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砚砚男朋友吗?”这下换作许顺立不相信了。
傅景霄沉了沉眼眸,果然一开口就清楚他们家会狮子大开口,要不然也不会成为许今砚的吸血鬼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接下来要和你们的谈话?”傅景霄并未标明自己的身份,是因为他不想要他们因此大做文章。
许顺立看他的态度,一点都不像是女儿的男朋友上门,反而像是要拿他们是问的样子。
“你想要说什么,是许今砚找你来的吗?”许顺立看着这个陌生的年轻男人问道。
傅景霄答:“她不知道,我也不想要让她知道,所以这件事情,你们也权当不知道,当然,我会付出相应的报酬的。”
“那敢情好,你有什么就问吧,我们什么都说给你听。”听到说有报酬的,张燕芬喜上眉梢。
“六年前,许今砚毕业之后,是不是有人过来给你们过一笔钱?让你们告诫她,结束当时的恋爱关系。”傅景霄想要弄清楚这件事情的原委。
“你不会要把钱要回去吧,这么久了的事情,又不是我们想要的,是他们硬是要给的,我们也没办法。”张燕芬说得自己委屈吧啦的。
看张燕芬应该也是农村妇女,大概文化水平也不高,也不用弯弯绕绕就能说出真话来,大抵心里就觉得这钱重要。
要回去。
如果不是眼前这位还是许今砚血缘上的父亲,他还会要回去,给他们,不如给慈善机构做公益还能积积德。
至少对方还会说声谢谢,而他们却是拿了钱,闷声不响,还要变本加厉压榨许今砚的人。
“没办法,当时她已经成年了,你们凭什么替她做决定。”傅景霄冷冷的责问声回荡在了这个小小的空间里。
“这也是我们家的家事,和你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你莫名其妙跑来我们家,口出狂言,翻点陈年旧账,如果没什么事情,就请你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许顺立倒是撇清得挺快的。
“许今砚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今天来,就是来解决她的事情。”傅景霄一句话让欲起身的许顺立又坐了回去。
“我是她老子,她的事情我说了算,关你屁事。”许顺立嚷嚷。
傅景霄寒心,这是她成长的家庭,后妈的眼里只有钱,而亲爹的眼中也毫无关心之色,她能长这么大,长那么好,都是靠她自己。
“我是她未来的丈夫,她的事情我管定了。”傅景霄的手紧紧握了起来,手背上的青筋全都凸起来,赫然可见的触目惊心。
这话,让在场的三个人都震惊了。
“呵,你这人倒是搞笑了,一个人来我们家说是我们女儿的丈夫,天上有这样白白掉馅饼下来的事情,想要娶我们家的女儿,我们可是要聘礼的礼金的,钱给不到位,我们女儿怎么能白白嫁给你,便宜你啊,怎么可能!”张燕芬倒是特别精明跳出来,直接要钱。
这副姿态和她的女儿许今雯还真的是如出一辙。
可怕也可悲。
反倒是许顺立倒是愣了愣,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当他反应过来之后,就直接破口大骂:“这个不孝女,找男人也不知道和我说一声的,我都没有同意,你想要和她结婚,门都没有。”
傅景霄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家庭很压抑,他只是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家庭,他就在这里仅仅不到二十分钟时间里,整个人都像是透不过气来。
可许今砚却生活了这么久。
他的父母虽然强势,但却分给他了应该有的关心,也没有要把他当做赚钱的工具。
傅景霄知道,这一趟,他该来,也来对了。
“我要不要给礼金是我的事情,你和我太太毫无关系,也没有你说话的份,我来只是告诉你们,并不是征得你们的同意。”傅景霄眸光一瞥,冷寂的目光扫向了本来矮小,皮肤又黝黑的张燕芬。
张燕芬感觉这样的眼神像是在她身上挥刀似的,她不寒而栗。
“你放肆,她是今砚的妈妈。”
“今砚的妈妈已经过世了,此生她没有妈妈,如果有,也是她未来的婆婆,我的母亲。”傅景霄铿锵有力回应许顺立的责骂。
果然是什么样的人找什么样的另一半。
张燕芬扶住了许顺立的手臂,摇晃了两下:“老许,你看看平常不是我说,我付出了这么多,这孩子不向着我们家就算了,就是外面找的这个不三不四的男人还这么说我,你让我怎么活啊,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请。”傅景霄见她哭诉,只回了一个字。
整个过程中,他就像是个毫无感情的机器一般。
如果有,就是对许今砚的怜惜之感又增强了。
“你……”张燕芬呜咽着指着他。
“接下来的事情,你不需要在场了,请你离开,我有事需要和今砚的父亲谈一谈。”全程,他没有称呼一句叔叔或者伯父,并不是他不懂礼节,是因为他不认为他需要尊重一个这样对待自己女儿的长辈。
他将义无反顾站在了许今砚的立场上。
“这里是我家,我凭什么走,该走的是你,我家不欢迎你这个口出狂言的人,你信不信我报警把你抓起来。”张燕芬的叫嚣,很快就被傅景霄一句话堵塞住了。
“你能不能把我抓起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许今雯,对许今雯这个名字,已经被抓起来了。”傅景霄的话语徐淡,却带着刀片的凌厉,剜了过去。
张燕芬眼神里出现了光亮,由刚刚嗜钱如命转变成了对女儿的关切,果然是自己的女儿,把别人的女儿弃如草芥,而自己的女儿却满心满眼的关心。
“你乱说什么话,我女儿好好的,在京市发大财呢,见的都是有钱人,赚很多钱!”张燕芬洋洋得意中。
“信不信随你。”傅景霄对她们母女没兴趣。
许今远过来拉张燕芬:“妈,你就去给二姐打个电话,看看她现在在干嘛?”
“我就去关心一下女儿。”张燕芬犟嘴,随后和许今远回房间去。
客厅里就剩下傅景霄和许顺立。
“接下来我要谈的就是今砚的事情,坦白说,我已经了解过今砚之前过得如何,作为父亲,你并未给她任何父亲应该有的责任,但她已经足够甚至超支了她作为女儿的义务,今天我来就是买断她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