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三章 男德守得不错

可这场局,应该还没有那么快收尾,只是不知道想要坐收成果的人是谁。

不过这都和言晨希无关了。

言晨希从电梯里下来。

她隔了一会儿打电话给冯潇:“在哪儿呢,过来接我一下。”

“在酒店的停车场。”

“你没回去吗?”言晨希一愣。

“嗯,言总还没有走,作为特助,这是我的职责。”

言晨希轻笑了一下:“你还真的很敬业,那我过来找你吧。”

今天是庆功会,恒柯当然也要来人的,毕竟是合作方,冯潇一向是她带在身边,她能这么快让恒柯在合作案里突出,也是因为冯潇。

这种业务能力,相当于一个公司的副总了,不过特助在整个公司运营上来说,也是职位很高的。

假以时日,他可以成为优秀的职业经理人,只是太过老实了点。

就像是现在这样干等在了停车场。

也不会询问一下她后面的行程,如果她不出现,他难道要等一晚上吗,还真的是笨的可以。

说实在的,言晨希回国这么久了,她以为的那些朋友其实都渐行渐远了,包括傅景霄,冯潇才是她在京市唯一一个好的搭档,也算得上是个朋友吧。

也不知道为何,今天的她,格外清醒。

冯潇看到言晨希身上的打扮,有些诧异:“言总,您的衣服……”

“嗯,小事,我知道没有我那条好看,先将就着吧。”她不想要让人送过来换了,虽然她觉得这件礼服上有浓重的消毒水味。

她其实挺难想象,许今砚穿着礼服在医院。

可她有点理解,她应该不是故意,才来这么晚,不禁感叹了一句:做医生也不容易。

其实每个行当都不容易,她能理解,她又不是蛮不讲理的那种人。

冯潇不会刨根到底,既然她说了,他就不问了,给她开了车门。

她走到了副驾驶座的位置:“冯潇,我晚上也没吃饱,带我去京市吃点有特色的菜吧,你是京市人,应该知道的。”

“是,言总。”冯潇慢慢合上了车后座的门,转而到驾驶座的位置上去。

言晨希想要在这一刻,做一下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车从京市大饭店开出去。

*

许今砚在言晨希走之后,就已经跑到了隔壁的卧室里。

傅景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走了过去,身上的衬衣有些湿了,头发也是湿的,他卷起的袖子下露出一节精瘦的手臂,而手臂上全都是青青紫紫的。

许今砚不知道他喝酒喝成这副样子,当然也可能酒真的有问题,这种场面,她知道他没办法推诿。

坐在床沿上,她伸手去解开他身上的衣服,这样湿哒哒睡着,不出问题才怪。

当她的手指触碰到他光洁的胸膛,他反射性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别碰我。”

一个人在这样意识模糊的状态下,还能不让人靠近,他的克制力超过了常人,也是因为他常年自律。

“阿霄,是我,阿砚,你衣服湿了,我给你换下来。”她温润的话语没入了他的心间。

用另外一只手,点了点他眉心的位置。

这个只有他们会做的动作。

她躺在床上,总是会去点他这个位置,别人都说他的眉骨如峰,可她却觉得他的眉心才是最为好看的地方。

那为什么唐僧就是受到各类妖精的喜欢呢,他眉心那一颗红痣让人着迷。

他的紧绷情绪就慢慢疏散过来,任由她去剥掉身上的累赘,许今砚给他拉过了被子,盖住了他的人,又去找了吹风机,坐在床边上,给他湿哒哒的头发给吹干了。

温热的气息穿过他的头发,他先是蹙眉,许今砚的手指穿梭在他的头皮,不轻不重地按压着,让他整个情绪缓冲。

也不知道他喝的东西,对身体有没有伤害,等他醒来之后,应该要去医院做个检查,避免身体出问题。

这一晚上,傅景霄人反反复复,一会儿身体很热,像是火炉似的,一会儿又很凉,甚至身体都在颤抖。

许今砚几乎是一晚上没有睡觉,在他的身边,给他擦身体,给他喂水。

还好她是医生,基本的护理也懂,要不然真该要把他拖回去医院洗胃了。

忙活了一晚上,许今砚自然也没有什么睡意了,她靠在了沙发上眯了会儿,生物钟又把她很早就叫醒了。

直到傅景霄从睡梦之中醒来。

他记得昨晚喝的不多,只是喝了几杯香槟,香槟的度数还不到十度,以他的酒量足够可以应付,但是身体却发出了警告,还好他很理智先行撤离。

他一手按住了太阳穴,一手撑着床面,从床上起来,身上的白色被子滑落下来,露出了光着的身体。

他眸光一闭,双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不会吧?”

“不会什么?”许今砚穿着浴袍,双手环臂,靠在门上挑眉看他。

傅景霄回头就能对上她的眸光。

“阿砚,你怎么在这儿?”傅景霄语一脸惊讶。

许今砚皱了皱眉头:“那你还想要谁,哪个小姐姐呢?”

“我不是……”傅景霄想要解释,却怕越描越黑。

许今砚噗嗤笑了出来,走了过来:“好了,没有别人,就是我在,既然你醒了,就赶紧起来吧,和我去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

“看看昨晚有什么后遗症!”许今砚表示,“还有你手上的淤青也要去配点药喷一下。”

傅景霄看向了自己手上,在他神志不清的时候,他唯一想到的就是这样的办法,让自己能清醒。

见到许今砚的时候,他才松了一口气。

“阿砚,我不舒服,你过来。”他喊了一声。

许今砚一听着急了,立马走了过去,往他身边靠:“哪儿不舒服了?”

他把她抱了过去:“刚醒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愧疚感油然而生。”

“你没有,但我心疼你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不过我承认,如果你做错事,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她伸手环抱住了他的背脊,下颌靠在了他的颈窝里。

人总是会自我在道德说不在意,但其实谁都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索性,他们没有这样的问题要面对。

他拢了拢手臂:“还好,没有。”

“男德守得不错,值得奖励。”许今砚笑了出来,“你还是我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