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今远松开了她的手:“二姐,你为什么就是执迷不悟,要不是你贪钱,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吗,你要想想对方有什么问题,请求法官轻判吧。”
“你们就是不相信我,不帮我!”
“三百万呢,你用了五十万,对方不和解,就是五十万赔给她,她也不和解,这是诈骗啊。”
“我用的五十万也是给家里买房,付了首付,我还不是为了你们,你是我弟弟,她不帮我也就算了,你也不帮我,,还有我看到姐夫来了,他人呢,他一定会帮我的,他喜欢的人是我,他怎么可能不帮我!”许今雯颤颤巍巍地喊道。
许今远冷哼一声:“二姐,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懂,姐夫怎么可能喜欢你,他来无非是因为大姐的面子,你处处说大姐不好,但是是他们给你找的辩护律师,你到什么时候才能想明白。”
“不可能,她那么恨我,我也恨她,肯定是姐夫。”
“我和你无话可说,你有冤,法律会还你公正的,我明天就要回家去,妈还等着回复,等二审的时候,我应该去上学了,不能过来了,我会请姐夫帮忙告诉我结果,你就好好反思吧。”许今远站起来,和许今雯交代道。
他来京市只是为了知道这件事情的原委,现在他清楚知道了,许今雯确实触碰了法律底线,那么就必须要接受相应的惩罚。
这是对她个人和社会的交代。
只是看着她憔悴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会为了钱变成现在的样子,在家里过着平凡而简单的生活难道不好吗?
也证明了,天上没有掉馅饼这种好事的。
许今远出去的时候,傅景霄的车停在了门外,见他出来,傅景霄也从车上下来了。
“姐夫,你在等我吗?”许今远看到他的时候是惊讶的,以为他早就走了。
傅景霄点了头:“是。”
“没事了,我已经见过我二姐了,该说的都说完了,接下来就交给法律吧,谢谢姐夫的安排了。”许今远礼貌回应。
对他来说,傅景霄并不是可以肆意靠近的人。
他不会像是许今雯一样认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那你呢,什么安排?”傅景霄询问少年的情况,“你应该还未成年,住酒店开房也不方便。”
“没事,我明天就走了,没多少时间,我去机场等着就行。”许今远这样想的,现在是夏天也方便的,并且还能省了住宿钱。
来回京市,又不是提早订的机票,钱已经花了不少了。
“上车,跟我走。”傅景霄吩咐了一声。
许今远摇了摇头:“不用!”
“让你上车就上车,没有选择的余地!”傅景霄给他开了车门,让他坐上去。
许今远犹豫再三,人已经被傅景霄塞进车里了。
少年已经长得很高了,基本上身高各方面也都定型了,只比傅景霄矮了一点点,有着十七八岁的俊秀和腼腆。
只是因为自己的家庭关系,努力让自己变得成熟而强大。
这一路,许今砚就是这样来的,他从许今远的身上或多或少都能看到许今砚的影子,但是他比许今砚幸福的是,父母的关心,姐姐的关爱。
傍晚,许今砚回到家见到许今远的时候确实是愣了愣的。
“小远?”她停顿了几秒钟。
许今远低头,显得有些局促的不安,最先说了一句:“对不起,大姐!”
“你自己来的京市?”许今砚换了家居鞋进来,第一句话就是这么问的。
许今远点头。
“怎么没有告诉我一声,你是未成年,要是出点事情,谁来负责?”以为许今砚是苛责他怎么来自己的家里,结果并没有,全都是对他的关心,和傅景霄如出一辙。
许今远听了之后,心里满是感动。
“我长大了,可以自己来负责的。”
“嘴硬什么,你还没到十八岁。”许今砚说了他一句。
傅景霄已经从厨房里走出来了:“你不用说他,是我带他回来的。”他想来想去,住酒店也不合适,毕竟年纪还不大,在京市又是人生地不熟的,就索性带回家来,家里反正还有一间客房空着。
“那你也没有和我说。”许今砚连同他一起问责。
“是我的错,没有和你报备。”傅景霄现在是完全家庭煮夫的形象出现了,“毕竟现在你当家作主,那和傅太太申请一下?”
“切,少来,先斩后奏了,还申请什么申请。”许今砚被他的样子逗笑了。
许今远看着二人惬意的斗嘴,从许今砚的脸上看得出来很多笑容,这是他在家里从来不曾见到的,自打他懂事一来,许今砚就不喜形于色,大多都是沉闷和压抑的表情。
“好了,别顾着生气了,晚餐已经好了,你要不要来吃?”傅景霄隔着一段距离催她。
她翻了翻眼皮:“当然,我可不能苦了我自己。”说着,已经跑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在饭桌上,许今远当然有些拘束。
许今远现在想到一个问题:“你们两个怎么认识的?”
“就之前……”许今远想要说明原委。
被傅景霄拦住了话语:“今天我依照你的意思去了趟法院,被告的旁听席上就是我们两个,想必都是被告的家属,我就问他了,知道是你弟弟,就带回来了,他明天的飞机回去。”
许今远明知道傅景霄之前和他在嘉城见过了,但他只字不提,或许是另有用意,也就不再去解释了,就听从他的解释。
许今砚点了点头。
“吃饭吧。”看许今远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许今砚推了推眼前的肉类食物给许今远,“多吃点,你姐夫做菜很好吃,也不是经常能吃到。”
“谢谢大姐。”许今远诺诺地吃着米饭。
他没想到看起来那么矜贵的男人带他去吃了中饭,然后又去了趟超市采买,最后把他带回家,晚上居然还自己做饭。
完全没有一点的架子,可他是看到过傅景霄去嘉城他们家的时候,冷漠至极,仿佛寒冰刺骨,戳痛着人心。
大概,他把所有的温柔全都留给了一个人。
—许今砚是他内心的柔软,是其余人之后的唯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