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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想好,我已经习惯去各大公司做职业经理人了,可能换家公司吧,回来京市,目的是你,达不成目标只能证明我的失败。”言晨希喜欢有挑战,所以她不停在自我更新换代。
她闲适的玩笑姿态,高傲地仰着脖子的孔雀公主才是真正的她。
高中那会儿,他们能相处,自然也是因为她的个性,和他们这帮男孩子很相像,所谓兄弟感是不分男女的。
“那你注定就是失败的。”
“喂,你也不能这么打击我吧,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好歹我要走了。”
“不能!”傅景霄回答得干脆。
言晨希笑得爽朗:“也就你老婆受得了你,和你谈恋爱,枯燥乏味,谁稀罕。”
“是,我也不用别人受得了。”
“行吧,你厉害,我没办法反驳,希望有缘江湖再见吧。”言晨希和他告个别。
傅景霄沉了沉眼眸:“组个局,聚一下再走。”
“不了,你们都成家立业了,我避嫌,尤其是你,不能今砚不在,我就和你们聚会,太不厚道了,我好歹是个女的。”言晨希撩了一下头发。
他不厚道地笑了,“行,那我就不用打申请报告了。”
“得了吧你。”言晨希放下了手里的咖啡,“咖啡不错,人走了。”
“结婚会发请柬给你的。”
“我考虑一下,如果一年后我还找不到合适的男人的话,我是不会参加婚礼的,免得徒增伤悲。”言晨希摆着手,从他的办公室离开。
虽然她从恒柯走了,很多公司邀约,但是她没想好,就都婉拒了。
从京市走,一来是想要摆脱这一念之间发生的事情,也是想要摆脱某个人的关爱,看看自己到底是缺助理还是缺男人。
冯潇,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言晨希从不会觉得自己会对一个下属感兴趣,尤其是还这么老古板的一个男下属。
她和万柯打电话的时候是这么说冯潇的,“他的能力远胜于一般人,只要不要装老就行。”
万柯还嘲笑她,“怎么你是用挑男朋友的眼光给我挑了这么一个执行总裁吗?”
“我挑男朋友的眼光没有那么毒,挑执行总裁没有点能力我能看得上吗,总不能把我临危拯救的成果被人又毁了,到时候您又请我回来怎么办?”
“京市这么好,留在京市又何妨。”
“也行,再请我,我就不只是这个价了,不过您相信我,冯潇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言晨希对他有信心。
万柯笑笑不说。
恒柯的任命很快就下来了,冯潇在他并不知情的情况下接了执行总裁的位置,这让他很惊讶。
“为什么?”这是冯潇的第一句话。
“当然是为了我脱身啊,我哪儿找这么快替我的人,但你就可以,我不是说了,让你跟着我去下一个公司,你不肯,那你就留在这儿好好干。”言晨希一副对他寄予厚望的样子。
冯潇并不喜欢,“我不需要你给我做决定。”
这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喜欢替他做决定,去替他加王家千金的微信,去给他安排行头,又去给他安排职位。
“行,既成事实,不能改变,你要是不想就辞职吧。”言晨希气他,真是不识好人心,之前王家千金看上他也是,现在她让他能更快成长也是,怎么就对她这么多的仇怨。
她哪儿错了。
“我这边的事情交接差不多了,替我订张后天飞西安的机票,我后天就走,省得你看到我呢也不高兴。”
“我……”冯潇的语气和他的人一样桎梏在原地。
可几遍他内心汹涌澎湃,在言晨希的脸上就丝毫都不会看到任何的动容,她这个女人就是这么冷酷无情,就是被拒绝,就是愤怒,就是难受都不会表现给别人看。
总是这么放浪不羁得像是个男孩子一样,扛下所有。
“好了,知道你舍不得我这么好的上司,以后你就是上司了,记得找个好下属,记得男女公平对待。”言晨希提醒道。
“你已经找好下一个下属了吗?”冯潇问她。
言晨希啊了一声:“没有,我不想排工作,我去西安去看兵马俑去,长这么大还没去过,以前想要大学毕业的毕业旅行去的,后来去国外念大学,又马不停蹄工作,就没有去,赚了这么多钱,总要去还以前最初的心愿。”
冯潇看不懂现在的她,她看着有时候就是很腹黑,很名利,可是又会有单纯的一面,这样的多变的女人,就像是指尖流水,想要抓,却抓不住。
也有可能她本身就属于河流的,不是人可以掌控的。
之前她有问过,他肯不肯跟她走。
如果单纯说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感觉,他会动心,但是她不是,她只是看中了他身上别人没有那些,他不愿,因为太容易被她得到了,她不会觉得重要,会觉得随时可以替换掉。
当然那位王小姐约他很多次,他都拒绝了。
甚至王小姐说,为什么不愿意试一试。
他回答:“可能是因为不想要做无用功。”
王小姐锲而不舍,但他却一退再退,不给对方一个机会,王小姐的大哥说她:“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吊在一个特助的身上。”
“就因为他和所有追求我的人都不一样。”
王小姐只是看到了冯潇身上不一样的地方,而冯潇看到的是言晨希不一样的地方,彼此都在追求那些特别。
时间长久了,就会发现只是因为不一样,换个人可能也会将这些转移了。
而他们陷入了这样的漩涡里无法掌控。
唯独只有言晨希那么容易抽身,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或者走得累了,她会后悔,但是这一刻,她不会后悔的,因为她听了自己的心声。
言晨希去西安那天,冯潇照例送她,她来京市的时候,冯潇去接她的,接的时候,他按照接人的规矩带了一束花,而送她的时候,也送了一束花。
一束属于她的白玫瑰。
在他的心里,言晨希就是白玫瑰。
言晨希上前去拥抱了一下冯潇,“走了。”
“会回来吗?”冯潇问她。
言晨希抿嘴:“不会。”
与其说一个不定的归期,倒不如斩断所有的路,西安只是开始,终点在哪里,她也不知道,她不像是傅景霄要做计划。
这一次,她不要既定,她想随性而为。
冯潇站在远处,看向她远走高飞的背影,至此,那句“喜欢”也深藏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