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什么都没有说,但是许今砚不知道为什么从脸到脖子都已经红起来了。
“嗯,擦药擦得比较慢。”然后某人一张口大说胡话。
这种欲盖弥彰让起哄的苏怀鲸唏嘘了一声:“都是男人,我懂。”
“你不懂。”傅景霄揽着许今砚腰的手拿了出来,将一双手展示在了他们的面前。
众人噗嗤一下笑了。
李佳憋住笑:“许医生,你的包扎技术真好。”
“砚砚,你这是包扎吗,你这是包包子吧?”夏鹿也在笑。
有吗?
许今砚对自己的包扎还是很满意的,把他从床上拖起来,然后又一个个手指消毒,消毒好就贴上了创口贴。
每一个都包裹得好好的,导致他一双漂亮的手,就变得很木讷,每一根手指都外扩着,还好开车不影响,要不然回不去了。
“我觉得挺好的。”许今砚表示满意地辩解。
傅景霄点头:“我也觉得。”
“算了,这两个人已经疯了,不搭理他们,走吧,去吃饭去,吃完饭就要回家了。”苏怀鲸摇了摇头。
许今砚小声问夏鹿:“我的镜子呢?”
“放心吧,给你放好了,这以后可是你的传家宝了。”夏鹿还不了解她那点小心思啊,早就给她包装好,放车里去了。
许今砚拿出手指给她比了一个心:“爱你。”
“别,爱你家傅狗去吧,毕竟流了那么多血。”夏鹿想到那双手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谁知道他真会拼。”
“我也没想到,我以后不喝酒了,我发誓,从今天开始!”许今砚举起手来,她吃了喝醉酒好多苦头了。
明明是个酒量很浅的人,但是碰到酒又控制不住了。
“这件事情告诫我们,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夏鹿捏了捏自己的嘴巴,“还好我没有说什么话。”
“是吗,让我想想。”许今砚佯装要想起来。
夏鹿搂住了她的脖颈:“不许去想,你可别想着报复我,我家那位,就是让他去,他也不会去的,破点皮估计会哭死。”
“说我什么呢?”走在前面的苏怀鲸忽然回头来看向她们。
夏鹿露出了一个虚伪的假笑:“说你很帅。”
苏怀鲸抚了抚鬓角的发丝,露出笑来:“老婆,爱你哟!”
“你看结婚后的日常就是分分钟想要退货。”夏鹿摇着头,不要看他油腻的表情。
“但又难分难舍。”许今砚对她的观点进行总结归纳。
一行人走到了民宿的餐厅,早餐是自助餐方式的,午餐是圆桌,吃得是一些山上小食,比不得山珍海味,但林间小菜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吃完午饭,各自去房间收拾了一下,傅景霄过去结了账。
“我们一起拍个大合照吧,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一次露营。”李佳提议道。
昨晚求婚的时候,摄制组是拍了大合照的,但照片还没出来。
“对,顺便发个朋友圈,比不起有些人秀恩爱,我们就只能秀欢乐了。”夏鹿挑眉看向了傅景云。
傅景云刚在玩游戏的时候已经被调侃过了。
“鹿鹿,好了啊,没玩了是吧。”傅景云不好意思地怼她。
“是啊,是啊!”夏鹿喜滋滋道。
许今砚完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因为她根本没时间看手机。
“拍起来,等下放在群里。”许今砚也同意。
所以他们找来了民宿的老板娘帮他们拍了很多大合照,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快乐的笑容。
拍完才走人。
用夏鹿的手机拍的,她还负责修图,然后把图发到了群里,这个群是临时建的,本来是求婚群,求婚完成后,就把许今砚拉进来了。
大家纷纷发了朋友圈。
人生在世,有这么一帮谈得来的朋友,玩得开,懂得分享,真好。
回去的路上,许今砚拿着手里地镜子,他们已经帮镜子清理干净了,也没有什么血渍了,“你这镜子哪里找来的?”
“问民宿老板娘买的。”傅景霄看到她满世界找镜子,他就转身去了民宿里,询问老板娘。
老板娘拿给他了一块镜子,说是之前随便淘来的,像是八九十年代那种老式的一圈塑料边,一块镜面,主要是因为民宿有些怀旧风,放着搭配的,现在都是用房间的落地窗或者化妆镜,很少有镜子了。
“那就卖给我吧。”傅景霄和老板娘说。
老板娘奇怪了:“你拿去用好了,等会还回来就行。”
“不行,我这镜子应该是有去无回了,我太太要,您就卖给我吧。”傅景霄请求道。
老板娘也就是收了一点钱,意思一下。
这镜子确实是有去无回了,即便回去也不是原来那一块了。
“你为什么要去找镜子,说不定我找不到就算了。”
“你不达目的不罢休,我又不是不知道。”傅景霄轻笑着,“那到时候大家一晚上都在找镜子了。”
许今砚忍不住笑自己,她伸手抚着上面的碎裂的痕迹,“我现在终于相信破镜重圆是真的,因为你证实了。”
“值了。”傅景霄看得出来她拿着这面镜子的时候,心里多高兴。
“乖,太累了,眯一下,还好一会儿才到家。”傅景霄看着她已经盯着镜子从出发到现在了,跟看着什么宝贝似的。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许今砚抱住了镜子,眯着眼:“还不都是你害的。”
“嗯,太早起来的,应该睡到下午的。”傅景霄应了一声。
许今砚是这个意思吗?
反正他就是这么认为的,越描越黑的功力非他莫属。
隔壁车里,周时屿开着车,傅景云接了几个电话,都是傅氏的事情,还有就是傅景鸣在电话那边说:“为什么你们去度假,让我在集团开会,大姐,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给你机会历练,毕竟你是未来的总裁?”傅景云清了清嗓音,给弟弟上一课心灵鸡汤。
“我才不要呢,快点回来解救我。”
“你为什么不找傅景霄。”
“大姐,我说不过他。”傅景鸣哼哼两声,他也就只会在外面叫,在傅景霄面前就是不敢叫,有一种怕,就是哥哥太厉害,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