姿势扛上肩头,那群围观的人居然还又吼又叫地欢送他们,这寨里的人是有病不成?况且临走前他似乎看见武兰芷的脸,呜,这要他日后有什么脸见她啊?
乐令-已走到房门外,抬脚将门踢开,跨入门槛后他又将门踢上,旋即将宇文云飞往床上一丢——
喝!好熟悉的情节!当宇文云飞的背撞上床板时,龇牙咧嘴喊痛的同时,他?地忆起——这家伙要像上回一样逼奸!
还来下及爬起逃离,他就被乐令-压住,双腿被对方的高大压得不能动弹,双手则在刚才的比赛中确定打不过对方,所以宇文云飞只好选择当个识时务者。
「喂,你有话好说、有事好商量啊!咱们、咱们的赌注可没将这算在内……」
剑眉扬起,乐令-扯开一抹淡笑。
「有吗?但你和常二郎打赌的内容我可听得一清二楚,难不成我会错意了?」
听乐令-这么说,宇文云飞连忙顺他的话道:「是啊、是啊,大哥你会错意了,况且我可是男人。男人和男人可没意思的……啊啊啊——」突然覆上他胸前的大手让宇文云飞孬种的尖叫出声。
他的叫声,显然让乐令-心情更加愉悦,脸上的笑意也更加恶劣。
「云霏,你这脑袋究竟在想什么?穿上男装可不代表你是男人,难不成要我向你证明?」
他的手掌不轻不重一捏,宇文云飞险些没被自己口水呛着。
「不用!你不用向我证明,我昨日洗澡时就再次确定过这是女人的身体了,为了她的名节着想,我建议你还是把手拿开一些……」
还要再鼓动唇舌劝退色狼,乐令-脸上却忽然闪过一抹异色。
「……你没穿肚兜?」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想到她居然没穿肚兜就在男人堆里闲晃,他脸色瞬间一沉,恼恨自己方才为何没注意到。
「我是男人啊,干嘛穿那鬼东西?况且我也不会穿,当然就丢到一边去。」事实上,连女装他也不会穿,所以干脆要了男装来穿。
乐令-沉默了一下,为眼前女人的没常识与还没好的妄想,有种很想大叹三声的冲动,但随即他转念一想,唇畔又勾出一抹邪肆。
刚才听见她与常二郎做下那种大胆赌注的怒气已然消失,反正他已夺回她;而为了帮助她认清自己是女人的事实,他不介意采取一种完全不吃亏的方式。
大手已在不知不觉问悄悄拨开女人的衣襟,丰满的柔软与柔腻的光泽蛊惑着他的视觉感官,他压下头,凑近宇文云飞耳朵畔低笑一声。
「你今天没穿肚兜也好,反正等一下还是要脱光,至于明天,你大可以拿那件肚兜来,我会教你穿。」
没听出他话中涵义的宇文云飞惊讶地瞪大眼,「你会穿?」好厉害啊!他眼中流露出一丝丝的佩服,没想到乐令-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男人。
但是下一刻,男人的动作就让他刚刚才冒出的小小敬佩瞬间缩回去——
「现在,先让我来教你什么是女人……」
邪魅的低语随着手一使力,宇文云飞的衣服便被扒了开,乐令-没等他回过神,低身便含住其中一朵娇蕊,右手则抚上另一边,放肆揉捏。
「咦?噎噎噎——」发生什么事了?窜过他身上那种麻麻的感觉是什么?
埋在他胸前的男人模糊笑道:「芸霏,虽然你长相一般,勾不起人想看的欲望,但你有副好身子,有哪个男人会有你这种身段?」说着,他离开宇文芸霏的胸脯,将她双脚扳开,整个人挤了进去。
再怎么无知,宇文云飞也知道乐令-这回是来真的,他连忙要把脚并拢,但这么做反是把乐令-夹得更紧。
「怎么?原来你不是下知道该怎么取悦男人嘛!」
讪笑着,乐令-的手便解开自己的夹带,露出上回在溪畔让宇文云飞看过的好身材,但忙着逃离狼爪的宇文云飞根本无心去看。
当乐令-厚实的胸膛贴上半裸的他,宇文云飞更定忙不迭推挤,「我、我我……你、你你……冷、冷静一点啊!这、这这……」这不是他的身体啊!
