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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程贝贝含笑调侃。
许今砚窝在了傅景霄的坏里,盯着他笑,其实她不觉得他冷面。
“不许看了,累了吗,累了我们就是回去,还是你想要住在这里也行,反正明天也要帮忙的。”傅景霄询问道。
“我都可以。”许今砚点头。
“留下来吧,我们晚上还能一块儿玩呢,我也留在这儿,免得明天早上化妆师来了,我还起不来。”程贝贝是个自来熟,已经过来拉人了。
明天就是婚礼了,傅家别墅里,至亲都已经到了,傅景鸣已经去乡下把老太太要接过来,许今砚也很久没有见奶奶了,很想她。
“好,听你们的。”许今砚答应。
“二表哥,你看还是我说话有用,不用你了,你去干苦力吧。”程贝贝成功把人给抢了过来。
许今砚也经不住她的热情。
傅家在之前也办了家宴,至亲都在家里简单吃一点。
蔡舒敏和红姨一块儿被接过来了,老太太离不了红姨。
“奶奶。”先迎上去的是傅景云和许今砚,一左一后挽住了蔡舒敏的手臂,把她扶到了餐桌边上坐下来。
家里是请了饭店过来,摆了几桌的宴席,都是有专门人负责的,餐桌都是临时搬进来,到时候会收走。
傅家宽敞,原本是在酒店里吃的,就觉着家里也该要热闹热闹了。
“妈。”傅至深见母亲来了站起来,程晴跟着喊了一声,也给她去腾出了位置。
傅至伟和方雨英也过来问候,傅至成和苏岑也是,总之好不热闹。
“你们都别这么待见我这老太太,今天我们的眼光都该要放在新娘子身上,我们景云要结婚了,我可真是高兴。”老太太拉了拉傅景云的手。
她看了又看。
有种说不出来的喜悦。
当然她下车看到许今砚的时候,也是高兴的,之前她还打电话给傅至深骂了他一顿,把她的架子都端出来说他了。
“钱钱钱,家世家世,你就一个年过半百的人了,管年轻人什么事情,你儿子喜欢,你就要去喜欢,不喜欢是你的事情,别影响到别人,你要是阻止,我看傅家要抱孙子是指望不上了,这我就能和你急眼。”老太太一语堵住了傅至深的嘴巴。
“妈,你就这么帮着那个丫头?”
“人好不好,我看着呢,你甭管,要是以后不好了,你来找我。”老太太打包票。
傅至深哀叹了一句:“也不知道给你吃什么**药了。”
“能让我开心的都是好药。”老太太回到儿子吃瘪。
“都坐下来吃饭吧,别都起来了,我老太太难得到城里来一趟,都赶上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大伙儿都瞧着我。”老太太看到晚辈们一个个站起来,她这辈儿也就剩下她了。
众人坐下,开始用晚餐。
许今砚被拉在了老太太的边上,替她布菜,解释。
傅至深去交代了一声,老太太受累,晚辈也不用一个个去敬酒了,她不自在的。
这也是她宁可在乡下住着的原因。
吃完饭之后,亲戚们闲聊,打牌的都有,估计今晚要闹腾到半夜了。
苏怀鲸和夏鹿本身也是被邀请过来吃晚饭,但夏鹿怕这种场面,便吃完了再过来,给傅景云送上了结婚贺礼。
“云姐,送了一套武林秘籍,夫妻之道,房间里慢慢琢磨,不能外泄,懂吗?”夏鹿对傅景云说道。
傅景云点着头:“懂。”
许今砚探出脑袋来,有些好奇。
被夏鹿拍了一下手臂:“别好奇,你结婚的时候也会有的。”
傅景云忍不住笑了一下:“鹿鹿以后可以卖版权了。”
“嗯,可贵着呢。”夏鹿扬了扬下颌。
大家都在说着明天婚礼的事情,每个人都像是打了兴奋剂一般,婚礼本身就是美好的象征,也是征程的开始,所以今晚算是出征前的呐喊。
“对了,你们难道不用给时屿办个什么单身派对吗,请一些年轻女孩子,毕竟明天开始就没有机会了。”傅景云想了想说道。
这种单身派对苏怀鲸之前办过,是请了很多圈子里的名媛还有明星朋友来着,但是实则他只是打肿脸充胖子,哪里需要,他分分钟都在想老婆。
“是啊,你不挺有经验的么,去吧。”夏鹿瞥了他一眼。
苏怀鲸接着她的笑,自己也笑起来:“哪能啊,老周可不时兴这套,他现在躲在家里背明天的发言稿呢,就怕自己说不好话,让人笑话了。”
“我们周医生呢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人这叫做守身如玉,哪能像你啊,花蝴蝶满世界招摇。”夏鹿不屑道。
傅景云没忍住笑:“你们夫妻两要不明天在我们婚礼上说一段相声,保准赢得满堂喝彩。”
他们的日子天天笑哈哈,彼此的梗彼此都第一时间能接住,还不是手相声,只是说了一段关于爱情和婚姻的相声而已。
这边正聊得开心呢。
程晴过来找傅景云,说是傅至深找她。
她去了书房。
傅至深晚上没有喝酒,是因为明天还有一个父亲送女儿出嫁的环节,他怕自己的身体吃不消,但对外只说是还要主持大局,不能喝多了,没数。
他丁点不吐露自己真实的心声,别人都在恭贺他,他站在书房里许久,是不舍的,这女儿在身旁三十多年,转眼就是别人家的,可他不表现出来,也不想让人知道。
“爸,您找我?”
“嗯,怎么没时间应付你父亲了?”
“没有,我只是紧张,你突然把我叫到书房,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这好像变成了一种条件反射,她从小到大,如果父亲找她,必然是出什么事情了,或者是她做得不好。
“紧张什么,都紧要关头了,我还不至于反悔,让你来,就是有东西让你拿走。”傅至深递给她了两个档案袋。
“其中一个档案袋里,是除了你现有名下的资产,还有几块地,几个分公司的分属以及固定房产,都是给你留着的,没动过,你弟弟也没有份的,另外一个档案袋是时屿的,里面是什么,你自己过目就行了,我也不需要压着,未来是你们的,我无权过问,回来的时候,别哭就成。”傅至深的眼眸没有抬起来看傅景云,他双手交握,坐在了书桌面前,低着头,眼神望着这两个档案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