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霄去给她热了饭。
许今砚坐在餐桌上,将那一份猪排饭全都吃进了肚子里。
“今天医院很忙?”傅景霄问了一句。
“嗯……”她顿了顿,“临时有个病人,都解决了。”
“好。”傅景霄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说实话,当下,他没有拆穿她,也给彼此一点空间,“如果有事,就和我说。”
“知道了。”许今砚做了一个听令的手势。
“你呢,不是说最近很忙吗,忙的时候,别顾及到我吃饭了,我不会让自己饿着了。”
“怎么,嫌我管太多了?”傅景霄手撑着桌面,低头朝着她看过去。
许今砚收了收手里的勺子,抬头,摇了摇头,像是一只讨好的小松鼠似的:“不,我喜欢你管很多,但不能误事。”
“放心,管你一个不多。”
“那我就做好傅总的小跟班啦。”许今砚往嘴里送猪排。
他弯腰,凑过去,从她的嘴里咬了一口猪排:“我尝尝好不好吃?”
许今砚翻了翻白眼:“哪儿学来这么多路数,我怎么觉得我们高冷的傅总,也走出了油腻的路线。”
“在苏怀鲸桌上的剧本上看到的。”
苏怀鲸好惨,永远在背锅。
吃完了一份猪排饭,满满的饱腹感。
时间也不早了,傅景霄让许今砚先去洗澡。
她洗澡的中途,许今砚的手机响了好几声,傅景霄走过去看到了手机震动,不过他也没动她的手,他们一向不碰对方的隐私。
等了会儿,许今砚也洗完澡出来了。
“乖,刚有人打你电话。”傅景霄指了指手机。
许今砚以为是医院的电话,还没来得及弄湿哒哒的头发,已经走过去看手机了,当她看到了手机上的备注,又将手机放回原位:“没事,推销的。”
傅景霄嗯了一声,走向了浴室去洗澡,刚他是看了一眼的,上面是一个人名“许顺立”,谁会把推销电话备注名字。
只是她不想要说,他不会过问。
这种陌生和距离感一直持续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人背对背躺着。
许今砚没有回许顺立的电话。
她都能猜到电话打来的目的是什么,许今雯无非就是去哭诉了一番,从她这里要了钱去,还威胁她,她还能去哭诉,这种人和地痞无赖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她的心隐隐作痛,手抓住了被子。
因为情绪作祟,她的肩膀一抽一抽地抖动着。
傅景霄察觉到了她的动作,伸手揽过了她的人,把她的人拨到了他的眼前:“怎么了?”
许今砚倏地一下睁开眼,搂住了他的脖颈:“阿霄……”
“做噩梦了?”他问。
她点点头,其实她根本连睡都没有睡着,甚至她不敢睡,怕一睡着之后,就满脑子是许顺立的斥责声,张燕芬的打骂,还有许今雯的奚落。
过去种种,他们所对她做的,都尽在眼前。
她用力将他的脖颈拉近,抿唇探上了他的方唇,被她突然的动作,傅景霄顿了顿,然后闭上眼眸,沉入了她的柔软之中。
也不知道她今晚怎么了,格外主动,像是身体所有的毛孔都冒着热情去迎合他,最后他在她的温柔和细腻里臣服。
直到彼此的身体都精疲力竭才肯放开对方,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彼此在倾诉。
最后,他们闭上眼眸,他揽着她的腰际,她靠在他的胸膛,沉沉睡去。
安定,安心。
空气里都是彼此的喘息和交缠声。
久久不能消散。
很多时候,也不知道该要去怎么解释,唯独只有这样的方式,才能感受到对方真实地存在着。
这一觉,让两个人都睡得很好。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隔天了。
傅景霄捏着她的鼻梁:“醒了吗?要上班去了。”
“我今天轮休,不起来了,你要上班去了。”许今砚嘟囔了一声。
他拉了拉被子,盖住了他们两个的脑袋:“你不上班不早说,早知道昨晚就不放过你了。”
“喂,明明是你没力气了。”许今砚推他的手。
傅景霄翻了个身,压住了她的手臂:“不可能。”
然后的然后,就变成傅景霄上班迟到了,程康在小区门口等了他足足半个小时,他才现身。
程康挺诧异的。
“傅先生,会议我已经推迟半小时了,苏总说在办公室等你。”程康交代了一句。
傅景霄清了清嗓音:“没事,让他继续等着。”
苏怀鲸等到炸毛了。
一见他来:“喂,傅景霄,你好意思让我等你这么久。”
“没事,我算钱。”
“我比你有钱。”
“OK,那就算了,不给了。”
“不行,要算,我老婆说了钱不嫌多。”苏怀鲸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
他探了探脑袋,凑够去,看向了傅景霄的脖颈,傅景霄见他的眼睛火辣辣地看过来,手指整了整衬衫的领子,将最后一颗纽扣完完整整扣好。
“这么野。”苏怀鲸挑了挑嘴角,眼神落在傅景霄的脖颈上。
“说正事。”傅景霄错开话题。
苏怀鲸将手里的文件递给他:“这是我给今鸿新药上市做的公关方案,一会儿让你们公关部一起开个会,上市当天,整个公关活动都苏氏来控制,你们公关部全力配合就行了,我这边接收到的消息是谢知洋有多动作,你之前对远方制药横插一手,让他亏了不少钱,他想要报复也是应该的。”
“那你打算怎么做?”傅景霄双手交叠看向了,坐在他办公桌上的苏怀鲸。
苏怀鲸一挑眉:“堵死他,让他无路可走。”
“我很期待。”
“也不看看是谁。”苏怀鲸做公关媒体这块,拿捏到位,预案也会多做几套。
傅景霄呵了一声:“我就客气一下,别当真。”
“切。”他不屑一顾,“怎么样,晚上组个局喝一杯,我老婆这上班之后,天天不着家,我可无聊了。”
“我女朋友今天轮休。”
“不公平。”苏怀鲸抓狂,“不行,我晚上一定要拖着你,我们晚上还要开会呢,你必须出席。”
“我在场,会影响你的发挥的。”傅景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下面有会,先走了。”
“我……你……”苏怀鲸指了指傅景霄,看了看自己,怎么连话都说不利索了。