「你比较需要冷静。」乐令-被她手忙脚乱与语无伦次的模样逗得低笑出声,伸出舌戏谵地舔上她的颈项。
「哇啊啊——」宇文云飞终于丢脸的惨叫。「我不要啊!我不要被男人强暴!」
「你在说什么?」乐令-微皱眉头,但仍是继续吻着,「难不成你要被女人抱?」
「我、我宁愿那样啊!」行走江湖时,也有许多女人想对他投怀送抱,但他那个时候都因暗恋武兰芷而拒绝,现在想起来真是侮不当初。「而且、而且武姑娘很喜欢你啊,你不能这样辜负人家……」
他的话让乐令-没好气地横她一眼,「你又在胡说什么?况且我和她并没什么,我说过了,我对你比较感兴趣。」
「可我对男人不感兴趣啊……」
宇文云飞继续有气无力地哀号,却马上被乐令-带点惩罚性地咬了口乳尖,害他一阵哆嗦,上面的娇红也立时挺立起来。
乐令-轻哼,「你的身体并不是对男人没反应哪!」
「这又不是我的身体……」宇文云飞欲哭无泪地再度重申,手则无力的推挡几下。「乐令-,你在抱男人?,你不觉得恶心奇怪吗?」
「男人?我看不出来。虽然你举止粗野,但仍是女人,这一点不可能会改变。」乐令-摸上衣结,正想解开的时候,竟冷下防被用力踢中小腹,痛得他发出一声闷哼。
该死!这女人居然趁他放松戒心的时候……
抱着肚子,他愤怒地抬头看向已跳下床闪得老远的宇文芸霏。
「你……」
「呃……呵呵呵!」接收到乐令-仿佛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的恶狠目光,宇文云飞干笑几声。「你不能怪我啊,我好歹要替这位姑娘保留名节嘛,你有那么多女人,也不差我一个。而且我的心可是个确确实实、正正常常、爱女人的男人心,可没像你变态到能男女通吃啊!」边说着,边因乐令-的步步逼近而往后退。
「我没有喜欢男人的癖好!」瞪着他,乐令-简直快气炸,「我眼睛没问题,更不可能将女人当成男人!宇文芸霏,你过来!」他飞狼寨寨主几时曾在床上连续被同一名女子踹开过两次!
「你想我会过去吗?」戒备地将手探向身后的门闩,宇文云飞没好气地一啐。「我宇文云飞可不是白痴,会乖乖把这身体送给你享用咧……哇啊啊——」
乐令-扑了个空,也铁青着脸披上衣服追上,「你快点停下来!」
「停下来的是笨蛋!」说着,还回头扮了个鬼脸。
「你!」乐令-见状,更是勃然大怒吼道:「我叫你停下来,你听见没有?」
他加快脚步,手才要碰到宇文云飞,又被后者一偏闪过。
宇文云飞惊险闪开之后,边跑边开始大叫:「救命啊,有人要强暴这女人的身体——乐令-是个大变态,居然喜欢我这个男人啊——」
不远处,已有灯亮起,显然有人自睡梦中被宇文云飞的声音吵醒,
一脸乍青乍白的乐令-见状,只能气急败坏地咬牙大吼:「宇文芸霏,你这下知羞耻的女人,快把衣服穿上!」
然后他纵身一扑,将脚程没他快的宇文云飞扑倒——
数十盏灯一并大亮,将夜里的飞狼寨照得如同白昼;一颗颗脑袋采出,看向在地上纠缠成一团的两人。
一双绣花鞋定在宇文云飞面前,他忙抬头,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武兰芷,嘴巴登时惊讶到合不拢。
「乐寨主,你……」武兰芷双眸怒红,一脸心碎愤怒。
她的声音让宇文云飞?地合上嘴,想起自己居然被武兰芷看见这丢脸的模样,要他日后怎么有脸再见她?更何况刚才自己也允诺过要把乐令-送她,照这情形看来,倒像是在撒谎了。
他连忙解释,「武姑娘,你听我解释,我、我真的不喜欢他的,喏,送你送你,我不与你抢……」
啪!
话未完,睑上忽然传来热辣辣的痛感,在察觉踩在自己脸上的是什么东西后,宇文云飞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将脚踏在他脸上,一脸鄙夷护恨的那张脸会是他心仪一年,看起来高雅温柔的武兰芷的脚。
他的心瞬间碎了。
再见了,暗恋。
「大哥那晚好激烈啊,居然从房里做到房外头!」
「宇文芸霏那娘们也真够带劲!」
「不过就可怜了那武家堡干金,虽然长得好看,可嫉妒心未免太重,咱们大哥也不是个光看外表的粗俗人,才会将她狠狠骂了一顿。」
「说到这个,等会儿晃到宇文芸霏,咱们是不是该尊称一声嫂子?」
「唉,我也好想成亲啊……」
「咳嗯!」
恼怒地咳了一声,见围在一起道长短的众人吓得哄然而散,乐令-这才蹙紧眉头——事实上他的眉头自那一晚之后,未曾舒展过。
拜那女人所赐,所有飞狼寨的弟兄都当他是性致高昂,从里头做到外头,这倒还好,竞还有更多人认为他逼奸,连宇文芸霏跑到外头了也不放过。
奸,他承认自己是对她有意思,但会追到房外的原因,根本不是如谣言所传,他下过是要宇文芸霏将衣服穿上,别便宜了其他男人,结果呢?
