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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够了啊,一不留神就跑这儿来腻歪,公共场合,注意分寸,外面催敬酒了,还不赶紧点。”苏怀鲸的闯入,打破了两人的亲昵姿势。
傅景霄站直了身体,轻咳了一声,“不用催了,来了。”
苏怀鲸腹诽:我不操心行么。
许今砚连忙站起来,提起裙摆,催着他走:“都怪你,走了。”
“不着急,慢慢来,我们结婚,按我们的节奏来就好了。”傅景霄脸上总是浮着似有若无的淡笑,让人觉得他总不紧不慢。
“谁要理你啊,你慢点来,自个儿慢去吧。”这条礼服裙刚好到脚踝的位置,也不会很长,她也没有为了结婚穿着不合脚的高跟鞋,都是适合自己的平底鞋,提着裙摆就能走很快。
回到宴会厅的时候,程晴已经在等着她了。
一般是由婆婆带着见男方的亲戚,然后给礼,改口,是新媳妇的规矩。
因为傅家亲友众多,所以敬酒干起来仿佛就是流水线了,不过还好由程晴在前面指引,许今砚不用担心。
程晴已经换上了一条酒红色丝绒,绣着牡丹花的旗袍,头发绾起来,她的气韵本来就很好,配上旗袍更是将富贵与优雅相融合,难怪她的一双儿女能这么好看,继承了她完美的基因,无论从样貌到身材,程晴都保持得非常好。
女人么,对自己不能放任。
美从来就是约束自己而来的。
程晴先介绍,许今砚负责喊人,倒酒递烟收红
包三部曲就可以了。
傅景霄则跟在她的伸手,手搭在了她的腰际,她动一分,他就跟着动一分。
红酒之前已经被替换成葡萄汁了,所以喝多也不碍事,毕竟许今砚这种一杯倒的人,要真的喝红酒,就是一桌抿一口,就很可能被扛走了。
傅景霄提前准备好了一箱葡萄汁放在红酒瓶里,专门为她准备好的。
“阿姨。”
“三舅。”
“叔叔。”
耳边就听到许今砚不停在喊人的声音。
许今砚感觉他的手在她的腰上上下摩挲,她回头剜了他一眼,带着警告的意味,她在认真喊人,他却在玩闹。
他的笑意浓厚了不少,对傅家来说,今天是娶媳妇,对他来说就是今天娶老婆,他自己最大。
“够了。”
“不够。”
“今砚,过来,这位是舅公!”程晴拉过了许今砚,成功把她从傅景霄的狼窝里给拉走了。
许今砚这下就跟着程晴,不理会他了。
她乖乖喊人。
也不知道喊了多少人,反正夏鹿拎着的红色婚包里已经塞满了红包,夏鹿抱怨道:“我终于有一天知道拎红包也会拎到手都快要断的感觉了,傅家果然是家大业大。”
许今砚笑了出来:“辛苦啦。”
“不辛苦,我反正要找新郎报销我手部的损失费的。”夏鹿伸出了自己的手,她将一整个包扔在了苏怀鲸的怀里,“我拎不动了,你给我拎会儿。”
“好的,老婆。”苏怀鲸接盘,反正最可怜的人
永远是他。
所有的亲戚敬完酒叫完人都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许今砚的小腹都要鼓起来了,因为喝了太多的葡萄汁了,虽然不会醉人,但是会饱。
他们回到主桌,吃了会儿宴席就开始下一轮敬酒。
过的朋友。
许今砚这边医院有一桌的同事,包括了院办的代表,以及科室里的同事。
“诶,诶,苏医生,你怎么在这儿啊,你不该是在我们亲戚那桌吗?”走到这儿的时候,许今砚打趣道。
苏择脸都红了。
一旁的程贝贝站起来维护道:“二表嫂,你放过我们吧。”
“鉴于未来我可是要送改口费红包的,就看苏医生表现了。”许今砚揶揄。
苏择站起来都快要给她作揖了:“许医生,这厢有礼了。”
傅景霄之前见过这位苏医生,是周时屿的伴郎,也相熟地示意咳嗽了两声。
“我二表哥不能被忽略。”程贝贝提醒道。
苏择已经拿起了酒杯,立马满上了红酒:“二表哥,我先干为敬。”
然后他一股脑往自己嘴里将整杯满满的红酒灌进去。
沈丹在
“丹姐,你就别取笑我了。”苏择朝着沈丹摆摆手。
傅景霄一副老父亲一般的眸色:“嗯,酒量不错。”
然后呢,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拍了拍苏择的手臂:“坐坐坐,不用
客气。”
许今砚站在了席间:“谢谢大家过来,正式介绍一下,我家属,聊表心意,都在酒里了。”她举起酒杯。
“我们许医生就是霸气。”苏择这会儿给她吹起牛皮来了。
韩楚和唐若宜都过来了,并且坐在了一起,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暗戳戳的官宣了。
敬完酒之后,许今砚和一瓶的唐若宜道:“也不知道是苏医生的喜酒先,还是唐医生的先啊?”
唐若宜脸一阵红起来,她辩驳:“许医生喝醉了。”
“你要是想要先,也不是不可以。”韩楚立马补充道。
席间立马起了哄。
没有什么时候比这个时候的确定更合时宜了。
苏择耸了耸肩:“突然来了危机感。”
其余医生道了一句:“最近看起来裤腰带要勒紧了,红色炸弹接连炸啊。”
众人笑了起来。
许今砚站这儿聊了几句,就又到了隔壁桌去敬酒了。
恒柯和延远、今鸿以及谢氏都在隔壁桌。
谢知洋带了一位新的女伴,听闻是联姻对象,这也是头一回带出来一起参加宴会,延远和今鸿也来了几位高层,卓闻也在内,恒柯就来了一个人,现任的执行ceo冯潇。
那个曾经谢知洋看不上的小助理,现在已经和他平起平坐了,风水轮流转。
“恭喜啊,傅总,傅太太。”谢知洋先行问候。
“谢总好事也近了,同喜。”傅景霄商业回应了一句。
谢知洋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伴,他笑意浓了浓
,“当然,总不能四大家族都已经已婚了,就剩下我一个人鹤立独行,多孤单,结婚,好像也挺好的。”
“非常好。”
“我最喜欢尝试了。”谢知洋和他们碰杯,然后意味深长笑:“来,借一点新婚夫妻的喜气。”
他身旁的女伴就一直都在温柔大方地笑着,也不多话,也不张扬,但却恰到好处融合掉了谢知洋身上的戾气。
可能这就是所谓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