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上的人陆陆续续地在走出来。
言晨希喝了点酒,脸色微红,徐徐地走过来。
刚吃酒席的时候苏怀鲸把她安排在了高中同学那一桌,她进来的时候,大家都和她打招呼。
她念书的时候,人际关系一直都不错,这点和苏怀鲸很像,所以苏怀鲸婚宴上,同学就占了好几桌。
刚新郎和新娘来敬酒的时候,还有人喝高了调侃:“诶,我们看到了之前上过新闻了,这景霄和晨希的好事是不是要近了?”
“是啊是啊!”
许今砚挑眉看向了傅景霄:“看起来,不是我想要误会,是别人让我误会的。”
“喂,你们一个个干什么呀,喝多了就乱说话,人未婚妻在这儿呢。”言晨希先行解开误会,
“怎么年纪大了,眼花了不成。”
“喝多了喝多了。”人立马不敢开玩笑了。
“来来来,敬一下新郎新娘,恭喜一下我们苏少,终于有人给收走了。”言晨希的控场能力十足,直接转向了新郎新娘。
夏鹿在一旁问许今砚:“琵琶精不琵琶了?”
“可能唐三藏没有魅力了。”许今砚倒是也不生气,轻笑着。
苏怀鲸和傅景霄是听不懂,这群人都是他们高中那会儿的同学,说话也没个正形,被拉去灌酒了。
显然现在的言晨希可爱多了,就像是她们第一次见面那会儿的样子。
“喂喂,这可不行啊,这新娘和伴娘呢,谁要和你们大老爷们喝,我们要敬新娘和伴娘的。”某位男同学摆了摆手。
夏鹿和许今砚走了过去。
“我们面儿这么大啊!”夏鹿举着酒杯过去。
“那必须的,我们的荣幸。”大家都举杯敬了新娘子酒。
“那还有我们的准新娘呢?”有人起了哄。
傅景霄本想护上去的,结果许今砚已经举着酒杯过来了:“敬大家。”
一下打破了他的僵局,他的手指碰了碰鼻尖,得意的笑容显露在了嘴角的位置。
“景霄,什么时候喝喜酒,要告诉老同学啊?”一众同学说道。
都说高中同学都是一起奋战过的,走过了最为青涩却热火的青春。
傅景霄含笑:“听她的。”
“一定一定。”许今砚没想到这个锅会推到她身上来,她笑了笑应了一声,他们会结婚的,这是许今砚相信的。
尤其是在今天这样的场景下。
她羡慕,她想要拥有。
而对象是傅景霄,这就尤为重要了。
“怎么回事,我们上学那会儿一个个都这么厉害的男人,怎么现在都变成老婆撑场面了。”
夏鹿挑了挑眉:“时代所需。”
“回头再喝,我们那边去敬酒了。”苏怀鲸是赶紧搂着老婆就撤退,这帮子人,要是真玩起来,恐怕他们这桌就走不过去了。
这才是消停了。
言晨希看着他们走过,才觉得自己的青春确实过去了,而她心里是有酸涩的,可喝了一口酒,才觉得,不过就是吃小笼包蘸了一口醋,劲过去了,已经忘记醋的味道了。
所以当她微醺走出宴会厅的时候,和他们告别的时候,看向了夏鹿和许今砚。
那日她们还装不认识。
结果是闺蜜来着。
装也装挺像的。
“新郎官,新娘子,我先走了。”言晨希打招呼道。
夏鹿稍微喝了点,她眯眼笑着:“谢谢琵琶……”
许今砚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巴,“她喝多了。”
“新娘子,我明明是狐狸,不是琵琶。”言晨希勾着唇笑了出来,“我本来想要做伴郎的,你老公怕我把你拐走了,所以不肯。”
“你好像是比我老公长得好。”夏鹿点了点言晨希的脸。
言晨希挺直了腰板,她今天大背头,还穿了一身白色的西服套装,比起宴会上所有华服的女孩子,她很吸引眼球。
“阿鲸,你老婆看上我了。”言晨希失笑。
苏怀鲸抱住了夏鹿的人:“你们帮我撑着,我带她进去歇歇。”
就最后一桌敬酒的时候,因为是长辈,不停劝酒,夏鹿就全包了,刚以为她喝了点汤缓解了,结果是没有发作。
“好了,我走了。”言晨希做了坏事,勾唇,往前走去。
许今砚看着她的背影:“其实她也挺可爱的。”
傅景霄没有搭理她:“你也想要被拐走了?”
“前提是如果她是个男人的话,魅力也挺大的,可她不是,所以我还是抱紧我们家傅总好了。”许今砚环抱住了傅景霄的手臂。
傅景霄一直都不让她多喝酒,就在高中同学那桌喝了几口,其余都没有喝,她喝起来,可比夏鹿夸张多了。
苏怀鲸把夏鹿送到了酒店房间休息,自己过来继续送宾客。
宾客也实在是多,所以忙完都已经很晚了。
傅景霄和许今砚也累得够呛,苏怀鲸跪求放过闹洞房了,其实他们也闹不动了,就放过他了。
当然前提是苏怀鲸给许今砚塞了好多红包。
许今砚没想到当伴娘除了堵门收了很多红包,现在还能收,她的手里都拽满了红包了,走的时候,整个人都在笑。
“收红包收得这么高兴?”傅景霄发现了,她今天一整天都在笑,不停地笑,笑得还那么好看。
“这是我第二次做伴娘了,上一回是陈朵,五年前,毕业那会儿。”许今砚回忆起来,陈朵是毕业就结婚的,所以她在参加完陈朵婚礼之后,才离开京市的。
陈朵今天在婚宴上,都落泪了。
看到夏鹿结婚,她真的高兴,她抱着许今砚说道:“就差你了。”
是啊,她们这个什么都是单数的寝室,就剩下她了。
人生没有多少五年的,也一晃而过了。
“就觉得时间挺快的,也就过去了。”许今砚抬头又低下,话语说了又仿佛没有讲似的。
傅景霄忽然停住了脚步。
许今砚回头,他就站在原地。
她愣了愣过去喊他:“怎么了,喝多了?”
他揽住了她的腰际,把她拉入怀中:“我当真了。”
“什么?”她呢喃着。
“我们会办酒的。”傅景霄收拢了他的臂弯,微热的气息缠绕进了她的颈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