是成功保住那女人的贞洁,但他也破了头色狼,想他飞狼寨寨主一世英名,竟全毁在那粗野的女人手中;再加上武兰芷哭闹了一整夜,简直烦死他了,等过几日出外办事的谢痕留回来,定要他快快将人丢回山下去?
接下来的几日,宇文芸霏每每看到他时就一脸戒备,还未等他靠近,人早走得老远,像见到鬼一样。
想起那晚宇文芸霏竟敢当着自己的面说要将他送给武兰芷:心头的无明火更是大盛,哼,他乐令-也下是拿热脸贴人冷屁股的下流角色,况且像这种姿色平庸、举止粗鲁、毫无女人该有的贤淑温婉、老嚷着要当男人、只有身材还算可以的女子,他原本抱持的兴趣就没多大,经过那件事后,原先那一点兴趣也早就没了……
一道人影穿过前头小径,笔直往后头小溪方向走,手上还拿着件换穿的衣服,想来又是要趁晚上溜到溪里洗澡。
哼,她高兴如此明目张胆洗给寨里众兄弟看,他完全没意见也不想替她掩护驱离他人。
那种没脑子、放浪、喜欢不穿肚兜又脱掉衣服到处乱跑再也无法引起他兴趣的女人,他没必要为她担心这么多,所以,他……
咳嗯!
算了,还是跟过去看看好了……
当乐令-来到宇文云飞洗澡的地方,他已将衣服褪了一半,一见到他来,先是瞪了他一眼,才跳下水中。
「怎么这次不躲了?」乐令-微感奇怪,走至他前面挑起眉。
「哦——」故意拉长话尾,宇文云飞瞥他一眼。
「我还以为你对我不感兴趣了!」气恼乐令-迟迟不放他离寨再加上武兰芷那件事,他一出声便是一顿讪笑。
被这么不冷不热地讥诮,乐令-立刻抿紧唇,走到水中。「怎么会有女人的个性像你这么差?」
「我是男人!」
「我实在找不出有哪个女人的脑袋像你一样疯癫!」
「乐令-!」宇文云飞气极,捧起水便往他睑上泼。「我才找不出有哪个男人像你一样变态、固执、不可理喻!」
随着待在飞狼寨的时间增长,他就益加心浮气躁,他根本不想当个女人,他想快点找到方法重回自己的身体,可偏偏就有颗顽石挡在面前阻碍他。
被水花泼湿一身,乐令-抹去水渍,脸现怒色,「你口门声声说自己是男人,却拿不出半点证明,我派人调查你匠细,竟又找不到你的来历,要我如何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喂,你真的很矛盾喔!」指着他的鼻子,宇文云飞气冲冲大吼:「既然怀疑我的来历,干嘛还把我留在这飞狗寨?」
乐令-横他一眼,咬牙正名。「是飞狼寨!」
「我说飞狗寨便是飞狗寨,而你这矛盾变态下流的色情狂就是狗大王——」
还没骂完,宇文云飞便被一只手自水里抓起,旋即被迫贴上乐令-伟岸的身体,彻底封口。
「你!」放开我!你这个死变态,我不想吃别人口水……可恶,别、别把舌头伸进来……唔唔!」
察觉宇文云飞想咬他,乐令-立刻掐住他的脸颊,不让他合上嘴,舌头更是蛮横地长躯直人,翻捣蹂躏。
相濡以沫的唇舌,一丝银线从宇文云飞唇畔流下,煽情淫夫。
宇文云飞被吻到脸都涨成红色,鼻间都是乐令-特有的麝香味,他没来由一阵发晕,挣扎的力道也小了几分。
良久,乐令-微微离开他,在他唇畔粗浅的喘息。
「你说我矛盾?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变得如此矛盾?」热气彼此交融着,将两人的体温都提高了好几分。「你明明平凡,但这双眼睛却亮得让我移不开眼;你明明粗野无状,但我却觉得你真是有趣;明明一开始我只是受你身子吸引,为什么如今你的一举一动却又让我不受控制,每每看得失神?你究竟是谁?为何有这样的魔力?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乐令-突如其来的懊恼低语让宇文云飞楞了下,「我才没有也没兴趣勾引-个男人好吗?」
「你有!」越说越气恼,乐令-索性咬了宇文芸霏的唇一下。
「好痛!你这变态是在干嘛?」宇文云飞勃然大怒,「你很固执、很自以为是喔!本公子说没有勾引你就是没有!」
「有!」
「没有!」
「你有!I
「我没有!」
「你就是有!」
争到最后,简直跟小孩子吵嘴没两样,若让飞狼寨里的其他人看见,肯定会惊讶到下巴掉下。名闻武林的寨主乐令-,强悍稳重的他,居然会做这么无意义的争吵。
最后,见宇文云飞一双杏眼因怒火而益加晶亮,乐令-黑瞳一缩,加之怒火及欲火一并涌上,索性再度将这总是惹得他失控的女人封口。
宇文云飞别无选择更挣脱不开,又被乐令-吻了一遍。他气到眼睛张得老大,死死瞪着一再吃他豆腐的家伙。
乐令-看见,没好气地咕哝道:「把眼睛闭上!」装这副吃人表情要他如何继续?
