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八章 都在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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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够了啊,一不留神就跑这儿来腻歪,公共场合,注意分寸,外面催敬酒了,还不赶紧点。”苏怀鲸的闯入,打破了两人的亲昵姿势。

傅景霄站直了身体,轻咳了一声,“不用催了,来了。”

苏怀鲸腹诽:我不操心行么。

许今砚连忙站起来,提起裙摆,催着他走:“都怪你,走了。”

“不着急,慢慢来,我们结婚,按我们的节奏来就好了。”傅景霄脸上总是浮着似有若无的淡笑,让人觉得他总不紧不慢。

“谁要理你啊,你慢点来,自个儿慢去吧。”这条礼服裙刚好到脚踝的位置,也不会很长,她也没有为了结婚穿着不合脚的高跟鞋,都是适合自己的平底鞋,提着裙摆就能走很快。

回到宴会厅的时候,程晴已经在等着她了。

一般是由婆婆带着见男方的亲戚,然后给礼,改口,是新媳妇的规矩。

因为傅家亲友众多,所以敬酒干起来仿佛就是流水线了,不过还好由程晴在前面指引,许今砚不用担心。

程晴已经换上了一条酒红色丝绒,绣着牡丹花的旗袍,头发绾起来,她的气韵本来就很好,配上旗袍更是将富贵与优雅相融合,难怪她的一双儿女能这么好看,继承了她完美的基因,无论从样貌到身材,程晴都保持得非常好。

女人么,对自己不能放任。

美从来就是约束自己而来的。

程晴先介绍,许今砚负责喊人,倒酒递烟收红

包三部曲就可以了。

傅景霄则跟在她的伸手,手搭在了她的腰际,她动一分,他就跟着动一分。

红酒之前已经被替换成葡萄汁了,所以喝多也不碍事,毕竟许今砚这种一杯倒的人,要真的喝红酒,就是一桌抿一口,就很可能被扛走了。

傅景霄提前准备好了一箱葡萄汁放在红酒瓶里,专门为她准备好的。

“阿姨。”

“三舅。”

“叔叔。”

耳边就听到许今砚不停在喊人的声音。

许今砚感觉他的手在她的腰上上下摩挲,她回头剜了他一眼,带着警告的意味,她在认真喊人,他却在玩闹。

他的笑意浓厚了不少,对傅家来说,今天是娶媳妇,对他来说就是今天娶老婆,他自己最大。

“够了。”

“不够。”

“今砚,过来,这位是舅公!”程晴拉过了许今砚,成功把她从傅景霄的狼窝里给拉走了。

许今砚这下就跟着程晴,不理会他了。

她乖乖喊人。

也不知道喊了多少人,反正夏鹿拎着的红色婚包里已经塞满了红包,夏鹿抱怨道:“我终于有一天知道拎红包也会拎到手都快要断的感觉了,傅家果然是家大业大。”

许今砚笑了出来:“辛苦啦。”

“不辛苦,我反正要找新郎报销我手部的损失费的。”夏鹿伸出了自己的手,她将一整个包扔在了苏怀鲸的怀里,“我拎不动了,你给我拎会儿。”

“好的,老婆。”苏怀鲸接盘,反正最可怜的人

永远是他。

所有的亲戚敬完酒叫完人都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许今砚的小腹都要鼓起来了,因为喝了太多的葡萄汁了,虽然不会醉人,但是会饱。

他们回到主桌,吃了会儿宴席就开始下一轮敬酒。

过的朋友。

许今砚这边医院有一桌的同事,包括了院办的代表,以及科室里的同事。

“诶,诶,苏医生,你怎么在这儿啊,你不该是在我们亲戚那桌吗?”走到这儿的时候,许今砚打趣道。

苏择脸都红了。

一旁的程贝贝站起来维护道:“二表嫂,你放过我们吧。”

“鉴于未来我可是要送改口费红包的,就看苏医生表现了。”许今砚揶揄。

苏择站起来都快要给她作揖了:“许医生,这厢有礼了。”

傅景霄之前见过这位苏医生,是周时屿的伴郎,也相熟地示意咳嗽了两声。

“我二表哥不能被忽略。”程贝贝提醒道。

苏择已经拿起了酒杯,立马满上了红酒:“二表哥,我先干为敬。”

然后他一股脑往自己嘴里将整杯满满的红酒灌进去。

沈丹在

“丹姐,你就别取笑我了。”苏择朝着沈丹摆摆手。

傅景霄一副老父亲一般的眸色:“嗯,酒量不错。”

然后呢,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拍了拍苏择的手臂:“坐坐坐,不用

客气。”

许今砚站在了席间:“谢谢大家过来,正式介绍一下,我家属,聊表心意,都在酒里了。”她举起酒杯。

“我们许医生就是霸气。”苏择这会儿给她吹起牛皮来了。

韩楚和唐若宜都过来了,并且坐在了一起,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暗戳戳的官宣了。

敬完酒之后,许今砚和一瓶的唐若宜道:“也不知道是苏医生的喜酒先,还是唐医生的先啊?”

唐若宜脸一阵红起来,她辩驳:“许医生喝醉了。”

“你要是想要先,也不是不可以。”韩楚立马补充道。

席间立马起了哄。

没有什么时候比这个时候的确定更合时宜了。

苏择耸了耸肩:“突然来了危机感。”

其余医生道了一句:“最近看起来裤腰带要勒紧了,红色炸弹接连炸啊。”

众人笑了起来。

许今砚站这儿聊了几句,就又到了隔壁桌去敬酒了。

恒柯和延远、今鸿以及谢氏都在隔壁桌。

谢知洋带了一位新的女伴,听闻是联姻对象,这也是头一回带出来一起参加宴会,延远和今鸿也来了几位高层,卓闻也在内,恒柯就来了一个人,现任的执行ceo冯潇。

那个曾经谢知洋看不上的小助理,现在已经和他平起平坐了,风水轮流转。

“恭喜啊,傅总,傅太太。”谢知洋先行问候。

“谢总好事也近了,同喜。”傅景霄商业回应了一句。

谢知洋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伴,他笑意浓了浓

,“当然,总不能四大家族都已经已婚了,就剩下我一个人鹤立独行,多孤单,结婚,好像也挺好的。”

“非常好。”

“我最喜欢尝试了。”谢知洋和他们碰杯,然后意味深长笑:“来,借一点新婚夫妻的喜气。”

他身旁的女伴就一直都在温柔大方地笑着,也不多话,也不张扬,但却恰到好处融合掉了谢知洋身上的戾气。

可能这就是所谓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