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霄回到傅氏,程康已经紧接着过来办公室:“傅先生,这是昨晚宾客的名单,都在这里了,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出现,都是庆功宴,拟定的人员。”
傅景霄打开了文件夹,扫了一遍名单。
这么多的名字当中,他也无从找寻。
但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
“去查下走廊的监控,我想要知道这些狗仔从哪里冒出来的。”傅景霄吩咐了一声。
程康立马去办。
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其中的目的是什么呢。
过了一会儿,他想到了一个关键人物。
他打通了电话之后,言晨希的声音传过来:“阿霄,你亲自打电话给我倒是让我受宠若惊,怎么和女朋友吵架了,因为我?”
“不是,我想知道昨晚的真实状况。”
“怀疑什么?”
“一个想要将脏水泼到傅氏和恒柯的人,才是关键的问题所在。”
“不是没有成功吗?”言晨希冷哼一声,泛着些许的淡笑。
傅景霄垂下眼眸:“是我母亲安排的吗?”
隔了许久,言晨希回了一句:“你不能这样怀疑你的母亲,这是对她的侮辱,也是对我的,我承认,她对我的好感远过于你现在的女朋友,但是,她不会做出这种损人害己的事情,一个母亲期望她的儿子有个好的伴侣,也没什么错,我确实比你的女朋友优秀很多,要不然你看,我能帮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新药上市吗?”
这点自信言晨希还是非常确定的。
“领域不同,不能同日而语,不是最好。”傅景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虽然他心里清楚这个答案,但是他还是想要从言晨希的回答里,,确认此事和家里无关。
“查一查谢家。”言晨希说道。
傅景霄应了一声:“知道了,我会查清楚。”
还没等查清楚。
结果已经有爆料了。
说是傅氏集团的傅景霄和恒柯的言晨希,两人从合作伙伴,到把持不住,庆功宴后,共同夜宿酒店。
有图有真相。
刚稳定的股价,因为丑闻,还未回温,就下跌了。
苏怀鲸从苏氏杀到了傅氏:“你能不能给我消停点,我这也很累的,刚给你送上热搜,你就自己搞这么一出来了,昨晚你不是就喝了几杯香槟,度数还这么低,让你离言晨希远点,你怎么就不听。”
想到今天下午到晚上可能就要处理傅景霄的舆论了,苏怀鲸就头秃,好不容易今天轮到老婆没有夜班,说陪她看电影的。
又要被他给搅黄了。
“你觉得我会做这样的事情吗,我又不是你。”傅景霄对着急匆匆而来苏怀鲸,徐淡地怼回去。
这种事情,苏怀鲸很有发言权,因为他经历过。
“你不会也被人……”
“不然你觉得呢?”傅景霄只是喝酒会胃痛,不代表他不会喝酒,他会喝酒,酒量不差的,这几年在商场上锻炼出来,近一年他不喝是因为听许今砚的话,好好养着胃。
几杯香槟能不能把他灌醉,不是很明显吗?
“现在都喜欢玩阴的,那这人……”苏怀鲸问了问。
傅景霄如实回答:“言晨希是送我回去了房间,前面的人确实是她,但后来在我房间的人是阿砚,没有别人。”
“这换脸的本事都比我们电视剧里的AI都厉害了,让人还真的看不出来任何的不对劲,我倒是要找过来,做下技术指导。”苏怀鲸将图片放大,看清楚了一下。
“办正事。”傅景霄提醒了他一句。
苏怀鲸颔首:“哪有那么容易,有模有样的,我已经让人在查哪家媒体流出来的了,不过目的好像是让傅氏回温的股价往下走。”
傅景霄的眸光又深沉了几许:“我知道,我让人查。”
“其实许妹妹和言晨希的身材一点都不像,许妹妹瘦多了。”苏怀鲸还盯着屏幕上看。
傅景霄收走了他的手机:“别看了,去办,让我看到你的成效。”
“还没利用完,就让我走人,你这人的心还真是狠啊。”苏怀鲸哀叹了一声,他确实要去安排公关部做出紧急处理。
他刚走,傅景云就进来了。
“别问,没有。”傅景霄猜出她想要问的事情,立马回绝道。
“我刚后悔昨晚没有看着你点,董事会已经给我打电话了,我等会安排会议。”傅景云刚都一阵紧张。
他们的紧张都来源于五年前的事情。
唯独只有傅景云知道傅景霄的后怕。
“真没有?”
“你以为呢,要不然我能这么消停,去忙吧,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处理。”
这会儿程康已经进来了:“云总也在,傅先生,今日股市开市之后,有点不正常,我怀疑后面有人捣鬼。”
傅景霄和傅景云同时看向了电脑的屏幕。
“有人在恶向收购傅氏的股票。”傅景霄已经看出来问题了。
“看起来这一连串的事情,都不是巧合,是蓄意。”傅景云附和了一句。
傅景霄双手交握,食指抵在了下颌上:“回去工作吧,我来处理。”
傅景云和程康出去了办公室。
傅景霄起身望着窗外风起云涌的天气,随时谁地,一场暴风雨就会顷刻而下。
终究要走到这一步。
他的手机响了一下:“我们见一面吧。”
傅景霄的眸光越来越远,随即回了一个“可以”。
这大概是孙源事件之后,他们单独第一次见面。
谢知涵穿着一套黑色的套装,烈焰红唇彰显出来她的气场,柔弱的小白兔可能真的一直都不适合她,谢家不养兔子,是养狐狸的。
傅景霄和她见面。
谢知涵将手里的文件递过去给他:“和你谈一个交易,这里面呢是傅氏所有的内鬼明细。”
“呵,你需要的是什么?”傅景霄挑眉问她。
恍若五年前,他们也是这么谈的协议。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昨晚也不惜伤害自己,也不肯碰我,但一切的策划者就是你的父母,我也是受害者,但我这个人从小就喜欢谈条件,我们合作,所有彼此需求都在协议里,你签字,我们各取所需,等局面稳定,我得到我的谢氏,你稳定傅氏,一举两得。”
那时,她还不过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眼里全都是天真无邪。
可算计却早就在心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