要你管!要我闭上就闭上,然后让你吃得更尽兴吗?宇文云飞继续怒瞪。
算了。乐令-重叹一口气,心想反正宇文芸霏会激起他的情欲,本就不在这张睑,什么表情对他来说都一样能挑起他的欲火。
所以他干脆眼一闭,拉过宇文芸霏继续,带着粗茧的手掌滑过他滑腻的身子,不轻不重地爱抚。
原本宇文云飞仍在抵抗,但被吻到最后,不只脑袋发晕,竟连身体都开始发热。
乐令-的手掌热烫得吓人,抚过之处都像燃起一团熊熊烈火,即便是冰凉的溪水都无法消灭,反而像将那团火焰闷在他体内般越烧越烫,将所有理智意识全都焚烧殆尽。
双腿无法克制的发颤,身子更难以抵挡地偎上对方的伟岸,为什么他不排斥与男人亲吻?难道因为这是女人的身体,所以无法抵抗男人的挑逗吗?
迷迷糊糊问,爱抚他的大手已沿着他的大腿往上一路探索,宇文云飞因这放恣的动作而倒抽一口气,总算想起要保护女人的身子,但双手早巳麻软无法施力。
「你……」察觉一只脚被乐令-抬起环上他的腰,宇文云飞结结巴巴慌乱地开口:「呃,这、那个……」
这不是他的身体,所以、呃,所以……所以什么?他的脑袋好像糊成一团,没办法思考了。
「闭上嘴别罗唆。」见宇文芸霏又要开口说什么杀风景的话,乐令-立刻又用唇堵住。
一触即发间,却有一阵细微的树枝断裂声窜入耳中,乐令-脸一沉,连忙将宇文芸霏藏到身后,沉声-道:「谁?我不是说过这里不准有人踏人?」
「哎呀!我刚来,不知道嘛!」优雅好听又带着七分笑意的男声在黑暗处响起。「所以我当然更不知道这里已变成乐寨主你享受鱼水之欢的春宫啊!看来,咱们是英雄所见略同啊,呵呵……」
这熟悉的戏谑口吻,下用看也知道是谁,乐令-随手一挥,溪水便成一道水箭往他射去,「夏侯方,你躲在那里看多久了?」
「喝!」被他凌厉的攻势逼得不得不出面,闪过那道水箭后,一名斯文但眉角却透着一股邪气的男子,终于从树丛里慢吞吞定出来,手中还揽着一名长相清秀可爱的少年。「乐令-,对老朋友有必要如此吗?做什么恼羞成怒?我不过是刚来,见你和那位姑娘打得火热,才想说躲在一旁等你们办完事离开,好换我跟我这个小可爱接下去啊!」
「哼!」冷睨相交十数年的老友,乐令-拾起衣服替宇文芸霏披上。「我不是要你别带男人来?这次又是从哪里拐来的?」
「呵呵,以我夏侯方的身分,还需要用拐的吗?」说着,夏侯方便搂过那名少年吻了一下。
「你你你……」披上衣服南露出脸的宇文芸霏目睹了这一幕,指着夏侯方,一脸惊吓。
男人……和男人?虽然说自己和乐令-也是,但好歹自己现在是在女人的身体里……不对,难不成这样就可以?
猛地想起刚才他和乐令-险些要发生关系,宇文云霏后知后觉地烫红了脸。
再怎么说,自己的灵魂也是男人,为什么能接受乐令-的挑逗,还……还觉得很舒服不排斥?
糟了……糟了、糟了,再这样下去,自己该不会连心都要变成女人吧?想到这里,宇文云飞赶紧往旁挪了几步,再也不敢站在乐令-旁边。
倒是夏侯方听见宇文云飞的叫声,放开少年将视线投向他。
「你……」在看见宇文云飞的脸后,夏侯方的表情明显一愕,但随即敛下。
「你好啊!」
「呃,你好、你好,很晚了,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去了。」说着便要脚底抹油逃离乐令-,却被拦腰一把抱起,「乐、乐令-?你、你干嘛?」
「还没结束。」瞪着胆敢乘机逃跑的家伙,乐令-头也不回地对夏侯方丢下一句。「这里让给你,有什么事等明天早上再说。」
说着,便扛起大叫救命的宇文云飞离去,反倒是夏侯方凝望两人离去的方向,抚着下巴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